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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桁,生母为泷和帝做皇子时的侧妃,早逝,长住居和殿,追封和妃,皇子桁请以此殿为居所。长身玉立俊美秀逸,琼鼻檀口,乌发雪肤,唯有眉若剑锋似男儿。好诗文善弓箭,文章内秀,为人谦和有礼性恭俭,唯独惧女色,不喜欢结交臣下难成气候。
“哦?玩儿所知仅此?”
“这。。。还有。”
“主人,皇子桁于巫祈言若失踪后的第九月出生,宫中秘闻生母和妃乃是暴亡,身边旧人也都亡故,恐与泷和帝脱不了干系,但所为何来难以打探。且其惧女色之疾也甚是古怪,或许——人为。但此子从来顺当,仿佛众多暗中相护,隐约已有不凡之象,皇帝喜他多于其他皇子,只是面上难看出。”
“皇帝的宠爱吗?哼!”
“我入宫中老人和近侍宫女太监之梦也探不出个所以然,皇帝老儿那又看不出。
“遗天宫先人偿与人皇有约,不犯龙气,遗天宫的秘术对皇帝皆无用。”
“欣妃是半年前入宫,约莫年纪与四皇子相同,艳质娇媚,活泼机灵,如今泷和帝盛宠。中宫过世多年,唯有愉贵妃主持后宫,受泷和帝爱重,其余各妃少许雨露有施沾,宫中平和。但,听闻愉贵妃有宿疾,竟隐隐探得为疯症,似不能愈。”
“哦?那么就弄个清楚,为什么而疯。”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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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好,手拿一卷诗书,眼却望着窗外的新芽细雨,一边悠悠地轻摇脑袋,小太监看得也心里乐呵。
“好了!”莫明那人一声大笑,小太监心肝一颤,差点将身旁的花架子撞倒,只见二皇子桁一抚掌,将那诗书一扔,笑个不停,小太监正经着挺挺胸脯,死死忍住了笑。自前日夜二皇子桁夜遇女子却意外未有不适,太医便宣称皇子恐女之症已然不治而愈可以娶亲了,二皇子脸上那个羞臊啊,跟搽胭脂一般。
终于可以等到皇子能成亲建府出宫了,小太监想什么时候他就是王府的总管公公了,不由自主也傻笑着自豪。
“哦?二弟的——已经好了么?那么也该成亲了。呵呵,清娴,你是长嫂如何要多操心的,我的兄弟只余桁未得佳妇,我便托于你了。”
“妾领命。只是也不知二弟真好踏实了么。。。”
“清娴谨慎,是怕你妹妹将来委屈么?也罢,宫中女官众多,你且为他挑拣名侍妾,试试也好,毕竟你妹子是正室便可。”
“是,太子。”
“那么去办吧!”太子挥手。
端庄谨肃的太子妃一身严装,钿璎缨络轻摇凤裙曳地,行至门槛略回首顾看,太子溯坐于案前正微微地蹙眉,她不着痕迹地转头离开。
“我这些日子也精力不济,那么就有劳你了,清娴,望你为桁寻个贤良的女子,也好慰藉和妃之灵。”
“愉母妃所言清娴敢不尽心,清娴告退。”
太子妃清娴离去后,端坐着的愉贵妃突然将桌上的茶点统统砸在了地上,宫女太监心惊胆颤地缩着背脊,谁也不敢上前。
“哈哈,哈哈哈哈!”一会愉贵妃又笑得涕泪交加,笑声寒得令人胆碎,仿佛一停下就会有人要变成尸体般预示着不祥。
“我的。。。我的。。。也会成亲吗?”愉贵妃笑累了哭够了,就那样呆坐着喃喃自语,贴身的大宫女这才轻轻招手令人收拾了一地狼藉,再为愉贵妃净脸擦手,“娘娘,人大了,要成亲了,娘娘如何不高兴呢!”
愉贵妃突然一把抓住那宫女的手,“是,是!我高兴,我高兴,我该高兴。”她一激动,眼泪便又流了出来。
众人放下了纱帘,一层层地将哄着贵妃的宫女和贵妃掩盖,一室的安息迷梦香。
小太监宋果偷看二皇子桁,看来看去还是在害羞脸红,坐下又起身,踱步又伫立,手还抖得象未病愈。今日就要在年轻女官中选出皇子的第一个女人来,纯情洁白如二皇子桁也要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他知道皇子早就对着仕女图春宫画哀叹久矣,白嫩的女官们呐,纵然是太监,宋果也忍不住心痒,居和殿总算能进出宫女和王妃了,咱也认他个把宫女做干妹妹的。
皇子桁还未安定,这边太子妃已经遣人来报,说是请皇子桁移驾后花园,皇子桁腾的一声起身走如疾风,宋果在身后急急地跟着,笑得脸发红。
烯悬,饶,玩儿也被领至兰苑中,远远看春日里该开的花都开了,不该春日里开的也开了,真个春风得意花满地,她三人来时已是迟了,只见兰苑四周开阔,中间大部分是春日开的极品兰花,间或各盆栽的奇花异草,间隔出许多蜿蜒的小径和大小不一的空地,甚至还设了石凳石桌,一看就是临时布置,但十分用心有情趣。她三人见着这名义上的赏花,实则选妾的架势,皆无比不经心地慢了脚步东逛西看落在最外圈。
三十几个美貌年轻的女官,夹杂着些服侍的宫女太监,正紧张的装作赏花,不时低语两声,又瞄向空出来守着好几个太监的小径。终于俊美的二皇子出现,顿时温度升高,是个俊美有些书卷气的男子,有着竹的清气。
“恭迎二皇子!”众人齐声下跪。
“平——身。”突然立在一群女子间,二皇子从入兰苑起便是低头看地,竟有些紧张。太监将二皇子迎向兰苑中间的一个铺着暖垫的石桌旁坐下。
一个眼色,众女官便按品级高低在皇子周围的花丛中散开,各自品花游弋开,按着太子妃的说法,只让二皇子跟选妃似的挑似乎没甚情趣,也看不出眉眼气韵,不若让皇子如偶遇般慢慢地看形容举止再定夺。
烯悬在最远处,饶与玩儿更不能去凑那热闹,一会就溜了。烯悬也想转身走,一个牵绊,裙裾被枝叶勾住,她回头,一朵雪白带蓝点的花朵沾着露孑然而立,不时轻摇而幽香散发,她的眼便挪不开了。雨前兰,爱开在落雨之前,无惧风雨,偏生爱接无根水。季祥枫——第二个送她花的人,应该不会快活,他所有的愿望都落空了。
烯悬用手抚摸着那朵花,这样名贵的兰花因为素净在宫中也不招人待见,瘦弱得只开出一朵,摘它吗?象杀死许多人一样,烯悬苦笑,自己终究满身的血,不要污了它。
良久,桁才敢抬头看着那绿叶红花掩映姣俏,慢慢地走进去,好容易调整清了眼神才开始打量女官们——的裙角。他觉得他的手,脚和身又象要开始抖了。女官们也慢慢地走,慢慢地看,慢慢地如同一个转动的圈就将桁包围在中间,越走越近。桁感到了视线,鼓足了劲一个抬头,眼里撞进一个粉色宫装双福朝天髻的女子。
很美丽柔顺的女子,桁满脸的激动,太监们想这可是看上了,桁开始握拳,太监们笑,他竟控制不住脸上肌肉在抖,宋果想这就是要说:咳咳,姑娘——芳名?
宋果笑了,他看见二皇子唇已经张开。烯悬看见,人群中间的那个男子微张着口,眼一闭——倒下了。几声女子的尖叫,加上几声太监的尖叫,到处是尖叫。烯悬没了兴致,一转身离去。
“什么?又发病,抽筋?”太子苦笑不得,“原是还没好利索。”
“是,二弟现下竟连床都下不去。”太子妃答。
“你妹子也有十七了吧?”太子皱眉思忖,“还能等吗?”
“溯!”太子妃抬头坚定道:“你要她等她便等。”
“清娴,”太子握住了太子妃略弯曲的手掌,将它抚平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手心交叠,暖暖地相合着,“你我是夫妻,清雅也是我的妹妹,你也不必为我太苛求娘家,你夫君我是太子,哪里就连这也担待不起。”
“溯,我。。。”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听闻姑母长公主进宫后只是闭门不出,父皇仅有姑母一个姐妹,平日最是亲近,清娴你多加留意些,莫怠慢了。”
“是,我已嘱咐内务司多加供给,明日我便亲自去请安。”
“辛苦你照拂了。”
“臣妾不辛苦,溯,”太子妃清娴满腔的温柔,双眼含情望向太子溯:“夜深了,不如早些安息了吧。”
太子笑笑,轻轻拿开她的手,向桌案上的一堆文书示意,“怕是不行了。。。父皇交代的。”
太子妃略有失望,随即一笑,施礼退下。
“姑母。”
“桁,莫起来,快躺下。”
“这次怎么这样严重?”长公主嬿婉瞥一眼一旁的太医。
几名太医忙躬身赔罪不已,“想来是此次皇子与众多女子太过接近的缘故。”一名太医战战兢兢回禀。
“哦?是吗?桁你一向不与女子对付,躲避之还来不及,怎么会一次与这众多女子接近太过?想来是底下的人服侍不尽心了?”扑通几声,屋子里服侍的宋果和小太监们跪了一地。
“姑母息怒,是桁,自己不当心?”
“哦,果真吗?我怎么听说是太子妃安排的?”
“不,不关皇嫂的事。本是我误会了自己病好,皇嫂才欲为我挑拣名妾室,不料。。。”
“她可真上心,听说她那妹子十七了也不嫁人,都专留给你备位正妃,如今又张罗着给你娶妾,多好的皇嫂!”
桁脸一红,不敢搭话,合宫皆知长公主与先皇后有隙,连带着太子夫妇也不招待见,这宫里宫外也就是长公主敢冷待一国储君,私下里众人都猜长公主如此若非泷和帝纵容,便是不知死活。可太子夫妇却依旧恭敬有礼,不见怒怨,是以众人皆对长公主敬而远之。
“桁,你好好歇着,终有一天,姑母为你寻个绝色,不比那什么妹子的好上多少倍?”
“多谢姑母,桁这样叫姑母操心了。”
长公主手抚着那黑玉镯子对他一笑。
描金画栋的回廊上,长公主拖着长长的软金丝绣木兰长裙,紫红色点金粉的指甲妖异地在空中一划,仿佛就划进了人的脖子,她眼里就只剩下了漫天的红色,桁,和妃,一切都会好的。
“应公公,给我讲讲吧。”
“烯悬姑娘也应该从应某的梦里都看到了。”
“应公公,烯悬只知道有时听说的比看见更真。何况公公还想我象言若一般作为,自然会与我细细详说。”
“那姑娘可有耐性?”
“那应公公可会嫌烦?”
两人相视一笑,“到我屋中,那里清净。”
那年我十二岁,宫廷中不打眼的一个小太监。。。
那时应生听着宫廷上下谈论着的那个鸠州出现的祈雨女巫,每逢祈雨巫卜皆能成真。彼时京中干旱久不得解,而处于偏西干旱山地中的鸠州却比京中多下了不知多少场雨。宫中也黄沙漫天的时候,应生他们都闭眼低头,连尊贵的华靴也看不清楚,宫妃们无论着怎样的艳丽衣裳,最后都变成了难看的土黄,她们的幽怨和土黄的脸终于让先皇下诏召见那远在鸠州的祈雨女巫。
相比其他的同伴应生并非那样急切地盼望她来,因为应生服侍的老公公为了这漫天的土雨而生了病,他的眼昏黄中带着血丝,看应生的时候已经再带不起一点点讨厌,连手脚都缩成一团整日害怕地待在屋里。
他讨厌那样的天,所以他差遣应生,而应生,尽管讨厌那土雨却也欢欣地奔忙在里面。老公公再不能责打他,因为那时他可以依靠的只有应生。
那天,黄昏色混着土灰的尘埃,一片灰败难看的宫廷。应生独自前往浣衣所,一群人匆匆从他身旁过,他们议论着说是女巫到了宫门处,很快就要到天恩门前了,入了天恩门便是嫔妃宫娥住的后宫。这历代帝王都将巫蛊当作重罪处置,如今却将一名所谓的女巫煞有其事地迎进了宫门,还要命她在宫中做法祈雨,应生咕哝着:倒想跟着去看看那女巫。
说着他也跟了上去。天恩门外一顶宫轿随着几名宫女慢慢地靠近,应生与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静静半躲在偏殿长廊边张望。落轿,一名宫女款款上前掀起了轿帘,应生看见那只白白细细的手就知道女巫年纪还小,切,他心里想,还以为是美人,所以皇帝才召见。下一刻,他看见那女子出来,死静的一片,年纪是如他所想并不大,约莫十三岁上下,可是那□□那容貌,还有她似笑非笑地扫过众人的那一眼,胜过了他此生看过的一切风景。
她的发乌黑及腰,发顶高高束着一个发髻,上面只着一个亮得耀眼的金环,金环上只有三颗滴血般的宝石,连身上都是普通的束腰长裾宫装,却让应生觉得比那皇后妃子更贵气天成。
不,应该,她应该是仙人来的,一定是。应生跑着,不知怎的就抱着根柱子绕了一圈,然后就静静抱着朱漆的柱子默默地笑,她那样的身姿,还会祈雨,皇帝也一定会将她留在宫中吧?这样,总有一天还会见到。
那天,应生因为迟了很久被老公公狠狠在头上敲起个大包。
巫祈言若,先帝见之而奇,留于宫中令祈雨。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觉得要是把这几卷分开来写成短篇恐怖故事也行,那样写一卷是一卷,不用管什么结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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