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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顾母是下午两点的飞机,所以他们早上吃完早餐就直接去商场。
即使是周六的早上,海城市这条繁华的主干道上还是堵起了车。明明他们目的地的那栋百货大楼就近在眼前,可要想把车开到负一楼的车库里去停着,还有一段距离。
九月末的天气变化无常,有时热得人都感觉自己能被阳光蒸发掉,有时又像今天这样,天空灰蒙蒙的。属于秋天的凉爽的风徐徐吹来,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
车内没有开空调,前后四个车窗都摇下来一半。汽车因为堵车以龟速前进着,白软背对着顾执风,趴在后车窗上望着外面高楼林立,一座座钢筋混泥土拔地而起。
对面那栋写字楼的一面墙上是一整块巨幅广告屏幕,用红底白字打上了“xxx祝你生日快乐了!”的一竖行字。白软对那个被送祝福的名字有点熟悉,隐约想起来好像是某个女明星。
在这样一片天空和建筑都是灰蒙蒙的环境下,那个红色的广告灯就显得格外醒目。她忍不住想,这一幅广告屏刊登一整天的话,肯定要花很多钱吧。
也只有明星有那么多的粉丝才能轻易凑齐这个巨款了。
白软想着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座她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已经在短短两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以前和父母生活在城西,经常活动的地带也是那边。到城东的次数不算多,只是记忆中这里以前还是未经开发的一片人迹罕至的城郊。
终究是沧海桑田。
就这样对着窗外放空了很久,她才感觉到清晨的寒意,只穿了短袖的露出一截的手臂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
“妈,我们直接下车走过去吧。”身旁的顾执风似乎也等急了。
确实以这条路上的堵车情况来看,等车历尽艰辛停到车库肯定至少是二十分钟之后了。而他们直接走过去的话,五分钟就能走到。
于是王司机把车努力从道路中央挤到了路边,三人下了车。
陶美云很亲切地询问:“软软,等会我们在外面吃饭,你想吃点什么呀?”
白软刚刚下车的时候故意走的陶美云右边,而顾执风在陶美云左侧,他们俩中间隔了一段距离。白软对吃的没什么讲究,说道:“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陶美云似乎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偏头去问顾执风:“小风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跟她一样。”他刚偏头说完这句话,余光就瞥到白软身后开来一辆电动车。
这时白软刚好走到一个电箱旁边,那个电动车车主本以为可以绕到她身旁的空地继续前行。却没想到突然被一个电箱挡住了,他慌忙按下喇叭的同时急刹。
“滴滴滴——”
白软只听见一道刺耳的车鸣划过耳际,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声音的源头在哪。手腕上猝然一道蛮力传开,拽得她手疼,她整个人都被那力道拉往前方。
她猝不及防地失去重心,脚步踉跄一下,脑袋扎扎实实地撞到一块硬邦邦的“墙”。
白软一瞬间撞得鼻子发酸,眼泪差点儿没飙出来。虽然鼻子已经没了知觉,但是一股好闻的洗衣液清香还是直钻进鼻子里。
撞“墙”的少女用零点五秒的时间反应过来这是顾执风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衣服底下的那块肌肉有着微小弹性的硬感。
她差点没当场昏厥过去!
“借过,借过!不好意思啊!”骑在电动车上的男人车速不减,从陶美云右边刚才白软行走的那个空隙中钻了出去,边匆匆道歉边逐渐驶远。
……
如果说三分钟前在车上白软还能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避开与顾执风的眼神交流的话,现在几乎就是避无可避。
她抬头,而少年也垂眸凝视她。两人视线交汇的刹那,白软的嗓子莫名发干,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少年鸦羽似的睫毛掩住上半边儿的眼睛,显得愈发眸色幽深。
白软慌张地后退两步,声音都被凝固住了,干巴巴地:“谢谢、谢谢你。”
这是自从今早以来他们唯一的交流。
陶美云显然也被这一突发状况给惊到了,她着急地在白软周身都检查了一圈,关心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伤到哪吧?”
“谢谢阿姨,我没事。”
想到刚才那辆跑道人行道上来疾驰的刹不住的电动车,她还心有余悸:“幸好顾执风反应快。”
白软内心很感激他,所以不由得加了后面这句话。
“应该的。”顾执风状似漫不经心地回应,目光却紧锁在她身上,好像生怕白软再遭遇危险。
顾执风和陶美云关切的目光同时笼在她身上,白软蓦地想到刚刚竟然当着一个长辈的面和顾执风有那样亲密的接触。她的脑筋再次断电了,从脖子一路到耳尖都在发热,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为什么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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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软来商场之前,没有细想他们具体是来商场干嘛,潜意识中把逛街归为一项类似于出来散步的户外活动。
直到陶美云带着他们走进一家少女时装店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是,阿姨真是可爱呀,还有一颗少女心。
直到陶美云从衣架上取下来一件短裙,往白软身上认真地比划时,白软怔住了。
“软软,你喜欢什么颜色呀?你看这条裙子怎么样?”
那是一条俏皮又甜美的浅粉色短裙,陶美云把裙子比在白软身上的时候,裙子的长度在她膝盖以上。
原本站在一旁玩手机的顾执风,闲散地睇了她一眼。
少女略微僵硬地站在那,面对陶美云的热情,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陶美云又从衣架上拿出一条白色的长裙,往白软身上比了下,看起来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快去试衣间试一下。”
她以为白软只是不好意思,遂热情地把她推进试衣间。
白软无助地拎着两条裙子站在狭小的试衣间内,面对着门上的那面全身镜,她内心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来。
她对于逛街是很陌生的,记忆中的最后一次是三年前和妈妈一起,后来就再也没逛过街。十五六岁的女孩还在长个子,往往去年穿着合身的衣服今年穿就小了。
在芙镇的时候,陈秀芝每逢换季就给她买回来那么一两条样式最普通的衣服,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当然更多的时候她是在学校穿着校服,有时候她穿校服成习惯了,放假在家也穿着旧巴巴的校服。
花一样年纪的少女,爱美是天性。她拿着那两条像艺术品一样精美的裙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但当她看见吊牌上的价格时,她把那点涟漪给收了回去。
然后果断走出试衣间,这时陶美云和顾执风都坐在店里的皮质沙发上等待。陶美云看见白软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问道:“是不喜欢这两件吗?”
白软摇了摇头,一时也想不到该说什么。
陶美云就默认为她不喜欢这种样式的裙子了,起身去另一边的衣柜看一排深色的裙子。
白软连忙跟了过去:“阿姨,我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里。校服就够穿了,买了衣服也是浪费。”
陶美云似乎愣了愣,然后很亲和地拉过她的手:“是阿姨没考虑周到了,现在天气变冷了,不适合穿裙子。再说今年的裙子都过时了,应该买些厚外套和打底衣,方便你穿在校服外套里面的。”
岩中没有冬季的校服棉袄,规定即使是大冬天也得穿秋季的薄校服外套。无论你里面穿棉袄还是两件毛衣,总之最外面的那件必须是秋季校服。
白软眼见陶美云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咬了咬牙。她讪讪地摆了摆手:“阿姨,我不能穿这么贵的衣服。”
当她吐出这一段话的时候,心中好像有一块石头落地。
哪知陶美云突然笑了,用那白皙的戴着玉镯的手摸了下她的头:“好孩子,这是阿姨的心意呀!”
心意是不能用价格来衡量的。
对于有的人来说,五位数的礼物是她的一份心意。而对于其他的人来说,两位数同样是她的心意。
陶美云看出白软并非不喜欢刚才的那两条裙子,而是有其他的顾虑,于是径直去给那两条裙子结账。
白软的身材很纤瘦,陶美云挑的也是最小的码。
白软站在原地了一会,就看着陶美云走向柜台,也慢吞吞地跟了过去。
一直坐在那在玩手机的顾执风此时也起身,把一条粉色的长裙摁在柜台上。他面无表情:“妈,这天气不适合穿短裙。”
说着把那浅粉色的短裙移下柜台。
陶美云看儿子拿上来的那条长裙似乎比自己给白软选的粉色短裙更好看,笑盈盈地说:“儿子你还挺有眼光呀。”
说到天气这点,母女俩又给白软选了一堆秋天穿的厚衣服。
白软跟着他们委婉地劝说,结果这对母女像是给自己挑衣服一样,根本停不下来。经过仔细的筛选,几件不同颜色的羊毛外套平躺在大理石的柜台上。
“软软,你不用担心穿不完。反正甜甜比你小,你穿不上的她还能穿。”陶美云边说边从手包里翻出一张卡。
白软闻宠若惊,更多的是不安。
她哪能把穿剩下的衣服给顾执风的妹妹穿呢?
怀着不安的心,他们逛完街后随便找了家装修漂亮的餐厅吃了饭。
整个过程下来,她感觉自己一会神思游离,一会又精神高度紧绷地、无比认真地聆听着陶美云对自己生活上的关心。
她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折寿了。
最后告别陶美云的时候,白软还有点难过和不舍。比起姨妈对自己“打是亲骂是爱”的粗糙照料,她更能从温柔的顾母身上找到自己母亲的影子。
她的妈妈,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印象中的妈妈,说每一句话都是柔声细语的,连训斥她都只是佯怒着,并不会真的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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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软发现自己这一连着几个周末以来,都没有像以前那样认真学习过。大多数时间都在玩,留给课业的时间都像插缝似的挤在娱乐时光中。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换了一个环境,她总是要去适应顾家的生活节奏。周末没完成的学习计划,她会在学校本来就很忙碌的时间里挤出时间来补上。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所以她一整个下午都坐在书桌前学习,晚饭后没多久就上楼继续学习。
似乎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让她稍稍心安。整整八个小时,她都没有碰过手机,更别说玩游戏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实在是难以面对和顾执风一起打游戏。
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风把疏星擒”就是顾执风的话,她估计能和他打得热火朝天,甚至平时上下学的路上,俩人还能聊聊游戏心得。
而现在只要她一上线,看见自己id底下显示的那行“风把疏星擒的情侣”的标志,就像是在□□的提醒她:你游戏里的情侣就住你对面那个房间啊!
白软快速写完一套政治题目,脖子都发酸了,眼睛也干涩到不行。她计算了下自己的学习量,从晚上七点半上楼,到现在已经写完了两张试卷和三套文科题目。
估计现在是十点左右。
她揉着眼睛,转动酸疼的脖子,从座位上腾起来,打算去洗澡。
刚拉到门把,手机来电的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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