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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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过来和我打一场！”

林九盯着他手中的球半晌，慢吞吞道：“你扔的？”

“哼”南宫破轻哼一声以示不屑。

闻言，林九撇过脑袋，手上流利地把外套脱下，扔给突然出现并护住她的江无常：“小常子，帮我拿下。”

被点到名字，江无常手忙脚乱地接过校服外套，细细地将其叠好抱在怀中，当即抬头看向身前的人。

“别担心，”被少年湿漉漉的眼眸注视着，林九略感不自在。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态，踮脚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视作安抚：

“老祖去去就回。”

看台上的女生们被事态的诡异走向弄得面面相觑，但不知道是谁爆发出了第一声尖叫，很快整个看台上连成惊呼一片。

北门天成招呼上东方佑和西门逍给他们让出场地。

“十分钟，谁得分高谁胜。”

南宫破得意洋洋地对着林九束起食指，但他忽然想到什么，犹豫半天，还是咬牙切齿地靠近她，轻声道：“如果你输了，这个，给我治好！”

他用手指向下指指，一脸“你懂得”的模样。

“治好什么？”林九挑眉。

“别装傻！”南宫破气急败坏地低吼。

南宫家的私人医生是国内外顶尖的医师，可多少天了，诊断后所有人都遗憾且可惜地安慰他“不必放在心上，人生不止一条路。”

这让一个男人怎么受得了？！

思来想去，虽然难以置信，但南宫破只能来找始作俑者了。

唇角微微上扬，林九对他眨眨眼。

下一秒，手腕微用巧劲，球就顺势从对方怀中滑落。她接住球，一个后撤步，跳跃，投篮。

流畅的动作，完美的三分。

直到球“咚”的落地声传来后，南宫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转头瞪她：“你...！”

可他的身前空空荡荡，人早就消失不见。

又是一声清脆的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林九完成了她的第二个灌篮，好整以暇地看着南宫破傻愣的样子。

后续十分钟，她连球都没让对方摸到一次，看台上的呐喊与尖叫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轻，直至消失不见。

灯光明晃晃，清清楚楚地照亮整个球场。这一刻，林九才是场上最耀眼的那个人。

江无常在场下，远远地看着她，不由得捏紧手中的衣服，细碎的刘海遮住晦暗不明的眼神。

她太亮了...真是亮得让人“讨厌”，好像永远也无法触摸...

想到昨日的梦，他的面目逐渐扭曲。

藏起来！把她藏起来，藏在最阴暗的那个角落！

这样他就可以独占她了！

心底某个角落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江无常咽了口唾沫，把脸埋进林九的衣服里，深深吸了口气，砰砰直跳的心脏这才逐渐平复起来。

然而意识到自己方才所思和所做，红晕顿时爬上脸颊。

阿九的衣服...好香，有她的气味...

忍不住又蹭蹭林九的衣服，嗅了一口又一口，眼神迷离。

场上，林九俯视着瘫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南宫破，吹了声口哨，把篮球扔还给他。

他没接，依旧呆呆地跪坐着，任由篮球从脚边滚落。场外北门天成几人也不可思议地望着场上两人。

如果他们没眼花，刚刚十分钟，阿破是被完虐了？

篮球场静得仿佛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林九回到场边，扫视一眼看台，没找到推她的那人。于是抽出江无常怀里有些皱褶的外套，一扬下巴：“走吧。”

江无常收回恋恋不舍的眼神，“嗯”了一声。

回到教室，让江无常在外边先等一会儿，林九准备拿下午比赛的用具。

在桌肚里摩挲一阵，指尖一疼。收回手，右手手指被划出了大小不一的口子，细细的血从伤口中流出，但很快就凝固消失。

林九皱眉，弯腰看向桌肚，瞳孔霎时紧缩。

不大的桌肚里，竟不知道被谁在各个角落摆上了刀片！她连日来辛苦学习的试题被撕扯地碎烂，两边用刀刻上了“滚”、“贱人”的字样。

中间摊着的一张纸最为显眼。拿出来看，笔触潦草，但逻辑清晰。

这是一封警告信，内容是警告不许她再靠近南宫破，否则会遭遇到死亡的威胁。

从头看到尾，林九把信纸一扔，满眼心疼地捡起已经变成碎片的书和试卷，那是她辛苦多日的成果，怒火顿时自心田缭绕而起。

不要叫她知道是谁，否则...！

也许是林九花费的时间有些久，在门外的江无常等不及直接推门进来，恰巧看见她桌面的一片狼藉。

他脸色瞬变，宛如阴云笼罩，沉沉的山雨欲来：

“怎么回事？！”

快步走到林九身边，他眼尖地注意到对方手上的伤口。强硬地掰过她的手，无视她奇怪的眼神，将那些个细小的伤口来回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随后捡起被林九扔一旁的信纸，逐字逐句地读了一遍，等读到最后的时候，他那吓人的脸色恢复如常。

只是真的如常了吗？

等到江无常手上力气放松，林九试探性地抽了抽，成功把手放回身侧。如果她想的话，其实一早就可以把手拿回来，毕竟两个人力气不同。

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被他牵起手的时候，她竟完全没有反抗的想法...

林九不自在地拽拽衣角，道：“额...其实没什么大事...”

“嗯。”

“就只是口头上威胁威胁而已...”

“嗯”

“你知道老祖不是普通人，所以不需要担心...”

“嗯”

林九眨眨眼，看着江无常眼眸低垂：

“今晚继续补习可好？”

“嗯”

半晌，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江无常条件反射地脸一红，嘴唇开开合合，最后放弃地闭上，低下头，掩盖住自己欣喜的神色。

他帮着林九收拾桌上的残局，盯着破碎的试题一会儿，猛地抬头道：

“我会，我会帮你的！”

琢磨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江无常有些丧气。

林九咧开嘴角，终是挥去了连日来的不自然与别扭，胳膊肘戳戳对方的胸膛，笑道：

“那就拜托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