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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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刚亮……

顾言清就醒了，其实算起来也没有睡多少时间。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的事情，天快亮了才入睡。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起今天有事情要办，起来自己打了一盆凉水。醒了醒神。

如墨般的黑发用发带束起。，穿上玄色长衣。袖口处用两指宽的罴色布带缠住。腰上是玄银色腰带……

腰带的颜色。直接意味着级别的高低。大将军—玄金色腰带。统领百将之首。再下来是将军—玄银色。其次暗红—中郎将，暗青—校尉……最后是黑—大头兵。

听说穿黑色军服是为了上战场的时候就算是受伤。也可以麻痹敌人。也为了偷袭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行动。

不得不说他父亲是真的很厉害。这些都是他父亲在作战时不断完善的。

到军营差不多半个月，顾言清才知道。像他这样的将军，整个北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然而他还没有到见他父亲的级别……。

当然全军像顾言清这样当着将军，干着校尉的活是第一个。这都要拜亲爱的公主她爹所赐。

穿戴整齐从铜镜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走了出去。

来到训练场上。见场上已经有了几个人，正在诧异之时。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昨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几个。见自己来了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看他们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还有那厚厚的黑眼圈，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也是一夜没睡。要晓得军营里规定“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毕竟都是穷苦人家。如果像以前一犯事就打他们一顿可能还好，但是如果说要是扣军饷的话，那可能就要了他们的命。

毕竟现在已是寒冬。根本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而且他们在军营里一个月的军饷。抵他们家里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这件事对顾言清这样的官几代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致命的。

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顾言清没有看他们一眼。自顾自的穿过他们，走到前面训练台边上坐着。

今天天气不太好，整片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寒风从他身边吹过，有几缕发丝调皮的跑到了他的脸上有些……微痒……

小半个时辰后，各营才慢慢到齐。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顾言清心里就有点儿犯怵。三万人……没想到还挺多。平时自己这么没有注意。

也许是刚刚才起来的原因，一个个东倒西歪，完全没有当军人的样子。

后面站着的孙副将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高声道：所以人站好了。顾将军有话要说，不听的按军法，打二十军棍。”

听见这话。下面人才懒懒散散的排好了队。也只是比刚刚好了几分……。

顾言清这才长手长脚的走到中间开始蛊惑人心……不对……深入人心的演讲。

对于演讲这事。自己当医生时是深受其害。毕竟自己可没有医院领导那么能说会道，那骗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我是谁？不说你们都知道。我也知道你们呢，都不服我……我年纪相对来说比你们都小。又没有什么经验。打架还不行……可能你们中间有九成的人我都打不过……

下面的人都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这个顾家的小将军今天到底怎么了？不会大清早的不训练，就为了让大家听他讲这几句废话吧。

默默的等他们笑完。顾言清突然严肃大声道：“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来到这里入军营是为了什么？”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顾言清继续道：“前几天我私下找了一些人闲聊了这个问题……有的人说是为了父母有饭吃……有的人说是为了有钱娶媳妇儿……也有人说是想功成名就和自己心里的人在一起。

是的…家和家人。不管我听到了多少种的答案。无一例外……

“没有人说是为了当今的皇上，也没有人说是为了为了让我们的北国更加强大……”。看着下面的人变了脸色。顾言清不动声色继续：“当然我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们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有私心……这很正常。

“但是呢……从我来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你们都在干些什么？私底下悄悄的赌博……喝酒每天都在混日子。现在还有明目张胆的打架……

我想问问你们。你们都很有信心，也有能力在战场上能活着回来吗？

你们能不能为你们的家人好好想想。站场上刀剑无眼。你们现在不好好学武。你要你们在乎的人怎么办？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家人，你们的孩子。还有心爱的人每天都在等着回家……。

看着那些下面的人有些脸皮薄的偷偷低头又继续：“我希望今天的这些话各位都能记在心里，用实际行动去完成。不要让他们失望……

顾言清不知怎么……想起了每天晚上都往自己怀里钻的公主……吓了一跳。赶紧在心里默念。“我是直的，我是直的……钢铁直…记住”。现在正事要紧不要东想西想的。

又清了清嗓子。“昨天晚上呢，我意外知道一件事情。我们大家能在一起是一种缘分，

“在这里的，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是可以在战场上把后背留给对方的人。结果呢？有些人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背地里私自斗殴，人现在都还躺在床上。

说完话锋一转：“我知道大家第一次当兵没有经验。我也没有但是作为你们的将军。这次的事情。我一力承担。没有把你们管好是我的错，但是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明知故问的问后面的的副将：“在军营私自斗殴。怎么处罚”

副将：“罚军响半年。打三十军棍。

顾言清：“如果知情不报呢？”

副将：“罪加一等”

看着前面昨天晚上看热闹几个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在众目睽睽之下，顾言清一个人走到了受罚场。选了起一根鞭子。

转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容易，所以这次事情……三十军棍还有那半年的军响……我一个人承担。

说着把鞭子递在王磊手中道：你来……

这件事是经过顾言清深思熟虑的。当然有一些心思在里面。王磊在军营里面还是有些威望。自己就是要他欠自己的。只要把他搞定。为自己以后带兵可以省下不少麻烦。主要是他看起来还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有，就是有些不服气在里面。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听到不知多少“闲言碎语”。时间长了也就养成了什么事情都不服输的性格。

看着自己对训练新兵一筹莫展，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刚刚好这个事情。顺理成章。让自己可以赢得军心。只是被打了三十鞭，回去擦点儿药不就好了。自己还是能承受的住的。

趴在那里等了半天，背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转头看见王磊拿着那个皮鞭也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顾言清回头笑道：“你在那儿干嘛？你昨天晚上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处理嘛，现在是打我又不是找你，你怕什么？快点儿打完了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办。

王磊拿着手里的鞭子，如同拿着千斤重铁一般…手抖的厉害。

看着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将军。那腿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顾将军还是我来吧，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自己承担。”

“你来……你有钱吗？你不管家里人了？……别废话了。我命令你…快点”要是打了你，我特么还唱什么戏

看着被打的顾言清……一个个都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他们从来都没想过如此年纪轻轻的将军居然会有如此有担当，原来只是想着肯定是顾家叫过来走走过场。所以大家都没有当回事，可没想到人家是玩真的。

终于打完了……看着爬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就顾言清。王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不管别人怎么样，从今以后我王磊给你做牛做马……毫无怨言……我用我的生命起誓……。

顾言清趴在板凳上。试了半天都没有站起来。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攥在一起。有一丝丝的血迹从里面渗出来。

想着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咬了咬牙。硬着身子站了起来，大冬天脸上却满是汗水，本来就白皙的脸，现在更加的苍白……

咬牙切齿的看着前面的人。特么的叫你下手重点，你还真来真的呀，就你智商。我不坑你坑谁？那轻舞能喜欢你。才有鬼了。

“疼死我。”感觉后背有好几个地方都已经被打流血了。看着前面没没眼力劲儿的王磊，没好气的道：说那些没用的有什么用。杵在那里干嘛？快过来扶我一把。”

顾言清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和王磊“镇定自若”走到台上。向旁边招了招手。上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这是顾言清刚刚进军营时，就安排下去的。是个四个长条形状沉甸甸的东西，大家刚刚有些压抑的心情。都变得好奇起来，

看着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顾言清看见效果达到了。轻松的开口：：这个东西呢叫沙包。是我发明的……顾言清厚着脸皮说。

“训练的时候刚刚开始，大家可能会有些受不了，但是时间长了训练的成果就会加倍。这不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你们的家人……我的良苦用心希望你们能明白……”

说着自顾自的示范给他们看。“我希望大家从今天开始吃饭睡觉都不要拿下来。不带的……我也不打军棍了。就罚钱好了。大家都看着办吧”！

刚一说完。前面昨天看热闹的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带头跑上去带上了。又叫大家分发下去……

看着自己想要的效果。背上痛得要死，顾言清也难得管他们，一个人悄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跟在自己的那几个护卫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跟在旁边，跟着去又跟着回来。

顾言清撇撇嘴。“还真是“尽忠尽职”。是不是只有我快死了，才有空管我……。

到了营帐。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开始自己处理了伤口。笨手笨脚的拿铜镜看了看自己的后背。

那白皙线条柔顺的后背上有些地方己然微微冒出了些血珠。有的地方已成了暗紫色……轻轻拿药膏擦完……痛得满身是汗……

看着惨不忍睹后背的顾言清在心里又把王磊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几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