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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地,为什么要把魔法阵打开?”迟朗很想把乔伊斯人道毁灭。
乔伊斯:“我不太会用这个啊,以前他们让我用这个作弊的时候,我经常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后来我就自己想办法通过考试了。”
“你不用紧张啊,你又不是在对谁说,而且谁听得出来你声音啊。”乔伊斯撇撇嘴。
“你不懂,”迟朗叹着气,“你闭嘴吧……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打你。”
乔伊斯很认真地说:“你打不过我的,在同龄人的魔法比试中,我只输给过黛娜。”
迟朗:“所以呢?”
“我最近把大魔法师伊恩的手札又研读了一遍,这段时间魔法掌控力比以前好多了,”乔伊斯很高兴,“我想再和黛娜比一次,这次应该可以打败她。”
迟朗有些疑惑:“所以你约她去看歌剧是为了干什么?是我理解错了吗,难道不是为了些罗曼蒂克的氛围?”
“啊,我想趁她心情好的时候,跟她说再比一次。”
迟朗:……
“恕我直言,你能和黛娜再重归于好的可能,我觉得吧,”迟朗的语气很苍凉,“大概和我微积分满绩的可能是一样的。”
乔伊斯没有听懂,露出了一副迷茫的表情。
迟朗怀着一言难尽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离去了。
*
迟朗在回寝室前,还去图书馆借了一本书。
他把书挡在自己的脸前,慢慢地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很暗,窗帘被拉上,却没有点灯。
地板上只倒映着一些惨淡的光晕,门边靠着的伞有着模糊的影子。
迟朗往里走去,闻到了一股酒味。
谢菲尔德背倚着桌子,手里拿着一个酒杯。酒杯是水晶杯,上面还刻着繁复的花纹,现在只剩下了一点酒。
“为什么不把窗帘拉开?好暗啊。”迟朗走过去想把窗帘拉开。
“迟朗。”谢菲尔德叫他,“你先来这边坐下吧。”
迟朗其实很喜欢谢菲尔德叫他的名字,他有种飘乎乎的感觉。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谢菲尔德的发音真标准,去学汉语应该很快可以学会吧。
迟朗坐在了椅子上。
“抱歉,我没有解决掉那个死灵法师,被他逃了。”
“啊,为什么要道歉,他逃了就逃了吧,也没有规定要让你去抓到杀人凶手吧。”
“他想取得你的灵魂,”谢菲尔德将酒杯放到了桌子上,“你知道吗?你的灵魂,其中蕴含的力量,是死灵法师的绝佳的施法材料。”
迟朗的心一紧。
“你还记得玛格丽特吗?”谢菲尔德非常突兀地换了话题。
“记得,要什么时候去拜访她吗?”迟朗没有忘记那位全知全能的魔法师,他也得到了全优的成绩,理应拥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明天下午。”谢菲尔德停顿了很久,“抱歉,我之前是怀着利用你的心思,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现在看来,你去见玛格丽特也许会有危险的。”
“也不能叫‘利用’吧,本来全优也是你帮我得的,我帮你去问一个问题,也没关系的吧,”迟朗笑了笑,“在玛格丽特那里会有什么危险吗?”
“她是预言系的第一人,通晓过去与未来……你要怎么向她解释,你的灵魂从哪里来?”
迟朗所有的忐忑与喜悦都消失了。他忽然意识到,谢菲尔德早就知道,他并不是米迦·拉赫曼。
“连那位死灵法师都能看出你的灵魂与众不同,玛格丽特会看不出来吗?”
迟朗的声音有些涩:“所以我明天不去吗。死灵法师的话,我白天也一直和勒斯待在一起,晚上你在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谢菲尔德将书从他脸前抽开了,笑了笑:“为什么要拿书挡着脸?”
迟朗想,之前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谢菲尔德的两只手撑在迟朗的肩膀上,直视着迟朗:“我不知道你来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仿佛自嘲般地笑了笑:“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怎么样离开,也对别人的窥视耿耿于怀。”
谢菲尔德的眼睛里倒映出迟朗的模样,轻轻说:“所以把这些告诉我吧。”
让我知道你的过去,我才能知道如何去守护未来。谢菲尔德想。
*
谢菲尔德:“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事实上这个问题他在迟朗醉酒的时候问过,只是他怀疑迟朗意识不清的时候说错了,所以想再问一遍。
迟朗闭了闭眼,开口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梦吧……关于玫瑰的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我的家乡,没有魔法,科技发展远远超过这里……”
他没有什么秘密了,迟朗想,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这个人了。
谢菲尔德蹲下身,拉起迟朗的手,在迟朗的手心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知道这些就够了,虽然我还有些问题想问……”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迟朗不说话了,只是谢菲尔德一直笑着看着他,迟朗只能又拿起书挡住了自己的脸。
霎时间迟朗觉得自己的身体僵住了,他一点也动不了,就连抬一下手指头也做不到。
他看见谢菲尔德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
然后他听见自己,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地开口说:“很好的人,很好很好的人。”
谢菲尔德的声音低沉下去:“再详细一点的感受呢?”
迟朗张了张嘴,在说出答案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所以他及时地止住了要说的话。
“抱歉,我不该这样问的。”谢菲尔德又在他的手心吻了一下。
“刚刚是为什么,我不能控制自己了……”迟朗问。
“一点小魔法,”谢菲尔德说,“如果玛格丽特想的话,也能轻而易举地问出你的秘密。”
“所以,明天下午不要去了吧。”谢菲尔德笑着说。
“如果那个死灵法师进学院的话,我能察觉到,所以也不用太忧虑。”
迟朗点了点头,站起身:“我去拉窗帘。”
谢菲尔德也站起来,从背后拉住了他的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迟朗沉默了好一会,咬了咬牙,说:“我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米迦了吧,而且,虽然是我把秘密告诉你的,但是——”
“你刚刚的能力,只有你有魔法,能够随时窥探我的内心吧。”
“实际上,你在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刚刚已经准备回答你了,”迟朗说得很慢,“就算你不用那种魔法,我也会回答你的。”
“而且我会说真话的,我本来就觉得你人很好。”
“但是你所表现出的能力,让我觉得不太舒服。”迟朗努力想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已经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了,但是我对你,几乎是一无所知的,而你甚至还可以,随时看到我的内心。”
迟朗慢慢地松开了谢菲尔德的手,他心里有些迷茫。
但是下一秒,谢菲尔德又握住了他的手,他听见谢菲尔德说:“抱歉,我以后再也不会用那种魔法了,也不会让别人对你用的。”
迟朗被谢菲尔德拉到了窗户旁,一把拉开了窗帘。
窗户上映出他们俩的脸,谢菲尔德凑近了窗户,大概过了几秒钟,谢菲尔德对他说:“刚刚的魔法是瞳术,必须要直视别人眼睛才能做到。”
谢菲尔德笑了笑,将眼里的阴霾彻底掩去了:“我对自己用了这种魔法,不过由于是作用给自己,所以我还能说话,但是如果你想问的话,我会不受控制地说出真话。”
“相信我吧。”他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迟朗眨了眨眼,他忽然又觉得自己有点飘飘然了。
“你有没有那种魔法石,就乔伊斯他们作弊的那种?”
“除了你,我没有帮别人做过弊。”
迟朗思考了一会:“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
“酒呢?葡萄酒,蓝莓酒,樱桃酒?”
“葡萄酒。”
……
自始至终,迟朗都在问一些关于喜好的问题。他没有问过谢菲尔德的身份,没有问谢菲尔德的过去,也没有问一些他疑惑了很久的事情。
问完之后,迟朗说:“我知道这些就可以了。”
“我以为你会问我,是怎么知道你不是米迦的,或者,问问我的身份……”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你会告诉我的,”迟朗说,“这样,去窥探你的秘密不太好。每个人都有秘密的。”
谢菲尔德一怔,紧握着他的右手,想再吻一下手心。
迟朗迅速地将自己的左手盖在右手手心上,义正言辞:“这是什么礼仪吗?不要亲了。”实际上是他觉得有点痒,以及觉得手心有点热。
“不是礼仪。”谢菲尔德的眼底也浮起笑意,摇着酒杯,“只是我想这样做。”
“不过你既然拒绝了,那我再正式请求一下吧,”谢菲尔德弯着腰,向他伸出了手,“我能吻一下你的手心吗?”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迟朗想,你站远一点最好。
好吧,你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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