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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初七,谯红玉成亲的日子便定了下来。
李画瞪大眼睛叹了一句:“这么快?”
几个小姑娘坐在知浅屋里,听到这消息都不住感叹,当初在平阳城高不可攀的娇女,婚事却被安排成这般模样。
知浅端起茶盏吃了一口,昨日魏氏同她说,谯夫人在强撑着身子安排女儿的婚事,不过她也不想在背后议论,谯红玉也是可怜。
李漾托着下巴,一整个大家只有她一个庶女,连谯红玉这般心高气傲的姑娘婚事都不能如意,更何况她?日日讨嫡母欢心,盼着她还念及自己生母是她贴身丫鬟的份上,给她选个安稳的人家。
送走几位妹妹,知浅又坐在廊下绣花,绒桃在一旁分线,知行脚下生风一般走了进来,看到姐姐,笑问:“二姐,初七一过,街上就热闹,咱们出去转转!”
知浅笑眯眯地点头:“好。”她久未见到陈恭,心下有种莫名的感觉,今日跟着知行出门,定会在四味斋见到这人。
果不其然。
仍是楼上临街的雅间,陈恭背手站在窗台旁。听到动静转身过来,笑:“又是一年,新年安好。”
知浅点头,笑应一声:“陈公子新年好。”
知行三两步走上前坐在凳子上:“还想着陈大哥没从马场回来呢。”
“昨日刚到,”陈恭也坐下,笑:“这么巧,今日便我做东。”
知浅没说话,站在窗台旁往下看,虽说开市,街上也没太多人,偶有小贩吆喝的声音,也不过片刻就走远,街道跟冬日枯朽的树枝一样,了无生气。
“幸好这半个多月没有下雪,”知行叹了口气:“要真再是暴雪连天,日子可怎么过。”
“马上就立春,应该不会再下大雪。”说到这儿,陈恭把洪鑫叫了过来,吩咐道:“把东西取来。”
知浅看着洪鑫拿出的两个檀木匣子,听陈恭说:“冬去春来,备个小小的玩意儿庆贺。”
楼下有小贩在叫卖糖葫芦,知浅开口:“知行,去给我买糖葫芦和水明角儿上来。”
姐姐的吩咐,知行从无二话,抬脚下楼,陈恭看向知浅,这是有话要对他说。
知浅撇眉,三分不悦:“陈公子何必送这些东西给知浅。”
“小玩意儿罢了。”
知浅最烦他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样子,都不是蠢人这事情偏偏要绕弯子,气哼了一句不说话不再看他,早知道让知行买串糖葫芦就上来。
知行进来的时候,姐姐垂首,好像在看指甲,陈大哥端了一杯清茶在吃,两人都不说话,他便把买来的小吃往桌上一放:“喏,这是我盯着刚炸的!”
陈恭尝了一口,点头:“不错。”
知浅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道:“知行,我先回去。”
这...知行挠了挠头,好好的怎么听起来有点生气,忙问:“二姐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罢了,你不必管我。”说着头也不回就出了雅间,绒桃在楼下吃点心,见到姑娘脚步匆匆下来,忙灌了口茶跟上。
知行左看右看,拱手同陈恭说道:“陈大哥,我送二姐回去。”
陈恭坐着不动,应了一声:“好。”
他站在窗后,能看到楼下的情形,知浅脚步匆匆走在前面,知行快步跟上,姐弟两个不知说了什么,知行耷拉着脑袋定住了脚,让身后的随侍存正跟着两个女孩子回去。
他还是转身,垂头丧气上了四味斋。
“陈大哥,二姐让我上来,她自己家去了。”
“掌柜的去拉马车了,跟得上送她回去。”
知浅看着四味斋的掌柜亲自拉来马车低声下气地请她上车,垂下长睫坐了上去,她不难为旁人,只是陈恭太过分些。
知浅回府之后,也没用什么吃食就睡下了,也不允绒桃去找大夫,知行来的时候还没起身。
“这是我给二姐买的。”
知浅没睡着,支起耳朵能听到门廊下知行同绒桃说话。
“跑了半个城,才选这么个玩意儿,”知行嘿嘿笑了一声:“便宜了些,不过挺精致。”
“少爷的心意,姑娘肯定喜欢。”
知浅翻了个身,还好弟弟不是真傻。
起身洗漱罢,绒桃将知行送来的东西取出来,是一篮子绢布堆的像生花,虽然不贵重,但是花样精致,颜色也错落得当,上面还有几只竹编的蛐蛐儿蜻蜓,瞧着春意盎然,知浅一下子气就顺了不少,她有这么好的父母兄弟,何必为个男人恼火伤心。
陈恭破天荒地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吃酒。
洪鑫小心翼翼地端菜添盘,可爷连动都没有动过面前的吃食,只不住地灌酒。
地上两三个酒坛子,人却愈发清醒。从怀中取出今日本要送给知浅的匣子,长指摩挲着上面精致的花纹。他还是要等,想等着知浅忍不住再来找他,
陈恭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弯月,莹亮皎洁,他一个人路走得再苦也要走下去,先前以月光相伴,如今盼佳人在侧,只是这龙潭虎穴要不要她如今就踏进来?
四味斋说了那番话之后,陈恭再也没有让知行送东西过来。
知行再不开窍也知道两人之间有问题,在知浅面前绝口不提陈恭,转眼就到了谯大人嫁女的日子,知浅不算谯红玉的密友故交,可还是收到了帖子。
先前的龌龊都作罢了,找了几枚上好的红玉,让知行帮忙嵌在马鞭上。也算她的一番心意。
许久不见,谯红玉少了先前的骄气,看到知浅也平和了不少:“李二姑娘。”
“谯姑娘。”知浅一说话,绒桃就上前将木盒中装着的马鞭递给谯红玉身后的丫鬟。
谯红玉打开看了一眼,心下有些复杂:“李二姑娘费心。”
知浅笑了笑:“谯姑娘豪爽又擅骑术,自然想到送这个。”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散开来,知浅有些无趣地在谯府的花园闲转,没想到正遇到陈恭和知行迎面过来。
知行还在想如何是好,这两人倒似毫无芥蒂一般互相见礼,又跟不甚相熟似的各走各路。特别是二姐,连他这个弟弟都不问一句。
知行追走了两步,在陈恭身侧,张了张嘴却只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哪儿有他插言的余地。
绒桃跟在知浅身后,也是噤声一言不发。
“二姐姐!”
知浅抬头,是李画招手唤她,笑着点了点头应声过去。
李书也弯着眼说道:“这会儿才见到二姐姐。”
“方才在花园子里走了走,府衙的花园不错。”
这一年灾荒,对谯知府确没太多影响,姐妹几个边走边看,还有摆着瓜果点心的桌案,便一道坐下说话。
陈恭站在花园旁的阁楼上,背手看着正吃茶的知浅,小姑娘心不在焉,旁边的姐妹们说话半天才插一句。知浅能觉察到有人盯着她看,目光肆无忌惮,额发都要被烫出个窟窿,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
放下茶盏,逼自己将心思放在姐妹们说话的内容上。
有人同他说话,陈恭收回目光,知浅也松了口气。
从府衙回来,知浅早早就睡下,知行跑了一趟也没见到人,在院子里站了半天才回去。
回到老宅,春光渐好,可知行觉得姐姐不怎么高兴,天天待在家里绣花,或者陪老爷子下棋,安排老爷子伙食之类。
“二姐,出去跑马吧!”
知浅见他一头汗进来,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这一头汗,还要我跟你出去跑。”
知行眯着眼笑:“骑马吹吹风才凉快!”
“你这些天都待在屋里,太无趣了,春光正好,出去散心!”
瞧了一眼外面明亮的天色,知浅点头:“那就出去走走。”
姐弟两个晃晃悠悠骑马,知浅不经意地问知行:“这些天可往城里去了?”
“没有,温书呢!”
知浅狠抽了一马鞭,破晓疾蹿出去,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稍稍将心头的郁气吹散了些,知行稍慢一些跟在后面,他心里不快的时候就喜欢跑马,想来姐姐跑马也有这般功效。
知浅勒马回头,扬起笑脸:“知行!”
却没听见知行应声,眼神越过她直直看向身后。
陈恭打马从山坡下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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