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变种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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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变种。】

【……我从不隐瞒,只为这身份感到荣耀。】

“小淘气，你在看什么？”快银吹着泡泡糖，充满好奇弯下腰去看小淘气中捧着的机,一缕银色的头发微微垂落，引得小淘气侧身避让。

她整个都要挪出椅子：“……就是一个采访视频，希尔达·沃克的。”

“我知道这个,”快银眼睛一亮，“她真的是变种吗？我看了那个她出道前接受采访的视频,真没想到……我是说……你知道的，这或许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去娱乐圈当了明星的变种？这真是太酷了！”

他们俩的对话,尤其是快银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吸引了周围同学们的注意。

“我也看了那个视频——所以她到底是不是变种？”

“当然是了,她己都说了。”

“也许那只是一个谎言，有说她不过是想要用变种的名号哗众取宠。”

“拜托！哪个变种在公众面前不是极力掩藏己的身份？哗众取宠,这话你也信。”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

“她是。”快银说道，不知何时,他已经掏出己的机,搜索到了小淘气看到的那个视频,并且拉完了全部的进度条,双眼发亮,“她承认了己的身份——她真的太太太太太酷了！！我要粉她了！”

他将进度条拉到后那句,调大音量，让周围的朋友们都能够清楚听到希尔达那句斩钉截铁的白。

她的声音回响在休息室内，如此清晰,落有声。

大家都为此沉默了一瞬，随即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她真酷。”

“是啊，我喜欢她。”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希尔达·沃克。”小淘气回答道。

“啊,爱丽丝，”李千欢中拿着一袋薯片，一边朝己嘴里送了一片，一边扭头去看坐在一边沙发上的爱丽丝·沃克，“她和你同姓啊。你们好像还都是哥谭？真巧。”

爱丽丝合上了中的书，摇了摇头，看向大家：“一点也不巧。她是我姐姐。”

众：“？！？！”

“所以她真的是变种！”有惊叹。

“她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我们学院上学？”

“爱丽丝，我能得到你姐姐的签名吗？”

“如果她来看你，我们是不是就能见到她了？她是不是和节目里一酷？”

“她真的不喜欢超吗？我以为没不喜欢超——”快银忍不住道。

大家忍不住朝他看去。

“看什么，”快银有点结结巴巴，“……我就是超的粉丝，不可以吗？”

“我也不知道。”爱丽丝笑出声，“我从没听她讲过己是否喜欢超，应该不讨厌吧，但是上次外星入侵球时，我和她都在纽约，我确定是她而不是超拯救了球。”

“超说谎了？！”快银不可思议道。

小淘气小声在旁边说道：“可是超从来就没有说过上次是他拯救了球。”

“也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夜行也忍不住轻声插话，“因为所有媒体都默认是他和复仇联盟拯救了世界……”

一片沉默。

“所以……”小淘气看向爱丽丝，问出了那个真正重要的问题，“你姐姐的变种能力，到底是什么？”

*

“我的变种能力是什么？”希尔达坐在妆室的椅子上，看着镜子中完了一半的妆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是的。”妆师一边为她涂上口红，一边说道，“大家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妆室内十分安静，其它参赛和工作员都默不作声，竖起耳朵想要听到希尔达的回答。

希尔达嗤笑：“关心？他们是不是又有什么令发笑的问题了？”

——令发笑？妆师动作一顿，想了想互联网上那个对希尔达能力的恶意揣测，竟然觉得这个形容异常的准确，她忍俊不禁，将那个揣测说了出来：“他们觉得，你的变种能力和精神有关，你可以用歌声蛊惑心，所以参加voice，通过参加这个节目让全世界听到你的歌声，进而控制全类。他们已经发起了抵制你的歌声的倡议。”

希尔达：“……”

她忍不住问工智能：【这些球是不是脑子有坑？】

小蓝不急不缓：【显然是的，主。】

【我买下球的时候，可不知道球买一送一赠送这么多奇葩。如果我早知道的话……】

【您就不买下球？】

【不，我要求对球价格进行折处理。】

【……】

“所以，你的变种能力真的与歌声有关吗？”妆师满脸好奇，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补充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我其实不太能理解大众对于变种的排斥，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都是和变种一具有特异能力的，不是吗？”

希尔达瞟了她一眼，余光注意到其他的神态，微微勾唇：“我的变种能力与精神关，更加偏向于魔法类。”

“魔法？”

希尔达抬起一只，默默叫了一声小蓝，幽蓝色的光芒从她的掌心徐徐升起，形一只收拢了翅膀的t蓝色的蝴蝶，它微微扇动翅膀，蓝色的花纹恰如流光闪烁，上下翻飞，在宽敞的妆室顶端飞了一圈，点点银蓝色的鳞粉随着它的飞舞细碎飘落，然后在半空中消失，如梦似幻，引得所有都忍不住随着它飞动的轨迹频频看去，直到它重新落回了希尔达的指尖。

妆师满脸震撼：“……它是真的吗？还是只是我的幻觉？”

“你是问它有没有实体？”希尔达歪头反问，“有的，你可以摸摸看。”

于是她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盯着这只蓝色的蝴蝶，轻轻碰了碰它的翅尖。

——不是光，也不是幻觉，那触感十分的奇异，那蝴蝶也不如泡影一般因为她的触碰而消散。

“天呐。”妆师小声感叹道，“真令难以置信。”

希尔达扯起唇角：“我参与过之前对抗外星的作战，如果我的能力是用歌声控制类精神，该怎么战斗？找个喇叭对着外星唱歌吗？”

妆师想了想那的场面，“扑哧”笑了出来。

妆很快就结束了，希尔达向后推开椅子，在妆室转了一圈，往常这里总是充满声，经过几轮比赛的选们已经相对熟悉起来，并不吝啬于在妆室展现对彼此的友好关系——但是今天，或许是因为希尔达的身份转变，又或是出于其他考虑，整个妆室都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安静。连例行的选与妆师之间的沟通，都变得格外克制。

希尔达并不觉得不好，如果可以的话，她到希望这群每次都能安静。

她拉开门，想要去长廊透透气，长廊暂时，她走到尽头监控死角处，并不意外看见了对她露出微笑的温妮莎·格里芬。

“您做的非常好。”她轻声说道，“房间的隐藏摄像机已经完全拍到了您的魔法全部的模，那真是令目眩神迷。”

希尔达看着她，没有说话。

温妮莎也并不在意，她将己的肩头的卷发别到肩后：“请您放心，剩下的一切事宜都完全可以交我们处理。我想您证明，选择我作为公关负责，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

“哪怕我根就不算继续在娱乐圈发展，不你带来任何利益？”

“利益只是我作出选择的一个考虑方向，您曾经救过我，这可远比金钱利益更加重要，不是吗？”

希尔达不置可否。

“不过，您真的不算继续在娱乐圈发展下去吗？虽然变种这个身份可能为您招致许多非议，但是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机遇，这个圈子里许多渴求一个能够被记住的标签而不得，而您，我能保证将您推向高峰。”说到这里时，温妮莎双眼明亮，似乎在她的眼中，希尔达已经站在了那象征着功的舞台之上，“您是一位英雄，英雄就该受追捧，不是吗？”

希尔达眉毛都不抬一下，显然对这一切毫兴趣。

“好吧。”温妮莎只能遗憾放弃了这失败的劝说，“我明白了。……待儿等您上台之后，节目组依旧安排许多关于您变种身份的问题——电视台想要拿到第一炙可热的情报，为此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噢。”

温妮莎看着希尔达，失笑：“瞧我，真是谓的担心，那些对您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您还继续参加这个节目吗？还是说，您很快就离开？”

希尔达一顿，这一刻，她终于抬眸将眼前的这个女看进了己的眼中：“……如果我有空的话，当然。”

“希望我们还有合作的机。”温妮莎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