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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说了这句便让李书回去,小姑娘不知长辈什么想法,但也只能遵从。知浅到魏氏屋里,眉头微皱。
“你都听见了吧。”
知浅点头,这两间房挨着,她只需坐在自己房中的罗汉床上便能将旁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魏氏叹了口气:“是个傻孩子。”虽说先前常年住在京中,但是毕竟是一大家的孩子,总不能眼睁睁看她往火坑里跳。
知浅想了想,同魏氏说道:“娘,您先不找张勋。”这种人她在上京城见多了,心术不正吃锅望盆,让李书看清人品便好,真要是硬生生断了她的念想,怕是魏氏自己也做不出来。
自己的闺女还是自己明白,魏氏噙着笑说:“知道你在想什么,注意分寸。”
这种事情还是得同知行一道。
知行一来,听知浅说让他带张勋在城里好好转转,立马就炸毛了:“不去!”
“不让你请。”知浅笑眯眯地递了张银票过去,上次买马的知行用了私房钱,她也给贴补了,毕竟李怀夫妻俩一向娇养闺女,儿子手里没多少银钱。
知行斜眼接过银票:“为何请他?”
“他招惹你三姐姐,你就让他得逞?”
知行恍然大悟,不过还是说道:“姐姐管得也太多,张勋一走不就得了。”
知浅垂了垂长睫,李书在魏氏跟前说的话她都听着,便是张勋再不堪,女儿家的心意却无比珍贵,知行还不开窍,只道:“你幼时偷溜出府,尝了一次小巷子的炸糕,喜欢得不得了。后来见卖炸糕的人,油里落了苍蝇直接捞出来继续炸,吐了好几天。”看知行还是愣愣的,知浅弹了弹他的脑袋:“你喜欢炸糕没错,三妹妹中意张勋也没错,只是她还看到那只令人作呕的苍蝇。”
“那三姐要是看清楚张勋的为人还是念念不忘怎么办?”
那就不管了呗,知浅笑了笑:“爱吃苍蝇的人,你劝得住么?”
知行想了想准备到四味斋去,这是陈大哥常去的地方,菜色定不会错。张勋见到知行的时候心下也惊讶了一瞬,在庄子上时,知浅对他不冷不热,这位更是连话都懒得说,回家几日再来态度便转了这么大的弯,张勋心下窃喜,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懂什么人情世故,怕是在家里被老子骂了这才知道贴上来。毕竟李家势败,能得他这么个女婿,都该烧高香去。
“张大哥,我跟二姐在这四味斋吃过点心,味道不错,咱们今儿来尝尝菜色!”
知行主动提起知浅,张勋自不会错失这个机会,忙道:“几日不见二姑娘。”
“我刚刚去找我娘,她也在,还是二姐让我陪张公子在城里转转。”知行说罢,低头翻了个白眼。
张勋自得,嘴角翘得压不住,笑:“既如此,今日我便做东。”
“这可不行,”知行忙摆手:“张大哥远道而来,可不能让你破费。”
两人边走边说,上了四味斋,掌柜的见他们进来,忙堆着笑脸从柜台后出来将两人往楼上领,正是上次陈恭带他们姐弟坐的这间。张勋坐下后打量了这房间:“地方不错。”
“可不是,这是小店最好的雅间,二位爷想吃点什么?”
知行没想到掌柜的也如此殷勤,摸了摸鼻子看着菜单点了两道,又让张勋添菜,要了四味斋最好的酒。边吃边想,不怪是陈大哥爱来的酒楼,确实别有风味。
从四味斋出来,知行问张勋:“如何?”
“好酒好菜,多谢知行款待。”
知行转头撇了撇嘴,谁要他在这儿套近乎,却还是得应:“哪里,知行才疏学浅,该多同张大哥来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看张勋咧着嘴笑,牙花子都要漏出来。
这两人走,四味斋的掌柜便开始盘算,方才是李家公子付账,另一人也不是李家的郎君,上菜的时候还听到二位称兄道弟,听说李府来了个年轻后生,二姑娘也进城住了几日...这么一想,一咬牙一跺脚,爷得知晓此事。
第二日知浅便在花园里遇到了张勋。
穿了身玉色的长袍,折扇在手,见到知浅拱手道:“二姑娘。”
知浅垂首浅笑:“张公子。”当初在上京城,魏氏请来从宫中出来的教引嬷嬷说过,若是想让男子不止惊艳于相貌,便将头向右微侧垂,弯眼浅笑,她虽从嬷嬷身上学了不少,但这一条从未尝试过,总想着以色侍人从不得好,不过今日想来,生了好相貌,不用可是浪费。
不过三分娇怯,张勋眼睛都看直了,毕竟是书香门第出身,还知道掩饰失态,轻咳了一声,道:“几日不见,二姑娘安好?”
“多谢张公子挂怀,知浅一切安好。”
大约男人都是天底下最自信的动物,知浅言语间一直微微垂首,手指在张勋眼皮子底下绞了绞,便让他以为这是美人因他含羞的姿态,忍不住往前走了走。
“呀,”知浅往后退了一小步,提起裙角:“母亲在前面等我,知浅告辞。”说罢也不等张勋言语,领着绒桃快步从青石小路走出了院子。
张勋将折扇摇开,心里比花园里盛放的海棠都灿烂。哼唱着回到自己住处,随侍说三姑娘送了手信,他也没心思看直接扔在一旁。
李书再让自己的丫鬟来的时候寻他的时候,张勋便不耐烦了,直说男女有别,让三姑娘自重。这一句话,惹得李书哭哭啼啼又来魏氏这里。
魏氏瞧她眼睛通红,也觉得心疼,便道:“我还没问过张公子,一会儿让他过来。”
知浅领着李书到她房中坐下,魏氏问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张勋知道魏氏寻他的时候,更得意了几分,这两日知行同他称兄道弟,知浅见他也是含羞带怯,只觉得是要见准岳母的心态,梳洗打扮了一番才动身到魏氏跟前。
张勋一站到面前,魏氏便不动声色地屏息了一瞬,如今文人尚美,不少人还爱制些香粉用,用李怀的话说跟女人没什么两样,不过旁人用还好,不少人取梅花薄荷一类,颇有雅韵,可这张勋身上,只觉得甜腻,没半分少年清爽之气。
“来了。”
“给伯母请安。”
“快免礼,”魏氏笑:“你这孩子,最知礼数。”满面春风,吹得张勋更欢欣了几分。
“这么久了,才来得及唤你过来好好说话,”魏氏吃了口茶,继续说道:“前几日你们一道去庄子上小住,我便有些担心,知行贪玩,知浅少言,最怕招待不周。”
“伯母哪里的话,前天还同知行一道吃酒。”
魏氏看着张勋勾起的唇角,笑道:“这样最好,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两家世交,自然想更进一步。”
这话听在张勋耳中,只觉得可以回去带着聘礼上门了,笑意顺着嘴角爬满整张脸,混着身上的熏香让魏氏都不得不多吃几口茶压压胃里上涌的酸气。
“只是这两日我瞧着也担心,知浅是个不冷不热的性子,我们李家的姑娘各有各的好,只说三姑娘,知书达理聪慧良善...”魏氏看向张勋:“张公子也认得了。”
忽然这样说,张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是同李书有些往来,不过是骗骗小姑娘的把戏,难道是听到了风声来敲打自己?不过他也不傻,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搪塞过去又如何,只要他们想嫁闺女,知道也得当做不知道。这般想着,张勋上前一步,一脸坚定地说道:“晚辈此次前来的目的,二姑娘明月之辉,若求之不得是晚辈无福,不会再做他想。”
“这样?”
张勋已是一脸急色:“当然!”
知浅再看一旁李书的脸色,已是惨白如纸,攥过她的手潮湿冰凉。魏氏再同张勋说了什么,这姐妹两个已经没心思去听,等旁边没了动静,知浅示意绒桃端了杯热茶,让李书捧着。
李书扯着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二姐姐,我没事了。”
知浅不知她这会儿是如何作想,只能也端了一杯热茶陪她坐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李书才又开口:“是我话本子痴心妄想,万幸来寻了二伯娘一趟。”
“不是痴心妄想,是真心错付罢了,”知浅边说便让绒桃换了另一杯茶水,柔声道:“日后多见些人便好。”
李书点了点头。知浅见她张嘴以为想说什么,最后也只端起热茶吃了下去。
陈恭是三日后收到四味斋消息的。
他对李家兄妹两个是上心了些,一个个便跟立时要上门下聘一样,连这些小事都要让人快马来报。洪鑫看着自家主子手里捏着来信,神色莫测,大胆问:“爷,是城里出什么事儿了?”
“并未,”陈恭收起信纸,看了看天色,问:“还有多久能到?”
“回爷的话,稍快一些两个时辰。”
陈恭点了点头:“那便快些。”这些人如此着急,他便早些回平阳城去。
张勋接到家书后便立刻动身回去,还做着下聘迎亲的美梦。魏氏带着儿女回到老宅,折腾了这一遭,暂时是生不出这般给挑女婿的心思,安安生生待了几日,没想到知行往城里跑一趟,带回来了个不得了的消息。
“二姐,陈大哥遇到山贼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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