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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到达容园下车时,一个面部略呆,一个表情愉悦。
容园的一切早已全部布置妥当,连厨房都已一一安排好。众人等他们回来,雍容一人发了一个大红包后,便都乐呵呵的离开了。
这下,容园就真的只有鹿尔和雍容两个了。
因要等着晚上和妈妈他们那边同步一起吃团年饭,中午鹿尔和雍容就随便吃了些。
饭后无事。
雍容带鹿尔到园子里挂灯笼。
园子里大大小小的灯笼都挂上了,按雍容的吩咐,特地将门口几个地方留着,让鹿尔过过瘾。
给她留下的是好几种不同样子的灯笼,大小不一,样式也各异。鹿尔爱不释手,一个个提着它们,爬上梯子,分别挂上应景的位置。
雍容在下面帮她扶着梯子。
最后一个挂好,鹿尔略过雍容要扶她的手势,直接跳了下来。
鹿尔拍拍手:“走,逛逛。”
两人在园子里慢悠悠闲逛。大宝小宝跟在他们身后,摇着尾巴,颇为稀奇的观望四周。
因着红红的灯笼,容园立时像变了个样子。今儿是明朗朗的好天气,阳光铺撒着照下来,映照着灯笼,以及园里的花草树木,到处都透着一股子生气勃勃,热热闹闹。
过年嘛,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样子。
好景,好物,好天气。
心爱人在身边。
鹿尔觉得,真是惬意,满足,圆满……
雍容的手机忽然响。他低头看了一眼,原本嘴角一直含着的笑意就敛,眼神顷刻间变的冷淡。
“怎么了?”鹿尔随他停下脚步,问他。
“老宅的人。”
老宅?
鹿尔琢磨着,明白了,该是他爷爷奶奶。
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了?
最终,雍容还是按了接通键。
音量不大,鹿尔听不见那边说话的内容,整个通话过程时间也极短,雍容面无表情的听着,只开口说了几个字:“不了。”“挂了。”
随后就扣了电话,并直接关了机。
鹿尔有些揣揣,猜测着是有什么事。看他骤然变低的气压,又不好问,怕更惹的他不开心。
还是雍容自己主动跟她说起。
“他们知道你了,想让我带你过见一面。”
鹿尔有些意外,雍容跟他们关系不好,平常一年难得见一回。都好些年没一起过年了,眼下,怎么突然想见自己了。
老人家心境变了,想跟孙子修复关系?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如果能修复雍容与家人之间的关系,鹿尔很乐意帮忙。她跟雍容希望她得到更多宠爱的心情一样,也希望雍容能与亲人和睦,得享家人之爱。
“你……想见吗?你想见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鹿尔开口。想帮他的心情胜过了忸怩,矜持。一双眼睛眨巴着真诚的看着雍容。
雍容望进那双漂亮而温暖的眼睛里,因刚刚那通电话而起的所有不愉快瞬间消散。他摇头:“不想见。”
“可是……”
雍容牵着她,慢慢往前走:“我家里的事,没对你详细说过。你想听吗?”
鹿尔抿抿唇:“你想讲的话。”
他的事,她当然都想知道想了解。可是他的家事方面,仅凭她所了解的那些,就够清楚那不是什么开心的过往。如果他不愿意提,她永远不会主动问。
那的确不是什么开心的过往。雍容从未对人说过,猛的这么说起,一时竟找不到头绪。
大概,得从他出生说起。
他从出生,就不是受欢迎的角色。
他的母亲,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生下他不久,就身患重病,临终前,将他送回了雍家。
他的父亲,早有青梅竹马的妻子,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唯一的缺陷是,雍妻身体孱弱,一直未育。雍容的到来,打破了家中的平静。他的母亲究竟是对他父亲真情实意,还是不过想借子谋利,因她的死亡,真相永远埋藏。而显然的,后者更符合她的身份,也更切合众人的想象。
无论怎样,孩子是雍家的无疑。雍容留了下来,丢给保姆照看。
夫妻二人感情有了间隙,开始日日争吵。后来,在一次出行的路上,大吵一架,翻了车,双双丧生。
雍家二老本就瞧不上雍容母亲,又看着自己儿媳从小长大,虽对她迟迟未育这事也有微词,但想着以后总有机会有办法怀上孙子,也就一直待她如女。眼下,儿子与儿媳一起魂归西天……
雍家几代单传。
按理,对唯一的孙子,他们应该视若珍宝,用心呵护。事实却是,他们恨透他母亲,恨透他,要不是因为他,他们家何至于“家破人亡”。
这些是非对错,根植在他们骨子里。
连带的,忘记了,孩子是无辜的。
他们没有掐死雍容,只因他身体里的那点血脉而已……延续雍家血脉,是他们唯一的目的。能让雍容活着,就是他们最大的恩赐,其他的东西,别妄想。
雍容从有记忆以来,就没从雍家二老那里得到过一个温情的脸色,以至于他上学后,才知道还有人是经常笑着的。
保姆照顾着他,所谓照顾,也就是照看着穿衣吃饭而已。因着二老的脸色,和不管不问,佣人们也就不敢多管,不愿多管。只要不饿着,病着,一切放任自流。
雍容一个人默默成长。
没人教,所以走路晚,开口晚,连做表情都晚。他的“木木呆呆”更加剧二老的厌恶……如此恶性循环,在别人眼中,他亦是“异类”。
明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却基本的自理不会,与人交际更不会。
入学后,老师嫌麻烦,同龄人不喜,除了那个短暂陪他玩过一些时日的小女孩,大部分时候,他依旧是孤零零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看蚂蚁,看云朵,看小鸟……
后来被学生欺负了两次,不愿再上学。
二老懒得管,请了家教来,随便教着。
好在雍容学习能力强,在学校的那段时间,懂得了不少东西,尽管家教不太尽心,他也依旧学到了不少。他看书,看电视,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汲取知识,悄悄成长。
与二老之间,他不是一开始对他们冷心。小孩子最渴望亲情,还记得小时候无数次走进他们,靠近他们,得到的都是无情的漠视,或者不耐烦的推开……
他的绘画才能被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喜悦,只有冷冷一句:“那又怎样。”
稍稍长大后,他得知了一些事。
这才明白,缘由何起。
当时的心情很复杂。他小小年纪在当时算高调的接受采访,开通微博,说不清是为了反抗他们对他亲生母亲这种十八线艺人明星的蔑视,还是为了吸引他们注意力……
再大一些,就自己搬了出来。
从搬进容园开始,他们就从未踏足容园。甚至,是从此断了联系——不在跟前了,他们更是对他不闻不问。他所取得的任何成就,他们一律不关心不过问……
记得十八九岁那一年,恰逢年前生了病。那段时间,一个人在园子里躺着,忽然就特别的脆弱。人世苍茫,放眼望,他唯有他们两个亲人。
他主动打了电话,想说,能不能一起过年。接他们来容园,或者他回也行。
结果是:爷爷压根不接,直接挂断来电。奶奶倒是接了,却是冷冷一句:“多谢你。受不起。”
透彻心凉。
自此,双方算是断了往来。
最近这两年他们主动与他联系,却是原因可笑:你到了年纪,该履行你的义务了。
他的义务就是结婚生子,延续血脉。
他这些年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但亲口听他们这样说出来,做出来,还是抵不住的心寒,以及彻底失望。
之前一直三五不时的催他相亲,如今知道他有了女友,就又开始下一步了。
他们要见鹿尔,无非是想施加压力,让他们两人结婚。
雍容怎么可能带鹿尔回。他们终年那副冷冰阴郁的样子,他是早习惯,却不想让鹿尔见到,那些话,也不想让鹿尔听到。不想她有一点不好受,受一点点怠慢。
他们可以将他当做繁衍的工具,却绝对不能如此看待她。
所以,他冷漠直接的拒绝了。
不见。
永远不见。
鹿尔的心思他有一点明白。小姑娘想帮他修复与家人的关系。因着这份关心,他才决定将这些陈年旧事,不愉快过往对她一一吐露。想告诉她,她的心意他懂了,心领了。但没有必要。
他与他们之间的唯一连系,就只有那一点血缘了。
因着这血缘,也因着他们的“养育”之恩,待他们百年后,他会为他们敛骨立碑,除此之外,其他的,莫谈了。
他与他们之间的那扇心门,这些年,被他们亲手锁死了。
“以后,万一碰到他们,听见什么话,你都不要理会。”为防万一,他最后对鹿尔这样说,算是打一个预防针。
却没听到回音。
侧头一看,就对上了一双水盈盈的眼睛。
鹿尔现在的心情,无法言说。
之前对他的身世的了解,限于外面的各种小道或者工作室发布的消息,所知道的,不过是双亲不在,家庭不睦之类的大概。这样的大概,已足够可怜了。
如今,听了其中内幕,细节,她真的是……
跟他的关系不同了,所想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同了。没法再像以前一样,只同情的慨叹一句,好可怜啊。现在,会忍不住想象那一幕幕的画面。
无法想象,他是怎么一步步走过那些年。
懵懂无知的时候,还好说一些,懵懵懂懂的就过了。年岁大了,有了感情认知,那些伤害的力量就会加倍。
虽然后来他的才能得到认可,挖掘,身边有了自己人。但光鲜的背后,个人情感的缺失,心灵的创伤,却都要靠他自己渡过,熬过……
他是怎么走过那些日子的呢。是怎么从那冷漠忽视的眼光里熬过来的呢。又是怎样自己一步步建立起自己的认知体系,一步步依旧活的心态健康,并有非凡成就的呢……
她自己的家庭也并不十分完美。但至少得到爸爸十年无微的宠爱。后来虽然过的窘迫,却依旧有妈妈弟弟在身旁。奶奶嘴上骂着,但也并没真的亏待过她。
她也不是特别外向性格,朋友不多,却在人生的每个成长期,身边都有三五伙伴。伙伴们不是人人谈的拢,时时合得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和睦的,快乐的。
这些种种,让她的人生岁月充实,丰富,不曾孤单……
他呢……
家人冷漠,外人不敢靠近。
一个人磨着,熬着……无数个孤独寂寞的日子……
鹿尔的心里酸酸涨涨的。
想哭。
但今天年三十,不能哭。
唯有努力忍住眼泪,眼巴巴的瞧着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他们不要他,她要!他们不爱他,她爱!他们不疼他,她疼!
不仅她,她的家人,以后也是他的家人,也会同她一样,要他爱他疼他。
狠狠的,拼命的,疼一辈子。
“以后,我,我的家人,都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别伤心了。”鹿尔仰着头,哑着嗓音,对他说。
伤心?他早就不伤心了。
他讲这些出来,也不是为了她难过。不想看见她难过,但眼前,她这副柔情泛滥眼巴巴瞅着自己十足十打心底里心疼他的样子,却着实太受用。他起了玩心,也是想调节下气氛,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走:“怎么个好法?”
“嗯……就是很好很好的好。我会一直陪着你。”鹿尔吸着鼻子表决心。
“嗯。还有呢。”
“会很疼你。”
“怎么疼?”他一句句的问。
“就很疼啊。”鹿尔一时哪里想的到什么具体的事。她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另外一只手挂在他胳膊上,与他仅仅挨着。脑海里因他的问话而直线思考着。
怎么个好法怎么个疼法呢。
就觉得他小时候是真可怜。如果能回到过就好了,一定要好好抱抱那个小男孩。
嗯,现在,这么着,也算是抱着了。
那么,还能做点什么事让他高兴,让他感受到她的好呢。
她被心中汹涌的情绪支配着,压根没多想别的,目光扫到他薄薄的嘴唇,脑子一热,踮起脚尖,就映了上。
作者有话要说: 鹅把时间记错了,还以为昨天自己更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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