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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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陵用手拢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发现无用之后便干脆放下手,有点嘲弄地问道:“清水侧君,还有什么事吗?”
姬清水只无言以对了一小会,便道:“有事。”
宴陵勾起一个笑,“请说,若非欲加之罪在下一定竭力配合。”他脸上有几道狭长的红痕,似乎是用指甲刮出来的,在苍白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姬清水道:“本君十分不解,以宴陵阁下这样的身份,为何会甘心留在元澈身边。”
宴陵道:“在下仿佛已经说过理由了,更何况,”他用手指擦了擦脸上的伤,意有所指,“姬少君有什么不好吗?”
姬清水摇头道:“不是元澈有什么不好,而是宴陵阁下给本君的理由过于儿戏了。”
宴陵道:“在下确实做了这样的梦。”
姬清水抬手,道:“不如,宴陵阁下先听本君把话说完。”
宴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姬清水道:“宴陵阁下与元澈同在上陵学宫,据本君所知你们并非意气相投,而是常有争端,你们第一次见面,你便射下了元澈的发冠,三个月前,有人告诉本君元澈受伤,”他停了停,“能伤到元澈的人不多,本君想,这个人是宴陵阁下吧。”
宴陵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道:“少君知道侧君这样监视他吗?”
姬清水淡淡地回答;“非是监视,宴陵阁下言过其实了。”
宴陵哦了一声,却没有半点相信的样子。
看得出来,姬清水并不信任姬元澈。
“元澈那次伤得不轻,本君很疑惑,三个月前你与元澈尚是势不两立你死我活,为何三个月后就冰释前嫌恩爱缱绻了。”
宴陵露出的手上一片渗血的痕迹,他晃了晃,道:“少君指的恩爱缱绻是这般吗?”
“那是折辱了。”姬清水慢慢地说:“元澈对你是折辱,你又甘之如饴,宴陵阁下,本君其实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你乖乖配合?”
宴陵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不是害羞,而是愤怒,他深吸一口气,道:“原来清水侧君来此,就是为了问问在下究竟价值几何?”
姬清水面无表情地说:“既然宴陵阁下觉得备受侮辱,那么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与元澈才对。”
宴陵披着外袍的肩膀微微颤抖,他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冷笑着道:“侧君,在下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你应该去找你的侄子,而不是来找在下,在下遇见姬元澈少君时已身受重伤,少君又是如此身份,在下还没有蠢到不顾性命去的地步,在此之上,无论姬元澈少君想做什么,在下又能如何?”宴陵的手指被他捏得发青,和那些紫红交织的印子放在一起更加醒目,“还是说,侧君打算一劳永逸?”
这个一劳永逸指的是什么,他与姬清水都心知肚明。
姬清水道:“本君并没有这个打算,宴陵阁下多虑了。”
宴陵笑了一声。
“本君确实没有杀了你的打算,相反,本君可以让你回去。”
宴陵怔了怔,旋即道:“富贵险中求,侧君不如直接告诉在下,你想要在下做什么。”
姬清水摇头道:“本君只要你回去。”
宴陵面上流露出讥诮,道:“清水侧君所言,在下并不知道能信几分,况且,姬元澈少君是魔君独子,侧君对少君之事可以如此独断专行吗?”
他手指轻轻擦过袖口,等待着姬清水的回答。
姬清水不为所动道:“这是家事,不劳宴陵阁下费心。”
宴陵呼了一口气,道:“好,家事自轮不到在下一个外人置喙。至于您所说,送在下离开,请容在下拒绝。”
姬清水神色平静,道:“为何?”
宴陵垂眸,心中已有了打算。
姬清水怀疑他与姬元澈做戏,可这件事充其量也是姬元澈的私事,无论如何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姬元澈为什么要演戏给姬清水看?
此时魔族的情况绝不如表面上看那样平静。
宴陵似是气极,脱口而出道:“侧君许诺的少君亦能做到,在下何必非要依靠侧君,自寻烦恼?”
姬清水眼中神色不明,“那本君就祝宴陵阁下得偿所愿了。”
宴陵微微皱眉,道:“侧君仿佛是在告诉在下,在下绝对不会得偿所愿。”
姬元澈到底怎么了?
姬清水道:“多虑。”言已至此,话不投机,无话可说,“宴陵阁下好好养……”他突然想起宴陵身上的伤怎样造成的,“好好养伤。若阁下想离开,本君可以随时送阁下离开。”
姬清水本想借此机会问出宴陵与姬元澈的关系,奈何宴陵没有一句话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宴陵倘若透露出一点这是交易,姬清水都能问出姬元澈许诺了他什么,但宴陵没有,他直接将姬清水的话理解,或者说,曲解成了侮辱。
姬清水忍不住皱眉,比起宴陵当真觉得受辱,他更相信宴陵是在装傻。
宴陵道:“在下就不劳动侧君了。”
姬清水朝他一点头,正要离开,目光不经意扫过宴陵的脖子。
有几道红色指痕。
姬清水突然道:“本君还有一事。”
宴陵神色不耐与疲倦交织,“侧君还有何事?”
“本君在想,人族修士是否都如宴陵阁下这般,撒谎不眨眼。”
宴陵冷冷道:“何解?”
姬清水骤然出手,朝他脖子探去。
姬清水不想杀宴陵,但他要知道一件事。
姬元澈若真对宴陵做过什么,除了有私情,还可能是折辱,亦或者是一笔掺杂了感情的交易。
可他们若是什么都没做过,宴陵与姬元澈还这般惺惺作态,那么其中定有蹊跷。
姬清水神色微冷。
宴陵的喉咙近在咫尺。
宴陵一动不动,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姬清水一愣,手指已按住了宴陵的喉咙。
一个极其清朗的声音在姬清水身后响起。
声音的主人极为平和,平和得几乎有些吓人,他慢条斯理地问:“叔叔在与本君的人,做什么?”
哪怕他语气仍然带笑,姬清水与宴陵却也听出了其中怒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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