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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
没错,四叔。
木家是用蛊世家,在封建王朝是极其鼎盛的家族,深受王侯器重。
王朝更新换代,木家却经久不衰。
直到封建帝国结束,时值乱世,军阀割据,当时的木家家主,也就是晚晚的太爷爷,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纵观历史长河,秦王扫六合怎样,贞观盛世如何,权力更迭,番邦侵略,没什么能够长盛不衰,再好的气运总有尽时。
木家必须隐退。
与其说隐退,不如说自保。
世人提起苗疆蛊术,第一反应就是阴损,毒辣,是害人所用。
其实不尽然。
有巫蛊,自然也有医蛊。木家擅的就是医蛊。
巫蛊害人性命,医蛊治病救人。
但,总有心怀不轨之人,想利用木家,达到自己的目的。
木家可以保证不参与时局,不代表别人就会相信。
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人心难测,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永远躲起来,一辈子不被人找到。
晚晚自小学医制蛊,每天与毒虫为友,她不知道学给谁,学来做什么,只是四叔要她学,寨子里的族人要她学,她便学了。
可是,她学了那么多的技艺,会解那么多种蛊,唯独情蛊,是她从未接触过的蛊种。
她也曾问过四叔,为何教她学那么多解救别人的本领,却不教她学解情蛊。
四叔告诉她:“你年纪尚小,不懂情爱滋味,解得了情蛊,解不开有情人。”
她一向把四叔的话奉为圭臬,从未质疑过什么,可是这一次,她不得不去想,去怀疑。
怀疑四叔安排她来陆家的目的,怀疑他是不是,早有预谋。
晚晚翻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四叔,手指停在拨号那里,迟迟没有按下。
寨子里休息得早,此时正是熟睡的时候,她打电话会吵醒他。
算了。
晚晚把手机扔到一边,她开了床灯,把香炉放到床头,然后关闭台灯,休息。
黑夜可怕在,它看起来会吞噬一切。
晚晚头一次渴望这是真的。
这样,或许可以吞掉她的烦恼。
晚晚最终还是没有给四叔打电话。
她是理智的人,既然四叔没让她知道这件事,就说明背后有他的用意。
那么她愿意顺水推舟,装不知情。
她倒要看看,四叔到底想干什么。
晚晚从前生活的地方在大南边,还从未见过雪,到了b城后,冬日温度达到零下,十一月末开始,偶尔飘落小雪,到如今十二月,已是大雪纷飞。
又是一年年关,月底双旦节日,每当此时,一一九中学都会举办元旦晚会,地点在体育馆。
体育馆的场馆很大,看台座位从高到低,可同时容纳数千人。
文艺部要求各班至少出一个节目,高三生可自由选择参加还是不参加。
七班里心思活络的学生商量了一下,这毕竟是他们最后一年在一一九中学,错过这一次就不会再有下一次,大家都很想在学校里留下一些美好回忆。
文委赵玉负责这件事。歌舞表演太寻常,对同学们来说参与感也太少,他精挑细选很多语言类节目,小品相声短剧舞台剧等等,最终,敲定了一个小型话剧。
赵玉神秘兮兮的,也不公布剧本,声称要为剧本负责,选出最符合角色的演员来。
他花了两天时间,依次在私下找了不少同学,询问他们是否同意参演,就连孙高见都被找了。
这件事成为班上的头等大事,课余饭后,大家都会投入到热烈的讨论中去。
虽说陆知行一向事不关己,可是聊的人多,他难免也会耳闻一些消息。
就譬如这天中午。
最近晚晚很奇怪——在他看来很奇怪就是了。早饭晚饭排除不算,在上学放学的路上,也不怎么跟他搭话。
周末休息就闷在房里,或学习,或做其他的,他不清楚。
他们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他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她回复的字数也寥寥,一副对他不感兴趣的口吻。
每当他想不通时,就会掏出脖子上的小香包,放在鼻子下面嗅一嗅这个令人安心的味道,然后,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是一个会随便把这种东西送人的人,她有多么难熟,他是知道的。
可这样的她,还能送他香囊,这礼物有多珍贵,恐怕世上只他陆知行一个有此殊荣。
想到这儿,陆知行心中又酸又甜。
原本约好的,中午多陪他吃饭,她也不陪了,问就说要跟何雨田一起,陆大少爷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惹了她讨厌。
讨厌他,又送他这样的东西,她到底在想什么?
今天不知是她第几次拒绝他,眼下,陆知行与孙高见坐在校外的餐厅,光是思考这些,嘴里的饭菜就愈发无味。
他握着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戳来戳去,脑海中不断回想她上午课间的回绝——
“你和别人吃吧。”
她脸上是一贯和善的笑,只是那笑意太完美,像精心绘制而成的面具,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她数学那么好,陆知行怀疑,她嘴角的弧度都由她精准计算过,究竟上扬多少度,才能看起来最无可挑剔。
一如她刚到陆家时,那副客套疏离的样子,看起来对谁都亲近知礼,实际上最是漫不经心。
他好像,一下就被她划到了界限之外,成了一个普通同学。
心口微微发堵,像有铅球在坠,他摔下筷子,撑着桌子站起身,尚在扒饭的孙高见抬头看他,眼下嘴里的饭,问:“行哥,你不吃啦?”
陆知行没答,抬腿向外走。路过斜后桌的时候,他们讨论的讨论声不小,陆知行想忽视都不行。
“哎,我听说啊,赵玉那个话剧,女主好像定了木晚晚。”
“真的假的,她说演了?看着不像会参与集体活动的人。”
“不信问赵玉就知道了,他眼光确实不错,一选就选个最漂亮的,没看白婷婷这两天脸色不好么。”
“之前有这种事,女主都选她,今年被人抢了,气能顺就怪了。”
“顾客您好,麻烦让一下。”
一道礼貌温柔的声音拉回陆知行的注意力,他定睛一看,穿着统一服装的餐厅服务员站在他面前,手里端着餐盘。
陆知行说了声抱歉,赶忙让路。
他本打算到室外透透气的,听完这些话,他忽然改了主意,步伐一转,到收银台买了单。
当天有一节自习课。
上课之前,陆知行眼见着赵玉去了卫生间,他在后面吊儿郎当地跟上,看起来只是碰巧一起。
赵玉小便,他假装小便,与他相隔一个小便池站着。
赵玉结束,他也装模作样结束,出去洗手时,恰好卫生间没有旁人。
陆知行随手把门关上,然后,关门的手干脆撑在门上,整个人呈“文”字,挡住唯一的出口。
赵玉是个文艺的胖子,内心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但这不包括田野里的砖头——他不想挨揍。
被学校里出了名不好惹的大佬拦住,他的内心不颤是假的。
他强装镇定,可微变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陆知行,你、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听说——”陆知行顿了顿,在心中酝酿着开口。
毕竟,这事儿还挺丢脸的。
“木晚晚在你这儿演女主,是吗?”
陆知行这人,表情看起来总是拽拽的,即使他内心可能并没有那么想拽,但他就长成这个样子。
尤其此时,他一手支着门,微微歪头,有些上翘的眼尾透着些许不耐,头发还扎成了一个小辫子,怎么看都是不好惹的打扮。
赵玉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说:“我明白了,我回去就把她换掉。”
“……谁让你换的?”陆知行不喜欢这种自作聪明,大掌在门上狠狠拍了下,“就用她,不准换。”
“那你找我是……”
陆知行还是难以启齿,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这样,也没更好的机会多跟她接触,他说:“你那个话剧,还有角色没有?适合我的那种。”
“呃。”赵玉消化了一下,他推了推眼镜,说,“你……要演我们的话剧?”
“那倒也没有特别想演。”陆知行放下手臂,双手插袋,下巴轻轻扬了扬,装腔作势的,“但是作为三年七班的一分子,我也想在班级里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赵玉对待自己的作品还是很积极负责:“不用,不用,不留也行,你也太客气了,不用强演,没事,算了。”
他私心里是觉得陆知行演不好,所以赶紧顺水推舟,打消他的念头。
赵玉想离开卫生间,被陆知行一把按住肩膀:“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分配角色,也别想走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
角色全部选好那天,节目也报给了学校。排练的时间定在放学后,赵玉是导演,安排大家每天放学在学校排练一个小时。
然后开始分发剧本,一圈人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这圈人里,有三个人实在特别显眼。
木晚晚和许思齐,这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集体情怀,单纯的插班生而已;另一个完全醉心学习的人物,竟也会参与这种活动。
但要说最令人意外的,还当属陆知行。谁都知道他是什么人,纨绔,霸道,横行,能把他招进这个组里,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
这会儿,他靠墙站着,眼睛死死黏住木晚晚,眼里的霸道和占有旁人一眼即知。
晚晚不是没注意到,她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陆知行不是会对这些积极的人,他是为什么参与,她也能猜到几分。
她说不上的高兴还是不高兴,好像两者兼有,又觉得,陆知行真是傻得够呛。
晚晚身上不止这一道视线,还有白婷婷的,她竞争女主不成,参演了别的角色。她盯着她,眼底尽是不甘。
又是这个木晚晚,总是在夺她的东西,明明女主就应该是她的。
白婷婷捏紧拳头,心中酸意翻涌。
众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只随便看了两眼,便低头阅读自己的剧本了。
赵玉把剧本的关子卖得太大,搞得大家都很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剧本。
陆知行弯起一边嘴角,他的手在剧本上缓缓摩挲,脑海中却忍不住回想洗手间里,自己与赵玉的对话。
他说:“木晚晚演女主是吧?我演男主。”
赵玉为难地说:“这不太合适吧?”
他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剧本不是你负责吗?我就要跟木晚晚对手戏最多的。”
赵玉说:“那你要这样说的话,我这男主确实挺适合你的……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啊,行哥!”
陆知行心里一喜,他问:“真的?那我跟她,有感情戏没有?”
“当然有,你可是最大看点!”
陆知行就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角色,这才符合自己的身份么。他心中熨帖,眉目也和善许多。
戏里戏外,双管齐下,保教她逃不掉他的手掌心。
如此一番美好畅想,他心满意足地翻开剧本,仔细阅读过剧本名称:《公主与骑士》。
他略作思考,对这个剧本大概有数了,应该就是美丽公主与英俊骑士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骑士为救公主翻山越岭披荆斩棘什么的,老套却百看不腻那种。
倒是也不错,演个骑士什么的,让她体会一下他的魅力也好。
陆知行翘起嘴角,满怀期待地翻过第二页,看到那里的人物小传——
恶龙。
恶龙???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本(更新准时的)书《重回高中追大佬》浅浅de开
文案:
办公室里。
班主任先是表扬:“你是年级第一,又年年拿奖,前途无量,是最让老师放心的学生。”
再是鼓励,“林清彦强迫你公开对他表白属于校园霸凌事件,别怕,学校会为你做主。”
最后是安抚,“安心学习,他不敢再骚扰你。”
始终安静聆听的学霸苏夏,语气平稳而坚定:“如果追求算骚扰的话,那是我在骚扰他。”
毕业聚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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