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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我要与澄分宫而治,这俗世可容我遗天族人?简而言之,我要离开遗天宫,到人世里活下去。”

“什么?你们!遗天宫想要入世?哼,”凌元伐冷面森然,“夫人,莫以为凌某受你些许恩惠便可随你摆布。连常家都不为所动,何况凌某向来不被人要挟!”

他厌恶地看远处的山庄的影影绰绰,那的确是与人类的房屋无二的样子,可如今在他眼里看来不过像妖孽用来迷惑那迷路书生的把戏。

遗天宫若想打着这个算盘,那么一切皆完。巫族便是妖人,尽管世人都称他狂放不羁,亦正亦邪非正道之人,但若是比照遗天宫,他还差得远。

从前那场惊天绝杀还没忘记,武林中豪杰死伤无数,连同他们坟头的草木都还没有长成掩盖的样子。这些巫蛊惑术令人发指,这些巫女妖人迷惑世人,若是真落进了俗世又是怎样的风波,这世上的不安分人都是他杀的,但他介意为这些妖人所累。

这个季烯祈,不安分也只能死。他咬了牙,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却不知道,看在祈的眼中,他的神色有多犹豫不舍。

“夫人,莫说凌某,就是放眼天下,也无人能容巫术存世。劝夫人莫做无望之想,安分守拙。这山庄便是山庄,莫牵扯什么遗天巫族。否则,天下虽大却也容不下你们。”

祈看着他沉默无语,脸色冷清得仿佛不认识他。凌元伐有一丝不忍,伸手拂去她身上的草叶,“夫人,你便放心,有我一日必保你安稳,只要夫人也能安分守己。”

“哼,凌教主若是碍着今日这点事大可不必顾念我,教主从不欠我什么。祈生或死,皆与教主无关!”

好!凌元伐也怒,“夫人与我前债两清,愿今日事尽忘。”他真是怒极,这样一个妖女,丝毫不值得。凌元伐拂袖而去,不出几步丢下一句:“常家,我替你挡着,若想活下去靠你自己。夫人,就此后会无期。”

他像一阵冷冷的风那样飞快地退出了她的视线,就如从来没有来过,什么也没有留下,更什么也没有带走。

祈久久地站在那片草地中,望着遥远的星空,心中飞快的计算,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以后该如何?

当星光也熄灭的时候,笑云拖着虚弱的身体出现在她的面前,扯着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祈小姐,你辜负了烯悬宫主的心意,可还要走下去么?”

“笑云,母亲死了,她希望我安安静静地活着,找到一个好的夫婿,所以她将我巫灵的开启设在我的婚日,我清楚明白她不希望我为她报仇,澄为我加上锁咒,封闭了我的言咒,他也希望我安安静静地活着,活在他手中。但,我不是母亲的奴隶,也不是澄养的笼中鸟,我已决定的事情会用我的命去完成。”

“澄的锁咒我开启了,母亲的巫灵我得到了,笑云,我还会回头么?眼看我就要达成了。”

“祈小姐,凌教主是当世俊才,也许。”

“笑云,这世上没有也许,母亲身为巫祈时曾经历经血肉磨难,却从未敢在尘世间寻求庇护,哪怕就要在孤寂中死去也不敢多与人牵扯半分。我常常想,她嫁给父亲,也许只是因为没有遗天血脉的父亲从未将她的遗天巫族身份看在眼里,真正将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女子来爱。这是她命运中的一丝幸运。我却不敢奢求这样的运气,那是一种飘渺,从没有自己手中的可靠。”

祈转过头来,泪流满面,笑云慌忙地要递上帕子,“祈小姐,今夜就忘记吧。那人不是良配,就如对常大公子一般,舍了吧,都忘掉,都不要记得,我们是巫族,是殊途。他们害怕,他们是普普通通的俗人,怎么能跟巫族相处?”

祈边流泪边笑,苦涩却坚强:“不!我只为了巫族的前途,这副躯壳舍去便舍去,常治清,凌元伐,谁都可以。为什么遗天之族只因巫族两字便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我们不是从不主动为恶么?祖先的遗命,绝不与宫外之人刀兵相见,也不能施术戕害,为何不肯给我们一席之地?可为什么我遗天之族为活下去要经受如此多的痛苦?我们也可以如俗人一样活下去。”

“因为不能靠近人世,又不能稍微杀伤外人,只好战战兢兢地力求自保,为了保持远古的巫灵承继又不惜折磨献祭巫祈,日日夜夜只防备着世上人会来给予伤害。我的母亲做为巫祈的时候不也因为折磨而耗费了生命,最终在那场屠杀用上了禁忌的魔器。其实,她的生命早已经如退潮一般在消减,所以才将游龙绞给了我,母亲,”祈泪如雨下,“当时已经用不了它了。”

“笑云,我不甘心,如果母亲舍去生命为了遗天血脉延续,那么请将我这骨血拿去,我要为我族开辟一个新的命运!不是为了防备着世人的恐惧,不是为了害怕世人的伤害而拼命维持巫灵,而是用我们的巫灵给予世人帮助,让巫族也能与世人互惠,共同活下去。”

月光下,祈的长裙飞扬,月隐星稀,笑云跪在地上久久望着她,一个新的命运,祈小姐,那是怎样的路?

从前已经流尽我的眼泪,从此后再没有半滴眼泪!祈望着山庄的影子在心中喊。

《巫魂》

半年中,季烯祈的山庄拔地而起,却什么动作也没有,江湖中渐渐已经注意到这里,却因季烯祈与常家和致清教教主牵扯不清而谨慎小心。

“祈小姐,山庄外的探子是越来越多了。江湖上传言,小姐出宫带走了宫中大半的财宝和秘术,恐怕将来不得安宁了。”

“恩。”祈依旧执着卷书低头沉吟。

笑云看她一眼,低头轻声道:“那致清教放言与我山庄交好。凌教主终究还有几分义气。”

祈没有说话。

笑云大着胆子进言:“他,也许还可以再见见。”

啪,书卷扔在桌上,祈转身,“笑云,我巫灵归来那日便再不用栖居人下,我的遗天宫也一样。”

“京城中如何?”

“一切顺利。”

“淮霄城里又如何?”

“呵,小姐,那重姬果真尽力。”

“重姬是爱热闹的,遗天宫里待不住,连我这里也待不住。若她不尽心,还怎能留在那富贵金纸堆里。世人都厌弃巫蛊,可若真遇着灵验无比的巫蛊,只怕越是恨的那人越是需要呢!只是重姬不要被世间的纸醉金迷糊住了双眼才好。”

“传我令,重姬需尽快打进流云刀庄内,我正要叫他好好受用我遗天宫秘术的滋味,拿下了流云刀,淮霄那五城可再无所阻,我倒要看看这正道有几人心中无有半点奢愿!他流云刀便是第一个。”祈冷冷道。

闹市里,胭脂花粉飞裙舞袖,满眼的锦绣繁华。坐在角落中的老妇用一双精明的眼在发掘,“姑娘,怕丢了东西吧?”

她常常这样唤住过往的人,借口往往正合人意,每每出手必然无不应验,到如今淮霄城中已经小有名声。她愉快地听着脚步声,终于来了。

流云刀乔桦,武林正道风云人物,手掌淮霄五城的镖局,护佑五城的酒楼银庄,养下一庄子徒弟养子,更有十几房美娇娘。

来的是那十二娘的丫鬟彩香。

“我家的娘子受我家老爷的爱宠,只是最近有些不妥。”

“只是昨日黄花吧?”老妇人喝了口酒,半眯着眼很惬意,仿佛她活了这样久,别的也不图,图的就是一时的舒快。

“听说三里庄里乔五新娶的妾便是从你这要的符,咒死的大娘子。”彩香的眼灼灼发光,“衙门却说是心口疼死的,暴毙。”

“老妇做的是卜卦改命的正经生意。”

那丫头抿口笑:“被婆婆改命的,只怕都死得正经。这个,”她手上掏出个金锭子,“我家娘子重谢婆婆。”

老妇人但笑不语,一包黑色的粉末递过去,“黑色的?这可怎么放进吃食?”彩香皱眉。

“放在她屋内便好,不需服用。”

夜深,乔桦身边的女子梦魇中,乔桦在她身上驰骋着,她想象往日那样娇媚地缠,却发觉她身上掉下一片血肉,疼得她发疯。正如噩梦总比美梦长,梦魇夜夜折磨得她神魂欲灭,每每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真。

那疼痛太真实,她痛苦呼应,渐渐地,只要乔桦来她房中,她就要做那样的噩梦,一刻都无法忍耐噩梦。她想逃,逃得远远的。

“婆婆,那东西好用呢!老爷亲手斩杀了出逃的妾,埋在荒郊野外。”彩香放下两锭黄金:“我家娘子再谢婆婆。”

老妇看着她的背影笑,“我重姬的东西自然没有不好的。”

两锭黄金两条命!

乔桦的第十二妾喉咙长了瘤子,生生用剪子去剪,死状凄凉。

丫鬟彩香梨花带雨欲碰死在棺椁前,却一头撞进了乔桦的怀抱,抬眼之间面目光彩风情迥异,从此宠爱无边。

“很好,乔桦最恨那人可还好?”祈问。

“自然很好。”笑云答。

“明告重姬,我要乔桦清楚,他的后院都发生了什么。”

一封紫黑的信笺飘落在乔桦的书桌前。

“乔老爷,汝之十二妾以巫蛊戕害逃妾,以一金一命作价,业已结清。新姨娘彩香以两金害十

二妾之命兼求宠,现欠一命。”

乔桦大惊,审问彩香连夜捉来老妇。

“老爷,一物易一物,公平得紧。若她不伤人性命何必偿命。”

“她已有孕,婆婆要什么尽管开口。”乔桦满眼冷色,巫蛊也敢进门,这婆子必须死。

“老爷,这是她与地府定下的盟约,婆子只是媒人。但老爷若肯放过婆子,婆子也能为老爷除去老爷命中的煞星,妨碍了老爷前程的魔障。”

乔桦心中一动,“老爷若除去那妨害之人,必定是江湖大宗,前途不可限量。”

“哼,花言巧语,你的交易要命来偿,乔某怎敢当,婆子只管拿了银子救了我妾,乔某感激不

尽。”

“老爷,这命也可用父母子嗣来偿呢。”老妇低低的声音像蛇一般绞住了乔桦的脚步,“彩香娘子若舍得那孩子。”

“若舍得那孩子?”乔桦翻过身,眼前晃过逃妾与十二娘的脸,彩香!

那人又收了个好弟子,放言他乔桦名下十名入室弟子统统比不过,东南几城将来必定是他双鸿门的天下。今年武林北派泰斗也曾相邀那人,却连他的名帖都不纳。

“婆子,那么你要多少?”密室中婆子的笑声竟有些娇媚。

乔桦好生抚慰着,直到彩香腹中的孩儿死去,彩香哭得眼泪流成了河,哭得自己成了人干,乔桦将她埋在十二娘的身边。

双鸿门的门主倒下了,倒在他弟子的身上,那个弟子正如他所说谁也比不上,连他自己也一样。

“幽煌说,双鸿门已乱,迟早在他掌握中。”

祈笑了,“那么问问重姬,流云刀可还好?”

重姬从棺材里伸出手,老皱的皮肉一块块掉下,这遗天宫的不老术啊,祈小姐的恩赐。转过身脱了衣,丰满的胸膛如柳的腰肢,圆润的脚丫踏在土地上,那身骨肉是天生的奇葩,注定要有万千的男子在她脚下伏身,那双眼是销魂窟中指引堕落的神灯,她的双手牵引着快乐的源泉,在那赶夜路的旅人身上洒下了临死的极度欢愉。

重姬擦擦手中的鲜血,娇媚的眼满意地看着临死之人眼中万分的惊艳和迷恋,这副皮囊是如此的新鲜,哪怕在夜里也堪比星光迷眩。

侍从跪着为她着裳,她的手为自己摘一朵清晨的野花戴上,“祈,你纵然是宫主之女又如何,总有一天,我重姬必将叫你俯首称臣!”

流云刀下马正身,一个发戴素朵的白衣女子款款而来,她俯身轻跪于第一阶台阶之上,无惧地抬着头,红唇中吐出馨香的文字:“妾请大人为夫报仇!”

长长的黛眉,素净一片的衣裳中,流云刀却只盯住了那仿佛很柔软的唇。

“夫人,仇家何处?”

那双眼明亮中透着希冀,她一字一句:“遗天山庄,季烯祈!”

流云刀亲手扶起她,“夫人,需乔某从长计议。”那手心中的柔荑失望地一抽却被紧紧握住,乔桦死死盯住那张脸,“夫人莫急呢。”,他勾过头去在她耳边轻道:“夫人,丈夫死去也莫慌,我要你。”

那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垂,瞬间女子满面的春色。

流云刀乔桦新纳的妾双手奉上一杯水酒,递到乔桦的唇边,乔桦连人带酒一齐搂在怀里,手不断地摸着捏着,嘴里喝了酒再往那唇上凑。

“大人,大人!”重姬气喘吁吁地假作抵抗。

“大人莫不是哄骗重姬,我服侍大人已是对他不住,又怎能忍心叫他不得伸冤。”

“你夫婿他是遗天宫之人,我本名门正道怎能为他报仇?然遗天宫之人是人人厌弃的巫族妖邪,诛灭那遗天山庄乃是世间公义,今后再莫提什么为你夫婿报仇。爱姬幸而不是那遗天山庄的妖人,若是好好服侍,自然会叫你看到遗天妖人的下场!”

乔桦阴狠地一把扯过重姬的头发,一下按在自己的胸前,重重姬邪魅的眼在黑暗中直直地盯在乔桦心脏的地方。

哼,遗天的妖人,乔桦,此刻你就要与我合为一体,到时谁分得清谁是妖人?

乔桦闷闷地哼了一声,突然扯起了重姬扔向床榻,用力地丢下了酒杯,服侍的歌姬们统统避走开。

乔桦,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了,你永远是我的。重姬在黑暗处笑得十分得意。

“祈小姐,重姬恐怕不妥,是否?”笑云问。

“无妨,她对我心怀轻视妄想取代由来已久,如她这般才可轻易在流云刀身边保全。演戏不若用真,这个角只她才能演下去。”祈笑道,“只是流云刀才要小心呢。”

“知道重姬是什么人么?”

笑云摇头:“我只知道是烯悬宫主亲自关进宫内深狱中的厉害女子,曾经握有血债无数。”

祈扔下了书卷闭眼:“她曾经为了获取巫灵杀害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妹妹,后叛逃出宫外,杀灭遗天血脉获取巫灵。在当时,若非她并未修习过高深的术数,母亲也难以将她制服。绕是这样,凭着强大的巫灵和咒术,她也能做到江湖第一煞星的交椅,可惜我母亲将她引诱捉住。”

“引诱?”

“重姬最喜爱英俊的寻常男子,以诱杀他们为乐。那此,是我父亲亲自去了,他曾是名门公子。”祈突然就笑了:“不过后来,母亲将重姬捉住后父亲叫母亲折了她的手。”

“你说,我虽放了她,但她又怎能不恨我?”

“据说那一次,她是真的想留下父亲。”祈长叹了一声,“我放她出来,她很仔细地盯着我看,后来也曾打探过父亲,她最终没能报仇心中必生怨恨。不老术需要鲜血来将养,流云刀那里已是末路。”

乔桦看着从那算命的婆子手中弄到的帛书,那上头是种厉害的咒术,每一次施术代价都是一条命,自己的,或是父母子嗣的。

这实在是诱人的前景。

他收好了那帛书吩咐道:“今后我要妻妾轮流侍寝,重姬那里今夜免了。”

“传言常家封闭了季烯祈山庄的道路。”某人道。

“季烯祈当年设计常家,常大公子甚至都没碰到她一下,如此憋屈却又被她摆了一道戴了绿帽,偏偏又为了娶那唐又悯不得追究,生生被打上与遗天妖人亲善的名声。那季烯祈却仗着曾嫁常家竟妄图带着那些巫族妖人行走尘世,奸夫凌元伐甚至暗中给了方便,常家为了名声都不得不出来做做姿态,更何况常大公子恨极了她,这次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另一个侃侃而谈。

“有理有理。”众人在把盏间都点头,“只是那季烯祈身后的遗天妖人也不是好惹的,她兄长即便恨她也放言那是他遗天宫之事,外人不得冒犯遗天血脉,否则——”那人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再讲不下去。

众人心中也一寒,多年前那场亡命绝杀,哪派没有死过高手,身经百战的人也未曾见过的景象,据说去收尸的人不得不将扭曲成麻线的人扳回成型后,夜夜听见骨肉在耳边脆裂的声音,没有多久便疯癫死去。

祈的手白皙美丽,从未沾染血腥,那手拿起紫毫饱添香墨一笔一笔在那帖子上回复:“如君所愿,十日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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