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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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礼堂并不是学校最大的礼堂,但因为去年才落成，环境与设施都最完善最先进，所以也是学生们重点猜测的对象之一。

在鹿尔她们之前,已经有一部分学生提前押宝此处,最中间对着讲台的位置几乎已被占的七七/八八。就只有第一排空着,那里一般都留给学校领导,学生会或者嘉宾等等,所以没人去占。

最终,鹿尔几个选定了左侧靠窗口的几个位置,用一张白纸写了名字，再用胶带牢牢的粘贴到课桌上，就算占了山头了。

这个“内幕”让鹿尔被舍友们抱着亲了好几口,同时，也成为她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在不小心被小二一眼瞄到她跟雍容的聊天界面后——

“你直接问的雍神本人？”

“雍神本人亲口告诉你的消息？”

“你有雍神的微信？你们一直在联系？！”

天啊,原以为之前的奖金和零食,已经是两人关系的极致了，却不想,鹿尔居然拥有他的联系方式，可以随时联系！而且，通过这件事，也看的出来,两人平常也应该有联系！

“幺幺！老实交待,你还瞒了我们什么事？！”几人还是知道尊重隐私的，没有强硬扒拉她的手机去窥探雍容的微信和朋友圈之类的，只揪住鹿尔不放。

“你经常跟雍神聊天？”

“你们都聊些什么，嗯？”

鹿尔一个头两个大，以前工作时是为了保密守则,不能说，后来是不敢说不好说，而现在这个时期，她被即将到来的讲座弄的心里七上八上，乱的很，哪里有心思说这些事，而且一旦说了，面临的肯定是轰炸般的问题，她实在暂时没心情没精力应付。

她简单的回答：“也没什么。”

“不对，不对。”小二目光如炬，灼灼盯着她：“有奸情，一定有奸情。”

这次连三三和老大也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鹿尔拼命装死。

好在，讲座即将举行，即将见到雍容本人的巨大兴奋，中和了她们的八卦之血：“先放过你，等讲座结束，你最好自己主动老实交待，别逼我们上刑。”

讲座十点举行。

却不到九点，礼堂里就坐满了人。所有的位置很快全部被占据。晚来一步的人只能找台阶坐。

鹿尔几个坐在提前占好的位置上，悠哉看着门口源源不断进来，到处找空地落脚的同学，就不禁咂舌。幸好她们提前占了位，不然估计现在也跟他们一样的境况。

“话说，从来没发现我校的同学这么勤奋啊，周六周末竟然能起这么早！”小二感叹着。

三三两眼放光：“我雍神威武！”

很快教室里连台阶都满员。负责维持秩序的学生会成员们不得不在满口站岗，开始控制人员进入。

门口不时有各种声音传来：

“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很小只，不占地方的。”

“漂亮小姐姐，我逃了我们教授的私课过来的，求给一席之地。”

“我专门从外地坐车来，坐了好几个小时，小哥哥，你忍心将我就这样拒之门外吗？”

这么来回着，后来学生会也不拦了，要进就进，只要你能进得去，就算你狠……门口无数个脑袋来侥幸张望，又扫兴而去，转而赶紧到外面去寻个最佳位置……再晚点，外面的位置也抢不到了。

教室里嗡声一片。

大家三五成堆的前后聊着，气氛已自行点燃。

学校的论坛上，网络上，也是热闹非凡。

有人在直播这场讲座前的状况，各种照片层出不穷的发出来。

路人：“好家伙，这么多人！”

路人：“这规模，这盛况，这人气，完胜陆远的各大讲座啊。”

路人：“拜托，不要拿陆远跟雍神比好吗？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好吗？！“

路人：“同意楼上！话说，是不是快开始了啊？求直播现场啊！”

路人：“同求！c大各位兄弟姐妹，请为人类造福，多发点照片视频上来，可怜可怜没法去现场的我们，让我们隔空舔舔屏就好。”

路人：“本人在现场，位置非常棒，但遗憾告诉各位，正式开始后，手机要求一律关机！”

路人：“啊啊啊，不要啊！太残忍了！”

路人：“c大！我嫉妒你！你们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啊啊啊。”

三三几个人捧着手机，看着这些评论，看着各种嚎叫，跟身前身后的同学们兴致勃勃的交流着，乐呵的不行。

鹿尔也刷着手机。

满屏的图片都一掠而过，心思在另外一个地方。

他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就要到她的学校来了，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却没有透漏一点音讯。

鹿尔几次三番想要翻出微信看一看，可身边都是人，随时都有可能谁冷不丁靠过来……

“不知道雍神到了没啊？”前排一个女生看看时间，离十点不远了。

“应该快了。”另外一个女生说：“是不是先去学校领导办公室了？”

“哪啊，听说校长们早在门口迎接着，应该一到就直接过来吧。”

小二悄悄凑近鹿尔：“幺幺，你能问道吗？问问雍神，到哪里了？”

她怎么问？感觉怪怪的……

而且，这时候他应该还有些会前准备工作要做，也顾不上看手机吧。

“哈哈哈，快看这个评论，笑死我了。”前排的女生举着手机，小二马上被吸引过去了：“什么什么。”

就在这时候，鹿尔的手机震动。

屏幕顶端，显示信息来源：雍容。

鹿尔的心一跳，条件反射的瞄一眼周围，三三几个都跟其他人聊的火热，没人注意她。

她低下头，手机放在腿上，像作弊的学生一样，埋着头，佯装镇定与从容，在周遭的喧嚣声中，快速点开信息。

“进校了。”

只有这么三个字。

在她飞速退出微信后，那三个字还在眼前晃。

比起没有任何信息，这三个字更让人心绪震荡，搞的人一下子紧张起来。不是兴奋，而是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

放下手机的同时，有工作人员在前面拍拍手掌，提示大家注意：“请所有人关闭手机！请所有人关闭手机！讲座马上开始。”

喧嚣声顿时此起彼伏：“雍神来了吗？真来了吗？”

一边乖乖的配合，都关掉了手机，伸长脖子望着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鹿尔的心也跟着四周的气氛提起来，眼睛盯住大门。

九点五十五分。

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里，这个声不是雍容本人，而是由旁人发出。

整齐的，不由自主的，忍不住的那种声音：哇~

教室里的人脖子伸的更长了，有的人甚至忍不住站起来，踮起脚尖，从比较高，又被外面人影挡住的窗口往外瞧，想瞧一瞧，大家在哇什么。

很快，这个谜底解开。

门口处，一行人鱼贯而入，最开头是两位校领导和美院院长，他们身后，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徐步进入。

雍容！

教室里所有人在看到他的一瞬，反应跟外面的同学们一样，忘记了欢呼，反而是先情不自禁的哇了一声。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只有这个简单的音节，才能最准确而直接的表达出他们现在唯一的感受！

这就是雍容！

也太帅了吧。

鹿尔在看到雍容的瞬间，也是不由得屏了下呼吸。

一米八几的男人，身材挺拔修长。雪白衬衫，烟灰色时装西服，纯色长裤。没有打领带，领口恰当的敞开一点。

头发修剪过，比之前短了一点。纯天然的黑发，蓬松自然。衬着一张白面孔，面孔上，浓眉，黑眼，高鼻，薄唇，每一样，都无可挑剔。

这不是鹿尔第一次看他穿正装，但不同于上次慈善会上的传统正式，这次的风格稍偏轻松休闲，在一群青春蓬勃的大学生中间，既多一分成熟从容，又保留了恰如其分的少年感。

这个男人的风格很多变。每一种都能要人命。

所谓惊艳，所谓耀眼，所谓人群中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再看一眼，他大概就是最好的诠释。

鹿尔听见身后有女生在小声惊呼：“天啊，真人比杂志上要好看太多了。”

他上一次的采访照片还是几年前的了，虽然拍的也很好，但跟真人相比，却有很大差距。鹿尔想起那时第一次看见他本人时的感受，可以充分理解这些同学们。

心里也平衡了。这样一比，她当时的表现算很正常很克制了呢。

校领导等人在前排落座，工作人员引领雍容上讲台。

雍容在中央站定，抬眸，看向台下。

黑亮清冷的一双眸子，让所有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瞬间平息。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热切又期盼的瞧着他。

知道他要说话了。

所有人都静候着。

鹿尔想起雍容说的，有一点紧张。此时他的脸上倒看不出任何这样的情绪，神情与姿态都足够淡定从容。

在全场的寂静中，他开口。

“大家好，我是雍容。”

最简单的介绍。

最简单的字眼。

却成功引起另一场骚动。

在他以前所有的采访中，几乎都是文字形式，没有视频，自然也无人听过他的声音。

原来他的声音是这样的。

开口酥……

音质属于清润型的，好听的不得了。

为什么连声音也这么好听……

愣怔几秒过后，大家才想起来回应。欢呼声和掌声骤然响起，热烈的持续了足足一分钟。

等掌声停歇，室内重新安静下来后，雍容再度开口：“初次做讲座，没什么经验，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离的近的靠前几排的学生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好的好的，一定包涵。

不会不会的，不会有不好的地方，你即使啥都不说啥都不做，就那么站着，我们也高兴。

三三跟小二一左一右的偷偷掐一把鹿尔的胳膊，压低声音：“你居然对着这样的脸，这样的声音，朝夕相处近两个月……嗯！嗯嗯！幺幺，我恨你！”

鹿尔被掐的咧嘴，捂着胳膊不敢反驳。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时怎么就稳得住，怎么就做到了面不改色正常工作……

说起来大概还得归功于他的那三条守则和他的威胁，想当初，她可是逼着自己写了那么多页……

他的声音她听惯了的，知道好听，但头回通过麦克风这般传来，略微不同的感觉，略微陌生。

随行的小丁和其它工作人员在雍容讲话的时段里，已在后面连接好电脑，准备好资料。

雍容转身，走到讲台前。

没有多余的寒暄，讲座正式开始。

看的出来，他的确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开始，略有不适。后面逐渐适应，越来越顺利。也看的出来，他的确做了准备，讲座的内容很丰富。

没有花哨的一些东西，都是实打实的一些关于绘画的技巧类干货。

学生们很快意识到这一点，马上收敛心神，专心听讲。美院的人如饥似渴的奋笔疾书，唰唰的记笔记，其它不是这个专业的人也听的津津有味，感叹着绘画真不是件简单事。

鹿尔也听的入神。

看着讲台上神态自若的人，有一会儿开了个小差，这人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吗？明明不爱交际不擅应酬的人，此时此刻站在讲台上，面对数百陌生人，却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想做，就能做好，说的就是他这类人吧。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雍容停下来，喝水。

学生们放下笔，揉着发酸的手腕，兴奋不已，这一个小时的收获实在太大了，这讲座实在太实在了，雍神讲的实在太好了。若说一个小时前大家为他的外貌气质惊叹，此时则完全被他的学术学识征服……

一个个双眼放光崇拜的看着他。

雍神连喝水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工作人员在一旁提示接下来的环节：“下面是自由提问时间，同学们做好准备。给大家五分钟时间准备。”

有学生问：“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对。”工作人员笑道：“什么问题都可以，毕竟机会难得！”

大家都笑起来。

如此暗示性的话语让气氛轻松起来，但真的进行时，却并没有多少八卦问题，一则他本身清白端正，没什么八卦，二则毕竟真的机会难得，应先以正事为主，汲取更多专业知识才对。

大家很自觉，把大部分机会让给美院的学生们，让他们先提问。

十月的天，近日微凉，礼堂里没有开冷气，本来温度正好，但耐不住人太多，气氛太热烈，室内有点燥热。

雍容喝过水后，就脱了外套，搁在一旁，只穿一件雪白衬衫，他随意的挽着衣袖，徐徐挽到近手肘处，停下，换另外一只手。

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浑然不觉，这个动作有多么吸引目光……

鹿尔的前后左右，暗暗涌动粉色的小骚动。

“天，我要昏了，这动作太诱人了。”

“我的小心脏啊。”

“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的人，还偏偏如此有才华。如此有才华的人，偏偏还一副潘安貌，还让不让人活了。”

激动的语气，却压制着音量。

鹿尔发现，大家对雍容的态度好像都是这样，明明兴奋激动的要死，却又十分克制，并没有出现那种见到电视明星偶像般的大呼小叫，而一个个都努力控制着。

这自发的控制，其实源自他本身的气场。他绅士礼貌，并不自视清高，但整个气质，眉眼间却似自带清冷之感，在他面前，不由自主的会放低声音，不太敢轻易靠近，不愿无故打扰。

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大抵如是？

又是近一个小时，提问环节已近尾声。工作人员在一旁看手表，提醒大家，还有最后五分钟。

话筒被一个女生抢到手。

女生声音都有点发抖：“雍，雍老师您好。”

“你好。”他颔首。

女生紧紧握着话筒：“我我不是学美术的，但但也很喜欢您。我我想问不是美术专业的问题可以吗？”

“可以。”雍容说。

工作人员适时插言了一句：“终于有不那么学术的问题了吗？同学，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经历了近两个小时的比上课还专注的学习之后，所有人也都有点累了，想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听了这句，就都笑起来，微微的起哄：“同学加油。看好你哟。”

女生也真的没让人失望，她深呼吸一口气，“雍老师，您有女朋友吗？”

此言一出，顿时全体：“哦~哦哦~”

这个问题实在够分量，在此之前，貌似他从未公开谈过这个问题。以前的采访媒体不是不想问这个问题，是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渐渐，就形成了规矩，每次基本自发避开了这个问题。

只隐隐的有些小道消息，和一些胡乱猜测。

说他不想结婚，讨厌女人。性取向有问题等等。

他没有承认过，也没有澄清过。

他的感情问题，一直是个迷。

这个女生胆子够大，居然就这么抛出了这个大家非常关心也颇为敏感的问题。

所有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他会回答吗？会不会生气？

就连齐谓小丁和画廊的几个工作人员也都有些紧张，小心的观察他的脸色。雍容其实是个非常有主张的人，他的感情问题，是低调还是高调，是避讳还是坦诚，一切只看他本人意愿，其他人都无法左右。

台上的雍容，双手随意的撑在讲台上，静了几秒。

而后，微微垂眸：

“暂时没有。”

他居然回答了！

而这个答案却更出乎意料，耐人寻味。一般人遇到这种问题，答案只有两种，要么肯定的要么否定的。暂时没有？这并非模棱两可，而是另一种隐晦的坦诚。

女生反应也够快，马上追问一句：“您，您的意思是，您现在有喜欢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在雍容身上，不想错过任何细枝末节-这种问题，那些公众人物通常不会回答，即便回答，也是打个马虎眼过去。所以要紧盯着，盯实了每一个细微变化，从中说不定就能既然已经问了，寻出点蛛丝马迹来。

事情再次出乎他们的意料。

这一次，雍容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

“嗯。”雍容微微颔首，这么嗯了一声后，又跟了更明确更肯定的几个字：“对。有了。”

“哦~”

“啊~”

话音一落，教室里同时响起了两波嘘声，前者是男生们的起哄，后者是女生们的哀叹，这几个字一霎那无情的击碎了多少芳心……

提问的女生也是一脸复杂，八卦出了这么个大新闻真是好，却又真是失落啊，还不如不问呢……既然已经问了，索性问到底吧：“那，可以说说她吗？”

好想知道她是谁哦。姓甚名谁，什么身份什么职业什么长相等等，都太好奇了。这是八卦本能。

学生们暗暗给这个女生点赞，竖起耳朵恭候当事人的回应。

只是，还没听到回答，却先看见，随着女生提到那个她，台上的人，忽然的，就勾了唇。

那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本能反应。

就像害怕蛇的人听见这个字就会起鸡皮疙瘩，喜爱某种食物的人想到它就会忍不住分泌唾液一样，真的喜欢一个人，也是藏不住的。

一想到她，笑意就会从心底弥漫出来，蔓延到唇畔，眼角眉梢，融化进眼眸深处，再流走于身体的四肢百骸里。

于是，从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直礼貌绅士，却整个人似天生清冷而略显疏离与距离感的人，忽然间，就变得柔和无比。

众人都看的有点呆。

天啊，这笑，这神情，这目光……

啊啊啊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出来让我们看看，我们就看看，保证不打死你，只会用嫉妒的目光杀死你……

“抱歉，暂时不行。”雍容带着一点笑，礼貌的拒绝了女生的问题。

“啊……”一阵失望的呼声。

那个女生对众人的心声了如指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跟他们一样呢，哪里舍得就这么无疾而终。雍容的笑容给了她胆量，她大胆乘胜追击：“嗯嗯，理解理解。我们不扒她了，保护她的隐私。那，那能不能问问您，您喜欢的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学生们又默默的给这位女生点了个赞。

身份背景姓名之类的不能详说，外表啥的总能说说吧。至少能知道雍神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吧。

好想知道哦。

雍容微微垂眸，拿起水杯，慢慢喝了口水。

放下杯子后，他没有即刻出声。

教室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一旁的工作人员本来也听的兴致盎然，这一静，马上想起自己的职责来。估摸着雍容应该是不愿意再讨论这件事了，于是笑着打圆场：“这位同学太过分了啊，这么追着问，吓跑了雍老师，以后再不敢来我们学校了，你负责呀。”

女生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问了。雍老师您别生气。”

雍容这时却出声：“没关系。没有生气。”他稍稍换了个姿势，有一只衣袖松散着滑下一点，他便一只手缓缓的将它挽上去，他的动作很慢，一点一点的，终于将它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她是什么样子的，嗯，你们不妨猜猜看。”

还以为他生气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开通，居然直接让他们猜猜看！这位大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出乎意料啊。有种预感，这位大人是个真正的宝藏啊，不知还藏着什么迷人诱人的属性呢。

他这一提议瞬间将气氛推上一个高潮。

教室里嗡声一片，明目张胆的就要展开讨论发言，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呢，在满室的嗡声中，雍容清润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那位同学……”

众声蓦然沉寂，望向讲台上的人，再顺着他的目光，齐齐转向它所指之处。

左侧靠窗的位置，坐着几排女生。

随着他的注视，陡然万众瞩目，一个个先是愣怔一瞬，反应过来后，激动的发出惊呼。

“我，我，我吗？”好几个女生指着自己，跟台上的人确认。

雍容手臂撑在台子上，目光在她们那一块，那一个人身上：“靠窗，左数第三个，”他微微一顿，目光与声音都似清淡的很，给出更具体的指向：“白上衣长头发的那位。”

众人跟着他的话，飞快的数着，辩识着，很快，就找到那位被点名的幸运儿。

鹿尔。

数双眼睛里，鹿尔缓缓站起来。

就听见下一句：“嗯，就是你。”

“这位同学，你来猜猜看，我喜欢的人是什么模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前天字数都爆了，要爆肝了……

明天要忙一忙工作，预计要加一下班，嗯，明晚不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