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变种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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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第一反应是看向了坐在身旁的希尔达：“不——亲爱的,相信我，我从没听说过这件事，我并没有打算和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缔结婚姻系。”

希尔达抬头,不急不缓瞥了得意洋洋的杰森一眼，看得他意识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安抚布鲁斯道：“噢,我当然相信你，不必在意杰森的话。”

杰森：“……”

他被眼前这两个人激了一丝逆反情绪,现在客厅中的气氛更是给了他一种可以得寸进尺的“错觉”，于是他胆发言：“我说的是实话。你不是跟布鲁斯求婚了吗？还是当着一众媒体的面宣布要结婚,难道你还有的结婚对象不成？”

“当然没有,”希尔达立刻道,转头亲了布鲁斯一口，“宝贝儿,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我真的要结婚,那么结婚的对象只可能是你一个人。”

“我当然不会怀疑你。”他含情脉脉。

杰森莫名觉得有点撑,他闭上嘴,很后悔自己为了看布鲁斯的笑话之前没有上楼睡觉。

“可是,”布鲁斯的脸上露出些微的疑惑,“你什么时候当着媒体的面跟我求婚了吗？我为什么不知道？”

“是今天午在纽约接受的一个临时采访。”希尔达靠在布鲁斯身上,轻轻打了个呵欠，“没什么好说的，他们问我对未的规划,我回答说……”

“回家结婚。”杰森接话道，他对这句让他喷水的话记忆犹新。

“其实这是一个长期规划，”她煞有其事,“首，回家，至于结婚嘛，需要从长计议。”

布鲁斯亲了亲她的手指，表现得完全像是一个陷入爱情神魂颠倒不问是非的男人：“全听你的。”

“我现在无事一身轻，”希尔达总结道，“所以完全可以好好陪你，亲爱的，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吗？比如说替你处理正义联盟又或者蝙蝠侠的事情？”

布鲁斯微笑道：“不必了亲爱的。”

“为什么？”她反问，“你不想我插手这些事情？”

“不……”他眼神闪躲，吞吞吐吐，这反而引了希尔达的兴趣，她整个人身体前倾，半个身子压在了布鲁斯身上，像是型猫科动物依照本能，无法自控扑上了感兴趣的猎物，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只是“猎物”设的陷阱。

布鲁斯伸出一只手，揽住希尔达的腰身，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杰森：“你该睡觉了，杰森。”

杰森耸了耸肩膀，他可对这两个人粘粘乎乎的对话不感兴趣——想也知道，接布鲁斯绝对会拿出他花花公子的演技糊弄希尔达。

父亲也是要脸的，这种事情可不好当着什么都知道的养子表现出。

于是杰森难得没有叛逆，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就抱着自己的书，了沙发转身上楼了。

希尔达巴抵在布鲁斯的肩膀上，他们离得很近，近的希尔达能够听到他稳健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淡淡的味道，那是男士香水的味道，符合布鲁斯一贯的形象，但是希尔达却感觉自己嗅到了更……铁与硝烟的气息，只有短短的一瞬，她只以为是自己闻错了。

“杰森上楼了，”她声音轻缓，故意贴在布鲁斯的耳侧，若即若离，“现在没人会打扰我们——”

布鲁斯稍微拉开一点距离，旋即同样压低声音，对她眨了眨眼：“是啊，如果阿福也睡了的话，就更好了。”

希尔达本就已趴在他的身上，现在在他的刻意纵容，几乎整个人都和他紧紧想贴，布鲁斯微微向后倒，出任君采撷的模样，那双如海水般蔚蓝的双眸倒映着希尔达的身影……也只有希尔达的身影。

希尔达呼吸一顿，随即急促了几分：“……你故意的。”

“什么？”布鲁斯歪了一头，佯装不解。

她没有说话，挺直身体，纤长的手指落在布鲁斯的喉结上，随着喉结的滚动而上伏，她轻笑了一声，抓住了布鲁斯的领结，将它无情扯松了一些，侧头缓慢道：“……你在勾引我吗？布鲁斯。”

布鲁斯垂眼帘，勾唇一笑，随即慢条斯理抬一只手，将希尔达放在他胸口上的另一只手抓，带着她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然后漫不心抬眸，半是挑衅注视着她：“不可以吗？”

“可以，”希尔达俯｜身体，“只是，亲爱的，你这样，我反而更想知道答案了——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注正义联盟的事情？”

布鲁斯一顿，他撇开脸，无奈叹了口气，闭上眼：“天呐——我真不想说。”

“嗯？”

他微微睁开眼，迟疑和希尔达对视了一会儿：“……你得发誓不会因为那个答案而嘲笑我。”

希尔达有些不解：“什么？我不会嘲笑你的。”

“……那可不一定。”他移开视线，沉默了一会儿，“……正义联盟成立的时候，我去见了几个主要成员……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我承认，”他吸了一口气，“超人是比我更完美。”

希尔达一呆，她意识到了那个答案，一时间感到有些意外，一刻，笑容却已在她脸上挂：“……天啊。”

“你说过你不会嘲笑我——”

“我没有嘲笑你，”希尔达捧着他的脸，觉得眼前这个球男人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她现在竟然能从这样一张英俊的脸上看出“可爱”，“无论超人有么的完美，我都不会对他感兴趣的。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布鲁斯·韦恩，而我只会喜欢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的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半阖的眼眸却微光浮动，他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假如有一天，我不是布鲁斯·韦恩了呢？”

希尔达怔了一：“什么意思？不是……布鲁斯·韦恩？”她失笑，似乎这句话当成了一个玩笑，“如果你不是布鲁斯·韦恩，还能是谁呢？如果你不是布鲁斯·韦恩，那么我的布鲁斯·韦恩又在哪里呢？”

“如果我和你想象中的布鲁斯·韦恩并不一样呢？”他问道。

布鲁斯不知道自己在期待怎么样一个答案，甚至现在发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的计划，他没有打算暴露什么东西，虽然这个疑虑一直存在。

“……也许，你爱上的只是一个幻觉，”他眼神闪烁，“一个不存在的幻想，真实的布鲁斯·韦恩和你想的完全不同。”布鲁斯最终还是给自己留有了余，这句话完全可以有两种的解释：恋爱中的患得患失和不自信，又或者，隐藏在黑暗之中那个假面的秘密。

“你觉得我爱上的只是我幻想中的那个布鲁斯·韦恩？”希尔达反问，“不，我爱的是一个真实的人，你就在我面前，在我身，有心跳，有温度，有一张英俊的脸，和一颗柔软的心。你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对我说意味着什么……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球人。”

布鲁斯的心重重一跳，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对着希尔达笑：“我希望自己永远都是你心中的独一无二。”

“你当然是。”

“只对我一个人特殊？”

“只对你一个人特殊。”

“说定了。”他如此说道，滚烫的唇已辗转落，两人的位置逆转，狭窄的沙发不能容纳两人的重量，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呻｜吟。

呼吸逐渐沉重，布鲁斯一遍遍抚摸着希尔达的脊背，然后将她抱：“我们回去——”

希尔达在笑，好像觉得他蹙眉压抑自己的表情分有趣：“——回哪？”

“我的身边。”他如此回答道，“……永远。”

*

一夜过后，即使是希尔达，也依旧感到了难得的疲倦。

阳光透过被风掀的一点窗帘缝隙，调皮晃动。希尔达在黑暗中慢慢睁开眼睛，她坐了，侧过头，曲一条腿，一手撑着脸颊，看向沉睡之中的布鲁斯，勾唇角。

到处都乱七八糟，希尔达却感到无比的安心。她了床，弯腰拾一件白衬衫，套上了两步，后知后觉这是布鲁斯的衣服。这衬衫长的足以做她的裙子，她也就干脆它当做裙子，拉开厚重的帘幕，感受着哥谭的阳光。

布鲁斯动了动身体，终于在这阳光中缓慢睁开双眼。

希尔达就在他的眼前，犹如一个莫名的梦境，落在阳光中几乎融化/

“……希尔达。”他喃喃道。

“你醒了，布鲁斯。”他的女朋友转过身，穿着白色的被揉皱的衬衫，神采奕奕，表情明亮就像是她背后刺眼的太阳——他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还能这么精力旺盛。

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坐了：“……宝贝儿，你不累吗？是不是饿了？”

“我没有饿。”希尔达跳上床，落在他的怀里，“我现在精力旺盛。”

布鲁斯打了个呵欠：“是的，我发誓我看出了。”

“知道吗，布鲁斯，”希尔达说道，神情无比坚定，坚定让布鲁斯产生了一点不详的预感，“我喜欢哥谭市，我觉得，我应该为它做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换卷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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