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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明黄的灯光熄灭,窗户内的少女似乎是洗漱完睡去了。
隐匿在黑暗中的李润蜷缩在树梢中,借着夜色与枝叶掩藏住身形。社恐太懂得如何稀释自己的存在感了,何况蛰伏起来给与敌人致命一击是蛇人族的拿手本领,虽然他从未伤害过谁。身为猎杀者、上位者,却偏偏没有能驾驭这种身份的性格,国王皇后为他操碎心,终归是放他自由。
比起宫廷中压抑的生活,那种随时像是在走钢丝的紧迫感让他喘不过气,十九号岛上虽然很多神经病友邻,但他过得还挺自在。除了当初被一个保姆差点强迫……
龙先生不愧是龙族,收集癖发挥的淋漓尽致,十九号岛专门是为他们打造的世外桃源,用来好好圈养漂亮的王子。但每一个种族只会有一个代表,精挑细选下来都是病病的美美的。
李润在一开始就是躲躲藏藏,很少和众王子们打招呼,大家都是有点缺陷的家伙,因为各种原因而出现在这里,所以也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想着要打好邻居关系。一个个活得随心所欲,今天裸|奔明天随地大小便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个来的保姆曾经追着智力有问题的狼人族王子拜德跑遍各个山洞,拿着卫生纸和干净的裤子。一边崩溃地大喊王子穿裤子,不要随地大便,一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时那小保姆也不过十八岁的小姑娘,被有病的王子们气得差点心梗,龙先生选来的保姆脾气都还可以,没有那种高冷的,就这也被折腾得够呛。
第一个小保姆哭花脸,追丢了狼人王子,夜里一个人在林子中转悠,而且她还很害怕凶巴巴的奥斯顿。尽管当时是奥斯顿第一个发现她走丢了的王子。
那也是李润唯一一次主动与保姆有过交流,他躲在杂草丛里抓来萤火虫,然后把萤火虫塞进空瓶里,再用鱼竿吊着给小保姆引路。
当晚,小保姆跟着光亮回了家,把萤火虫放出来,对着尾巴没藏好的李润说谢谢。
从那以后李润还会观察保姆,只是第一个保姆只待了三个月不到就请求辞职。后来龙先生决定要找脾气好还有胆子大的,不过有些胆子太大了,都敢把坏主意打到王子头上了。
心怀不轨的保姆很容易被本就有病的王子抓出来,大概是变态、坏蛋的思维能共通吧。光是桑尼耍着玩跑的就有几个,奥斯顿拿去喂鲨鱼的也有,甚至被流云逼疯弄死的也有……
这么多年来保姆换了那么多,李润从未真的与谁深交过,而且每一个保姆心里最喜欢的王子也不一样。有了喜欢的对象,自然就会偏心,冷落了别的王子。
就好比奥斯顿喜欢的那位保姆,多么可爱娇俏,然而她喜欢的是恶魔后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偏心。这三人的关系就像小狗咬尾巴一样,没有一个终点。嗷,还是有终点的。
李润那个时候观察到的结局是保姆找到了金月告白,遗憾退场,然后奥斯顿又告白,同样得到你是个好王子这种屁话。没多久,那位保姆辞职了,只是她留给奥斯顿的美好回忆却不会随着她的退场而褪色。
思绪回到现在,李润顺其自然地观察起郝大力,论容貌她真的不是佼佼者,甚至算得上虎背熊腰宽肩肥臀,那一胳膊肘打过来,你能吐出苦胆水。可这位少女很给人一种踏实感,她在,就会觉得内心一片安宁,看着就心里舒服。
她不争不抢,对王子们的外貌没什么企图,对他们的身份也没有比较,更不会有过多地奢望。她就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每天勤恳工作,照顾他们就像照顾断崖那边的菜园那般仔细。
李润很多时候觉得郝大力是有点没心没肺,照看他们跟照看大白菜似的。危机性命的情况发生了,她也不抱怨,而是积极地寻找方法,负面情绪很少在她身上体现出来,顽强的如杂草。
桑尼平时笑嘻嘻,说不定心里杠你全家,而郝大力就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活力与热量。
李润喜欢郝大力,但这就像他喜欢蓝天、树梢、太阳、苹果一样,远远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比起雀跃的西蒙与占有欲强悍的桑尼,他可悠哉太多了,只要远远看她一眼,心头自然清风拂面般舒爽。
确认郝大力睡熟了,李润绕着树干准备回到自己房间,忽的,一头月色般的银发自上方垂下,回眸瞥见的李润心口一跳,他瞧见了同样倒挂在高处树枝上的男人。
比起李润白皙透亮的肤色,这位倒挂先生面白如纸,眉目深邃,鼻梁挺直,两颗尖尖牙像是嫩笋破土一般探出上唇,是一副无可挑剔的英俊面貌,就是阴森了点。而且还鬼鬼祟祟地用披风完全裹着自己,像是包粽子。
看到对方这样,李润深感不妙,但他也没勇气去通知郝大力。
“晚、晚上好,千雪。”李润收回视线,不敢去看对方银色的眼眸,充分发挥社恐的病症。天知道打出这个招呼来就已经很难了,他只想偷偷观察郝大力,并不想和别人一起!
毫无疑问,这位叫千雪的也是住在城堡里的王子,吸血鬼一族的二王子,那位数数大部分时候不数到一百的家伙就是他。看起来一本正经像个上层精英人士。
“晚上好呀,流云。”眯起柳叶般的眸子,吸血鬼猫头鹰一样扭了扭脖子。
“我、我是李润……”
“有关系吗?”
“……”
欺负社恐不善言辞的个性,千雪痞笑着露出一侧獠牙,李润缩了缩脖子,害怕自己被吸成蛇干,他连忙摇头。再不解释什么,他飞快地下了树爬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把窗户和窗帘都给关死拉上!
瞧着蛇尾巴消失得飞快,千雪倒挂在树上晃了晃,银色长发也拖把一样荡两圈。他哈哈大笑,脚底一勾,倒转身子凌空飞起,静悄悄落在了郝大力的窗台上。
他夏天的时候就见过这位小姑娘了,比以往的保姆看起来皮糙肉厚,这种比较健气的女孩应该很健康,血香也是甜滋滋的吧。闻起来就很让人心动,但他不会乱吸血的。他曾经好几次数数,郝大力听到了来找人,都没找到。毕竟她再快,也不会飞啊,千雪好玩地捉弄了她好几回。
大半夜的犯病,千雪开始小小声地数数:“1、2、3……”
已经睡着的郝大力根本不知道病病吸血鬼从窗户飞进来了,她一无所觉的沉睡,过了一会儿,数数的声音变大了。千雪似乎并不担心会吵醒她,数字数得越大他的情绪越亢奋。
干脆厚颜无耻地坐在了郝大力的床边,千雪冰凉的手探入了少女的被子中,摸啊摸,像是抽奖一样,触碰到了对方柔软的手掌,捏两下,他露出欣喜的神色。把郝大力的手给拉出被子,他将脸贴在手背上蹭了蹭,又用鼻尖去嗅她的指缝。
能嗅到一点点沐浴后的香气,橘子香味。伸出舌尖舔一舔手掌心,再用獠牙剐蹭了一下少女的指尖,含在唇齿间磨啊磨,就这样他数到了九十。这个时候,千雪看着被子里的人,精准地找到了她屁股的位置,啪啪几巴掌拍醒了郝大力。
睡梦中被狂抽屁股吓醒的郝大力惊魂未定地弹坐起来,简直是飞来横祸。借着月色她先是下意识地一拳挥出去,千雪鬼影般后退避开贴到了墙角。郝大力马上打开台灯,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吸血族王子,对方的嘴里还在数数。
“93、94、95……”
“啊!是一直数数的那个人!”郝大力眼眸放光,终于见着了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
她记得奥斯顿说对方是吸血鬼一族的?是传说中的种族呢,不过这个神秘种族流传到现在,也能与别的种族结合生下混血,对于鲜血的渴望也不是病态的执着。人的血动物的血,随便一点就能支撑很久,吃普通的食物也没关系。但他们还是有着没有克服的缺点,不能见到阳光,只能昼伏夜出,不然会被晒出毛病,如果混血越多越杂,晒太阳所受到的伤害也会一定程度的降低。
但这位千雪,听奥斯顿说是还算比较纯粹的吸血鬼,晒多了太阳会自燃的。
“96、97、98~”
“我叫郝大力,是龙先生带来的新保姆,来了好久了。我知道你叫千雪哦!你怎么还没睡?你饿了吗?这次会数到一百吗?”
被粗暴叫醒的郝大力并不恼怒,她反而好奇地看着墙角的对象,和善又单纯地问着。
千雪自顾自地继续数,“99~99~”
数到99了!郝大力居然有一点点期待,裹着自己的千雪停住了声音,沉默了几秒。突然,他刷得一下张开自己的披风,然后郝大力发现他披风下面竟然什么也没穿!堪比西蒙爬上岸的状态!
完全没料到事态发展的郝大力惊骇到失声,心头爽快的千雪怪笑两声,“喜不喜欢~它好像很喜欢你呢~要不要打个招呼?”
可能是教育西蒙留下来的后遗症,虽然这壮观程度和鱼鱼有得一拼,但郝大力跳下床冲过去,第一件事就是抓起千雪的披风将这只死鬼给裹起来。
终于领教到了郝大力有多大力气的千雪一下子没挣脱,他就像被打包起来的火腿肠,动也不能动得被包住。他马上想起郝大力应该不稀罕自己这大蛋蛋,毕竟她天天看到那条鱼的!
以前他对着保姆暴露自己,每个人的反应都有着微妙的不同,甚至有几个大胆地能眼放狼光地舔嘴巴,那个时候他心情好就会和保姆来个快乐一夜,能啪啪又能吸血,这简直太美妙了,可惜这样来一发以后保姆都会贫血,一段时间再起不能。
“你也不会穿衣服裤子吗?我明天也让桑尼教教你好了。”郝大力把对方当做了和西蒙一样对人类文明不熟悉,耐心地安慰他。
千雪看着只到自己胸口高的保姆,他坏心眼地挺动了一下腰,贴近了她的身体,“我会穿呀~”
“呃,那你现在穿上好不好?”
“可是晚上睡觉本来就要脱光。”
“对哦。”
“所以我现在不穿。”
好像没毛病,可能这位主子马上要去睡了吧,郝大力这么体贴地想着,很快又反应过来,既然要去睡了,干嘛裹着披风来她房间。
“你真的要去睡了?”郝大力狐疑地看他一眼。
千雪银眸流转,学着桑尼装可怜的口吻说,“晚上太冷了,我睡不着。”
郝大力:“你冷你怎么不多穿点,还这样跑出来呢?”
千雪:“要你管,我现在好冷,床铺也好冷。”
直女郝大力:“那就多盖两床被子。”话说本就低温的吸血鬼会怕冷?也许是种族变异?
并不正常的千雪搂抱着自己的双臂,搓了两下,低声道:“还是冷,冷到骨头里,血液里,你摸摸。”
吸血一族向来都是冷血低温状态,心跳呼吸趋近于无,他把手掌贴到郝大力脸上,对方被刺激得一哆嗦。尽管知道有种族的原因,郝大力还是关心道:“你要是真的怕冷,就去泡个热水脚?我帮你打水。”
“其实我可以暖和起来的,你愿不愿意帮我呢?”
“你说!”
“那你先放开我。”
郝大力全身心地信任他,松开了揪着对方披风的手,千雪得到解脱,像是脱缰野马般欢快地蹦跳上少女的床铺,一把掀开被子缩进去,他拍着自己身边,“来来,你过来!”
郝大力不懂对方为什么要睡到自己床上,但还是听话地过去了,她站在床边,“然后呢?”
千雪:“你把睡衣脱光光,和我一起躺着。”
郝大力:“……然后?”
千雪:“我在上面,或者你在上面。”
郝大力:“不是并排?”越听越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事。
少女还是决定耐心地看看到底要如何帮助他,然后就看到千雪对着枕头做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情,郝大力一开始没懂是什么意思,等到反应过来后,她被这种帮助方法给吓到了。
终于想明白对方是在教自己做什么事,她一张脸红成番茄,一连后退数步。她内心一片无语,肯定是做不到这种帮助的,她可是个正经保姆,不提供别的服务的,而且只想和喜欢的人这样。她决定另辟蹊径地帮助这位吸血鬼。
等到千雪自己玩够了,冷却状态过后的他才注意到郝大力溜了。
“不懂事的下人,不是说要帮我吗,枕头你满不满意我的表现呀?”宠溺地戳了戳枕头,千雪又嘀嘀咕咕几句。
随便用床单擦了擦自己,千雪跳下床,他原以为郝大力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对方扛着两床十斤重的纯棉棉被杀回来了。
郝大力爽快地说:“这样你就不会冷了吧!”
“……”千雪不是很想理她,被子哪里有女孩子好啊!
喜获二十斤棉被的千雪刚刚释放了自己,现在进入贤者模式状态,他也不怪郝大力的愚钝和躲避,任性道:“不要被子了,我好了。”
郝大力满脸懵逼:“……”和枕头这样那样也能暖和?毕竟也算做运动了?
千雪咸鱼一样又开始数数,“在我数到十之前,抱我回房间。”
公主抱服务这个郝大力熟悉,她二话不说就丢了棉被去抱高大英俊的吸血鬼,像是一截木头桩子,没有西蒙的柔也没有桑尼的暖。
等到郝大力送走这尊大神,她马上拿出小本本开始记录,脑子里搜索一圈,她对号入座地翻到了千雪那一页,虽然很早就听到过数数声,可资料还是不完整。她立刻写上数到一百就会变成暴露狂,并伴随发|情,当心等字迹。可惜还不知道他的喜好之类的,明早再问问吧,以后一定还能见面。
记录好以后,她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一手撑在床铺上,掌心摸到了滑腻腻的一滩东西,还带着一点腥气。郝大力嘴角一抽,她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无奈地把床上四件套全部换洗,郝大力又耽误半小时才入睡。第二天早上,郝大力在早餐时间把晚上这件事说给了奥斯顿与桑尼。
“那只甩鸟吸血蝙蝠终于和你见面了啊,不知道有没有在你睡觉的时候对着你干|下|流事。”奥斯顿不当回事地这么说着。
对比起他的淡定,桑尼就火大得多,念及着早餐是郝大力做的,他没有摔,但把西蒙的鱼饲料给撒了。他气得仿佛奥斯顿上身,“那条吸血狗真是贱!一定在你睡着的时候,用你的手摸自己老二了!说不定还看着你的嘴巴,想把那脏东西放进去!”
并没有太多这方面知识的郝大力没反应过来,她在收拾鱼饲料,倒是同为雄性的奥斯顿嗤笑两声,“小吊子你骂个鸡儿,你不是一样脏!”
桑尼:“我光明正大的脏,我有档次有格调。”
奥斯顿:“……你妈的,你了不起!”一时间不知道骂什么。
桑尼:“只准我对大力这样,迟早大力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们一根手指头都舔不到!”
奥斯顿:“你他娘喜不喜欢一个人,都是有病的。”
还在收拾饲料的郝大力:“我是我自己的,你冷静点,你俩不要吵。”
“你昨晚有没有和他滚床单!”桑尼怒火攻心,调转矛头看向牵动自己情绪的源头。
“没有。”
“那用手或者嘴巴呢!”桑尼小变态曾经和李润目睹过别的保姆和千雪做羞羞事的,那奔放程度和大胆等级让两个人幼小的心灵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郝大力没明白用手和嘴是什么意思,桑尼气嘟嘟地才不给她解释,奥斯顿面无表情地拿起盘子里的煮玉米做了几个动作,少女登时懂了意思,红着脸大声否认。“才没有!”
桑尼恨声道:“你最好没有!不然我疯给你看!”
奥斯顿:“说得好像你平时正常过一样。”
桑尼:“你孬种!你喜欢的女人走了,你连睡她一次都不敢!”
奥斯顿:“你有种你现在睡郝大力试试。”
桑尼:“……”怕是会被敲断骨头。
郝大力连声解释着,“什么也没发生啊,就是他用我的枕头做了那种事,然后床单脏了,我就换了一床。”
奥斯顿面色一惊,“日枕头?这跳蚤越来越厉害了。”
桑尼:“肯定是把枕头当成大力了!”
郝大力:“……我看只有你这样想。”
不想再纠结这种带有性|方面的问题,郝大力更想知道对方的饮食喜好之类的,掏出小本子,她虚心道:“奥斯顿,千雪数到一百除了会暴露自己,还会做什么呢?”
奥斯顿:“老子又不是他妈,怎么知道。他通常数到一百就会变成暴露狂,对着母的就能硬起来,有洞就放,性|癖一样。”
桑尼拽着郝大力,央求着:“问我呀!我什么都给你说的!你不要问奥斯顿嘛!看我看我!”
郝大力没办法地看向这位曾经不愿意透露信息的少年,配合地问:“那桑尼知道千雪什么事情呢?”
“吸血鬼不能见太阳对吧,可是千雪超级兴奋的时候就会跑去晒太阳哦,裸奔~然后晒到奄奄一息被大家捡尸回来。龙先生和我也捞过他两回。真可惜,我还想看他自焚化成灰呢~”笑容可亲的说出自己的期待,桑尼的险恶心思被轻巧地说出来。
郝大力赶紧把这一条着重记录,她可一定要防止主子太嗨了把自己给毁灭了。一开始还觉得千雪问题不大,只是色|痞了点,现在看来,都不把命当回事了,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
奥斯顿对比一下,还是觉得桑尼比千雪麻烦,毕竟千雪高兴了是自燃,不高兴了是瞎几把乱飞,然后数数,睡睡女人。对保姆没什么实质性的危害,还能一起爽爽呢。而桑尼会影响人心,装作无害地接近对方,一点点掌握一点点从内部捣毁,心智不坚定的容易被他玩崩。
另外一个加强版的流云也是个操蛋的,祸害了不少保姆,仗着颜值奇高无比,用反复无常的态度与多种人格玩弄人心。桑尼是占有欲爆发,控制欲作祟,他就是没有道理的恶,想看别人痛苦。
索性,对待危险等级,这里的王子们都心里有数。桑尼虽然骂了千雪一百遍贱狗,终归还是说道,“大力,你玩玩千雪可以,睡他几十遍也没关系,但是遇到流云要小心。”
郝大力:“那个漂亮精灵啊!”
酸溜溜的桑尼:“别看他一张脸好看,里面都腐烂了啦。”
奥斯顿:“不是和你半斤八两。”
“我是真心想要对待大力的嘛,大力你看他,又凶我。”像是小媳妇告状一样,桑尼依偎过去,还对着红发少年指指点点。
郝大力摸摸他的狗头,“奥斯顿一直这么凶,不是针对你哦。”
奥斯顿:“老子恨不得用裤腰带勒死他。”
郝大力:“……”你不要再吓他了!
桑尼不要脸地坐在了郝大力大腿上,搂着小姑娘脖子,说道:“流云以前把贵重物品丢得到处都是,然后打扫的保姆就会看到。针对保姆不同的反应,流云就会做出不同的惩罚。”
郝大力瞬间想到了之前看到过珍珠项链之类的,奥斯顿也提醒过不要乱捡地上的东西。
事实上奥斯顿作为面冷心热的躁狂者,他把这些警告说给了很多保姆,但能做到不为所动的保姆真的没几个。有的保姆第一次第二次不捡,可能是没看到心动的物品,但当第三次看到了,还是会忍不住下手。
“流云会做什么?”郝大力紧张地问。
“有个保姆我还挺喜欢的,但是她捡了流云的彩色宝石皇冠,被流云剁了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的那双手给保存好,好心想给她缝上去,她居然害怕我,然后被龙先生送去疯人院啦。”
“还有个保姆拿了口红,涂了以后嘴巴溃烂了。当然,也有捡了东西送还给流云的,他就会和保姆交朋友,再慢慢折磨。流云和我不一样,我是想要得到,他是想要玩弄。”
奥斯顿插嘴:“你也一样玩弄好吧!别清高了!”
桑尼:“才不一样!流云会轻易地对任何一个保姆说我爱你!你说我来了这么多年,有对谁说过爱吗!”
奥斯顿:“……”
桑尼骄傲地哼了一声,“流云说爱,是诱骗对方,让对方替他做很多事情。”
郝大力:“比如?”
桑尼:“去死咯,跳海,自残,割下耳朵,拔掉指甲,刺瞎眼睛。或者说你去为我拿到某某宝物,通常这个宝物很难到手,然后保姆就没了。”
郝大力懵了,目前来看这个可是比定|时炸|弹千雪暴露狂危险多了,会伤害到生命的!
郝大力有点不懂了,这种伤害自己来成全爱人的行为,她是不赞同的,“流云这样,保姆还会很爱他吗?甚至伤害自己也要得到他的爱?”
桑尼:“哎,如果能得到你的爱,你让我去跳海,我也去的。”
郝大力:“请你好好活着!我的朋友!”
桑尼嘟嘟嘴,不是滋味地说:“反正很多保姆喜欢他,谁让他长得好看呗,那小贱货,别说女人了,我见着他时,也不会太反感。虽说海岛上的大家都漂亮,但就连龙先生也说过了,流云是十九号岛最好看的。”
这一点似乎郝大力也承认,她第一次见到流云确实被惊艳到了,一度以为他是小公主。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桑尼在她怀里闹腾,像个得不到奶吃的婴孩。
郝大力搂着这么个大宝宝,严肃说道:“我更喜欢桑尼哦。”
奥斯顿:“你俩连体婴有完没完了,老子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也喜欢奥斯顿!还喜欢西蒙李润,大家我都喜欢,尤其是救过我的金月!”郝大力耿直地一波直球打出来。
奥斯顿似乎产生了免疫,他深知这人的狗德行,反正喜欢这种词语对于郝大力来说就是路边贱卖的野花,还能批发的。不具备唯一性,不过胆小蛇听见了应该会挺高兴。
桑尼显然也不高兴,毕竟他不是唯一的,“金月你见都没见过,不就流了一碗口水给你,我也能!”
说着就拿过一个碗准备流口水出来,郝大力把这熊孩子的碗夺过来,“好好吃饭桑尼。”
“人家好难过,我不是你的唯一,你要喂我吃饭,不然我吃不下。”
“我喂你的话,你就会乖乖吃完?”
得到桑尼的保证,郝大力就决定先喂他,喂鱼和喂人差不多,都是伺候主子。看到“浓情蜜意”的两人,奥斯顿简直无语。郝大力虽然心志坚定,但是心软得很,换成他,他能把锅铲塞桑尼的嘴巴里。
奥斯顿:“我再提醒一句,郝大力,这个城堡里带把的没有正常的,谈恋爱你宁愿找海里的鲨鱼,也别找他们!”
桑尼:“你过分了!鲨鱼有我好看?”
奥斯顿:“和你在一起,你只怕用狗链子拴着这呆头鹅吧。”
桑尼面色不改,软软地望着郝大力,“大力,你要是跟我谈恋爱,我把布娃娃全部给你,还会缝新的。我会把你放在第一位,狗链子的话,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戴。”
郝大力:“?”所以你是想过栓链子的吗!
骂起来连自己也不放过的奥斯顿:“看吧,都是垃圾贱货劣等品,谁比谁高一等。”
好在郝大力现在没有任何谈恋爱的心情,她纯粹把桑尼当做惹人疼的朋友。不忘初心的她当然记得自己的使命,赚够了钱就辞职,然后自己盖房子修菜园子,迟早她会离开这里的。桑尼应该不会寂寞的吧,毕竟还会有新的保姆过来。
拎着鱼饲料去喂鱼,桑尼这次捧着一件裙子跟了来,这次西蒙已经爬上了岸化作了人腿。
郝大力看到西蒙把昨天的衣服裤子给撕烂了,心里有点惋惜,但桑尼并不在意,笑着说:“我可是裁缝小能手,撕碎了都能缝好呢。”
差点忘记他有这手艺活,郝大力把破烂衣服收拾好,看到对方拿着裙子丢给鱼,她有点困惑,“怎么是裙子?”
“女装培训!”
“……正常点。”
“我想看嘛。”
“你是想玩吧?”
也确实没有别的衣服带来,郝大力只得让光溜溜的西蒙穿上裙子。裙子并不是西蒙第一次穿,他曾经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都穿过,但穿给郝大力看是头一回。
慢悠悠站稳的西蒙蹒跚的走到郝大力面前,然后快乐地转了一圈,裙摆飞扬而起,如张开又合拢的花朵。
西蒙支支吾吾地发出声音,“看、看!”
桑尼后悔了,这条鱼穿裙子也很好看,郝大力还和他一起转圈圈,玩得很开心的样子!早知道就拿一条开裆裤过来啊!
桑尼笑着说:“丑死了,滚吧。”
西蒙冲他龇牙咧嘴:“贱!人!”
桑尼:“你居然学我的话骂人!你这条杂种鱼!我炖了你!”
郝大力赶紧一手一个拎着:“停!不准打架!不准吐口水!”
闹了好一会儿,郝大力把桑尼赶走了,让他去陪陪狼人朋友。西蒙开心地在水里吐泡泡。
今日份撸鱼完毕,郝大力拿着工具去了一趟悬崖看菜,不少菜都已经结果了,她把长好的蔬菜果子摘了。看着果实累累的一片,她心头涌现出一阵农民伯伯的喜悦。
满载而归地走在回城堡的路上,少女看见了直挺挺躺在草地上的流云。东方精灵美得惊心动魄,很难让人忽略,他今天没有穿女装。好似一块宝石被丢在了地上,郝大力只知道贵重物品掉地上不能乱捡,但她没有想到,随便倒在地上的流云也不能乱碰。
她有点担心对方着凉,把工具和蔬菜瓜果放下,她走到流云面前蹲下,小声叫道:“流云?流云?”
没有回应,她有点紧张了,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她双膝跪在地上,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热。把主人放在这里不管也不好,还是背回去吧?
郝大力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流云,将人给背起,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拿起东西。这样走了几十米,流云悄无声息地睁开了金色的眼睛。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只有他与郝大力,是一个很方便使坏的环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桑尼最近一直粘着这个保姆,流云觉得这女人也没什么好的。从来和他一样都是玩的桑尼,这次似乎变了些性情,对这位格外上心。
眼神在郝大力的后脑勺与脖子上流连,也看不出个花来。索性放弃思考,放任行为,流云张开嘴,狠狠一口咬上郝大力的右耳。
尖锐撕裂的疼痛从耳朵上散开,郝大力心头大惊,却没有喊痛出声,她发现是背上的精灵苏醒后给了自己一口。大有不把她耳朵咬下来就不松口的阴狠,湿热的血溢出伤口与唇齿,流云正要再发力,郝大力干脆一个仰面摔倒,直直把他压在了身下。
巨大的力道加上郝大力的体重把他压得痛呼一声,张嘴松开了这只血淋淋的耳朵,满口都是血迹的流云只觉得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身上。
捂着受伤的耳朵,手掌上全是血,郝大力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的流云,耀眼的金发也染了丝丝血迹,明明是行凶的那一方,此刻看起来也楚楚可怜。
流云这会儿回过神了,他也从地上起来了,抹掉唇上的血,他金色的眼眸清澈无比,“你流了好多血,好浪费啊,要是千雪在就好了。”
郝大力看着他的眼神,发现这个精灵没有半分愧疚之情,更没有关心,他就是故意的。既然主人不是晕过去了,她也就没必要送回去了,郝大力不怒不慌地说道:“我回去了,你记得漱口哦。”
说完她就捂着受伤的耳,拎着东西回到城堡。
这一幕全都落在了暗处窥伺的李润眼中,看到流云咬郝大力的惊魂时刻,他还是不敢出来制止。只是怕得绷直了尾巴尖,眼看着这两人没什么冲突地散场了,他快速溜回城堡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奥斯顿。
当郝大力回到家时,迎接他的是奥斯顿劈头盖脸的辱骂,气得他脸上的纹路都更清晰了。但拿着药给她处理伤口的也是这嘴臭凶巴巴。
“谢谢奥斯顿。”郝大力乖乖坐着,耳朵被纱布贴上。
“你要谢就谢怂逼蛇!不过这蛇也真是的,当时给□□崽子一尾巴,你也不会伤到。”
郝大力没见着李润,但看到了桌布下面一条蛇尾巴,想来是躲在桌子下面的。少女也对着桌底说了声谢谢,听到道谢,李润有点高兴又有点愧疚,他不过是当时没有勇气站出来的懦夫,值不得她一声感谢的。
奥斯顿提醒着:“桑尼看到你的伤了估计又要闹一阵,想着那变态叽叽喳喳的就烦人。”
郝大力:“伤口太明显了,也隐藏不了。”
奥斯顿:“建议你说实话,不然他得知你骗他……”
这话还没说完,某人就踏着欢快的步子回来了,还用狗链子牵着一头两米高的大灰狼。
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唱一首心太软=w=
感谢老爷们的支持!以后更新请认准每天早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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