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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漫有点记不清自己上一次照顾人是什么时候了,在国外大家都是各过各的,高兴了一起喝喝酒吃吃饭,不高兴了住对门都不带打一声招呼的。
都说国外的人热情奔放,不如中国含蓄。但事实上,更注重邻里关系的,还属国内。
伊漫自认为也算是个热情的人吧,只可惜无处施展腿脚,如今回国有机会了,反而有点束手束脚。
尤其面对的还是一个喝醉了从大狼狗变成粘人精的未成年小崽子。
她叹了口气,任由南珂半个身子歪在她怀里,费劲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常年在这边拉客,显然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上车以后他头都没回,“吐车上加钱。”
伊漫笑着说“不好意思”,然后一边笑着一边把自己腰上的手扒开。
南珂被扒开了非常不开心,红着眼睛响亮地“哼”了一声,伊漫被她这醉酒后的反差萌弄得哭笑不得。
“别闹了别闹了。”伊漫整个人往角落里缩。
又躲。
好不容易才抓到她为什么总想着躲!
南珂气上头,长臂一伸把伊漫搂进怀里,搂得紧紧的。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将下巴搁在伊漫肩窝,倔强又不容拒绝,“不准躲!”
得。
粘人精喝多了依然是狼崽子。
伊漫仰天叹气,“老天爷啊!”
南珂哼哼唧唧地拿脑门蹭伊漫的脖子,蹭完用发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伊漫纤细雪白的脖子。
伊漫本来没察觉,忽然意识到这狼崽子怎么安静下来了,一扭头,就看到狼崽子盯着自己的脖子眼冒绿光。
伊漫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缩了缩肩膀,本能忌惮,“你干嘛——啊!”
南珂一口咬在了伊漫锁骨上。
伊漫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手掌拼命地推南珂的脑袋。
南珂似乎意识清醒了一秒,耳边传来痛叫,她几乎同时便松开了嘴。
一脸无辜茫然地看向伊漫。
伊漫咬牙切齿,“南珂!你属狗的么!!”
南珂歪了歪脑袋,“你喜欢狗么?”
不等伊漫回答,南珂清了清嗓音,无比乖巧,“汪汪?”
伊漫:“……”
卧槽服了!
以后谁敢让南珂喝酒她咬死谁!!
十五分钟后,伊漫第三百次想投诉那个破酒吧。
到底为什么要卖酒给未成年!!
纯牛奶它不香么!
“南珂。”伊漫紧了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和,她不断地暗示自己,不要跟醉鬼计较,不要跟醉鬼计较,不要……去你妈的!
伊漫光着脚站在玄关门口,气的头脑发昏,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蹲在门口不愿意起来的小孩儿,“你进不进来去,三个数!不进就给我滚!”
“三——”
“二——”
“我想穿你的拖鞋。”玄关蹲着的小狼崽子仰着头,一双黑眼睛冒着水光,亮晶晶的,唇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不像平常那些粉白,看上去有些水嫩偏红,她嘟嘟囔囔说一句,“我想穿你的。”
伊漫这会儿也不管什么拖鞋不拖鞋的,听到这话,立刻把鞋子蹬了踢到南珂面前,“给你给你给你!”
南珂蹲在原地不为所动。
伊漫感觉自己太阳穴在突突突地跳,她深吸一口气,微笑,“又怎么啦baby?”
南珂水着一双眼睛,看了看伊漫,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拖鞋,片刻很是委屈地撇嘴,“你踢我。”
伊漫:“……”
南珂:“你讨厌我对不对。”
伊漫:“……”
南珂:“那我不要在这烦你,你不要讨厌我,我现在就走。”
说着,南珂踉踉跄跄站起来,扒着玄关鞋柜就往外走。
伊漫二话不说直接拦腰抱住,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和姿势将南珂迅速拖拽进屋。
抬脚勾住门,“砰”一声关上。
然后一把将这人摁到墙上。
她盯着南珂的眼睛,极其认真又虔诚,“对不起。”
她一字一句,“听到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满意了吗?”
静默三五秒,南珂闷闷道:“可是你刚刚撞的我好疼。”
伊漫:“……卧槽尼玛,还有完没完了?”
南珂:“你还骂人。”
伊漫:“……”
抬起手轻轻拍了下南珂的脸,“乖宝宝,你最好明早醒来告诉我你断片了,知道吗?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代价。”
下一秒,伊漫肩头一重。
是南珂脑门直直地砸在了伊漫肩上。
伊漫:“……救命啊!”
*
南珂做了个梦,断断续续的。
破旧的小屋,下雨渗湿地板,下雪四处冰冷。她蜷缩着手脚,在角落里发抖。
外公又在教训妈妈,“你把我的脸丢尽了你知不知道!你不是说你们结婚了吗!结婚证呢!你娘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在地下都要气死!”
她妈妈一句话也不说,不辩解,只是安安静静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刷锅洗碗洗衣服,洗碗还要给外公倒一杯热水,让他休息一下嗓子再接着骂。
后来,春风扫绿了枝叶,村里大片绿草似浪。南珂背着书包,无视身后吵吵闹闹的“没人要的小孩”“没人要”,梗着脖子往家走。
家门口都没迈进,就看见洗衣盆旁边倒着一个女人。
地上全是水,还有呕吐物。
南珂吓的扭头就跑,从邻居找到邻邻居,没有一个人愿意过来看,最后还是刚下工地的外公回来才把妈妈送去医院。
大笔的手术费。
南珂记得那里,混乱,又脏,还很吵。
她挤着人群,拎着快要凉掉的馄饨,跑到走廊的病床旁边,床上空无一人。
她听到角落里妈妈说:“求求你了,把她接走吧,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
那天晚上,南珂第一次听到她妈妈哭。
她也哭了。
她妈妈没有哭出声音来。
她也不敢哭出声音来。
好像一旦出了声,这个秘密就保不住了。
后来三年时间里,她妈妈花时间说服南劲,她说服她自己。
直到那年冬天。
也就是七年前,她来到南劲身边。
从此一无所有,肆意生长。
冬去春来,周而复始。
忽然,一道艳丽的红色闯进了绿色的春天,她就在对面,半个身子沐浴在阳光里。
懒着身子靠在桌子上,时不时伸出手指点一下桌面上的试卷。
她总是笑,不知道在笑什么,但是很好看。
一不小心就看醉了人。
南珂有点头疼,她好像真的醉里。
胃里有浪在翻腾,她就踩在浪尖上,直到支撑不住,摇晃跌进海里。
南珂猛地睁开眼睛。
天已大亮。
她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好久才迟缓地坐起身子。
入目是熟悉的装潢。
伊漫家的客房。
南珂“嘶”了一声,晃了晃脑袋。
脑子里像进了水,又像灌满了气。
倒也倒不出来。
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抱住了脑袋。
门就是这个时候被推开的。
南珂愣了愣抬起头,看到伊漫满眼红血丝地站在门口。
她身上的衣服都没换,皱皱巴巴的。
南珂皱了皱眉,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掀了被子就往床下走。
无奈腿软,差点跪在地上。
伊漫看到这行为不动如山,居高临下,冷笑一声,“醒了?”
南珂勉强站稳,不太明白,“?”
伊漫看着南珂这满眼的无辜,再想想自己被折磨了一夜,最后因为过度担心根本无法入睡直接在沙发上糊弄了一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上前一步,一把把南珂推到床上。
南珂本来就手脚发软,刚醒更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轻而易就被摁倒了。
不等她有所反应,伊漫直接撩了裙子就骑了上来。
南珂:“!!”
南珂无声瞠目,“怎、怎么了……”
伊漫一句话不说,开始扒自己的领子。
南珂浑身僵硬,耳朵通红,伸手阻拦,“等等等……”
“等你大爷!”伊漫一巴掌把南珂的手挥到一边,指着自己的锁骨质问,“看!给我仔细看!好好看!”
南珂费劲眯眼,才看清伊漫线条清晰的锁骨上印着一个不深不浅的齿痕。
昨日荒唐画面刹那间接踵而来,断断续续接收了所有信息以后,南珂懵了。
和自己身上的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南珂小声说:
“对、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我听到了。”伊漫说。
下一秒,南珂听到伊漫用跟昨晚一模一样的口吻说:“但是我不满意!听到了吗!我、不、满、意!”
南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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