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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甜这天洗完澡没有马上睡觉,坐在楼梯间打盹,就是为了等顾执风和白软回家,一直等到十一点他们才回来。
顾甜乖巧地望着白软:“姐姐,你可以和我一起拍张照吗?”
此时,顾甜穿着睡衣趴在白软的床上,卷发蓬蓬的披散下来,显得她的巴掌小脸更加可爱。
没有人会忍心拒绝这样一个萌女孩吧。
白软把换洗的衣服叠好,抬头回复她:“当然可以啊!”
小萝莉在床上晃动着两只脚丫,两手撑着腮帮子,眼睛里亮晶晶的,显然很开心:“我刚才和我同学说认识你,他们还不信。等会我把和你的照片发给他们看,哼!”
白软疑惑地“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认识自己很奇怪吗?
白软被顾甜拉着照完照片后,在一旁看着小萝莉给她同学发消息,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同学看了对擂赛的直播,截图问她东方红战队里的那个队长是不是她哥。
顾甜本来很不屑承认顾执风是她哥,但是看到同学字里行间流露出很羡慕的样子,小孩子总有一点虚荣心。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朋友圈那个拍照从来不笑的人就是我哥。
然后,小萝莉留意到图片里还有个熟悉的身影。于是特别自豪地跟同学说,这人我也认识,她是我姐姐。
同学表示不信,这才有了顾甜拉着白软拍照的一幕。
再次接到了同学的羡慕嫉妒恨后,顾甜满足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望着白软:“我哥哥是不是挺厉害的啊?”
白软愣了下。
在她印象中顾甜似乎是没有把顾执风称作“哥哥”过的。她立马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也许小萝莉可以从此对她哥改观。
白软打定主意,就笑着摸了摸小萝莉毛躁的脑袋:“是啊,你哥哥他很厉害的。”
“玩游戏玩的好,学习成绩也好,还特别乐于助人,体贴又温柔。”白软耐心地扳着手指给她细数。
前面的顾甜都默认了,毕竟就算她像屏蔽这些,其他人总在她面前夸顾执风,她也该知道了。就是这后面两点嘛……
她哥乐于助人?她哥温柔体贴?
顾甜持怀疑态度摇摇头,忍不住皱起眉。
“做饭很好吃,还会踢足球……”
白软说了一长段下来嘴巴有点干,终于总结道:“总之,在我们学校很多女生都喜欢他的。”
快被白软催眠的顾甜打了个更长的哈欠后,眼睛突然睁大了点儿:“那姐姐喜欢他吗?”
白软差一点把答案脱口而出,不过她马上咬住了嘴唇。
醒醒,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个只有十二岁,刚刚步入青春期的懵懂小萝莉啊。
白软从床上站起来,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今天很晚了哦,再不睡觉明天上课你就起不来啦!”
然后赶紧把顾甜推出了房间。
——————————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是在海城市难得一遇的漫天飘雪中到来的。
南方的冬天难得有雪,更何况是海城这个一年四季都很温暖的地方。
白软从没亲眼看见过这样的景色,早上推开窗,外面的雪花就被冷风给卷了进来。洒在窗台上,不一会儿就融化了。
这样的雪只持续了两个小时,落在地上很快融化成水,并没有形成厚厚的白雪地。
对于从来没见过雪的海城人来说,下雪带给他们一种莫名的仪式感。
这寓意着来年是丰收之年。
校服棉袄的领子是个规整的小圆领,今天的温度出奇地低,白软一到室外寒风就顺着她露在外面的脖子直钻进衣领,把人吹了个通透。
上车前,顾执风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系到了白软的脖子上。围巾很大很厚,绕了两圈后把白软的半边小脸都给遮住了。
白软戴着这条温暖的围巾,除了吃饭的时候,一整天都没取下来过。
同样是晚上八点的飞机,他们都没在家陪奶奶和顾甜一起看跨年演唱会,就飞往福城。
他们下榻在一家酒店,白软放好行李后打算洗漱完就睡觉。
明天上午十点的总决赛,第一场和积分榜上排名第四的孤狼战队打。
她刚准备刷牙,房门就被敲响了。
白软一听到那有规律的敲门声就知道是谁,赶紧用纸巾擦干手,去开门。
顾执风站在门口,手里提了个红色的塑料袋,露出一个笑容:“我们去跨年吧?”
他举起塑料袋,打开,里面都是一些五颜六色包装的烟花。
再过一个小时就又长大一岁的顾执风同学,此刻像个小孩一样,满心欢喜和期待地翻出一堆好玩的烟花,邀请白软和自己一起跨年。
白软没忍住笑了:“去哪啊?”
随后她和顾执风来到酒店楼下的河边,两人在亲水栈道上漫无目的地散步。尽量让自己感受此刻浪漫氛围的白软吸了吸鼻子。
真冷,她紧了紧衣服,感觉自己快要被冻感冒了。
顾执风也很冷,平时他的原则是做什么事情前都要规划好,但今天晚上是他没有规划过的。
刚才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不想错过每一个新旧交替的美好时刻。他希望白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在他身边和他保持同一步调地前行,一年又一年。
然而他脑海中提前构思好的浪漫场景都被这冷风给熄灭了。
“冷吗?”顾执风偏头看着她。
白软刚准备把手从衣口袋里拿出来搓发热,被他这么一问反而忍住了,硬着头皮说:“还好还好。”
她说话冒着白气,牙齿都在打颤。只因为不想破坏顾执风对跨年的期待,没好意思说自己冷。
顾执风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声音很轻地询问:“可以抱你一下吗?”
转眼,他就抱住了自己,隔着笨重的羊毛大衣。白软脑子“嗡”地一下,蓦然懵住了。
要不是隔着那么厚的衣服,顾执风或许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顾执风抱得不紧,手臂松垮地放在她两臂外围,两人之间还留有一丝缝隙。
白软抬头,他的下巴近在眼前,在微弱的月光下被光影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我们……不玩烟花了吗?”白软的声音闷闷地。
她有悄悄在心底期待过有一天和顾执风拥抱的情形,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现在,她以为那至少得是很久很久之后了。
对于忽然和他这么亲密的接触,她很胆怯。白软从没和谁拥抱过,起码这两年没有。上一次拥抱,还是和妈妈。
想到这,白软心绪如麻,无意识地退后一步。结果发现顾执风的手臂其实圈得很紧,只是没有压到她。
察觉到她的动作,顾执风松开了手。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微妙,有一点暧昧,又有一些尴尬。
半晌,闽河上空升起了烟花。一个又一个小光点在空中绽放开,散向四周,划开了夜幕。
“怦、怦……怦。”烟花冲天的声音不绝于耳,夜空中相继燃放的烟花连成了一条线,仿佛彩虹把星星拽得坠落。
白软把风吹乱的发丝放在而后,仰起了头。
她的脸蛋被漫天彩光照亮,连眼睛里都是明亮的。语气带着点儿期待:“要倒计时了吧?”
顾执风“嗯”了一声,从袋子里拿出打火机和烟花,点燃。是那种很大一束很亮的烟花,白软接过来,握着一头抡起手臂转圈圈。
看着烟花棒拖出星闪闪的小尾巴,感觉好像把全部烦恼都甩出去了。
顾执风看了眼手机,给她报倒计时:“五、四……”
“三。”
“二。”
“一……新年快乐!”他说。
紧接着他发现,这是自己十七年来第一次,主动跟别人讲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手中的烟花燃尽,白软回头望着他笑。
顾执风不知道的是,这是白软第一次这么早地接到新年祝福,也是第一次这么早地给别人祝福。
如果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四目相对,漫天绚烂的焰火也甘愿沦为背景。
所以,祝我们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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