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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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最后两分钟,谁也奈何不了谁,干脆开始了散步之旅,不过在经历过前面三分钟酣畅淋漓的对抗之后，球迷们也心满意足了。

这场比赛没白看！值回票价了。

赛后穆里尼奥本来想让克里斯一起去面对记者,结果回到更衣室就看见他抱着手机一脸傻笑，想了想最后穆里尼奥带着助教一个人去面对记者。

这群吸人骨髓的记者们，是绝对不会错过他今天动手的一幕,仔细想想还是自己上比较好。

于是莫德雷德就在电视上看一次穆里尼奥大战记者的精彩画面。

“请问穆里尼奥先生您对今天的比赛满意吗？”

“当然满意,1：2我们可以说大获全胜，那些孩子已经做到最好了，他们值得夸奖。”

对于穆里尼奥的表面话,所有记者都嗤之以鼻,值得夸奖你不把他们带出来让我们夸夸？

记者们心里不屑,但此时穆里尼奥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问出来的问题依旧很温和。

“请问您今天为什么只上了一半主力,是如同网上传言您是看不起贝蒂斯吗？”

穆里尼奥听见这种问题上来就打算教这位记者做人,结果被助教拽了一把强行把火气压下去说：“因为球员的身体原因，大部分球员需要轮换,这是正常的轮换。”说完了穆里尼奥这脾气还是没能忍住,“你自己都说传闻了,下次谁传的你问他就行了,何必问我呢？”

被怼的记者一脸讪讪,却没在说话。

“请问安东尼先生,您和穆里尼奥先生在场边发生了争执是吗？甚至还动了手。”日常来添堵的每日体育报出现了,这次他学聪明了。

他才不会傻乎乎的问穆里尼奥，听他辩解自己，这种事情还是问对手更容易抹黑他。

结果安东尼摁着话筒，面不改色根本不像一位新手教练那样回答道：“我和穆里尼奥没动手，我们只是对梅里斯的教育看法不同而产生了分歧，仅此而已。”

每日体育报万万没想到这个对手居然会替穆里尼奥掩盖事实！你这样还是一个合格的对手吗？你是带过最差的一届。

贼心不死想挖爆料的每日体育报一时间对安东尼失望极了，正准备撸袖子自己上的时候，突然听见安东尼爆了个大料出来。

“我不认同穆里尼奥对梅里斯的训练方式，他太柔和了，梅里斯不是一个能从蜜罐宠出来的球星，他需要的是外加压力，可是你们给他了吗？并没有，不管是国家队还是俱乐部，你们都把他当做小孩子宠，这简直就是笑话。”

安东尼将穆里尼奥对莫德雷德的训练方式从头到尾批判了一遍，可谓是毫不留情啊。

本来穆里尼奥看对方给自己说好话的份上，准备把怼人部分放到以后再说，今天给安东尼留点面，可是一听这个……呵呵，面子？里子都不给你留。

“请问你了解梅里斯吗？你见过梅里斯一面吗？梅里斯对待我就像父亲一样，可我从来没听他说过你，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脸对梅里斯指手画脚？”

穆里尼奥嚣张的气焰都已经蔓延到了安东尼桌上了，就差没怼在他脸上说‘对我的徒弟说教，您配吗？您配个几把。’

语言之犀利让安东尼浑身都在颤抖，恨不得拧开面前这瓶水泼他脸上。

要论辈分也是自己比他高一头，他当年教梅里斯踢球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堆沙子呢！

可是他说这话有人信吗？没人信。

谁能想到重活一辈子，还能遇到自己闹心的徒弟呢！而且这个闹心徒弟还在他来之前就找到别的教练了，看看一头白毛，看看那乌龟壳般的战术！

就连最重要的铁血都丢了！整天就知道不学无术。

两个人就再次因为梅里斯的事情吵了起来，他们吵起来了，最高兴莫过于这些记者，同快门摁的都快出残影了。

由于这场比赛的记者会是现场直播的，看直播人也都炸了。

要说谁最炸，还是皇马球迷们最憋火，安东尼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对莫德雷德的亲密，让皇马球迷们产生了危机感。

毕竟他们家未来之星炒的挺热闹，但算起来最多最多只是一个一线球星，而且没有任何转会传闻的小将，这些球迷们根本没有任何危机感，就知道傻呵呵笑等着自家小甜菜出笼，谁知道这个时候半路杀出一个教练出来！还公然指责穆里尼奥。

喷他不解释。

“真没想到你们贝蒂斯这么不要脸的，为了抢我们家小甜菜，甚至主教练出手套近乎是吗？我们未来之星估计见都没见过那个安东尼一面，还真敢给自己脸上贴金。”

“噗噗，刚才查了一下这个叫安东尼的教练，以前连足球都没踢过！还敢对穆里尼奥大言不惭，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穆里尼奥发挥出你的能力吧，把这个不要脸的三流教练喷回家去，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太弱了哈哈哈。”

皇马球迷虽然人多，但是架不住敌人也多啊。

马竞表妹和巴萨球迷全都撸起袖子，抄起键盘准备和他们战个通宵达旦。

“我觉得安东尼说的一点也没错，穆里尼奥能力就是不行，梅里斯他手里迟早养废掉的，建议送到巴萨进修一下，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这位巴萨球迷不怕死的精神，让一堆皇马球迷有了新的发泄口。

稍微弱势一点的表妹，说话就比较婉转了，“这个安东尼能当上贝蒂斯教练，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穆里尼奥的话不能全信，所以梅里斯你们不妨让他换个地方踢，反正都是马德里嘛。”

“我们家小甜菜在皇马踢得好好的，别想要挖我们家甜菜！滚粗，给多少钱都不行，反正我们伯纳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皇马球迷齐刷刷对这位表妹球迷做出鄙视的手势，一举一动都透着霸气。

常年贫穷发阿森纳球迷对此表示实名羡慕，发出了克伦克nmsl的赞歌。

此时而坐在沙发上逗狗的莫德雷德，已经僵硬的和石膏一样了，嘴角有些不自然的下垂，看起来诡异极了，“一定是我还没睡醒，要不然我怎么听到了老爷子名句了呢？”

莫德雷德摸着墙回到屋子里，盖好被子闭眼睡觉，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感到了不自然感。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太疲惫了，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你就是个怪物！14岁哪有你这么高的。”

“就是就是，玛丽阿姨居然还偏爱他。”

“被人退货的垃圾！”

莫德雷德第三人称视角，飘在天上看着这一场欺凌，看见这个场景他感觉异常熟悉。

想要下去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还没等他研究透他就发现下面的那场欺凌，已经变得截然不同了。

被欺压的孩子抄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其中一人，一群孩子被吓得散开。

这个时候被打的孩子才露出完整容颜，定睛一看他才发现刚才被一群大孩子压着打的，不正是小时候的自己吗？

伤痕累累的小梅里斯伸手擦掉眼角的血水，眼中闪烁着桀骜不驯的光芒，手上拿着一个一块石头对着那群大孩子说：“我才不是什么怪物！要我看，你们才是最丑陋的怪物，我被退货但你们都没有被人领回去过！”

14岁的他高扬着头颅，个头比一般孩子高多了，满头鲜血手里拿着石头的样子，还真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我早晚会让所有人为我欢呼，而你们只会在角落里慢慢烂掉！”

手上石头被小梅里斯狠狠扔到地上，还没走两步就被孤儿院院长玛丽阿姨发现了。

“梅里斯！你受伤了！”玛丽阿姨仔细检查他的伤口，脸上的心疼不似作伪。

玛丽阿姨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子，伸手为小梅里斯所作所为鼓掌，他缓缓走到小梅里斯面前蹲下身说了些什么。

而飘在天空的莫德雷德已经听不见了，突然一道白光笼罩了他。

眼前再出现画面就到了他16岁，正式进入一线队，那是梦魇一般日子。

“起来！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和高层去担保！”

“是！先生。”

不用看，他闭眼都能想到那段时间苦日子。

“不要和我客气！给我下狠脚！知道疼以后在球场才知道面对各种阴招怎么办！”

“知道了，教练。”

年轻的自己在队内所有后卫脚下一次又一次跌倒，一次又一次呲牙站起来，然后还没站稳就再次被踹倒在地。

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并没有让少年放弃，每次站起来都带着笑容，可是这笑容充满了挑衅，仿佛在告诉这些后卫力道太轻了。

飘在天上的莫德雷德伸手捂住脸，他年轻时又这么欠揍吗？

事实证明确实有，从刚才孤儿院到现在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白光再次一闪，时间来到黄昏。

陪他练习的后卫们都走了，先生把小梅里斯拽起来，疼的小梅里斯直咧嘴，“疼疼疼！先生您轻点啊。”

“你的足球天赋百年难得一遇，就是不好好练。不逼急你，你永远不会正经踢球。”先生一边帮他拍打着身上尘土，一边冷冰冰说道着。

小梅里斯噘着嘴，很显然很不高兴，“我回家要吃好吃的。”

“你忘了你现在只能吃什么了？”

“知道啦，知道啦！先生最讨厌了。”小梅里斯大步流星往前走，头微微偏移看看身后教练有没有跟上来，发现教练笑着注视他，忙着又把头扭过去。

莫德雷德伸手捂住胸口，只能感觉那位置空落落的，眼睛也有些酸涩。

先生…先生……

又是一次白光，依旧是训练场，小梅里斯已经十八岁了，身后绑着一个五十斤沙袋，拖着沙袋不停往前跑。

这两年内，小梅里斯见了太多物是人非，先生用雷霆手段清洗了一批球员，而挑出来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梅里斯都能说是这里面最老资格的了，他被先生赋予了绝对的权利。

那年还褐发飘扬的先生，大喊了一声：“集合！”

所有人都飞快的列好阵型，站在教练面前。

“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昨天你们队长因为训练受伤，明天就是对阵死敌！我暂时将队长队标交给梅里斯，大家有异议吗？”

新提拔上来的年轻人们，自然不敢反驳教练的话，就这样半辈子的枷锁禁锢到他脖子上。

而那时的他，还在沾沾自喜，完全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莫德雷德复杂的看着那个队标，感觉这一切都离自己那么遥远，又好像昨天发生过一样。

“梅里斯，带上这个队长标志，你就不再是为自己战斗了。”先生缥缈的声音涌入耳中，“你要为这个球队带来胜利，看着那群比你还年轻的少年，你背负着他们的期待，不要让他们失望，不要让我失望把胜利交给我，一如往昔可以吗？”

“当然了先生，我是谁，我可是您最信任的梅里斯啊。”少年梅里斯拍着胸脯回答道。

他没有辜负先生的期待，第二天他成为队长的第一次首秀完美谢幕，5：0的绝对优势将死敌踢得斗志全无。

也是从那天起，他原来的队长就宣布退役了，他对外宣称身体支撑不下奔跑在绿茵场上，当时的他居然信以为真，向队长得意洋洋的献上惋惜。

莫德雷德在天空中颓然的蹲下身来，他不想再看下去了。

可总有人和他的意志相反，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一步步踏上巅峰，被所有人捧着，他变成了球坛上的宠儿，球坛上的精灵，球队在他的带领下就没输过。

所有的俱乐部挥舞着大把钞票，希望把他挖到自己俱乐部里，但都被他拒绝了，因为他是属于先生一个人的梅里斯。

是先生一手栽培的他，他又怎么会背叛先生呢？

就这样，足坛陷入了一种名为梅里斯的疯狂，似乎只要他说的话就是对的，只要是他做的事就是对的。

他一个人大包大揽的所有奖项，国际的，俱乐部还是个人的，拿到手软。

他对着一些老前辈大言不惭的批评着，他像是疯子一样训练，踢球将队伍带到最高峰。

莫德雷德蹲在那里，他拼命的想挣脱桎梏阻止自己，可是他身体依旧纹丝不动。

“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继续了。”莫德雷德挣扎间说的几句话甚至带了哭腔，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他回忆起这件事。

他以前犯的错，为什么还要再让他看一遍。

本来他应该一辈子这样狂傲下去，直到有一天——————

“梅里斯！梅里斯！梅里斯！”人山人海的欢呼，让梅里斯的头高高昂起，他高傲的对那些支持自己的球迷挥手，并且在赛前采访时说道：“我不认为他们会打败我，谁让我是‘征服者’呢？他们会知道王者于普通的差别。”

高傲的，不可一世自己。

莫德雷德想伸手捂住眼睛，可他又想受虐狂一样一动不动看着这一幕。

这年他才24岁，被众人捧上神坛。

可怜兮兮的对手没有任何牌面，就连他们的球迷也只能缩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自己喜欢的球员，还要听着梅里斯球迷冷嘲热讽。

“他们真是受虐狂，明明只要支持梅里斯就好了，他可以为我们带来更多胜利，偏偏要支持这些小球队哎~”

“就是就是，喜欢足球不就应该喜欢梅里斯吗？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比赛开始了，果然依旧没有悬念。

梅里斯赢了，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赢了，0：3客场胜利没什么好说的。

除了一个人，就在梅里斯百无聊赖时，一个黑人小伙拿着他的球衣来到他面前，这是对面中锋。

“我是你的球迷，你能替我签个名吗？”

目中无人的他狠狠的羞辱一顿这个球迷，将他的球衣扔到垃圾桶里。

先生警告过他，“梅里斯，我欣赏你俯瞰一切的心态，但是你现在出格了。”

“嘿先生，过头了！我可没那么过分，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梅里斯拿起一瓶红酒放在先生面前，表情充满了不屑。

他相信先生不会再说下去，因为他可是被万人追求的梅里斯。

果然先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喝了口水就走了，“你不像你了，梅里斯。”

梅里斯没有和先生争辩，淡然摇晃着酒杯。

莫德雷德知道离那天越来越近了，他苦笑的望着一切。

三个月后，他们又进行了一场比赛，这场比赛是梅里斯主场。

他的对手更惨了，甚至连支持者都没了。

比赛最后十分钟，所有对手都垂头丧气，因为他们知道根本战胜不了梅里斯，毫无意志。

就在梅里斯准备打进最后一球时，突然腿部传来一阵剧痛，腿不自然的扭曲着，紧接着一只脚踹向他的后脑。

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直接倒在地上，眨眼间头发就被汗水打湿，表情狰狞的扭曲着，过了将近一分钟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和听力。

“梅里斯！”“队长！”一声又一声呼喊，听在梅里斯耳中那样扭曲致幻缥缈。

梅里斯勉强睁开眼睛，汗水和眼泪混合在一起，整个球场已经乱成一片。

先生不管不顾的跑上球场，球迷们在视线模糊的梅里斯眼前就像群魔乱舞。

队友围在他身边说着什么，他也听不清。

莫德雷德处在第三人称视角，能更清楚的看见整场混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明明不是他再疼，他却能感受到如同跗骨之蛆的疼痛，再一次缠绕上他。

踢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他狠狠羞辱一顿的黑人球迷。

先生冲到最前面，抚摸着他的脸颊，能清晰看见他颤抖的嘴唇，“没事的，会没事的。”

先生对他从来都是严父架势，挨最毒的打，成最强的人。

梅里斯被送往医院，踢人的那个黑人球迷被卸了两条腿，这辈子都不可能踏上绿茵场了，最后查出来是足球流氓们做的。

可这一切都没用了，梅里斯也同样废了，他甚至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这让骄傲不可一世的梅里斯不敢相信，他拼命的想要起身，得到的却是重重摔在地上。

他成了一个废人，一个不仅不能踢球甚至连站立都很困难废人。

他就算发火，也只能对着空气发火，没人来看他。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梅里斯选择了前者。

队伍马上就要决赛，先生和队友们都忙的一塌糊涂，根本没有人来管他。

趁着这个机会，他积极配合医生拼命复健，有的时候疼的他半夜咬被子，可是他都坚持下去了。

可是队伍和他的精神状态截然相反，整支队伍都是先生为了梅里斯一点点组装起来的，以梅里斯为灵魂，以梅利斯为骨架支撑起来的一支队伍，可没了梅里斯这支队伍就彻底散了，踢得那是一塌糊涂。

决赛这支常胜将军，被人踢了5：0，所有人都在指责他们。

说他们辜负了梅里斯，没了梅里斯他们就是一盘散沙。

媒体开始疯狂哀悼，仿佛梅里斯已经离开人世一样。

那天晚上雨下的非常大，风声混合着雨声敲打在玻璃上，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就是这样天气，先生顶着大雨来到医院，身上万年不变的黑大衣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梅里斯惊讶的坐起来，“先生，您怎么这样过来了？赶紧擦擦！”说着直接用盖在身上的被子擦拭着先生脸上雨水。

擦着擦着，他发现先生老了很多，头发也白了，皱纹也出来了。

再也不是当年蹲下身，温柔和他讲话的先生了。

“梅里斯……我们输掉了。”先生丧气的说着，表情晦暗不明。

经历过断腿又重新站起来的梅里斯，少了许多羁傲不逊，多了几分温柔。

“先生，这不能怪你，那些孩子们没有经历过那些，你让他们陡然承担起重担，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承担起来了！在我交给你队标的那一瞬间！”先生猛然抬起头，表情狰狞的像是要吃人，随后慢慢冷静下来，“你不仅支撑着整个队伍奔跑，还无论谁挥舞着支票找你，你都无视了，你才是这个队伍的灵魂。”

“先生……我打算，回到绿茵场上，不再是以球员的身份，而是您助教的身份。没有谁别我更了解他们能力了，我相信俱乐部会在我们的努力下，再次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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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没写出我想要的感觉，改了又删，删了又改……，这是最后成品，还是强差人意，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吧。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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