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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谢九桢躺在她膝上述说往事后,晏映总忍不住默默心疼他。

先生看起来运筹帷幄手掌乾坤,原来也有那么黑暗绝望的过往。她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爹亲娘爱,手足和睦,什么苦都没吃过,遇事也总能化险为夷,她几乎无法想象,若是自己被困在黑暗中三天,被迫着接受所有愤怒和仇恨,会不会一下子疯掉。

心腹仆人用自己的儿子换他性命,那是天大的恩情,可她若是先生,未必肯承这样的情,她宁愿自己直接死了,也不要一辈子背负愧疚不安,先生定然也是这样。

可是那种情境下,先生却未必能自己做选择。

仆人忠心不二,断了儿子性命,自己心有怨言,可到底救了先生一命,人又早已经过了奈何桥,活着的人只能承受这一切,孰对孰错,本就没有定论。

她就是心疼先生逃脱不开这样的梦魇。

先生为何被人追杀,父母在哪,可有其他牵挂,晏映都没有再问,她直觉那是个更加血淋淋的秘密。

她也不知自己是怕了,还是莫名就有些抵触。

回了栖月阁,晏映沐浴更衣后,没有去床上歇息,而是让碧落给她准备好笔墨纸砚,她伏案写了良久,直到桌案边角上的蜡烛快要烧尽,她才打着呵欠,将纸叠好,放到袖子的暗兜里,自己爬床上迷迷糊糊睡去了。

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是实在太困,索性不想。

周家自打出事后,周徊有好一阵子没再找阿姐麻烦,结果和离文书送到府衙之后,周徊又开始一次两次地到侯府打转,死活不肯签下和离文书。

晏映不知他在惺惺作态什么,倘若真的喜欢她阿姐,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容忍老夫人欺辱她,就不会答应纳了绿茯,更不会去花船上寻欢作乐。

托先生去查的事刚好有了结果,那周徊果然在外置了宅子养外室,又给晏映气得差点升了天,可她还得瞒下,不能告诉阿姐。

魏仓公说晏晚得静养,近期内别让什么杂七杂八的脏东西到她跟前污眼睛污耳朵,晏映只好假装不知道,还在阿姐跟前呵呵傻笑,哄她硬下心肠跟周徊和离。

阿姐是好劝的,她是个一旦决定了就说一不二的人,可到底在一起生活三年多,夫妻之间也有情意,她最无法理解的是周徊怎么就变成了那么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她是真伤心,伤心便劳神,劳神就无法安养身体。

魏济每日来上门号脉,倒是比以前走得还勤。

原来他也会定期来侯府给秋娘看诊,但秋娘的病是顽疾,而且治不好,魏济也只是稳定她的情况,争取不让病情再度恶化。

晏晚却不一样。魏济说她还有法子根治,必须根据每日的变化来调整药量修改药方,晏映又不懂岐黄之术,大胤第一神医魏仓公说的话她哪敢质疑,当然是请着供着让他给阿姐治病。

天天来?那便来吧,反正也不是晏映奔波,她也根本没多想。

阿姐现在正在伤心中,晏映心中却有思量,她阿姐现在都不到双十年华,有的人家姑娘大了,养到二十没嫁人也是有的,阿姐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先生不让她二嫁,阿姐却是谁都管不着的,给周徊守身如玉,那是笑话。

她阿姐那么好,值得更好的郎君,也值得有属于自己的骨肉。

晏映头疼周家怎么都不肯同意和离,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烦恼跟谢九桢说了。她其实也没想先生帮她,不过是发发牢骚。

谢九桢沉眉想了想,倒是没有犹豫:“此事不用你操心了。”

听那口气,好像他能给解决。

晏映看着他的脸,棱角分明,眉眼冷若寒霜,偏就看她时多了几分温润之气,先生对她好,还将自己心里埋藏的秘密告诉她,把软肋和弱点都示于她眼前,要说晏映没一点动心,都是假话。

她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心肠如铁。

先生肯帮她的忙,晏映自然心中欢喜,况且那关乎阿姐的终身大事,她总不能为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拒绝先生的好意。

晏映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有多大的能力顶多重的担子,她手上没权没人,即便周徊只是个小小的尚书郎,她暂时也压不过,只要谢九桢发话给府衙施压,又有谁敢怠慢?

深宅妇人,天地无法跟外面世界的男人相比,这也是晏映一直要去翠松堂读书的原因。

谢九桢好像懂她的心思一般,示意下人将晚膳收拾下去,喝了一口清茶:“以后鸣玉跟着你,你尽管用他。”

晏映一怔。

鸣玉和星沉是谢九桢的心腹,两个人在外就代表了谢九桢本人,甚至一些朝臣都对他们二人客客气气,谢九桢随手就分了她一人,晏映有些没反应过来。

“鸣玉武艺高强,我不在的时候,他可以保护你,今后你也不用担心会在府上憋闷,愿意去哪就去哪吧。”

谢九桢说得随意,晏映的心却砰砰跳。之前她嫌侯府无趣,跳墙出去被抓个正着,无论说得再理直气壮,也是她任性了,“愿意去哪就去哪”,大胤实是找不到第二个男人对自己的夫人说这样的话。

“不过……”

谢九桢好像没说完。

晏映回过神来,心想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先生忽然这么好说话,定然有别的代价,正想着,谢九桢看着她,继续道:“除了上朝,其他时候,我可以带着你。”

晏映瞪大了眼睛。

她可没觉得谢九桢这话的意思是要牢牢将她绑在身边,限制她的自由。先生平日里公务繁忙,要见的人不是天子就是朝廷重臣,跟在他身边,见识和眼界能提升得不止一点半点。

她当然高兴。

“真的吗?”晏映跳起来。

“是真的。”

谢九桢也知道她会高兴,这样的话,他对她说不下三次了。

是她每次都没记住。

谢九桢发觉自己总在做重复的事,也总在说重复的话,眼前的人,对他陌生且疏远,好不容易才能拉进一点点距离,而这点距离,说不定哪天就会回到原点。

他若想要她,就要习惯这样的事。

不能着急,也要不厌其烦。

谢九桢站起身,语气一如往常般平稳冷静:“我去前院了。”

两人还没同房。

晏映不提,谢九桢也不会强迫她,每日在栖月阁坐一会儿,天色晚了,他就自觉地起身去前院,不打扰她休息。

可先生今日太让她感动了,又是承诺帮她阿姐,又是答应给她足够的自由,让她本就几近崩塌的防线逐渐瓦解。见谢九桢提出要走,晏映脸上一急,张口叫住他。

“外面太黑了!”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一出,娇娇嫩嫩的,好像太不矜持了。

晏映的脸马上就红了一片。

谢九桢停住脚步,回头,唇角微微上扬,却并不显露半分喜悦。

“我可以掌灯。”他平静道。

晏映就没话说了。

她有些恼羞成怒。

就是脑一热,她脱口说了那句话,现在叫她说得明明白白,希望先生在栖月阁留宿,她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那就掌灯吧!晏映心里道,忸怩着垂下头。

先生挺好的,她似乎不排斥跟先生在一起,可之前的日子,她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还信誓旦旦地说让先生休她,她欢天喜地去二嫁……

现在可怎么改口。

晏映低着头,没看到已经踏出门口的人又把脚收了回来,谢九桢匆匆走到晏映跟前,忽然将她抱了起来。

晏映冷不防一腾空,吓得赶紧抓住谢九桢的肩膀,稳住身形,她垂头一看,谢九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映着佳人娇羞的影子。

谢九桢像抱孩童一样,揽着她的腿,将她举得老高。

晏映就知道自己被他看穿了,气得拍他肩膀:“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先生笑得有些不稳重,晏映都以为自己看眼花了。

“我今日,要睡栖月阁了。”谢九桢说得十分暧昧,晏映听了耳根子都红得滴血。

她可一点记忆都没有,对她来说,这可还是第一次……怎么就往那处想了呢?晏映赶紧摇了摇头,把那些羞人的旖念挥退。

“整个侯府都是你的,你自然是睡哪里都行……”晏映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谢九桢已抱着她往床边走去,给晏映吓得哇哇乱叫,不停地拍打他的肩膀。

“不行,不行,先生,我还没有沐浴呢!”

晏映开始打退堂鼓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快就松口,给先生可乘之机,尽量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于是嚷嚷着要去去沐浴。

谢九桢没把她放下来,而是直接转过身子,向着耳房走:“那好,沐浴。”

晏映看先生脚步都不带迟疑的,抱着她比提拉一个小鸡崽儿还容易,她怎么挣扎都无用,终于放弃抵抗,谢九桢看她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心头好笑,道:“你虽不记得了,但我们之前早已——”

“啊!好了!先生你不要说了!”晏映捂住他的嘴。

谢九桢没有手来抵抗,任她捂着。

掌心湿湿热热的,正是先生的唇,晏映意识到之后,赶紧缩回去。

谢九桢继续道:“当初,是你非要跟我同房。”

晏映就不应该放开手!

可是被他说出来了,她也无计可施,总归事情都发生了,她不承认也没用,晏映索性大胆起来,扶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水雾。

“怎么是我求着?先生不想吗?”

好像她上赶子勾引人似的,说出来多不好听。

没想到谢九桢却点了点头:“我想啊。”

他回答得这么痛快,反倒让晏映一怔,刚刚褪去潮红的她脸颊又觉得烧着慌了,可是又不甘弱势下去,便假装镇定道:“那时候不是都成亲了么,先生忍什么呢?”

“我怕伤了你。”谢九桢一本正经。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把晏映唬得一激灵,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敢置信地看着谢九桢。

得是多粗暴啊,还会伤了她?

晏映顿时更不想让谢九桢在这睡了。

可是话说出去容易,收回来难,谢九桢好不容易等她松口,哪里有让她逃过去的道理,再也不耽搁,抱着她就近了耳房,晏映急得要哭出来了,她感觉自己被叼进了狼窝。

可是这次,晏映想错了,她一点也没感觉到粗暴痛苦,反而……反而还挺快活的。

第二日中午,晏映就拿到了府衙递过来的和离文书。

阿姐的事也成了!

晏映觉得如沐春风。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开奖,拜托那个天选之子一定要留言告诉我一下哈,我要沾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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