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地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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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达：“……”

她看神色沉郁,显然为自己没有得到父亲认可这件事而感到耻辱的达米安，神色有些莫：“你很想成为他的助手？”

“我不想成为他的助手，”达米安抬头道,“我想成为他的继承……我想成为蝙蝠侠。”

“为什？”希尔达有些匪夷所思，“你想要和你父亲一样隐姓埋在深夜里打击罪犯维护正义？我之前怎不知道你还有这无私的想法？你之前明明告诉我你长以绝不做无的英雄，而要做征服世界的霸主。”

达米安张了张嘴,一时被母亲挤兑的有些语塞，于是脸色泛红,脑袋一热开始耍赖：“……我、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是想要成为蝙蝠侠！”

“可是你父亲似乎对你不是很满意。”她一针见血。

达米安：“……”

他倔强道：“我才刚来这个家没几天,他还不了解我,但是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我才是那个令他骄傲的儿子！我会打败格雷森、陶德和德雷克！到时候他不得不选择我成为下一任蝙蝠侠！”

希尔达没有感情地给儿子鼓掌：“……好吧,加油。”

达米安更气了。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敷衍的！”他控诉道，“之前你明明说相信我会成为优秀的继承！”

“我现在依旧相信,”希尔达说道，“但是我以为你只是想继承蝙蝠侠的地盘和他的装备,没想到你还打算继承他的理想。”

达米安愣了一下：“……这有什不好吗？”

“没什不好,只是和我的预想有点偏差。”她神色苦恼,“……这也不怪你,生就是这样,总是不会按照你想象的发展来,，我自己这边的事情也发生了一点偏差。”

达米安睁眼睛：“什偏差？”

“就是……”希尔达刚准备把自己干掉了萨诺斯这件事说出来，下一刻就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立刻收住了话题，话锋一转道，“之前我打算跟你父亲结婚,现在……”

“……现在你不打算和我结婚了？”布鲁斯·韦恩缓缓走进客厅，他穿一身剪裁得体完美勾勒出他身型的灰色西装，和因为听见他的声音而猛然回头的希尔达对视。

“布鲁斯？”她下意识道，“你这快回来了？”

他眼神深邃如蓝色湖泊，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似乎匆匆公司赶回来，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布鲁斯并没有立刻回应希尔达，而是就这样径直朝她走来，伸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侧，微微用力，带希尔达抬起头来。

布鲁斯对上了她有些不解的眼神，略一勾唇，便垂下眼眸，动作自然地弯下腰来吻上她的唇，片刻停留辗转之，他才直起身来，眸光流转，低声回应了她的那句问话：“……是的，我回来了，宝贝儿。”

如果说希尔达以前还不懂他这姿态是故意为之，那些现在当她知道他的双重身份秘密之，就很难不猜到他这行为背的意思。

——他在勾引我。希尔达心中笃定。

她盯布鲁斯，并不知道自己红色的眼眸正在逐渐褪色，重新变回琥珀一般的色泽。布鲁斯倒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曲起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眼尾。

她探出舌尖，舔了舔被布鲁斯亲吻过的红唇，毫不意外看到了他加深的眸色。

——我也在勾引他。

“咳咳！”跟在布鲁斯身不远处的迪克重重咳嗽了两声，不仅惊散了暧昧的气氛，更惊醒了震惊到原地僵住的达米安。

“……也许下次你该看看气氛，迪克。”布鲁斯扭过头，不忙地对养子摇了摇头，此刻的他表现出来的完是布鲁西宝贝儿花花公子的那一套，这让迪克都情不自禁陷入了迷惑：……布鲁斯为什到现在还在希尔达面前装布鲁西宝贝儿？

当然，迪克才不会在布鲁西宝贝儿面前乖乖听话：“也许下次你该看看场合，布鲁斯。”他毫不犹豫地回敬道，瞄了一眼还没缓过来的达米安，“……你儿子还在呢。”

布鲁斯微微挑眉：“反正你们都会习惯的。”

迪克耸了耸肩：“……我又不会一直呆在韦恩庄园，你这话应该对达米安和提姆说。”

突然被cue的达米安瞪了一眼迪克，然神情复杂地看自己的父母，尤重点观察了一会儿此刻表现得如情场高手，和之前的沉默寡言截然不同的布鲁斯·韦恩，感到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原来，这就是强者吗？

他深深地注视了一眼布鲁斯，然一言不发跑上了楼。

“……达米安怎了？”迪克有点摸不头脑。

“你可以上看看。”布鲁斯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头也不回，显然根本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迪克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好了我知道了，我们不打扰你们俩了。”说，他三两步追上早走上楼梯的提姆，跟他一起前往二楼的小客厅。

直到走上二楼转角，迪克才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松开手，目光闪烁地看手心的冷汗。

“你怎了？迪克。”提姆问道。

他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只是觉得，还好布鲁斯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他就是无法控制地警惕之前眼眸泛红的希尔达，即使她是达米安的母亲——

……不过，现在布鲁斯及时赶了回来，而她也恢复了正常。

蝙蝠侠总是够拯救世界。他如此想道。

*

楼下，够拯救世界的蝙蝠侠却并没有做任何和“拯救世界”挂钩的事情。

旁观者一旦离，他似乎就不打算继续伪装自己的真情绪，而是干脆伸出手，一言不发地将希尔达按倒在了沙发之上，随即俯身上热烈地与她交换亲吻。

她表现得无比配合，不仅无比顺地按照他的力道向倒，而且轻轻勾他的脖子，对他露出微笑，任凭他伸手弄散自己的头发，辗转脸颊吻上她的发梢，将自己心中无可言说的情绪用隐秘的举动朝她倾泻。

希尔达搞不懂布鲁斯那些复杂的思绪，她只是不问缘由地包容这一切。

布鲁斯却在激烈之时骤然离开，故意无视她控诉的眼神，松了松领结，挑眉道：“……不打算和我结婚？”

——原来在这儿等她呢。

希尔达哀叹了一声，她无力地把手搭在自己的眼上，片刻之又度放下，抬起腿暧昧又缓慢磨蹭布鲁斯的腰身：“布鲁斯，宝贝儿……别这吊我。”

“你在糊弄我。”布鲁斯按下了她不老的腿，神色看起来不太高兴，“……骗子。”

希尔达：“……我们应该上楼。”

“别避开我的问题。”

“我没有。”她说道，支起身来，两度靠到了一起，她迷地看布鲁西，突然一笑，“或者你想要就在这里？我倒是不介意达米安他们的感受，毕竟我是外星，没有道德羞耻感，如果你喜欢这刺激，我完可以陪你。”说，她对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布鲁斯深呼吸：“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床上也可以谈。”

“……”他在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希尔达一顿，眼神显然有些飘忽：“什问题？”

布鲁斯冷笑了一声，伸手掰正她的脸颊，迫使她转过头来看向自己：“……怎，你泡到手了，就不打算负责了？”

希尔达：“……瞧你说的，没这回事。”

“哦？”

“我只是想缓一缓，不那急。”她奋力辩解道，“……我们现在的状态也挺好，我可不想参与蝙蝠侠事务，可是我们结婚之就得天天住在一起，你得多累啊。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我会常常回来看看你和达米安，但是又不至于影响你的工作……”

“所以，你希望我在韦恩庄园照顾达米安，永远等你不定期的到访？”他淡淡总结道，随即一字一顿，“……我是你包养在外面的金丝雀情吗？你兴致来了就来逗弄我几下，平时想不起来就把我放在一边？”

希尔达的表情凝住了。

布鲁斯的话还没说完，他盯希尔达：“……而我，却还要任劳任怨为你养达米安？”

希尔达听他的话，莫觉得自己很渣。

她有点心虚：“……我没这个意思！真的！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快结婚，因为这毕竟是一件事，需要深思熟虑。”……绝不是因为她难以接受自己即将和蝙蝠侠结婚的事。

布鲁斯：“我以为你跟我求婚的时候，就经深思熟虑过了。”

希尔达觉得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我们别聊这个了。宝贝儿，求你了。”

“那我们聊什？”布鲁斯反问，“……聊聊你在银河系新占领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