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M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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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大雨，打歌直播却不曾中断，所有艺人都要按原定顺序出现在露天的舞台。

vixx的音乐声一停，五只踩着恨天高走到舞台中央，开始回归新曲“déie”的表演。

田柾国给的帽子为林子佩挡住一部分雨水，让她的头顶保持着干燥，但发尾部分没有遮挡，被雨水打湿后开始炸毛。

同样是长卷发的金容仙遭遇了和林子佩一模一样的情况，但她没帽子，情况更糟糕。

跳舞走位的时候，文星伊看到金容仙的头发就开始笑场，带得其他人对上两只炸毛就想笑，可镜头就在面前，她们只能死憋着。

看直播的粉丝们都拥有“火眼金睛”，很快就发现了五只淋着雨都特别欢乐的小比格。

——你们淋雨都能这么开心吗？

——每次看她们这样傻乐，我也会跟着笑，虽然完全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

——真正的笑容具有感染里，证明她们是真的有开心事，不过，打着歌呢！你们是女爱豆，注意下表情管理吧姐姐们~

——众所周知，她们是不存在表情管理的【摊手】

下台后，林子佩脱下帽子，发尾一捋全是水，工作人员围着她们帮忙擦拭。

听着依旧环绕在耳边的笑声，林子佩伸手轻推了文星伊的肩膀一把：“都是你，我被你带到笑场了！”

文星伊一副被冒犯到的小表情，却也是轻轻还手：“呀！明明是你自己没忍住，wuli容仙欧尼的头发很好笑吗？”

丁辉人发出有毒的笑声：“嘎嘎嘎~确实很好笑，佩佩还好点，欧尼现在就像只炸了毛的博美！”

被丁辉人这么一形容，林子佩和文星伊的脸绷不住了，再度笑喷。

不远处，还在候场的防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金容仙气急败坏地锤捣蛋妹妹们的画面。

她们“相爱相杀”的样子戳中了金硕珍的萌点，他也喜欢这种小鸡仔成团闹腾的场面，平时没少跟弟弟们这样玩。

“哎一股~她们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欺负’姐姐呢？”

文星伊还用手指提起金容仙的湿发甩了甩。

田柾国见难得孩子气的林子佩，嘴角不自觉地跟着她弯起：“头发弄湿了都不赶紧回去弄干。”

“又来！成天操心个没完像只老母鸡似的，爱豆这职业不适合你，你更适合当保姆！”

金硕珍说完还冲田柾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

此时谁也没想到，在打歌节目过后，林子佩在网络上被“围攻”的情况竟出现好转。

——第一次见，一个副主唱占了半分钟的part，另外三个主唱是不能唱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粉丝天天喊“五主唱”，才不屑这副主唱的名头呢！

——不懂楼上的都在阴阳怪气什么？粉丝这么说只是赞赏妈木全员的主唱实力罢了。

——路人也觉得妈木的组合气氛很好，每个人的实力台风都很强悍，不知道嘲点在哪？

——不知道嘲点的+1，黑粉总说公司捧忙内，可捧业务能力强的成员做错了吗？更何况忙内争气，一捧就起来了，帮组合拉动了海外的人气。

——萝卜头瑟瑟发抖不敢说话，随便骂，反正子佩的作品成绩一点也没差【顶锅逃跑】

——防弹今年上升势头猛，粉丝基数大的饭圈素质容易不平衡，饭过男团的都懂…

——楼上内涵谁呢？如果这女的不作妖，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去骂她！分明就是她倒贴在先的好吧。

——你们不就是吃饱了撑着吗？人家澄清过，是朋友聊天。照片一换，多两个人就不是朋友聊天了？人家懒得对莫须有的罪名澄清两次而已。

——你们有没有去著作权网站查过初雪的名字啊？你家哥哥不倒贴她就不错了。

——路人刚查完回来，她名下67首作曲署名，还参与过大量的编曲和混音工作，人才！

——如果说作词作曲是艺术，编曲混音就是技术，她在制作上是全能的，p.c音源那一排下，作曲首位全是她的署名，我的强迫症都被治好了。

——撕初雪的两家粉丝，你们还记得自己家哥哥要用她的歌吗？虽然混音和编曲是拿钱办事不参与后期收入分配，但也要别人愿意才会帮忙的呀！

——他们估计以为音源是随便写写就能有的，向无知的人推荐p.c的制作日记。

——她不是只吃爱豆这碗饭，人脉、资源她都有，想倒贴她的男爱豆一抓一大把才对。

——这事谁能打包票，估计柾国是她求而不得的呢？她花点钱和手段也正常。

——作为一个社会经验丰富的成年人，初雪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自信和不羁，这么有性格和实力的女生，对同龄异性的吸引力绝对是杠杠的。万一是正主在追人家，你还顶着正主头像刷黑话题，那就emmm了。

——你们仔细别把自家哥哥的女神给骂跑了哟，万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啊kkkkk~

就和林子佩说的一样，大部分粉丝的情绪都是一时的，发泄完就没事了，还在蹦跶的是小部分。

被吃瓜网友有理有据地怼了以后，林子佩的黑粉又改变了思路，说她倒贴完请水军洗白：看，人气和知名度不就这么上去了吗？蹭热度实锤了！

而作为话题的“中心”，林子佩屏蔽饭圈和网络评论很久了，网上的东西她基本不看，一下班就和姐姐们坐上保姆车回公司。

年底各种颁奖和活动扎堆，两个组合的工作都不少，林子佩赶着回公司工作。

丁辉人拆开的饭团咬一口，拍了拍身边专注手里平板的林子佩：“先吃东西吧，快7点了，你不饿吗？”

林子佩放下平板，伸手拿过和丁辉人同款的饭团，眼睛却没从屏幕上移开：“老师之前好像有提到我们还要参加‘不朽的名曲’年末特辑是吧。”

“对，什么王对王的，名字好中二。”

丁辉人边回应林子佩，边把嘴角的饭粒塞嘴里：“怎么？现在就要做编曲工作吗？”

“嗯，趁着我现在还有熬夜的精力，把已经定下来的工作都弄完才行，你们回公司就选曲吧。”

坐在后座的金容仙趴到林子佩的座椅靠背处，把手机怼她脸上：“忙内，快看！网上有明眼人说话了！”

林子佩被怼得往后撤了一下，才看清金容仙手机屏幕里的内容，正是那条说“指不定谁追谁”的评论。

“额…我现在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私事被放大的感觉。”

金容仙收回手机，自己继续翻下面的评论，还“嘿嘿”笑了几声：“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知柾国xi看到后有什么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他对这些东西很敏感，只能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呗。”

偏偏田柾国怎么说都说不听，忍不住老上网搜自己的相关信息，接收到的消极情绪也憋心里自己消化。

听着金容仙在后座和文星伊交流感想的声音，林子佩重新埋头平板，吃着饭团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工作。

也是时候该让李秀涵开始清理工作了，这个瓜的热度到此为止。

——

第二天，首尔高尺巨蛋的mma颁奖活动场地。

田柾国在舞台上进行着第一次入镜彩排，他专注着找到每part的镜头，没发现台下多了几个人。

直到彩排结束，耀眼的追光被关上，他向着工作人员集中的位置鞠了个躬：“辛苦了~辛、”

抬头撞上一双熟悉的杏眼。

眼睛的主人冲略显傻呆的田柾国露出个开朗的笑容，并习惯性地用手指推了推脸上眼镜框。

他赶紧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有非工作人员的存在，在场都是挂了工作牌的。

金南俊往后台位置走了几步，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准备回头催促，对方却只留了个蹦蹦哒哒往观众席走、还不停冒着粉色泡泡的背影给他。

“……”

田柾国边走边把耳麦摘下，挂在脖子上，腰后别着的接收器也关掉，在距离林子佩还有一个手臂的位置，停下脚步。

这里毕竟是开放性场所，还是谨慎点好：“你怎么没去后台换衣服就直接跑这来了？”

mamamoo在来之前还有打歌行程，因此缺席了mma的无镜彩排和第一次入镜彩排。

“导播让我们先来看一眼舞台，熟悉基本的动线，欧尼她们已经回去了。”

林子佩走进来正巧是防弹在彩排，她听完工作人员的动线解说后并，没有随姐姐们离开，而是站在台下看完了田柾国的彩排。

怎么说呢？以这个角度仰视，田柾国似乎能透过刺眼的追光，霸占她眼里的所有位置。

知道了林子佩是特地留下等自己的，田柾国笑出兔牙和脸上的小褶皱：“那走吧，一起回去。”

说完，他侧过身，让林子佩走到他前面，他再跟着一起往后台走。

趁林子佩不注意，田柾国抬手轻拍了下自己左边的胸膛。

处女座天生向往细致型的浪漫情节，他也不例外。

在人群中一眼就和林子佩对视上，中间只有一个舞台的距离，身后的人都成了虚影，瞬间，世界似乎只剩他们。

田柾国感受着一直加速跳动、现在都慢不下来的心脏，眼里装满了身前的人。

走进后台，林子佩很自然地往后伸出右手，挽住田柾国的左手臂：“把那种布盖身上，不怕摩擦起静电吗？”

“呃？咳、那个啊，不会的，我的站位在中间，布没有盖到我身上。”

听出田柾国话里不太稳定的情绪，林子佩抬头，发现他充血的耳朵，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柾国xi？”

被这么一调侃，田柾国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避开林子佩的视线，他知道自己和林子佩在这种事情上一向难同频率。

林子佩抱着田柾国的手臂，面带微笑目视前方，边走边说：“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难道还会笑话你吗？”

“不过，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这种感觉啊~下次一起去电影院看场爱情片怎么样？”

田柾国低头盯着林子佩头顶的发旋看，没有回应她的建议，反而轻声问了句：“现在，我算是及格了吗？”

闻言，林子佩愣了楞，停下行走中的脚步。

她再次抬起头，这回田柾国直面她的目光，一脸认真地说道：“你提到了‘下一次’，是不是代表我有资格跟你一起谈未来了？”

虽然没有立刻得到回应，但田柾国心底却异常的淡定，似乎早已有了答案。

可下一刻，林子佩的动作还是成功让他慌了神，赶紧将松开自己手臂、“噗嗤”笑了一声便要独自往前走的人拽住：“呀！”

连个答案都不给是几个意思？！

林子佩被拽得侧了身，看着田柾国有些慌张的脸：“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接下来的人生你都有参与、拿大赏时你就在身边的那种未来！”

对于此时的田柾国而言，大赏是件还需要“眺望”的事情，于是他下意识地，将林子佩和自己的人生理想放在了一条水平线上。

“真是荣幸啊~那，你如果能拿到今晚的提名，我就答应你，怎么样？”

“啊？只能是今晚的吗？”

田柾国面露难色，他不敢随意“夸下海口”，觉得自己要拿大赏至少该再努力努力才行。

话语权又回到了自己这里，林子佩抽出自己被抓紧的手臂，好心情地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垫脚在他嘴角亲了下：“对，就今晚的，对自己有点信心，我看好你~”

然后转身，晃晃荡荡走远。

徒留田柾国一个人站在这距离防弹待机室不远的走道分叉口，小声嘟囔：“今晚的，有点难啊……”

然而，5小时后，台上颁奖嘉宾对着手里的获奖名单，大声念出：“2016年mma年度专辑赏得奖人——防弹少年团！祝贺你们！”

田柾国好像不认识“防弹少年团”这几个字似的，坐在椅子上懵了半天，被哥哥们拉了把，才回过神站起来。

走上台，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个大赏拿在手上。

当天晚上，长安洞的某个公寓里。

林子佩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兴奋了整晚、捧着她的脸啃个没完的人：“你好烦啊！早知道就不答应你了！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