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地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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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达一直知道科波特这个人没有什么自尊,但是被突抱上大腿，她还是感到由衷的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好,只能低头盯着科波特：“……”

科波特绝对不放弃任何一丝活命的机会。

他原本就是个聪明人，这种危急关头脑袋是转的飞快。刚才看到了摄像机，又联想到了希尔达刚才过的几句话,已经大致推断出了现在的情况，立刻找到了借口,一边哀求一边道：“我知道，你们哥谭人一向见义勇为,绝对不会放任邪恶势力伤害到我们这些勤勤恳恳的纳税公民的对不对！虽我是布鲁德海人,但是我对哥谭的gdp发展可是做出了很大贡献的啊！”

迪克：……？谁是邪恶势力？谁又是勤勤恳恳的纳税公民？我为什么不太懂这两个词的指代意了？

迪克被企鹅人的无耻冲击到了,他看向希尔达，非常希望希尔达能够拒绝企鹅人掉头就走。

希尔达陷入沉思：“……你的没错,我们哥谭人的确都非常见义勇为。”

【……】

【……本哥谭人表示倒也不必做到这一步】

【见义勇为哥谭人，下一句应该是什么？】

【罪恶横生大都会？】

【哈哈哈哈哈哈,我了,你们了吗？】

企鹅人双眼放光：“没错！哥谭人就是正义的化身,英雄！等我救之后立刻出钱给你在哥谭市修一座雕像！”

“雕像就不必了,”希尔达摆了摆,“我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一个平凡的哥谭人罢了。”

着，她抬头，看向站在里的谜语人,平静问：“……现在，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打算等我你们送走？”

谜语人的身后,有人已经被希尔达的话激怒了：“你这个……”

谜语人打断了他，他注视着她，认真道：“您脚下的这个人完全不值信任，即使这样，您也要帮助他吗？”

企鹅人破口大骂：“你他妈才不值信任，不要挑拨离间！子……”他在希尔达的眼神里逐渐消音，后慢慢挤出了一个容，“我这样一个良善的公民，怎么会不值信任呢？我一向诚信待人，热心慈善，你这样侮辱别人的清白，我可是可以通过法律段维权的。”

谜语人脸上的容都要因为这样的无耻言论而消失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企鹅人，知道以自己这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在正面对上希尔达的情况下杀企鹅人，理智权衡，自应该放弃。

……真是令人遗憾，企鹅人这小子，为什么运这么好？

他示意下撤退，时对希尔达露出一个微，对她脱帽示意，后快速离了此地。

迪克难以置信这场危机就这么解除了……为什么？希尔达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怎么越看越觉糊涂了？

“好了，”希尔达道，“你能起来了吗？先生？见义勇为已经结束，现在我们要去韦恩塔了。”

企鹅人想也不想：“我跟你一起！”

希尔达：“……你什么玩？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救了你，你没必要恩将仇报打扰我工作吧？”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工作！”企鹅人立即道，“你刚刚也看到了，个男人对我贼心不，如果我落单了，不定他立刻就会赶回来杀我，亲爱的希尔达小姐！我的超级英雄！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只有你才能救下无辜的我啊！”

企鹅人也不想这么低三下四。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小丑个伙，自己想要逃离阿卡姆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所有疯子都放出来？这里头不少人都被科波特坑过，其中之一就是刚刚离的谜语人，他打了科波特一个措不及，现在可以身边一个靠谱的保护者都没有，如果不幸遇上杀鳄或者贝恩这种伙，他就完蛋了！

什么面子，什么自尊，哪有他这条命要？！

希尔达：“……”

科波特绞尽脑汁：“我很有用的，你一定也感觉到了吧，今天的哥谭有点不太平，这是因为阿卡姆的疯子们不知道怎么回事跑了出来——我敢，整个哥谭市，没有人比我了解这群疯子的信息！”

希尔达面无表情：“我的工作是给观众们介绍哥谭的风景，不是给他们介绍哥谭的疯子。”

企鹅人张嘴欲言——

“如果你敢哥谭的疯子就是它的特色风景，”希尔达压低音，眼带威胁，“我现在就你做成哥谭最靓丽的风景。”

科波特闭上了嘴。

他想了想，不心地争辩道：“……其实，阿卡姆疯人院真的算是哥谭比较具有特色的地点……”

“呵呵，黑门监狱是不是也算啊？”希尔达冷冷反问。

企鹅人做了个拉拉链的势，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退到了镜头之外的地方，站到了迪克的身边。他瞄了一眼身高的迪克，眼神闪过一丝不快，还是凑过去问道：“这是在直播？”

迪克：“……是的。”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和企鹅人心平和站在一起讨论工作的时刻。

科波特掏出机，找到直播间，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又浏览了一下直播间的留言区——虽他并不是非常在意脸面，但是想到刚才自己做过的事居被么多人围观，他的脸色还是不免扭曲了一秒。

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组建起来的三人队伍始往韦恩塔的方向前了。由于刚才被接连两次打击，希尔达暂时丧失了话的兴趣，她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唯一的指望是这段路能够走的顺利一点。

或许她的这种渴望感动了上帝，这段路居平静无波，没有横生任何波折，沿路的每一个摊点，每一个流浪汉，都是么的正常，正常到希尔达都有点怀疑刚才遭遇的不顺心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于是她回头想要对镜头两句话，结果转头就对上了科波特讨好的脸。

希尔达：……好的，确认了，刚才晦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上两句的欲｜望瞬间消失，双插兜面无表情地带着两人入韦恩大厦，前往顶端的韦恩塔。

韦恩塔顶端的观光台在周末免费对公众放，这是韦恩大厦监造者艾伦·韦恩的的意思，整栋塔是哥谭市欢迎八方来客的象征，从某种意义上来，这是每一个外地旅客必来的景点。

三个人都并不是第一次来到韦恩塔。

当迪克还是罗宾的时候，他经常会跟着蝙蝠侠来到这里，站立在塔上些造型恐怖的滴水石兽之上，俯瞰整座哥谭市，但是回想起来，他似乎从来没有以一种普通观光客的身份来到这里，不为了守护城市，只是为了欣赏这座城市。

已经接近中午，太阳高悬，金闪闪的阳光照耀着整座城市，观光台四面都是玻璃，坚不可摧的玻璃，最大程度上保障着游客们的安全，因此，旅客们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从任何一个角度观赏着这座城市，远处，哥谭河在平静的流淌，三座大桥链接了哥谭与外界，联合车站就在脚下，整座城市的交通脉络，或者汇聚于此，站在这里，你会觉自己正踩在哥谭的心脏之上，每一次列车的经过的轰鸣，都像是这颗心脏的剧烈的跃动。

这一刻几乎可以是希尔达从早上启直播以来最满意的时刻，没有乱七八糟的疯子，也没有任何的混乱，只有井有序的安详，这样的景象让人愿意去相信希尔达之前的描述：一个和平的哥谭。

她清了清嗓子，露出了充满信心的微，转身对镜头道：“我过，这是一座和平的城市，忽略早上两个小小的意外，其实一路走到韦恩塔的这种宁静，才是这座城市的常态。”

迪克几乎都要为希尔达这种百折不挠洗白哥谭的行为感动了：真的，何必呢，其实大部分本地人都不介意别人称呼这座城市“混乱之都”，毕竟这是事实不是吗？

【哥谭的风景真的没有听希尔达瞎掰来的有趣】

【我已经忘记直播的主题是什么了……】

【所以这算什么？哥谭最美的风景是人？[狗头]】

【憋了，如果哥谭最美的风景是人，我们就将领会什么叫风景杀】

【……其实她的也不算错，大部分时候哥谭还是能够正常生活的，只要你不作闯黑帮火拼街区或者去阿卡姆冒险】

【或者不幸成为了阿卡姆病人的冒险】

【或者大晚上出门遇上抢劫】

【或者遇上流窜的杀人犯】

【或者遇上了和黑帮有勾结的哥谭警方】

【或者图省事抄近路走了哥谭迷宫一样的小巷子】

【只要你不做这些事，整体上还是安全的】

【……】

“如果下午来韦恩塔看看落日，或者晚上看看哥谭夜景，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希尔达托着脸撑在栏杆上，注视着窗外的风景，评价道，“总之，今天的哥谭……”她卡住了，视线猛凝聚在一点，盯着远方轰倒塌的建筑物以及突出现在工业区的突兀绿色藤蔓，站直了身体。

科波特适时的倒吸了一口凉。

希尔达的脸色变幻不定，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抗拒转视线，若无其事口道：“……是普通地震而已吧，都是小事，不必在意。”

迪克惊呆了：不！！你醒醒啊！你看出来了对吧！一看就是人为力量导致的！！怎么可能地震只震一块区域啊！

希尔达无动于衷，伸出强行将摄像机镜头移，假装无事发生：“相信大都饿了，接下来，我就带大去哥谭市最好的餐厅吃中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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