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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生城大殿。
细长的白纸鸢被缠在一根根惨白的骨头上,这骨头纸鸢在整个大殿内四处布满,宛如一张张招魂幡一般。
殿内的魔气自地底缓缓攀爬升上来,隐隐的恶灵哭嚎声招来阴风阵阵,这大殿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只由玄铁打造、缠上金丝的等人高的雀笼。
那雀笼打造的精巧漂亮,似是权贵家中随意玩·弄人的小玩意儿。
只是若细下看来,便能发现,那雀笼中尽是下粗上细的倒刺,倒刺上全然是各种奇异却不致死的毒药。
一看便知是个折磨人的好东西。
此时,这雀笼中正半卧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男人自颈侧往下被人剥去皮肉,血淋淋的肌理露在外侧,扎进倒刺中,腥臭的宛若一滩烂肉。
唯独那张脸保存地好好的,俊眉星目,面容中正,只是那眼睛毫无生气,脸色也白的吓人,倒是唇红的扎眼,像染着人血一般。
殿内的主座上半倚着一个黑袍男人,男人面容精致的不像话,用美貌形容都算玷污,颜色如皎皎明月,又如烈烈海棠,艳美清冽,便是沉重的黑色都无法压制他的出彩夺目。
祝枝半眯着眼,像是专注地把玩着手心装蛇的白焰赤蛟,眉眼温和,不带片刻的阴霾,好似那雀笼中的人并非他着手折磨的一般。
素白的指尖如枝头欲绽开的花苞,干净的看不出曾染上的煞气与鲜血。
祝枝抬手,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眼风扫过台下站着的几个未曾‘背叛’的继任者,最后将眼神定在那笼中的男人身上,笑容清浅如月光:“今日真是无趣,本主出城多日,许久未见狩猎场,今日天气正好······”
他笑着看着外面苍冷的天空,唇角轻弯。
一个继任者果然殷切的出列,以一种卑微的、迫不及待的姿态伏跪在祝枝脚下,声音小心翼翼:“既然如此,城主大人,不若今日便去狩猎场瞧瞧?”
那个继任者轻蔑的看了一眼笼中的男人道:“城主大人,不如将这叛徒长祁送进狩猎场给那些鬼人玩玩撕咬,这叛徒往日嚣张无比,欺上罔下,如今给城主大人作个观赏的玩意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祝枝单手支起下颌,眉眼弯弯:“不错,此事便交予你。”
那继任者兴奋的退下,不一会儿便布置好了一切,将那金丝笼摆入狩猎场的中心。
鬼人是一种近乎丧失理智的高等妖物,自出世起,百杀不灭,甚至能在即将死亡的时候自我复制出另一个鬼人。
鬼人无论什么都能吞噬,也是狩猎场里面以最血腥的方式杀人的妖物,那场面即便是见识颇为广大的魔物都不一定忍受的住。
按理说鬼人应当为所有魔物忌惮,可若渡生城的城主大人喜欢养着,看那鬼人吞噬玩·物傀儡的血腥场面,自然便有人愿意养着以此取悦城主。
祝枝享受般的半卧在美人榻上,看着那笼中人被一片片吞噬干净的模样,内心竟生出一股想要饮血食肉的欲·望。
他扯唇笑了一下,那眼瞳竟黑的没有一丝光亮,表情冰冷机质,只余下空洞的冷色。
祝枝抬起手,以修长的五指遮住眼前的一切模样,他的手很漂亮,指甲盖泛着圆润健康的粉色。
祝枝垂下眼皮,竟张嘴咬破了指尖。
舌尖粘上血液,几乎是瞬间,便化作殷红的蛇信,嘶嘶的从那张漂亮粉色的唇中滑了出来。
嗜血的欲望逐渐操控着祝枝冰冷的躯体,他无所谓地垂眼,口中的尖牙几乎要将那五根手指都咬碎。
什么烛龙巨蟒一族堕魔的惩罚,不过是天道担心他理智地活下去、理智地毁了一切、毁了修真界灵气复苏的机会罢了。
祝枝咽下口中腥甜的鲜血,甩了甩手指,仍由那血液顺着指节滴下。
那笼中男人最后只余下一滩阴色的血液,最后连血都被鬼人舔·舐殆尽,一阵风卷着黄沙吹过,那个惨死的男人连存在的证明都被这个世界彻底抹灭了。
一道银光闪过,带着一股叫人宁静的馨香。
祝枝下意识地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掌,一盏漂亮的水晶花灯出现在他的掌心,连带着一封银色的讯息。
祝枝空洞的眼中隐约泛起一道水纹般的波澜,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苍冷与散漫如云一般消散,只余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祝枝很少露出这种表情,自打出世、死亡、浴火重生的时候,都没有过。
黑袍的青年动作有些僵硬地将那盏小巧精致的水晶花灯护在手掌心,好似那当真是一朵易折易碎的花。
待在台下的继任者们似是察觉到祝枝的异样,一时间眼神各异,最后齐齐低下头,只装作没看见。
谁不知渡生城的城主最是冷血厌人,只要是个活物,他都恨不得炼成傀儡才好,这般表情,却叫人心中打鼓。
祝枝并不理会旁人的眼神,只轻轻垂眸,打开了那封银色的讯息。
铺天盖地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神识之中。
昏暗天边与枝头皎月,千里灯火与桥边花灯,便是连那些浑浊的夜色都温馨的叫人心中发烫。
祝枝怔怔地看着灯火通明中,双手合十、轻声许愿的杏衣青年。
‘愿师姐年年岁岁,无忧无恼,事事如愿。’
幻影中的青年轻轻睁开那双坠着星子的眼眸,笑容明亮,唇侧的酒窝轻轻下陷,带着几分暖人心扉的甜。
他指着远处的水上花灯,笑容轻轻,又好似带着一星半点的依赖与期盼:“师姐,我如今也出宗游历了,这是我来的第一个地方,望舒城,这里的月亮好大,那水上的花灯据说许愿很灵,我也给师姐许了一愿,师姐,日后我们若是有空就一起来这里游玩一番吧。”
祝枝淡色的唇轻轻颤了颤,口中腥甜的滋味不再叫他生出病态的渴望,反而有一瞬间令人作呕。
他和郁灯,是界限分明的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深陷泥潭,一个行走光明。
这个傻子一直这么相信他,还真是不知者无畏。
如果郁灯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坑害他,甚至示人以面的模样都是假的,还会想与他同游望舒城吗?
不会了,从他堕魔之时开始,一切或虚假或真切的希望,便全都化作泡影。
索性他从前只一心灰暗,以蚕食仇恨度日,而如今碰上这般的叫他生出无望期盼的人,心中便多出几分惶惑。
祝枝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如此纠结的时候,他只想,若是终有一日露出狰狞的鬼面,彻底搅碎那傻子心中白月光般的师姐,倒不如从此疏远,江湖不见。
日后即便是兵戎相见,也不会在意困扰,徒增心事。
可当他如此想的时候,那画面中的青年却露出一副犹豫又黯然的神情。
湖边的水汽染上青年的衣襟,攀上那双明亮的黑眸,他低声说:“师姐为何多日毫无音讯?”
说完后好似察觉情绪不对,便又摆上一张笑脸,极力掩饰不自然的神情:“师姐该不是外面有了心上人,忘了师弟了吧?”
青年说着说着表情变了一下,顿时絮叨了起来,甚至有种老父亲担心孩子一般的错觉:“师姐,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出门游历,但是你向来心善,又长得这么好看,如果被一些有心人盯上了可怎么办?”
“有些人说喜欢那就是嘴上说说,得到了就不在意了,甚至有可能还是个海王!”
“海王就是那种嘴上说只喜欢你一个,其实外面还有好多个呢!师姐,那些对你表白的人你可要仔细辨别,不要被轻易说动心啊!”
“等等···”
青年纳闷地皱皱眉,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反正声音没出来。
但祝枝能看得懂他说了什么。
郁灯说的是:“怎么越说越像我自己?不对不对,我那又不是真的海王。”
祝枝听着听着,心中一松,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觉得眼前的青年叫他四季常冰的心脏都暖了起来。
座下的继任者心里就是一抖,城主突然这么阴冷的笑一下是什么意思?
通常以前城主这样笑,就说明有人要死了啊!而且估计会死很多。
难道是狩猎场的鬼人使力不够?
不然再叫几个人上场?
继任者们谁也不敢动,生怕一动人就没了。
那些拥有意识的傀儡也很是害怕,见城主这副模样,简直跟屠城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到底是谁叫城主发如此大的火,自己倒霉就算了,还拉着他们一起进火坑!!
祝枝收敛了唇边的笑意,可那双黑眸却不再是空洞无神的,他眉眼带着几分见风般的温柔,像是细雨朦胧后的暖色。
画面中的青年最后对他眨眼说:“师姐,那盏水晶花灯就送给你了,你可以写下自己的愿望,放进水里,然后愿望就会实现了。”
“师姐,看到讯息记得要回复,不然师弟可就要怀疑你是不是出意外了。”
祝枝抿唇,手指很小心地触碰了一下那水晶花灯的边角。
随后缓缓地收紧,像是紧紧抓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直男的定义,对别人是死直男,对老公就是小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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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贴贴,今天把枝枝给你们rua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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