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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软拎着那一大袋零食到家的时候手都酸了,刚刚顾执风就在她左边走,所以她也不好换手提袋子。
这会脱鞋的时候才把那重量不轻的袋子换成左手提着,甩了甩右手。
顾执风向她靠近一步,很轻易地就把她手上提着的快要拖到地上去的塑料袋给取下来。
白软怔了下,然后轻轻道了声谢。空出的左手撑在墙壁上来保持身体平衡,用脚把鞋子扒拉下来。刚才提袋子的那只右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好像血液都凝固了一样,又麻又疼。
她边甩手想着,好像经过刚才和顾执风的交谈,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没那么尴尬了。
也有可能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变扭。
顾执风开着手电筒走过去打开楼梯间的灯,然后站在楼梯口等她。
白软忽然注意到上周楼梯间新装那个铁栏杆,刚好有半个人那么高的栏杆,无论如何蝴蝶也上不去。
这个栏杆已经在这很多天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觉得这铁栏杆无比碍眼,在红木地板和木质楼梯扶手之中,格格不入。
走到房门口顾执风才把那袋零食还给她。白软没有接,从袋子里翻出一盒蛋黄酥和一盒艾草青团,放到顾执风怀里后,才接下袋子。
“给我?”顾执风垂眼看着她。
白软点点头:“嗯嗯,你吃过这个吗?很好吃的!”她好像光是说着都被馋到了,很激动的样子。
顾执风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白软会把林丘送给她的零食分给他。
换作平时,他是不喜欢白收别人的东西的。
但是现在他却莫名感觉心中某个被堵住的地方一下子通了,心情反而务必愉悦。
换个角度思考,白软送他的棒棒糖他连自己都舍不得吃,更别提还分一根给别人了。而白软却能把林丘带给她的零食分给自己一部分
这说明什么?
顾执风突然笑了一下,他把两盒糕点往怀里搂紧了些,连声音都捎上了那股懒洋洋的愉悦:“看着就好吃。”
虽然白软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杏花阁那十分朴素的牛皮纸包装看出来好吃的,但她也跟着高兴地认可道:“当然啦,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
顾执风漆黑深邃的眼睛划过一丝亮光,他垂眸望着少女两片柔软嫣唇中的贝齿,喉咙没来由地干,连声音都是低哑而温柔的:“早点睡吧,明天记得上线。”
白软当然不敢也不会再鸽自己的队友了,连忙乖巧地点头:“一定。”
——————————
白软睡前吃了一块蛋黄酥后美美睡去,而对面房间内的顾执风在桌前正襟危坐,盯着面前并排摆放的两盒糕点思考人生。
他想不通。
他又想通了。
……
三十秒后,他拿起手机给张斯焰打了通电话。
他开门见山:“我问你,假如一个女生叫不是自己哥哥的人叫哥哥,这正不正常?”
张斯焰那头的环境音很吵,嘈杂的人声滚在土嗨的音乐中,激情四射。
“我刚出来,在和苏清蹦迪呢!”张斯焰用一侧脸贴着肩膀,把手机夹在中间。从一堆乱舞的少男少女中挤出来,走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你刚跟我说什么,里面太吵没听清?”
顾执风又耐心地重复一遍:“我说假如一个女生叫不是自己哥哥的人叫哥哥,这正不正常?”
这会张斯焰倒是听清了,但就是没怎么听懂。只觉得这句话好绕,他脑子一下转不过来。
他把夹在肩膀上的手机拿下来:“那到底是不是哥哥?”
顾执风的耐心慢慢消磨殆尽,手指掐着一只钢笔无规律地在桌上敲着。一时间忘了自己究竟想得出什么答案,走神了半晌没有说话。
他这样反而激起了张斯焰的好奇心:“有人喊你哥哥?”
张斯焰这回觉得自己猜得不错,一秒后跟爆炸了一样:“卧槽!那绝对是对你有意思啊!”
如果顾执风就在他面前,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激动得揪着顾执风的衣领说的。
这简直是铁树开花了啊!
顾执风听到他这样说,心中更烦了,紧抿着唇不说话。要不是张斯焰了解他的个性,都快以为自己是在对着空气打电话了。
他越想着越觉得自己说到了重点上,毕竟顾执风在谈恋爱这方面的经验是完全比不过他的。
张斯焰几乎要沉浸在自己八卦的欢乐中,接着问:“是白软吗?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暧昧到极致,但是又不想挑明关系的时候,通常都是互相哥哥妹妹地叫。”
顾执风闻言,感觉脑中的一根弦突然崩断了。
“这叫情趣。”张斯焰还不知情,乐呵呵地补充道。
他自以为猜中了顾执风的心事,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通后,心情舒畅。
接下来顾执风却彻底不说话了,他面无表情地用两根指头将手里把玩的钢笔折断。
张斯焰听到奇怪的“咔擦”一声后,等了半天没有顾执风的回复。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周围气温骤降。难道他说错话了?
“喂?阿执你还在听吗?”
顾执风起身,凳腿划过地面发出一阵沉闷的钝音。他没有挂电话,手机还放在桌面上,所以张斯焰听那声音听得格外清楚。
他仿佛能够看到顾执风现在的样子,那离去的背影一定像是要去找人干架一样。
似曾相识的场景。
张斯焰不知道他去干嘛了,等了一会后摁掉电话,回到舞池,凑齐在潘苏清耳边神秘地说:“我怀疑阿执被人绿了。”
……
当事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好基友扣上了一顶绿帽子,他去浴室洗了个澡。
水汽布满了干湿分离的玻璃浴门,温暖的水从头顶上冲洒下来,他的心慢慢平静。
顾执风从小被女生倒追的次数他自己也数不清,都习惯了,也从来没有人给他留下过什么印象。
当身边的同龄男生都在烦恼着自己究竟何时才能脱单时,顾执风则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第一是因为恋爱对他没有吸引力,就算张斯焰天天在他面前秀恩爱他也不羡慕,不为所动。他的注意力就压根就没放在这个上面。
第二大概就是因为,他身边的朋友都经常说,阿执我真羡慕你,这么多妹子喜欢你。以后你随便遇到个喜欢的,都不用担心人家喜不喜欢你。不像我追个女生还得像舔狗似的,百依百顺还不一定追的到。
所以在他潜意识里大致形成了一个观念:如果有一天他喜欢上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没有不喜欢他的道理。他根本不用担心追不追得到这样的问题。因此那晚白软在沙滩上画了个心的时候,他根本没多想,就以为她是在向自己表达心意。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生有着很特殊的好感,所以在心里欣然地接受了。
只是什么事都不能操之过急。
虽然两人之间没挑明关系,但是本着在游戏里都成立了情侣关系这一点,他对她格外照顾,想着时间还很长,慢慢来就好了。
想通了这些,顾执风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哪知道这小姑娘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傻傻的,好像真的不懂这些东西一样。每次有意无意地撩她的时候,白软一双盯着他的圆溜眼睛里都是茫然和窘迫。
还有那对谁都一样的,客气又讨好的语气。
顾执风关掉花洒,用一条浴巾擦头发上的水珠。他睁开眼,被水雾挡住的视线逐渐清晰。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亲自教一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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