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变种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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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崔克急匆匆开着飞机赶到时,正好赶上了见到这个他为之付出无数精力的基地的最后一面。

因为在下一秒，整个基地轰然爆炸，建筑物在一瞬间四分五裂,化为灰烬。

在巨大的火光中，他感觉到天旋地转。

“史崔克军！！”勤务兵在他耳边大叫出声，“军医！快叫军医！”

史崔克挺过来了,他死死攥着士兵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彻底坍塌的基地,一字一顿近乎诅咒：“希尔达·沃克……我杀·了·她。”这个声称自己是变种人的特异能力者，他一定她碎尸万段！

等他回到华盛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希尔达·沃克列为通缉对象！

当他正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希尔达时,仅成功毁掉了所有的变种人抑制器、而且还救出了个被困的变种人的希尔达正坐在飞机副驾驶座上,指挥着驾驶员朝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开去。

在她的身后，两个变种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希尔达扭过头去,抓住了他们这一刻的眼神交汇，她微微蹙眉：“……你们做什么？”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希尔达盯着这两个青少年,一脸狐疑：“……回答的太快了,说实话。”

“我们……”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我们毁掉了那个基地。”

另一个女孩细声细气道：“我们没有杀人,我们留下的时间已经足够那些研究员逃出来了——”但是假如那些人试图取出基地中的资料或者别的什么,他们就只能永远地和基地呆在一起了。

未说出口的话咽下,两人期期艾艾注视着希尔达，十分担心眼前这个人赞同他们的所作所为——虽然接触不到几个小时，个饱经生活搓磨的变种人小孩已经敏锐地感受到了希尔达的好惹。

希尔达面无表情,没有对这件事做任何评价，她扭过头：“随便，待会儿你们就归我管了。”

——变种人青少年可真够麻烦的,她心想，得赶紧把这麻烦转移给x教授，她又不是变种人，为什么替他们承担这种麻烦？

如希尔达所愿，很快，他们就抵达了目的地。

泽维尔庄园坐落在树木环绕的郊区，位置十分好找。或许是很久没有客人到访，飞机刚刚落下，希尔达就看见墙头趴上了少学生，满脸好奇朝他们张望。

镭射眼站在庄园大门旁，注视着希尔达从飞机上一跃而下：“许久见，沃克小姐。”

“许久见，”希尔达说道，“我是来给你们送学生的。”

她侧过头，示意镭射眼去看在她身后的那几个缓缓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孩子：“就是他们，之前被史崔克抓去做实验……”

镭射眼一怔：“什么？！史崔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是在哪里找到他们的？”

“一个秘密基地。”希尔达言简意赅，眼前这个人可不是她的上司，她不认为自己有必跟他汇报自己经历的一切，“总之，我只是顺便送学生上学，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就不奉陪了——”

“等等，”镭射眼上前一步，“教授想请你进来坐一坐。”

“我说了，我的很忙——”

“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走回纽约市中心吗？”他反问，“或者你想要开着这架来历明的直升机过去？相信我，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希尔达：“……”

“我可以把我的摩托车借给你，”他十分诚恳，“或者你比较喜欢轿车？或者干脆瞬间移动——教授和我，我们所有人都非常感谢你为变种人所做的一切。”

她盯着他完全遮挡了所有绪的特殊眼镜看了一会儿，目光缓缓移向墙头趴着的个人头：个青少年两眼放光激动地盯着她，活像是一群饥肠辘辘的人看到了一块肥肉。希尔达有迟疑，但是，瞬间移动对她确实有吸引力，她已经在交通上浪费了足够多的时间，如能够瞬间前往纽约，再瞬间抵达哥谭……

“好。”她对斯科特点了点头，“我确实应该去见见x教授。”

她带着个怯生生的孩子走进学院，斯科特找来另一位希尔达不认识的学院的老师个孩子先带去休息，然后便引领着她朝x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希尔达也曾经想象过大名鼎鼎的变种人领袖x教授会是什么样子，在她的构想中，x教授应该是一个带着眼镜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掌握全局的智慧型人物，实的x教授似乎也确实符合她构想出来的模样，只是，这个颇有威望让美国政府都忌惮不已的男人竟然会……是个残疾人？

“你似乎有意外。”x教授露出一丝笑容，“是因为我和你想象中的模样不同吗？”

希尔达迟疑了一秒：“有一点，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最初想的更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能够达到现在这个地位，只能是因为他的实力强到足以掩盖他的足。

似乎察觉到了希尔达的想法，泽维尔教授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我等这次会面等了很久。”

“我是变种人。”她率先一步坦白。

“我知道，”他微微颔首，眼神十分温和，“但我并不认为这个身份有那么的重——我是说，如有一个人为变种人做了那么多事，无论她是谁，她归属于哪个群体，我们都认可她是我们中的一员。”

说实话，希尔达并没有觉得自己为变种人做了什么，她只是冒用了变种人的身份，动机只是为了自己爽，从来没打算承担什么。

“或许你们都想的太多了，”她毫犹豫道，“今天，我遇到了另外一个变种人，她是兄弟会的人，她说我现在代表着整个变种人群体，想要用变种人的整体利益说服我，把我拉入兄弟会。”

x教授一顿，他的眉心皱起：“你……”

“我拒绝了，她以为我是一个变种人，”希尔达抱起手臂，“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因此也打算与他们为伍。之前的事都是阴差阳错，我觉得自己对你们变种人做出过什么贡献，当然也觉得自己欠你们什么。我想掺合进一堆麻烦事之中，我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如非说的话，我对变种人只有一个要求。”

她注视着x教授：“……虽然你们之中有人的能力轻易就能毁灭地球，但是麻烦克制一点，因为这颗星球现在是私人财产，圣不可侵犯。”

查尔斯·泽维尔：“……我知道了。”

希尔达可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过，总归她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下次如发生什么变种人毁灭世界的事，她一定会直接出手，留任何面。

“好了，很感谢你，x教授。”她若无其事地转向下一个话题，“如可以的话，我现在希望能够去纽约一趟接一下我的猫，我希望能够采取迅捷一的交通方式，比如，瞬间移动？”

“当然可以。”查尔斯双手交握，“学院的一个学生可以做到这一点，我让人带你过去。”

门被推开了。

爱丽丝穿着一身蓝色的裙子站在门外，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动作：“教授……希尔达，好久见。”

x教授：“也许你介意带你的姐姐去找科特送她前往纽约，爱丽丝？”

“当然不。”爱丽丝低声回答道，希尔达漫经心从她身边经过，似乎默认了由她带路，潇洒地冲x查尔斯·泽维尔挥了挥手，就走出了这间书房。

爱丽丝松开手，合上了门，她轻声对x教授说了句“谢谢”，随即快速追上了希尔达：“希尔达。”

希尔达侧目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道：“怎么？……我这次来到泽维尔学院，也是你意料之中的事？”她整理了一下袖口，想起久之前古一说过的话：她说，这颗星球上有许多人能够窥探到关于命运的走向并且关注着希尔达的动向——想来爱丽丝也是其中之一。

这难猜，毕竟她从没有在希尔达面前掩饰过自己的能力。

“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能力了，”爱丽丝说道，“教授告诉我，预言的能力是需代价的，而且代价会逐渐加大，所以，到轻易的时候，能再使用它了。”

“……”

爱丽丝背起手：“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玛蒂娜说，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她联系——我猜，你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是的。”希尔达停下来，长廊之中明暗错落，张挂在墙上的肖像微笑地注视着两人，她低头对上爱丽丝的双眸，色冷淡，“我承认玛蒂娜·沃克救了我，但我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回报。”

“我知道。”爱丽丝小声说道，她半垂眼眸，显得有可怜，“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没错，我看到了一切的发生，是我让暗示玛蒂娜把你从巷子里带回来——但我从来没有打算对你利。”

她嗤笑一声：“就算你想要对我利，也做到。”

“我只是想要抓住机会，”爱丽丝说道，她抬起脸，深深地看向希尔达，“我想对我看到的命运屈服，而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即使没有我，你也能来到变种人学院，”希尔达无动于衷，“只是过程可能要曲折一点。”

爱丽丝喃喃道：“是啊……我的确能，可是——那不一样。”

她闭了闭眼：“……你回哥谭了，对不对？……玛蒂娜只是个普通人，她只是听了我的话，但是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希尔达反问，“如你的知道我的秘密，那么你就该知道……我连地球人都不是。”

她说完这句话，觉得有没趣：“算了。”

“希尔达，”爱丽丝开口，她站在阴影处，那头银灰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显得那么的暗淡，如同模糊的影子，说不出的忧郁，“我无关紧……但是无论如何，别忘记玛蒂娜，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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