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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上,一条条新信息蹦了出来。
警督1一开始还在试探,后面干脆什么消息都不回了。
电脑操纵的“烟火师1”账号在群聊里继续说了几句话,最后因为无人回应而沉默了下来。
从群聊入手让他们相信自己,这种方法已经走不通了。
钟蔷现在必须尽快离开四楼,亲自到一楼去告诉玩家们正确的答案!
她抬头,开始打量四楼。
安全通道的门是破旧的那类,玩家无法打开,只有npc可以打开;电梯门紧闭,并不清楚电梯的运行情况。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密室。
钟蔷皱起了眉头。
那位白领把她带入这个密室之后说的话是“报恩完了”。
这就说明,这个密室中存在对玩家有利的东西。而白领把她领入这个房间,应该对钟蔷比较重要。
但这样的情况下,一楼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劳工群体袭击,激起劳工们更深层次的愤怒;如果一楼沦陷,暴动的劳工可能会把全部食材破坏掉,倒时候整个策划案就全玩完了!
还有什么比与一楼情况更重要的事情?
钟蔷一脸严肃,倒映在瞳孔中的图像像是被分解一样,迅速进入她的脑内分析。
四楼分成了两个部分。
钟蔷首先翻找了第一部分,即现代办公室;再翻找了第二部分,旧社会洋房内部。
她在办公室里发现了这家公司近几个月工资发放的明细单;在旧社会的那部分中发现了这家公司是承办了烟火大会的财团,并且把这个项目外包给了南白坡劳工厂,支付给了劳工厂一大笔工资。
她敏锐地感觉到,这两者之间绝对存在联系。
“烟火师,您是明白人。”
钟蔷猛一抬头:“谁?”
洋房那边,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一个卷着头发、穿着紫色旗袍的女人优雅地斜腿坐着,眼神半含笑意又带点冰冷。
钟蔷进门的时候很肯定,室内没有一个人。这个npc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不过,她也习惯了npc的这种出场方式,表情纹丝不动:“说话还是明白点好。”
那个女人突然笑了起来,起身,窈窕地迈着步伐到钟蔷的身边,捂嘴轻笑着打量她。
钟蔷目视前方,脊背笔挺,没有去看她。
女人娇俏地说:“烟火师哪里的话,我说话还不明白吗?毕竟,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这些账目什么的,总不用继续看了呢。”
“一条船上的?”
女人没有回答,反而看似熟悉而亲热地把钟蔷拉到了洋房那边的角落里,那里立着一个巨大的衣柜。
钟蔷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女人从衣柜里精挑细选。
她拉起一件和她一样的紫色旗袍,拿其他颜色的旗袍做对比,最终选出了一套红色的旗袍,还拿了很多很多首饰,一把推到钟蔷怀里:“快去换上,快去换上,再不换上就来不及了。”
说着,就把钟蔷往旁边的更衣室里推。
钟蔷不明所以,看着旗袍,还是换上了。
她走出来的时候,女人惊讶地捂脸惊叹:“我的天,太美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套着这块布?”
钟蔷的右胳膊一直套着黑色的袖套,此时穿着旗袍却因为一只手臂神秘的掩饰,而像极那时候肃杀而艳丽的女特务,连发鬓的簪花都透着如刀锋的锐利。
钟蔷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你要干什么?”
那个女人一愣,直接拉着钟蔷坐到了梳妆镜前,替她把镜子前的薄纱掀开,搭着肩,温柔地说:“您看,您多像个贵妇人啊。”
她的手放到了钟蔷一直攥着两张账单的手上:“您和我们是一边的人,因此,有些事情当做看不见就好了。”
钟蔷的眼睛微微睁大。
女人在她的耳边吹气:“您和我们是一个世界,只要您不出去乱讲,什么都没有。”
她的手指一拧钟蔷耳边的簪花:“当然,我知道,您是个善良的人,您对那些饥荒中的人感同身受。您的善良会取得回报,这不,您来到了这里的世界,可以有选择的机会。”
女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径直推开门离去,留下来的,只有她的余音。
钟蔷突然意识到什么,直接把女人碰过的簪花取了下来。这朵簪花在落到她手上的同时,变成了一根点燃的火柴!
那个npc的“报恩”是这个意思!他把钟蔷带入了四楼,让钟蔷可以选择替换阵营!
如果钟蔷把手上必定有猫腻的账单烧掉,那她就会成为剥削者的阵营,那么一楼发生的种种都与她无关,她可以单人通关;如果她在火柴烧完之前没有点燃账单,那她就错失了这次机会,要面对密室、误导、劳动的暴动,还要继续寻找通关的正确途径!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直接单人通关会省很大的功夫,怪不得白领把钟蔷带入四楼会觉得自己是在“报恩”。
不过一息,火焰已经烧焦了一截木头棒,向着钟蔷拿着它的手指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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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替钟蔷摆平了后事,封口了那些看到长刀的npc,一脸精疲力尽地回到总部。
孔翌刚安抚好那位的情绪,面色苍白地出来,正好看到哈士奇回来:“你怎么不去盯着了?”
“我好累。陛下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她不乱用力量,怎么可能在游戏里有问题?”哈士奇一脸憔悴。
孔翌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偷溜回来了?”
哈士奇直接扑到了一旁的软垫上,头埋在垫子里,一点都不害臊地“嗯”了一声。
孔翌揪着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上次,那位说养的蔷薇没有染料,让你把游戏的死亡率往上调,你调成什么样子了?”
“以前都不大可能全灭,现在就是加上全灭结局咯。”哈士奇炸毛了,“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喜欢捏我后颈?”
孔翌冷眼看着他:“一般的游戏都留有活门,全灭结局,是死局?”
“就比如诱惑一个玩家可以单人通关,但只要她被诱惑成功,她就会死;而她是这场游戏的活门,她一死,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就是个死局。”哈士奇被提着,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劲,打了个哈欠,“其实系统有它自己的计算方法,我只是调参数的而已。最近两场的全灭都是这样的,可能之后会有其他的死局吧。”
孔翌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它。
哈士奇本以为他会放自己下来,但这样的凝固让它觉得很不安,突然一个激灵。
“我!”哈士奇的毛因为他自己的醍醐灌顶而炸得越来越蓬松,“我错了,我这就回去看看陛下!完了,万一被抽中诱惑的人中计了,那对陛下而言就是死局了!我还和她说不能用力量!完了完了!”
“希望这个被抽中诱惑的人是陛下吧。”孔翌一放手,哈士奇就摔到地上。
“如果是陛下,那肯定善良而通透,不会抛下小可怜们,一定不会被诱惑进的!”哈士奇暗自祈祷,嗖地一下冲出去了。
孔翌看着它的背影,有些淡淡的无奈,自言自语纠正道:“不管是陛下还是现在王座上的那位,哪一个是可以用善良来形容的?如果是陛下,她会看穿这种小把戏的。”
这时候,一道感应传到了他的脑海。
孔翌微楞,低头浅笑,转身又进入总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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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火柴烧完,钟蔷直接把它丢到脚下踩灭了。
“这也太拙劣了。”钟蔷说,“不过倒是也告诉了我出去的办法。”
她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游戏,对游戏的规则了如指掌。
而最深刻的规则,是第一个游戏中余文修所说的,所有的游戏都有完全的公平。
如果只是给了npc一块食物就能获得单人通关的机会,那对其他玩家而言就是天大的不公平。而且,钟蔷仔细思考,那位npc本身应该是劳工阵营,烧掉有猫腻的账单是不符合他的行动思维的。
因此,他所说的报恩,应该是指,四楼的这两份账单会是通关重要的证据!
她起身,把两张账单贴身放好,走到刚才打扮的衣柜前,拉开衣柜。
那扇安全通道的门只有旧时代的npc可以打开,因此刚才那个女人这么轻易地开门离去了。
若是钟蔷可以扮作那个时代的人,是否就可以出去了呢?
她在那个女人翻衣柜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正常的点。
这里的衣服在悬挂时不大看得出尺寸,而那个女人随手拿的一套旗袍竟然在钟蔷的身上完美贴合!
钟蔷明白,换做任意一个玩家在这里,那个女人都能拿出一套符合身材的衣服来,这些衣服的尺寸是在随时变化的。通过衣着的统一,来增进玩家和剥削阶层的同一感,从而使诱惑的成功率上升。
她甚至猜测,若是一个男玩家进入了第四层,会出现一个男性的npc来拉进他们之间的心理距离。
钟蔷把所有挂着的旗袍摊在地上比对,果然发现了一件旗袍较为宽大,而这件旗袍是紫色的。
钟蔷本身是纤细小巧的身材,而刚才出现的那个女人比她高不少。这件多出来的旗袍应该是她的。
她在看那个女人选旗袍的过程中发现,女人一直在拿其他旗袍和这一件做比对。这说明,她对这件紫色的比较熟悉,因此把它当做了参照物。
钟蔷也是这个时候发现,这柜子衣服里面存在猫腻的。
她穿上旗袍,身上染着这间屋子主人的气息,轻松地推开了门。
离去之前,突然,她的目光被洋房中的一件物品吸引,转过身拿起,才下楼。
.
一楼。
玩家们用办公桌搭起了一堵摇摇晃晃的堡垒,躲在堡垒后面,缩在办公室的最里面。
而堡垒的另一边,是暴怒的劳工们。
此时,他们都成了当年面黄肌瘦、双眼突出却暴怒而撕心裂肺的模样。
砰——
大门在劳工们的身后重重地打开了。
所有人停顿下来。
劳工,玩家。
所有人都转向了那扇被堂而皇之打开的大门。
大门的后面只有一个少女,玲珑小巧的身体上套着一件与之不符的宽大紫色旗袍,右手被黑色的布包裹着。
劳工们发红的眼睛紧盯着她,她却不急不慢地走了进来,下巴微抬。
被一头散发半遮掩而雪白的脸上,浓妆半褪,却正好将她的凌厉显现出来,和浓重的脂粉以及旗袍融合一起,仿佛从油画中走出来的艳丽女郎,危险肆意。
下一秒,劳工们意识过来,怒吼重新响起。
乒!
金属刺耳而锐利的响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响起,尖锐到凝固了这几百平米的时间。
少女把肩膀上扛着的军刀挥下,一把抵在地上,双手按在刀柄底。
没有蔷薇的长刀,她从四楼找到了其他用得顺手的东西。
玩家们惊讶的表情透过办公桌的间隙和劳工间的空隙映入钟蔷眼底。
抵着军刀而立的少女双眸中闪过了不可一世的自信。
“都给我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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