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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门拜访,端木长安给齐兑开的门,齐兑随手递给她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满满一袋杨梅。
“下班的时候路过超市,想起来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吃酸的,就买了几斤。”
“真好,我和我姐都爱吃杨梅,小时候每到杨梅上市的季节,家里人都会买给我们吃,我和姐姐经常吃杨梅吃得嘴巴和手指头都是红的。”
端木长安说起小时候总是滔滔不绝,而齐兑只要听到和端木涟漪有关的话题就特别有兴致。
“还有这个,也是给你和你姐买的。”齐兑把买好的口红摆放在茶几上。好几种牌子,加起来有十几支,端木长安随便拧开一支,叫道:“想不到你一个直男,眼光挺不错嘛,纪梵希小羊皮里我最喜欢这个颜色了,我要这支。”
“允许你选两个。”齐兑怕她把好看的颜色全都挑走了。端木长安没好气瞅他一眼,“小气鬼,我偏要选三个。”
齐兑去厨房洗杨梅,端木涟漪告诉他,要先用盐水泡一泡,齐兑照做,把杨梅泡在盐水里,当做餐后水果。
帮端木涟漪把煮好的一大锅汤从厨房出来,摆到饭桌上,齐兑叫端木长安过来吃饭。
“我姐听说你病了,特意去市场买了鸡炖鸡汤给你,我这个当妹妹的都是沾你的光来蹭饭。”端木长安故意用一种幽怨的语气说。
“是吗,其实我不怎么严重,吃了药已经好多了。”齐兑眼睛看向端木涟漪。
大概嫌长发碍事还容易把头发落进锅里,她下厨的时候总喜欢扎着发带,每次的发带还都不一样,齐兑从没见过比她更适合系发带的女人,温柔又不失俏皮。
端木涟漪给每个人盛一碗鸡汤面,又单独给齐兑盛了一碗带肉的清汤,嘱咐他:“多吃点。”
鸡汤很美味,齐兑一口气喝了一碗,又开始吃面。端木涟漪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说:“我下星期回法国。”
“什么?”齐兑心突突跳得厉害,每次和端木涟漪在一起,她总是有办法令他心跳加速,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得心脏病。
端木涟漪说:“李斯特心脏不太好,要做搭桥手术,我得过去看看他,照顾他几天,等他出院我就回来。”
原来是这样,齐兑总算放了点心,不是一去不回就好,又一想,李斯特心脏不好,那他俩估计平常也没什么机会做室内双人运动,万一老头激动过度心脏病发,翘了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舔狗的日常就是这样,玩得就是心跳,和女神在一起,心情好比过山车,上上下下来回起伏,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当不了女神的舔狗。
端木长安瞥着齐兑,见他一会儿着急担忧,一会儿又偷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拧眉端详着他表情丰富的脸。
“希望他没事,你能早点回来,我最近会比较忙,暑假的客流高峰期要到了。”齐兑想到端木涟漪要回法国,就特别怕她一去不回。
端木涟漪若用所思看着他。
“你是不是特希望李斯特赶紧死了?”端木长安悄悄凑在齐兑耳边,跟他咬耳朵说悄悄话。“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齐兑压低声音说。端木长安听他否认三连,噗嗤一笑。
“齐兑,你姥爷和姥姥身体好吗?”闻芳忽然在旁边插了一句。齐兑来两回,闻芳几乎没和他说过话。
在场的三人都没想到她忽然清醒能认出齐兑,都很惊讶,端木涟漪更是欣喜无比,“妈,您想起来齐兑是谁了?”
“嗨,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坏,齐兑不就是齐书记的小外孙,以前老是到家里来找方植玩的,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是个大小伙子了。”闻芳慈爱地伸手抚摸着齐兑的头,回忆着他小时候的模样,在她印象里,小齐兑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是我,阿姨。”齐兑见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神采,也替她高兴。
“你是长安的男朋友?”
“不是,我们只是朋友。”齐兑可不想让闻芳误会他和端木长安的关系,下意识和端木涟漪对视了一眼,却见她垂下了眼帘。
“妈,他是姐姐的朋友啊。”端木长安忙替齐兑解围。
“哦哦,对了,齐兑上回来家里吃饭的时候你们才认识。”闻芳自从得了焦虑症,记性便非常差,还经常混淆记忆。
让齐兑送妹妹回学校,端木涟漪送他俩下楼。齐兑向端木长安使了个眼色,端木长安会意,先一步坐到车里,齐兑在车前站了站,想和端木涟漪说话。
“不管李斯特身体恢复得好不好,我都希望你早点回来。”齐兑想了一晚上,觉得这回也许是个契机。端木涟漪看着他,没有说话。
“尽快和他说清楚,这样拖长了也不好,他是个好人,但不会是你的好归宿,我等着你,永远。”齐兑深情地看着端木涟漪,语气再轻柔不过。
月光下,他明亮的眼睛像是漆黑的湖面落进了星星,端木涟漪在这样目光注视下没法回避了,她说:“我会考虑的,你也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你真正要的是什么。”
齐兑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上车,目送端木涟漪进了楼里,才把车开走。
“怎么不来个离别的拥抱,我发现你到了我姐面前特别克制,都不像你了。”端木长安有点不解地问齐兑。
“我应该是什么样的?”齐兑反问他。
“充满生命力,特别有激情,有冲劲的那种,对待感情也热烈澎湃,反正不是刚才那样克制。”端木长安诉说着自己对齐兑的印象。
“还没到时候,现在就激情澎湃,会把她吓得逃走,让她重新选择不是那么容易。”齐兑玩味一笑。
“看来你的确特别爱她,我姐虽然坎坷,倒也好生叫人羡慕,优秀的男人都爱她。”端木长安由衷地说,不由得又想起心底那个影子,那个人也很执着,每场演出都不落下,只为了远远看着她。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不必羡慕他人,你的缘分也快到了。”
“何以见得。”
“直觉。”
“男人也信直觉?”
“有时候信。”
齐兑和端木长安挺聊得来,说了一会儿端木涟漪,又把话题转到程念远和路悠悠,端木长安说,她不知道路悠悠为什么不和程念远分手。
齐兑说:“因为她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除了程念远这个人,还有他的家庭、地位和金钱,她要当名媛,喜欢出风头,程念远能满足她一切想法。”
“可程念远并不爱她,以她的条件,再找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也不难。”
“他们这种阶层的婚姻,爱情不是全部,只要程念远不是太出格,她不会放在心上,想要人还想要心,哪有那么容易。”
“你不也跟他们是一个阶层的吗,你就不像他们那么虚伪,你只追求纯粹的爱情。”端木长安最喜欢齐兑的就是这一点,他的感情热烈而纯粹。
“我的家庭环境跟他俩不大一样,程念远的妈妈是个特官僚特强势的女人,从小他就活在他妈妈的高压下,性格很压抑,所以他才会眼睁睁看着你姐去法国而不挽留,我从小没爹没妈,我姥姥和姥爷把我当宝贝一样养大,他们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再失去外孙,所以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我觉得幸福,就是他们的幸福。”齐兑对身边人看得很清楚。
端木长安赞同地点点头,“这样才好呢,自由一点,人活在这个世上,很多时候既痛苦又无奈,等不到花开,留不住花败,追名逐利到头来终究一场空。”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通透,和你姐一样,还很悲观。”齐兑一想起端木涟漪曾经和自己说过那些话,心里就莫名疼痛和心疼,是遭遇了多少冷眼和恶意,才会把原本活泼可爱的少女变得那样惆怅满怀。
“我跟我姐都是从单亲家庭出来的,不说尝尽人情冷暖吧,比起同龄人,我们经历过的事更多,有点感慨不奇怪,二十多岁还没点醒悟,那才真是朽木。”端木长安难得和别人交心,不知不觉就说多了。
“你说得对,但我还是觉得,你现在的年龄还是不要过于悲观地好,生活虽然无情,所幸我们还有感情,有亲情和爱情能从中取暖,不管一厢情愿还是情投意合,情是一种念想。比起无人知晓的命运,情感永不泯灭。”
一番话令端木长安对他刮目相看,以前觉得他太年轻,还喜欢耍贫嘴,没想到思想还这么有深度,心里更喜欢他了,拿出他买的口红,涂在唇上给他看,“我很喜欢这个颜色,我姐也会喜欢的。”
齐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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