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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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解决了北方的隐患,水溶这边一切开始走上了正轨，于是有人就又提了出了选秀问题：

“皇上，如今皇室凋零,请皇上甄选贤良淑德女子充盈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壮大皇室。”

“朕再重申一遍,朕不会再纳妃嫔。”

“皇上，臣参林氏女善妒,独霸后宫,不配为后。”

“臣附议。”

“臣附议。”

“诸臣工是要朕废后了，只是李御史，你说朕的皇后善妒,朕几乎每日与她相处,怎么不知道？”

“皇上刚刚说了，她每日陪伴在皇上身边,排挤其他妃嫔，还不是善妒？”

“李御史这话好笑,她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子,她不陪伴在朕的身边，谁陪伴在朕的身边？难道诸位臣工的身边都是小妾吗？”

“皇上,臣妻是个深明大义的贤达之人,她不反对臣纳妾。”

“不是皇后反对朕广纳后宫,是朕反对。诸臣工不会忘记太宗皇帝和中宗皇帝为什么去世的吧,太宗皇帝当年的妃嫔可不少，儿子孙子数都数不清，可是他们如今在哪里呢？中宗皇兄的妃嫔也多,可是儿子却不多，诸臣工知道原因吗？因为当时的后宫里有太多的甄家的亲戚亲信，当皇兄的妃嫔怀孕后，甄氏依仗太宗皇帝给的权势，将那些没有出生的婴儿杀死在母腹之中。”

“臣以为造成这样的悲剧是因为甄氏那个贱人妖媚惑主，所以臣恳请皇上在不要专宠某个女人了。”

“皇上，臣听说这个林氏自幼被林公作男儿教养，曾聘请进士出身的贾化贾大人为西席，那林氏自幼聪明异常，据说小小年纪就博览群书，臣曾听贾化贾大人说过，她那个女学生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学生，如果她不是女子，能参加科举的话，贾大人断定状元非她莫属。”

“朕知道林氏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这也是朕爱慕于她，娶她为妻，立她为后的原因。”

“皇上，古人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迂腐，女子的有才无才只是相对于她的丈夫而言，诸臣工细想，古往今来那些贤名的女子那个是大字不识的？三迁的孟母、刺字的岳母还有于唐皇太宗并肩的长孙皇后，哪个不是不让须眉的才女？还有朕流落在海外，知道在西洋那里有个民族，国已经被人家灭了，但这个民族却一直存在，他民族的宗旨就是女子必须读书，他们的理念是一个男子不读书，害的是他自己，而一个女子不读书害的就是一个家的后代。”

“皇上，难道他们国家的孩子都长于妇人之手。”

“徐大人在三岁之前是由男子教养的吗？”

“皇上，臣三岁之前尚未开智，自然养在母亲身边，四岁启蒙，七岁就离开内院，和父兄一起住在前院。”

“这就是了，想大家至少在三岁之前都是由母亲教养。俗话说三岁看老，三岁之前，人虽然没有开智，但性情习性的养成却是在三岁左右，甚至更早，如果一个孩子是由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教养，和一个粗鄙的妇人教养，这两个孩子会是一样的吗？”

“皇上说的是，但是皇上，那些才女往往会自持才能，做一些牡鸡司晨的事。”

“徐大人多虑了，朕听说个真实案例：某夫人指使她的仆从包揽某个官司，其仆从担心东窗事发，其夫人大言道：你尽管放心去办，就是发现了也没有什么，我们家再不怕这些，就是有人告我们家谋反，我们家都没事。这位了不起的夫人就是出身在一个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大家。她大字也识不了几个，更不懂什么叫律法，无法无天的事做了不胜枚举，害得她的丈夫被丢爵革职，家族被抄家，这样‘有德’‘了不起’的女子你们敢娶吗？”

“嘶——”下面的官员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老婆还真是让人没福消受，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夫人呢？嗯，估计也就是最近抄家的那几家了。以后娶媳需要注意了，这样人家的女儿可坚决不能娶。有的人疑惑起来：

“这——这——也太过分了，她家的丈夫知道吗？”

“谁家的男子没事关注内院的事？”

“程大人这话很是，男儿是家中的顶梁柱，要在外面顶天立地来撑起一个家，确实没有精力，而女人就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主持中馈。但古圣人却说男人应该：修身、齐家，然后方能治国、平天下。

诸臣工可千万不要把这些不当回事，那些出了牡鸡司晨的朝廷，未必没有君王的责任，如果他是清明的，不被他的妻妾所迷惑，如何会出现这种状况？且如果没有妻妾斗法，如何出现朝廷内乱，那些外戚宦官如何浑水摸鱼。

就是那些官宦人家也一样，朕先前抄了一些犯事大臣的家。发现好多家的公库里几乎是空空如也，而那些人家的太太奶奶们，甚至那些人家的奴才的私库却充盈得很，负责查抄的赵大人问那些太太奶奶们，那些太太奶奶们那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告诉赵大人：‘因为她们怕分家的时候，那些庶子们分了本该属于她们子女的家产’，因为这些太太奶奶们的贪污，那些奴才自然也不甘示弱，这样，好好一个家，即使朕不去抄，他们也败了。那些太太奶奶们大都是没有什么文化的，有好些一个大字都不识，他们教育出的子女大都都是些纨绔子弟。”

“皇上英明，臣等受教了。”

“所以朕十分支持母后和皇后她们办的女子学校，她们的这个女校除了学习一些女四书、女则、烈女传等等之外，还学了各种礼仪规范、女工、烹饪以及如何管理内务、如何主持中馈、如何与人交往等等，最主要的是让她们学了侓法，学了将来如何照料婴儿，如何教养孩子的良好品格，培养孩子的良好习惯等等，当然也有一些培养她们修养的琴棋书画，朕认为这样培养出来的女子一定是十分优秀的，太后娘娘经常光顾女子学校，她老人家说她将来的孙媳一定要在女子学校里选。”

水溶的话音一落，下面的大臣顿时议论纷纷，有大臣出班：

“皇上，臣也听人说过女子学校的女子十分出色，只是这女子学校招收的学生实在太少了，如臣等官小位卑人家的女子就只能望学兴叹了。”

“周大人不要灰心，朕已同皇后说好了，明年女子学校扩招，增加一个班，这样共招六十名学生。”

“皇上圣明。”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圣明。”

众大臣退朝了，选秀的事又一次被取消了。

因为太上皇的孝期结束了，林愉和水漱的婚期也就提上了日程，看着太后娘娘的赐婚懿旨，贾家彻底断了和林家联姻的幻想。因现在的林家就只有林愉一个主子，而贾家又是戴罪之家，沈太后便托了自家嫂子承恩公夫人和姜先生的夫人帮着操办起来。

好在林如海原就为林黛玉留了后手，林家还算有些基础，再加上林黛玉从海外归来后，将自己带来的财产分了许多给自己的弟弟，因此林家的财产还是很可观的。

可观的家产办起聘礼来自然十分好看，不过秉承着林家一贯低调的原则，且水漱的地位已经够高了，林愉的聘礼也就中规中矩，只有那成套的粉色珍珠头面和钻石头面特别出彩。

水镶和一些小公主、小郡主围着水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叽叽喳喳的议论不停，她们一会儿压着水漱穿这件衣服，一会儿又让她带那付头面，沈太后笑嘻嘻地看着这些年轻的女孩子，时不时的打趣两句。

这里正热闹着，水钰和水铭手牵手走了进来，水镶一看这两个魔王来了，吓了一跳，忙走了过去：

“这些都是女孩子的东西，你们来干什么？”

“切，谁稀罕你们这些玩意儿。皇祖母，孙儿听说小舅舅送了东西进来，有孙儿的吗？”

林愉在理工学院学了机械，在老师的指导下做了好些有趣的东西，会自己开的小车，会摇尾巴的小猪，会转圈的小狗，还有积木什么等等之类，深受水钰和水铭的喜欢。

今天这哥两正在偏殿偷偷将理工学院自己做的小闹钟拆了，一时那些小齿轮啊，小转轴啊等等小零件到处乱滚，小哥俩手忙脚乱，到处找散落的零件，哪里还能记起这个闹钟是如何拆的。

“坏了，这装不回去了。”

“没事，一回儿我们去求求皇祖母，让她悄悄地把这些送到小舅舅那里，让小舅舅替我们装回去。”

“那你可要小心一些，别又被叔皇知道。”

“知道啦，自从上次被父皇知道后，后来咱们的事什么时候让父皇知道过？”

“嗯——那到也是，只是铭弟弟你可要小舅舅快一点，下次我们一定慢慢地拆，这样我们一定可以自己装回去。”

这哥俩商量好了，用手帕将零件包好，手拉手就来找沈太后。

这哥俩还没有进正殿，就听到宫女在说林愉送聘礼的事。

小舅舅送聘礼来了，他们并不懂什么是聘礼，想着反正应该就是小舅舅送的礼物，那就一定有好东西，他们忙忙地手牵手来找他们的东西了。

这两个调皮鬼平时实在是太调皮了，沈太后又宠着他们，让他们越来越无法无天，俨然成了宫里的魔王，他们不是今天扯坏了这个姐姐的衣衫，就是那天弄坏那个姐姐的珠环，或者污了那个姑姑的字画，再加上撵鸡逐狗，爬高上低的，弄得宫里的人是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还敢怒不敢言。现在她们可不敢让他们靠近水漱的聘礼，万一弄坏了，可没有地方讲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