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变种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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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达往嘴里塞了一块口香糖,电梯金属门无声朝两边打，将她倒映在电梯门上的模糊身影成两半，她与克劳利同时迈步伐,跨进电梯。

乐队主唱在她的大脑内声嘶力竭，人工智能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音乐播放器的角色，希尔达心情愉悦,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假装自己就是电影中即将大杀四方的主角。

她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倚靠,对着电梯角落里的监控挥了挥手，无声跟监控打了个招呼。克劳利站在她的身后,却恨不得化身液体。他向后倾斜,瞥了一眼电梯按键,顶楼按钮便骤然亮起。

“直接去顶楼？”希尔达有些疑惑地看向克劳利。

克劳利同样有些疑惑地注视着她，慢慢直起了一点身体：“……你不是要直接对上复仇者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直接对上复仇者？”希尔达默默对小蓝叫了一声“停”,随着音乐的暂停，她的世界陷入彻底的安静,“——我是不害怕复仇者,但是我不是什么战斗狂,没事就想和复仇者们过几招。”

“……行吧。”恶魔抱起手臂,忍住心头的不爽,抱起了手臂,“那我们去几楼？”

“我们去几楼？”希尔达问小蓝。

“我怎么知道？”克劳利莫名其妙，觉得希尔达简直称得是他遇到的最难伺候的人类——不，确切的说,是最难伺候的智慧生物。

“我没问你。”她不耐烦地对他挥了挥手。

小蓝倒是一既往的给力：【请您稍等，我正在进入复仇者大厦的内部网络系统……通过计算，复仇者们大概率会在26楼对接宇宙立方,对接者80%的几率为钢铁侠，50%的概率会是美国队长，小概率为其他人……除此外，还%的概率为三名以上复仇者同时出现。请您做好充的准备。】

【我来了，就是最好的准备。】希尔达自信地回答道。

她上前一步，按下26楼的按键：“我们去26楼。”

“等等——”克劳利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是你去26楼，我可不去。”

希尔达：“？你不去，你可是我的辅助啊。”

“只是施加一点魔法，为你作掩护而已。”恶魔坚决拒绝希尔达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我可从来没打算跟你并肩作战，直接对上复仇者——”

他打了个响指，透过监控的摄像头，人工智能小蓝注意到，希尔达的面孔在逐渐发生改变，在摄像头内，希尔达正在逐渐变成一个看去平平无奇长着雀斑的女孩，她的身型逐渐拉，头上的墨镜变为了一顶白色鸭舌帽，身上整套的衣服这变为了宽大的清洁人员工作服。

“现在，”克劳利说道，“在别人眼里，你是一个新入职的清洁工。”

希尔达：“……”

她盯着克劳利：“那你呢？”

“我？”他对希尔达露出了一个虚伪又谄媚的笑容，这是一个标准的应付司的表情，“我会呆在外面，迎接您的凯旋——就像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帮你改变模样，并且给你提供一个假的宇宙立方——就在你的右手口袋里，当你需要的时候，就拿出它。什么急事随时叫我的名字……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那么，就这样了，再见，小姐。”

“砰——”的一声，克劳利幻化成了黑色的烟雾，那烟雾袅袅四散开来，很快在电梯中消失无影。

“……真是没用的恶魔。”希尔达叹了口气，她放松了身体，随意地朝后一靠，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

26楼转眼就已经抵达，“叮——”的一声，电梯门无声打，希尔达跨步走出，转出拐角，便看到了黑色的西装——正巧，她跟了护送宇宙立方的队伍。

她悄无声息地跟，小蓝为她播报着此刻的情况：宇宙立方被装在特殊材质的保险箱中，被带进了会客厅，宇宙立方不动了。电梯从楼下来，是钢铁侠、美国队长、雷神……还班纳博士，或者说，绿巨人。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或许，是他们低估了宇宙立方的吸引力。

【绿巨人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普通的超级英雄指标，】小蓝说道，【不得不承认，假绿巨人出现，情况会变得些棘手。】

希尔达状若无意地经过会客厅，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站定，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你是新来的？”一个穿着清洁工工作服的人提着一桶水，朝希尔达走了过来，对着她打量了一会儿，些不兴，“怎么呆在这里偷懒？”他将那桶水递给希尔达，“我们正忙着呢，快去打扫卫生——”

希尔达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清洁工一时有些发怯，不过很快，他重新找回了平时支使新人那种居临下的状态：“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斯塔克工业可不会养闲人，现在就给我好好工作。”

他将水递向希尔达，转身不知从哪推出来一辆装满了清洁用具的小推车，试图让希尔达主动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工作。

希尔达完全没想到，魔法的伪装做的太到位，还会遇这种麻烦：“……克劳利。”

恶魔出现在她的身后，对着一脸惊恐的清洁工打了个响指，清洁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从推车中取出抹布，始工作，似乎希尔达和克劳利两人在他眼中已经消失不见。

克劳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您就不能纡尊降贵亲自解决一下这个小小的麻烦吗？”

“我这是想给你一个充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希尔达回答道。

话音还未落，走廊的尽头，托尼··斯塔克一身休闲装扮，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几个复仇者紧跟其后，和他一同朝会客厅走来。

清洁工一脸激动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送着超级英雄们转过拐角，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真够麻烦的。”克劳利小声道，“行了，你过去吧，清洁工这个身份显然不适合你，现在你是一个隐形人——只要别离的太近，或者故意盯着那几个复仇者个不停，应该不会被发现的。事叫我……不，算了，还是别叫我了。”

他消失了。

“早就该这样。”希尔达说道，她嚼了嚼已经无味的口香糖，朝会客厅走去。

门已经关了，希尔达便倚靠在墙，听着小蓝对房间内对话的转述。

会客厅内已经结束了对接检测，托尼·斯塔克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了来人手中的保险箱内：“宇宙立方就装在这里面？”

“不是。”菲尔·科尔森推了推眼镜，“宇宙立方太过贵重，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准备了两批人混淆视线。这个保险箱中装着的，只是一块普通的能源。真正的宇宙立方……”

门被推开了。

一个打扮时髦挎着背包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她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到会客厅中央的桌子前，将挎包打——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箱子，在的点头示意下，她按下箱子底侧的按钮，于是金属箱子自动展，露出了被机械手稳稳抓住的宇宙立方。

所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宇宙立方身，以至于无人注意，在这名女性特工进来之后，门有些不正常地停滞了一秒：希尔达闪了进来。

她先是和众人一眼，观察了一会儿放在桌子的宇宙立方——在现实中观察，宇宙立方的颜色更像是布鲁斯的眸色。想到一会儿这东西就会到她手，希尔达也不急于现在仔细观赏，她的目光瞟过镇定自若的美国队长、些沉默的班纳博士、无聊着转动着锤子的雷神托尔，最后落在了默不作声的斯塔克身上。

托尼有些敏感地皱了皱眉，他抬起头，下一秒，希尔达已经将视线重新落在了宝石上。

“所以，”托尼将刚才的感觉归为了错觉，他扫描了眼前的这块宇宙立方，确认没有问题，“现在就可以进行交接了？”

“关于宇宙立方的使用权，”菲尔·科尔森平静说道，“经过交涉，我们将定为15天，15天之后，果复仇者对宇宙立方没任何意义的研究成果，军方会主动收回宇宙立方。”

托尼眉毛抬：“什么玩笑——15天？前你们可没说有时间限制。”

“这是出于对宇宙立方安全的考虑。”

“难道整个美国还会比复仇者联盟更安全的地方吗？”托尼抱起手臂，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其实就是军方那边想要得到宇宙立方吧？我说，军方是不是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从开始到现在，他们占了多少特殊资源，研究出什么真正有价值的成果吗？”

“抱歉，”在科尔森的身后，一名负责人些不悦地皱眉，主动上前一步，“但是如果你们不接受这项规定，宇宙立方就不会‘借’给复仇者联盟。”他着重强调了“借”这个字，意图让眼前的超级英雄们明白这个事实——主动权根本不在他们手。

不得不说，他太不了解复仇者们了。

史蒂夫·罗杰斯站在了托尼的身后，无声地表达了对自己战友的支持。他的目光落在对面这群人的身上，不免带来了一些压力——那可是人人都敬爱的美国队长！

班纳博士拖了推眼镜：“事实，很少科学家能够在短短的十五天内就能结束科研工作，更何况，复仇者们常常有外出任务，我们并不清闲。”

所讲道理的人都知道这规定并不合适，一时之间竟然没人说话。

托尔些无聊，他并不能理解这件事为何要此纠结：“果你们要保证宇宙立方的绝对安全，就不该把放在地球研究，说实话，以地球现在的科技水平，就算研究一百年，也未必能发挥出宇宙立方一半的力量，反而会招来祸患，前那些入侵就是这么来的——要我说，不把宇宙立方交给我，由我带回阿斯加德保管……”

“不行！”几道声音异口同声，在空间内响起。

史蒂夫猛地扭头，将视线锁定在了希尔达所在的位置，一拳击了过去。

希尔达急急避开。

“房间里还其他人。”美国队长沉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希尔达：……见鬼的恶魔，说隐身就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只”隐身“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