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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乍一碰面还有种恍若经年的感觉。
陆傅言一回到浮玉山,知晓沐青在安阳后,此次便向太真主动请缨要过来,他怪想念自家师尊的,毕竟这次离开师门太久了,方才进门时还有点紧张。
紧接着向江林她们问安后,他用余光瞥了眼沐青,当瞧见沐青肩头上的白毛团子时,乍然愣了愣。
倒不是惊讶沐青为何会养灵宠,而是那只狐狸在直勾勾瞧着自己。
沐青没有注意到白姝的不同寻常,淡声问道:“家中的事可忙完了?”
陆傅言回道:“劳师尊记挂,已经没事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分寸,将尊师重道摆在第一位,同为弟子,却不似白姝也不似阿良,虽然最敬重师尊,但与沐青一点都不亲近,太规矩本分了些。
他看了沐青一眼,忽想起陆老头儿的叮嘱,又道:“家父让徒儿代为问候,望师尊一切安好,改日再到浮玉山拜会。”
沐青:“陆家主有心。”
师徒俩简短寒暄几句。
沐青不是江林那种人,拿徒弟当半个儿子对待,整日嘘寒问暖的,反正就那样,该教的教,时不时照拂一下,仅此而已。
不过饶是她与陆傅言这般不亲,肩上的白毛狐狸也不太爽利,尾巴耷垂着,不时甩两下。
凤灵宗加派了人过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江林,这人拖着受伤的身子歪斜斜坐凳子上,问了陆傅言不少话。
比之动乱的安阳,浮玉山和江北那边都太平,没受太大的影响,不过现今各门各派都知晓了这里的情况,早早防备着,就怕其它地方也会跟着出事。
“那还不错,至少有个底儿。”江林说道,最近危机四伏,有所准备总是好的。
说话间,她忽而瞧见阿良手上抱着的白胖兔子,回想了下才记起这兔子也是沐青从昆山带回来的,这才多久没见,愣是肥了一圈。
“怎地把它带来了?”江林疑道。
兔子正在慢悠悠嚼干草,三瓣嘴就没停下来过,它似乎懂人话,听到江林的疑问后僵直了下身子,嚼个没完没了的嘴立时停下,随后往阿良臂弯中挤了挤,继续嚼干草。
白姝贵人多忘事,都快记不得自个儿的口粮了。早先没恢复记忆那会儿,这孽障恨不得天天把兔子揣怀里藏着,整日欺负人家,现下都记起来了,就无动于衷地冷冷瞥一眼。
那兔子似乎早就察觉到白姝的存在,冷不丁被一记眼刀吓到,当即胆小地往阿良臂弯里钻,害怕地将脑袋埋进去,一面嚼干草一面露出肥硕的屁股墩。它在浮玉山上吃得太好,比之在积雪不化的昆山强多了,成日除了睡就是吃,没多久就长了一身膘,毛长体肥,兔子眼睛都快被挤没了。
众人倒不怎么在意兔子的举动,陆傅言解释:“这兔子不知何时躲飞舟里了,刚刚才发现,小师弟认得是师尊院里养的,就一同带过来了。”
出发前谁都没注意到船舱里有只兔子,要不是它自己跳出来,只怕大家下了飞舟都不会发现。
“倒是机灵,成精了似的。”江林说。
阿良笑呵呵摸了摸兔子的背,白兔装死一动不动,绝不抬头瞅一眼。
江林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太在意,三言两语将话锋转到其它事情上。
陆傅言此番前来,自是身负太真命令而行,他将要随着沐青一同前往天堑十三城。按实力来说,陆傅言少年奇才绝不是浪得虚名,作为沐青门下亲传弟子,绝对比阿良他们强不少,且他颇得陆家奇门异法的真传,此番前往势必能帮上忙。
听闻他要一块儿去,沐青没出声,大抵是默许了。
江林挺看重陆傅言的,无心说了句:“有你在,长宁也能舒心些。”
其实就是一句变相的夸赞,没别的意思。陆傅言宠辱不惊,像是习惯了,沐青也没没什么反应,倒是某个长白毛的,一听到这话就倏地耷垂下尾巴,眸子倏尔一缩,面无表情地瞥向陆傅言。
不过众人都没怎么关注白毛狐狸,全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话,或是认真旁听。
陆傅言等人到来,阿良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个,凤灵宗先来的弟子不多,不比其它宗派,现在同门多了,他也不至于像先前那样孤零零的,而且这小子很是敬佩陆师兄,听到陆傅言要一起去天堑十三城,他立时就笑了,还应和江林的话说了两句。
晚些时候,一路舟车劳累的弟子们散去,分散在西院各处安歇,沐青陪同玉华去了阁楼一趟,杨门主等人候在那里,正在商议去天堑十三城查探的事宜。
虽然之前闹了不愉快,在有些人心中沐青至今没有摆脱嫌疑,但如今这艰难的境地,除了沐青确实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选,因而众人不得不一改先前在西院的态度,颇为耐人寻味。
沐青不冷不热的,把这些人的话当做耳旁风,做完自己的事就先行离开,使得在场的人好不尴尬,气氛登时凝滞。
但迫于玉华还在,没人敢嘴碎说难听的话,一个个都忍着。
离开阁楼后,沐青径直回到西院,此时陆傅言已在院里候着,而白姝没有跟着出去,留在二楼房间。
屋里没有其他人,白姝便将门关上,化形,再在窗边施了一道禁制,这样外面的人就瞧不见窗后的样子。她身着红衣抵在窗边,低垂着眼,看着沐青走进院子,与俊朗的陆傅言站在一处说话。
白姝从未与陆傅言接触过,不熟悉这人,可从阿良他们口中也能了解不少。
除了是个男人,陆傅言方方面面都与沐青很像,同样的天纵奇才,清正文雅,不苟于尘世却心系天下,这人十分有抱负,温润如玉,称得上公子无双。
拜入师门这些年,陆傅言极为敬仰沐青,哪会像白姝那样心怀不轨,他对自家师尊的感情十分纯粹,断然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在白姝眼中所见,这人怎么瞧怎么碍眼。
他恭敬有礼,很是谦逊,见到沐青时眸中都一亮,那种把沐青当做天地的态度,过于纯澈也过于讨厌。
沐青对这个徒弟不热情也不冷淡,分别这么久,出于关怀还是会问问,聊了会儿,摸出几张自制的黄符给他,那符中附有她的灵力,可做防身用。
她对陆傅言还是不错,阿良那小子嘴巴跟抹了蜜似的都没能在她手上讨到过一张符,这下一出手就是几张高阶符,可见即使口中不说,行动上还是很关心陆傅言的,不是不在乎。
陆傅言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下鼻头,方才还保持着一本正经的脸突然就绷不住了,会心一笑,看起来有点无措,不知该怎么回应。
憋了半晌,搜肠刮肚一番,才木讷回道:“谢过师尊。”
沐青感知到楼上有人在看着,下意识往二楼房间瞧去。
她与白姝同源,自然能一眼看穿对方的把戏,禁制对别人有用对她无用,窗户大开着,房间里没亮灯,白姝慵懒抵在窗边,凤眸半垂,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
与这人视线相接的一瞬间,沐青心头无端端一紧,不过没表现出来,只应了陆傅言一声。
陆傅言不知楼上有人,见沐青就要离开,忽地记起陆老头儿的叮嘱,赶紧喊道:“师尊!”
沐青偏头望向他,轻声问:“何事?”
没有其他人在场,陆傅言不像刚来时那么拘谨,斟酌须臾才说:“下月十六我娘生辰,想请您去吃酒。”说着,他竟摸出一张提前备好的烫金边请帖递给沐青,“这是帖子,您是第一个。”
他还挺有心,这么早就安排上了,还特地最先将帖子送到沐青手上。
收下帖子,沐青回道:“好。”
并无多言,短短一个字应下。
陆家请客定是要去的,何况早些年陆夫人对她不薄。
听到这么干脆的回答,陆傅言展颜,也不再废话。
窗后的白姝眼瞧着沐青将帖子收了,将陆傅言的一言一行都收入眼底,面无表情地看着。
今夜无星无月,天上黑沉如墨,要不是周遭亮着灯,放眼望去哪能见到一丝光亮。
沐青一步步上楼,快行到房间门口,感受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脚下就慢了些。不过大半夜的哪能一直待在外面,她在门口站了片刻,还是抬手推门进去。
屋子里很黑,适才敞开的窗户已经被关上。
瞧不见白姝,这人故意隐匿了行踪。
沐青反手将门关上,动作有些迟缓。关上门后,她欲去点灯,孰知刚走了两步,突然被凭空出现的一只手揽住腰身,下一瞬就被对方拉进怀中挟住。
知晓是那孽障,沐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下意识地抓住了这人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就在这时,外面过道中有人走过,还不止一个人,说话声随即响起,是清虚她们。
沐青当即就要结界,避免这里的动静被察觉到,可还没来得及动作,背后的白姝就抓紧了她的手,拦着不让结界。
这人低头,用温热的薄唇在她颈侧挨了下。
突如而来的亲热让沐青很不适应,让她不由得僵直了脊背,身体内骤然生出一种熟悉而又奇怪的感觉,好似被什么困住了无法挣脱一般。
白姝挨着她的脸,缱.绻又温情,低低道:“师尊跟他说了些什么?”
刚才分明听到了的,却执意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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