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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有名的神话传说生物之一,有关鲛人的传闻自古至今没有过中断——美丽神秘、人身鱼尾,流下的眼泪会凝结成价值连城的玉珠。

然而与常人认知里单纯无害的形象截然不同,真正的鲛人性情诡谲阴狠,群居于深海之中,时常会用歌声蛊惑航行的人类,造成心智崩溃与船只触礁。

虽然见过不少异常生物,林妧却还是头一回与鲛人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她原本在心底暗藏了几分戒备,然而跟前的小男孩瞪着双懵懂无辜的绿眼睛,耳畔红晕扩散至整个脸颊,整个人怯怯地蜷缩在浴缸里,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叫人不忍心过分猜忌,把成年人世界的勾心斗角带到他身边。

林妧那句“叫姐姐”只不过是无心之举,没想到小鲛人在怔愣片刻后轻轻开口,糯糯的声线带着点儿好奇与困惑的意味,尾音稍稍颤抖:“姐……姐?”

这两个字又轻又缓,在周围死亡般的寂静下显得尤为温柔悦耳,像是两颗甜软的棉花糖落在耳膜上。林妧少有地呆了一下,心口急急忙忙飘来四个大字——

啊,她死了。

她佯装镇定地摸了摸鼻子,尝试寻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你妈妈呢?”

“家里停电了。”两根食指的指尖相互碰撞勾缠,他安静地垂下视线,“她说出去看看。”

超高校级别的幸运!

成功找到逃亡路线并摆脱凶手追捕蹲下来直视男孩双眼,注意力很快被对方身上的大片伤痕吸引:“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习惯与旁人对视,仓促低下眼睫,用了疑问的语气:“……名字?”

每个人类都有专属于自己的代号,可他身为卑劣的异生物,是绝对没有资格得到名字的。妈妈从来都以“赔钱货”或“怪物”称呼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男孩不想把这两个称谓告诉眼前的陌生人。

这是他小小的私心。

他没有再出声,林妧见状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头,看来这孩子并没有名字。

人类与鲛人之间无法繁衍生息,住在这栋房屋的中年女人一定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想起谢芷玉说的“曾听见女人的咒骂与男孩的哭声”,他一定遭到了很长时间的囚禁与虐待。

念及此处,她将目光转移到男孩身上的疤痕。

顺着脸颊上一块被指甲抓破血口的长痕向下望,可以看见他破损的颈部鳞片与其间渗出的丝丝血迹;胸前与小腹布满淤青,青红两色如同墨点绽开于白皙肌肤,更显得突兀且残酷;就连尾巴上的蓝鳞也伤痕处处,有几片被粗鲁地硬生生拽下,露出光秃秃的浅粉色血肉。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小鲛人脸颊猛地涨红,狼狈地把尾巴蜷缩起来,双手覆盖在鳞片上:“不……不要看。”

这句话被他说得毫无气势,比起制止,更像是一声胆怯的祈求,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尾巴……等一会儿就会消失。”男孩不敢看林妧的眼睛,低着头轻声解释,“你别怕,真的会消失,求求你……”

哪里有求着让人家不要害怕的啊。

走廊里谢芷玉不间断的敲门声扰得她心烦意乱,狂怒的嘶吼在短暂停顿后变得更加大声:“既然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你可别忘了,这间屋子除了门,还是有窗户的。”

她说完发出一阵尖笑,其间癫狂的杀气让林妧不由得心头微颤。

然而预想中玻璃破碎发出的刺耳声并没有如期传来,响彻耳畔的只有一道沉沉闷响,像是脚部踢在了某种极为坚固的物体上。

“啊啊啊——!”屋外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伴随着锤子敲击的声响,叮叮咚咚打破室内蔓延的沉默,“杀了她,我要杀了她!那个混蛋女人,为什么要在家里安防砸玻璃!”

显然玻璃的坚固程度超出谢芷玉想象,在用力猛砸一段时间后,她不得不接受小型铁锤无法将其破开的事实,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从屋外淡去。

饶是林妧也没想到剧情会这样发展,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因为这番变故略微愣住。

要说那女人安装防砸玻璃的原因……

她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看向浴缸里浑身轻颤的男孩子。

鲛人一族的眼泪能化作价值不菲的玉珠,据谢芷玉所说,住在这栋房间的中年女人整日无所事事却出手阔绰,想必就是因为把这孩子当成了摇钱树。他身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疤,大概也是为了让其落泪而造成的后果。

将鲛人囚禁于浴室里,她的后半生便毫无顾虑。一旦这份财富被他人发现,绝对会引来一番激烈争夺,为了确保男孩一直属于自己所有,把房屋加固、运用防砸玻璃与高级防盗门是理所当然的举动。

林妧心头的紧张稍稍减退一些,跟在男孩的话语后缓缓应声:“我没有害怕。”

她说着按上对方手背,把它轻轻从尾巴前移开。因为还有水珠残留的缘故,它的触感要比常人冰冷湿润许多:“你的尾巴很漂亮,没必要把它挡起来。”

在这句话响起的瞬间,男孩不可置信地愣住。

十年前的世界因循守旧,绝大多数人都对与人类大相径庭的异常生物怀有强烈抵触心理。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被“妈妈”锁在这间狭窄昏暗的小屋,每天听着女人源源不绝的咒骂与讽刺长大,也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是个与常人格格不入的卑劣怪物。

无比丑陋的尾巴粘腻又恶心,绿色的眼珠与浅淡的金发是不详与异变的象征,妈妈对他的打骂无可厚非,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存在。

鲛人痛恨自己怪异的长相,无法抑制地陷入自厌自弃的深渊。他原以为林妧会像所有见过这条尾巴的人类一样,露出毫不遮掩的厌恶表情,可她只是神情柔和地轻轻抚上他手背,说出“漂亮”这个词语。

不可思议。

像做梦一样。

轻纱般的尾鳍在水波里微微晃动,蓝色尾巴映着月亮,安静又急促地颤了一下。

“不过,”林妧顿了顿,好奇地继续发问,“你的尾巴真的会消失吗?”

“在傍晚到午夜的时候,尾巴会自己长出来。”他悄悄抬眼,忐忑不安地注视林妧神情的变化,“午夜之后,它就会变成和你们一样的腿。”

男孩说着压低声音,用微不可闻的音量说:“所以……”

所以,请不要害怕或嫌弃他。

再过一点点时间,他就可以与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林妧安静听他吞吞吐吐地说完,了然点头:“你不能自行切换这两种状态吗?”

“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只有傍晚到午夜没办法控制。”

“噢,”她笑了,“就像辛德瑞拉十二点钟的变身魔法一样啊。”

眼看男孩露出困惑的神情,林妧语气轻快地补充:“你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吗?叫做辛德瑞拉的女孩母亲早逝,在继母的虐待下逐渐长大。有天皇宫里举办舞会,邀请全城的女孩子出席,可她没有漂亮的礼服,还被许许多多故意刁难的工作占据所有时间。正当她苦恼不堪时,一位仙女出现在眼前,将老鼠变成马夫,南瓜变成马车,又变了一套漂亮的衣服和一双水晶鞋给辛德瑞拉穿上。在她出发前,仙女郑重其事地提醒她,绝对不能逗留到午夜十二点,十二点以后魔法会自动解除。”

小鲛人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绿莹莹的眼睛因为好奇而瞪得又大又圆。

他在辱骂与虐待中长大,每晚的睡前故事都是女人歇斯底里的诅咒,童话里幸福美满的故事对他来说遥不可及,从来没有听人讲过。

男孩的声音很轻微地传来:“然后呢?”

“王子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立刻迷住,并邀请她一同跳舞。临近午夜十二点,辛德瑞拉匆忙逃出皇宫,却把一只水晶鞋遗落在阶梯上。”

“王子凭借水晶鞋找到了她,对吗?”

直至此刻,小鲛人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这缕笑轻轻淡淡,却足以冲散覆盖在他苍白脸颊上的自卑怯懦,在湖绿色瞳孔里荡开温柔波光。

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眼尾和嘴角都像小月牙,真是要好看许多。

“对啊。虽然之前受了很多苦,但她最终还是遇见了欣赏自己的王子,获得永远的幸福。”

林妧摸摸他的脑袋,轻勾起嘴角:“尾巴就和辛杜瑞拉的水晶鞋一样,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哦。它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格格不入,但总会有喜爱并赞赏这种美的人存在——更何况,它真的真的很漂亮。”

鲛人呆呆地看着她。

周遭的环境算不上太好,甚至可以称之为糟糕透顶。空气里弥漫着久久没有通风的潮湿气味,家里因停电而没有灯光,月亮透过小小的玻璃窗渗进来,可以看见墙壁上凝固的血迹、纷乱摆放的杂物与妈妈惩罚他时用的木棍。

可是他却想,故事里的辛德瑞拉在皇宫舞会里与王子一起跳舞的时候,大概就和他此时的心情差不多吧。

心脏砰砰跳动地、带了一点点害羞与一点点慌乱地、悄然又强烈地开心着。

他们俩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门外谢芷玉的声音在消失一段时间后却再度突兀响起。

年轻女人的嗓子已经因为吼叫微微沙哑,听起来如同不顾一切的疯子:“林妧,你给我出来!”

紧接着便是钝器重重敲击在玻璃上的声音,比起之前拳头大小的锤子,她显然使用了破坏力更大的器具。

防砸玻璃虽然比普通玻璃坚固许多,却也无法在这样猛烈的进攻下坚持太久。林妧明白不宜久留,只得无奈地朝男孩微微一笑:“抱歉啦,我必须走了。那女人脑子不太对劲,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很可能会让你也遭遇危险。”

不管怎样,这里都只是一部虚幻的电影。他们之间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她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林妧的语气笃定认真,鲛人闻言半张开苍白双唇,可犹豫许久,也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她摸摸男孩脑袋后决然转身,然而还没迈出浴室房门,就听见一道满带哭腔的声音:“姐姐……”

林妧轻吸一口气,应声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时,因为眼前所见的景象微微一愣——

金发绿瞳的男孩一手扶着浴缸内壁,一只手朝她轻颤着伸过来。月光洒落苍白手心,林妧看见几颗莹白的玉珠,在月色下映射出温润柔光。

碧绿如湖泊的双眼似乎能轻易将人溺毙,有泪水自他眼底滑落,转瞬之间便化作一粒粒圆润珠点,落进浴缸里时,溅起滴滴答答的水花声。

他在哭。

或是说,他想把眼泪送给她。

“你带我走,好不好?”男孩下意识咬住下唇,瘦弱如柴的手臂颤抖着,“我把它们都送给你……求求你,带我走吧,我想回家。”

一滴血从鲛人毫无血色的面颊滚落,将顺势而下的泪水染成猩红。他的声线如同风中飘摇的残叶,圆滚滚的杏眼直勾勾盯着林妧双眸,曾经黯淡如死灰的目光仿佛被火焰点燃,迸发出炽热火光。

他在许久前的独自出游时被人类捕获,至于究竟被囚禁了多久,连自己也并没有太过清晰的概念。可他隐隐记得大海的模样,那里湛蓝广阔,族人群居生活,绝不像现在这幅惨淡的光景,只有一个狭窄的、孤零零的浴缸。

日复一日的殴打与哭泣早已将他打磨得毫无棱角,男孩只当自己是个廉价的工具,自暴自弃地在黑暗中度过难熬的一天又一天——

直到他看见一束充满希望的光。

他想抓住那道光。

想跟着她一起离开,不管究竟会去往何处。

“跟着我的话,一定会遇到许多危险哦。”

林妧本应该立即拒绝,可脑海里的思绪无声激荡,鬼使神差地,她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面对太过单纯无害的东西时,大概人类的内心也会随之变得柔软许多。

“我不怕。”男孩向前探出身子,无比急切地开口,“不管结局会变成怎样……请你带我离开!”

这里只是个虚幻的电影世界,如果放到大荧幕播放,整个过程不会超过数小时。

所有人物与故事都纯属虚构,不管产生怎样的羁绊,当影片落幕的时候都会全部清零,任何付出都不会有回报——

可是,林妧想,如果一生都被无情地禁锢在这一方土地,对于生性崇尚自由的鲛人来说,未免也太过悲剧性。即使只有短暂的几个小时,让他体验一会儿自由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她毫不犹豫地说服自己:心软总归不是坏事,更何况对象是这样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男孩。没有人能拒绝男孩带着哭腔发出的软声哀求,她也不例外。

“真拿你没办法。”她笑着叹了口气,转身朝他靠近一些,“以你现在这样的状态,能离开水面多久?”

“大概一小时。”男孩说完后停顿刹那,意识到什么似的匆忙补充,“但再过不久,我就可以把尾巴变成双脚的模样,不需要依靠太多水分存活,到那时候绝对不会连累你——”

他还在努力地试图说服她,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跟前神秘又温柔的陌生人便俯身向前,用双手轻轻揽住他脊背。

恍恍惚惚间,身体轻盈地腾空而起。在快速调整动作后,林妧用单手将男孩抱在身前,后者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浑身僵硬,惹得她轻笑出声:“用手揽住我的脖子,小心摔下去。”

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如此亲近地接触他。

生有薄茧的右手覆盖在他后背凸出的脊骨,温和的触感仿佛比水更加柔软。阵阵热气从二人接触的地方猛地涌向全身,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脑海像煮开了滚烫沸水,灼得整个脸颊都烫得发红。

“啊……”他像是有许多想说的话,出口的却只有这声微弱的低喃。过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地小声说,“姐姐,我身上很脏。”

“我也是灰扑扑的啊。”

湿漉漉的鱼尾靠近时,带来一抹清凉触感。男孩后背的伤疤让她想起崎岖不平的山丘,仿佛被雨水浸湿般,沾染着蒙蒙水汽,所触及的地方皆是冰凉。

林妧闻言弯起眼角,声线无比贴近地响在鲛人耳畔:“恶毒继母来从门外进来啰,南瓜马车要启动啦。”

与她预想中如出一辙,公寓里的每一栋套房都拥有同样格局。阳台之间虽然存在一定间隔,但只要依靠横亘于外墙的粗壮水管,她就能自由穿梭于公寓的每一处房间。

三观受到震慑的旁白终于从亘久沉默里缓过神来,有气无力地发出警告:【注意,注意!电影场景仅限于公寓之内,请不要脱离公寓空间范围!】

“放心,我不会带着这孩子跑路。”林妧懒洋洋地做出回应,“到时候只要随便找一个阳台进去就好了。”

【虽然但是……唉。】

这是电影里一个反派才经常干的事儿,她把人家剧本直接抢了。

它不管了,它累了,林妧的操作太过跳脱,今天它不是旁白,只是个全程懵逼的观众,哪怕整栋楼都死绝了,也与它无瓜。

林妧没再理会死气沉沉的旁白,抵达阳台后换了个姿势,把小鲛人背在身后:“你可要抓紧了。”

“嗯。”

男孩乖巧点头,忽然手臂动了动,伸到她眼前。

他还紧紧握着那些泪珠,洁白无瑕的圆润玉石在街灯下犹如遗落的星点,映出点点荧光。他似乎还是很不好意思,把脸颊埋在林妧肩头,声音细细的:“你拿着吧。”

“我不需要。抓紧,我要开始了。”

她说着用右手握住阳台栏杆,毫不犹豫翻身而下,在往前荡的瞬间抓紧水管凸出的节点,迅速稳住身形。

鲛人吓得闭起眼睛,双手下意识搂紧林妧脖子。她感受到后背上男孩的剧烈颤抖,柔声安慰:“相信我,不会有问题。”

“可是……”他终于壮着胆子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说话时有热气喷洒在林妧后颈,“你不喜欢这些珠子吗?”

“你比它们更重要呀。”她轻轻笑了声,笑音被晚风送到男孩耳边,温柔得像是一场梦,“如果得到珠子的代价是让你不快乐,我是不会想要它们的。所以,以后不要再哭了,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很多。”

心脏不明所以地,突突突地跳起来。

快安静下来吧,男孩在心底悄悄对自己说,不然的话,一定会被她察觉到的。

毕竟他们之间隔得那么近,几乎没有任何距离。

“姐姐。”

良久,小鲛人蜷缩起尾巴,尾鳍拂过林妧后背时,带来一阵冰凉湿濡的痒。他很小声地开口,每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你才不是南瓜马车。”

林妧好奇地挑了挑眉:“那我是什么?”

他的眼睫轻快地眨了眨,没有再出声。

*

“林妧,你在哪里?”

谢芷玉站在满地玻璃碎渣上,因愤怒与疲倦深深喘息,眼角却好心情地弯起,满带着狩猎成功的愉悦:“我来找你啦,可怜的小女孩究竟藏在哪个角落呢?”

站在客厅里向四周望去,林妧与传闻中怪物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她隐隐感到几分不祥的预感,咬着牙把床单、衣物与桌椅掀得一片狼藉:“林妧……!你快出来!”

可惜回应她的并不是熟悉的少女声线,而是房门开锁的清脆咔擦声。

透过从走廊里涌进房屋的白茫茫灯光,谢芷玉与破门而入的中年女人四目相对。

眼神与眼神的碰撞并没有生出丝毫火花,倒是彼此间的敌意越来越深,几乎在下一秒就要撕破脸皮抡起砍刀。

女人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没做多想便径直冲进浴室,在见到空空如也的浴缸后两眼一黑,眼角抽搐着回过头。

女人的全部认知:被粗鲁破开的防砸玻璃、隔壁住户手里的巨大铁锤、莫名失踪的鲛人。

得出结论:小碧池趁她不备,偷走了她心爱的摇钱树。

看那女人满脸杀气腾腾的模样,甚至很有可能,还要把作为物主的她杀之而后快。

谢芷玉深吸一口气,如临大敌地握紧手中的大锤。

谢芷玉的全部认知:满是血迹的浴室墙壁、浴缸里被血染红的自来水、她那个莫名失踪的小宠物。

得出结论:林妧被这老碧池饲养的怪物吃得连渣都不剩,只有这一池凄惨的血水昭示着她悲凉的遭遇。

看那女人满脸杀气腾腾的模样,甚至很有可能,还要把作为目击证人的她也一并干掉。

“啊啊啊你这混蛋!”中年女人目眦欲裂,“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你养在家里的怪物呢!”谢芷玉烦躁不堪,“我要杀了你们,给林妧报仇!”

“要打架吗混账东西!”

“来啊臭女人!我呸!”

上帝视角的旁白:……

别打了,真的别打了。

你们的设定是变态杀人凶手,不是骂街的泼妇,求求两位正常一点,按照剧情来做事。

眼看反派这边变成了一团乱糟的内讧现场,血腥惨烈程度堪称悲惨世界,而原本应该狼狈逃生的主人公则玩起了治愈系养成游戏,四处留情,粉红色泡泡乱飞。

或许以后林妧还真的可以拍部电影,就叫《我的恐怖片不可能这么修罗场》,绝对票房大卖。

旁白白眼一翻,脑海里飘飘悠悠划过四个字——

我,辈,楷,模。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男孩呜呜呜(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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