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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十六年,冬月,已经连续下雪整整一个月了,气温十分寒冷。街上寥寥数几的几家商铺开着门,却没有一个人光顾,门庭十分冷清。
老百姓缩着身子,顶着寒风在大街上游荡,他们期望遇到善人赏口吃的。
如此冷的天,谁也不想在街上顶着冷风吹,可是家里已经半口粮都没有了。
也因此,时不时有人倒下,整个汴京笼罩着一股死亡气息,十分的可怕。
突然,浩浩荡荡的车队出现在大街上,引起了饥民的注意。
整整一百辆马车,每辆马车上装满了粮食。每辆马车旁,都有负责看押的勇士。勇士们腰间佩戴着冰冷的刀剑,眸光冷冽。可即便是这样,饥民默默吞着口水,一拥而上。
瞬间,整齐的车队变得混乱。
紧接着是稀稀唰唰的刀刃出鞘的声音。
饥民跪地,哭喊着不让道,“好汉,给口粮吧,俺娘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就快饿死了。”
“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饥民被饿疯了,“反正横竖一死,好汉痛快杀了我吧。”
饥民朝勇士的剑扑了过来,声嘶力竭的吼,“就是,来啊,来啊!”
场面一度失控。
粮车后面的马车,缓缓慢行。即使在这昏暗不佳的天气,仍旧闪着耀眼的光泽。这辆马车由纯黄金,着宫里的匠人特别打造;车身雕着精美花纹,全京城就只有一辆。
马车里面坐着云府小姐云洛,她是云家老爷云连城的掌上明珠,自幼体弱。
云连城最近从一个仙人那里得知,云洛及笄前与煞气重的人结婚,方可化险为夷。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而汴京煞气最重之人,除了当今太子,别无他人。
眼看云洛及笄在即,任何机会云连城都不会放过。
最近频繁爆出动乱,皆因饥荒引起,让当今皇上头痛不已。
若是解了皇上燃眉之急,趁龙颜大悦,没准就会答应太子与云洛的婚事。
想到这里,云连城连夜带着百万粮草上京。
这盘算云洛丝毫不知,她听着马车外的动静,攥着帕子轻声问侍女小檀,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马车寸步难行,已经停了下来。
小檀跳下马车,跑到前面打探情况。没一会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将她看到的告诉云洛。
云洛皱眉,若不是此次出府,她从不知会有如此多的灾民。
云洛从袖子里伸出细嫩的手,她扒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如此冷的天,大街上的人竟还穿着单衣,打着赤脚。
而她,穿着华美的绣花袍子,肩上披着上等貂皮披风,怀里还抱着暖炉。她放下帘子,微微皱了皱眉,捂着帕子咳了咳。
“好冷啊。”
小檀以为云洛冷,忙将帘子捂严实,又从马车里的匣子里找出暖和的裘皮斗篷给云洛披上。
“小姐,还冷吗?”
云洛摇头,“我不冷,是他们冷,你去把爹爹找来。”
没一会,云连城骑着马,在云洛的马车旁下马。
灾民实在太多了,马车根本无法前进。云连城正想着法子,摆脱眼下的困局。
云洛向云连城建议,原地搭建粥棚,施粥。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进宫面圣。若是错过时机,云洛的婚事可就不妙了。灾民是死是活,说实话,云连城丝毫不在意。
云洛央求云连城,救救这些灾民。
云洛自己都泥菩萨过河,却还惦记着这些灾民。就当为云洛积福吧,云连城点头应允。
随即,粥棚搭起来,炉灶里正煮着冒着热气的粥,粥桶前排满了长长的队。灾民翘首以盼的从云府小厮手里接过盛满粥的碗,然后心满意足的坐在粥棚角落里喝粥。
云洛带着面纱,被小檀搀扶着走下马车,她看见灾民喝粥时的笑容,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多了。
长这么大,云洛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个废物。原来被人需要,是这样感觉。
云连城走到云洛身边,他对发呆的云洛竖起大拇指,对云洛称赞有加。
没想到略施粥棚,就解决了眼下的困局,云洛这招果真厉害。
随即,云连城又让小厮给灾民一人发了一袋子米,然后让他们去云府领过冬的衣服。
灾民五体投地跪拜,对着云连城大喊,“活菩萨,老爷就是活菩萨。”
云连城摆摆手,指着云洛说,“是我女儿的善心打动了我,你们要谢,就谢她。小女从小多病,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家为我女儿祈福,保佑她多福多寿”
随即,在场的所有灾民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为云洛祈福。
云家马车再次前行,坐在马车上的云洛问小檀,她们这是要去哪?
小檀支支吾吾,云洛马上就懂了,一定是云连城特地交代,不让小檀告诉她。
最近云洛的身子越来越疲乏,吐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她琢磨云连城怕是又要带她去见什么名医。
全国各地的名医,云洛怕是都见了个遍,可也没见好。
云洛捂嘴咳了咳,她靠在软塌上,随口道,“没用的,爹怎么就不死心呢”
与此同时,皇上正与文武大臣在御书房商讨粮草被劫一事,唯独太子一人没去。
皇上故意没通知太子,以太子的性子,怕是又要连夜出兵,灭了这窝土匪。
这土匪可不是简单的土匪,他们可是闻名汴京黑风寨的土匪。
黑风寨地处深山老林,悬崖峭壁之上,退可攻,易可守。朝廷已经栽了几次跟头了,折了好几枚大将军。
眼下朝廷还没找到应对之策,这帮土匪胃口倒不小,一下子就吞了整个京城的救命粮草。
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气得皇上龙颜大怒,扬言要杀了黑风寨。
可派何人剿匪呢?
满朝文武却互相推脱,皆举荐太子应战,谁让太子素来神勇呢。
皇上大怒,难道他们知道怕死,太子就不会死了是吗?
这时,文武百官冒死群谏,“皇上,各地频频□□,眼下还是得赶紧解决粮草之事,至于如何处置黑风寨那帮土匪,需从长计议。正所谓,民安才能国强啊。”
皇上头疼,他重重的拍书案,面前的奏折撒了一地,“关键时刻,竟一个都派不上用场,我留你们有何用!”
文武百官跪地,“臣惶恐,求皇上恕罪。”
这时,余公公走了进来,他跪地禀报,说宫门口停着百辆马车,车上均是粮草。
“皇上,云家老爷在外求见”
皇上一听百万粮草,他龙颜大悦,命余公公将人带进来。
文武百官擦着汗,幸好云家老爷及时出现,否则此时他们人头已经落地了。
转而,文武百官十分好奇,云家老爷进宫做什么?
云连城跟在余公公后面,他让云洛站在御花园等他。
云洛没想到云连城竟带她进宫,难道神医在宫里当差?
那也不用进宫啊。
她琢磨着不对劲,忙拉住欲离去的云连城,她内心直打鼓。
云连城微笑,轻轻拍了拍云洛的肩膀,“过了今日,小洛日后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做你喜欢的事。”
原来真的是看病来了。
一听可以做回正常人,云洛的心又死灰复燃,“那爹爹快去吧。”
云连城很快就消失在御花园的甬道上。
突然,云洛肺腑翻动,她捂嘴咳嗽,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的帕子掉了。
帕子上沾满黑血,污秽的很。云洛四下瞅了瞅,这里可是皇宫,要是被人看到,怕是会给云连城惹来麻烦。
“一定掉在来时的路上了。”
云洛吩咐小檀赶紧去找。小檀则嘱咐云洛站在这里等她,她马上回来。
云洛点头,嫌小檀真啰嗦。
小檀离去之后,云洛有点酸软乏力,她不能晕倒在这,让人笑话。
于是,她朝四周望了望,发现不远处有个凉亭,她踩着小碎步往那边走。
一路的甬道旁,种满了腊梅,树枝上开着火红的梅花。刚下过雪,梅花晶莹剔透,十分可人。
当云洛越来越靠近凉亭,她看见凉亭里坐着两个男人,正在下棋。周围没有宫女太监伺候,瞅着两人十分怡然自得,想必是宫里的大人物。
云洛不由得躲在门廊后喘气,万一打扰到他们,惹他们不高兴,爹爹那边可就麻烦了。
凉亭里,太子戴着绒帽,穿着貂绒披风,他修长的手夹着棋子,正放入棋盘。如此冷的天,却丝毫不影响他们下棋的雅兴。
坐在太子对面的道长,一边捋胡须,一边摇头。
以太子高超的棋艺,万万是不会将棋放这里的。
除非,太子分心了。
道长笑呵呵的说,“殿下若下这里,可就输了。”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确实走了一步死棋。
道长继续说,“殿下定是还在为老道刚才的话所烦恼。世间因果皆因缘字而起,而缘起缘灭,又岂是你我能左右的。前世种种,还是忘了好,太子莫要执拗。”
‘扑通’一声,太子指尖夹着的棋子,掉回钵子里。
前世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重现,那日的猩红,凤冠霞帔,她口吐鲜血的一颦一笑。
想到这里,太子捂住胸口,他疼得刺骨锥心。
老道连连起身忧心的问,“太子这又是何苦呢?唯有忘了,殿下的顽疾才得以祛除,否则别无它法。”
太子摆摆手,就在这时,余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跪地禀告,说有人带着巨额嫁妆求娶太子,皇上让太子赶紧过去。
太子眉宇间十分不悦,求娶本太子?简直荒唐。
太子双手作揖拜别老道长,匆忙而去。
老道长捋着自己的胡须,看着远去的太子,他喃喃道,“你最终还是放不下他。”
云洛靠着门廊歇息够了,她探出头朝凉亭看了看,发现早已空无一人。
当云洛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看着棋盘上留的残局,她琢磨一会,从钵子里拿出一个棋子,放在一群黑子之间。
就在这时,小檀跑了过来,她搀扶着云洛往来时的方向走。
“小姐,老爷到处找你呢。”
云洛问,“帕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
云洛又问,“神医得空见我了?”
小檀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不吭声搀扶着云洛,暗自祈祷一切都要顺利。
没一会功夫,云洛戴着面纱,在余公公的带领下,十分孱弱的走进御书房。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云连城跪在地上猛磕头。
“求求皇上,救救小女。”
皇上十分为难,他只想要那百万粮草,却不想让太子娶这个病秧子。
文武百官同样没说话,自古都是男子求娶女子,从没有女子求娶男子,对象还是当今太子。
他们生怕一句话,就惹怒皇上,人头落地。
太子眸光瞟了一眼云洛,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云老爷,有病就看病。宫里御医不少,医术精湛,可以帮您女儿好好瞧瞧。别听信江湖术士的一派胡言,耽误了病情。”
皇上频频点头,娶个病秧子当国母,若因此影响了国运,那可就亏大了。虽然粮草迫在眉睫,可不能因小失大。
云连城仍旧跪地,乞求道,“只要太子肯娶小女,草民愿将整个云府的家产,通通捐出来,扩充国库”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唏嘘不已,云家的家产可是富可敌国啊。早就听闻云连城是出了名的女儿奴,为区区一个孱弱之女,竟放弃亿万家产,他云连城可真舍得。
云洛这才明白云连城不是带她看病,是为她说亲来了。
嫁给太子,就可活命?
她觉得非常荒唐,本想斥责云连城几句,可看着云连城跪地,像条狗一样毫无尊严,她眼眶湿润。
爹爹的腰杆子平时怕是挺得比松柏还直,都是因为她,才落到这般田地。
云洛拽着云连城的袖子,她央求云连城带她回家,她不治病了。
云连城却不理她,一直跪地磕头,求着皇上。
皇上动心了,云家的家产不仅能解他燃眉之急,开拓疆土的军需也有了。
他将太子叫到内殿,并将粮草被劫一事告诉太子。
他希望太子为了权宜之计,娶了云家女儿。要是她活了,封她为妃,择一处院子给她住就是了;要是她死了更好,到时也不影响太子纳太子妃。
太子摇头,他不愿意。
皇上继续好言相劝,太子态度坚定,“父皇的忧愁,儿臣来解决。被劫持的粮草,儿臣负责拿回来就是了。”
说完,太子从御书房的暗门溜了出去,将麻烦留给皇上自己解决。
皇上又坐回龙椅上,他仍旧拒绝云连城,甚至直言告诉云连城,云洛不吉利,皇家怕触霉头。
云连城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他仍央求,皇上似乎生气了,“别说了,朕心意已定,带着你的粮草滚回去吧。”
云洛晃悠的跪地,礼数却十分周全。她拱手作揖,让皇上切莫责怪云连城;云连城也是爱女心切,这才变得不理智。
皇上眯着眼打量云洛,这穿着不比宫里贵妃差,身上的金银首饰,皆价值连城,有些他都没见过。
云家还真是有钱啊。
要不是她身子差了点,没准他真会同意她与太子的婚事。
内心的希望落空,云连城跌坐在地上,死死盯着皇上。
他的女儿那么精贵,却被说成不祥女。
内阁大臣及时解围,将云连城拉出御书房。
内阁大臣将云连城和云洛送上马车,他嘱咐云连城,切莫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云连城阴冷的眸子,他盯着高楼院墙,暗自说,“但愿你皇家永远不需要我云家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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