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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个人看起来轻功还不错,卫景明需要使出五成功力才能追得上。那人飞的很快,并没发现后面有追踪者。

黑衣人停在顾家院子外的一棵树上,卫景明也停在不远处的地方。他藏在一棵树中,屏住呼吸,防止对方发现自己。

黑衣人在顾家周围转了一圈,立刻把目标锁定到西厢房。他站在西厢房顶上,停留了片刻后,弯下腰,正想拆掉一片瓦,忽然,旁边一道凌厉的攻势袭来,又快又狠。

卫景明本来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干啥,谁知道他一上来就直接揭西厢房的瓦片。那是我才能蹲的地方,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偷看老子的媳妇!卫景明二话不说,如一道离玄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黑衣人迅速往旁边躲去,还是被劲风扫到,二人刚缠斗了两招,黑衣人立刻落了下风。他心里大惊,这个小县城为何会有此等好手?看来我非对手,既然已经找到地方,先撤!

卫景明知道他想跑,先砰砰打两拳出气。让你拆瓦片,让你站老子媳妇房顶!

那人被打的吐出一口血,强忍住没倒下,随即虚晃一招,卫景明故意上当,放他走了。卫景明知道这是个探路的,打了他一顿,算是警告。

顾季昌听到了动静,穿着睡衣拎着刀跑了出来,见卫景明站在房顶上,赶忙问道,“寿安,发生了何事?”

家里人都起来了,卫景明只能扯谎,“来了两个毛贼,我已经打走了。”

顾季昌沉声问道,“为何你半夜会在这里?”

卫景明连忙把自己刚才去城外的事情说清楚,又说半路碰到毛贼,一路跟过来,把他们揍了一顿。

顾绵绵站在西厢房门口,看到卫景明站在自己屋顶上,再听到她的说辞,心里嘀咕,打毛贼为何要跑到我屋顶上?你不是去城外了?回家的路和这里正好相反啊,怎么抓贼抓到这里来了,还正好在我家抓到了,而且还放跑了贼。

顾季昌心里疑惑更甚,他刚才推开门的时候,明明看到那个贼人和卫景明缠斗,那贼人看起来身手不错,哪里像个小偷小摸的小毛贼。要是青城县小偷都能随便飞上房顶,他这个班头早就不用干了!

他看到身边的孩子们,忍住了心里的疑问,只吩咐卫景明,“时辰不早了,你留在这里和华善一起歇着吧。”

卫景明自然不会违背,连忙从房顶跳了下来,跟着薛华善进了东厢房。

很快,整个顾家又安静下来。

顾绵绵躺回床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二百五功夫那么好,轻轻一跳就是丈把高,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刚才要不是我爹听见,他和贼人打斗我都不知道。要是,要是他什么时候偷偷爬到房顶,我也不知道啊。

而且,他对自己又有些心思。

顾绵绵想到卫景明可能半夜悄悄爬自己房顶,俏脸在黑夜中一阵通红,那自己干什么他都知道?万一我睡觉打呼噜磨牙他也听到了?虽然顾绵绵睡觉并没有啥毛病,但想到被这个二百五看到了,心里还是跟小猫挠的一样。

哎呀,顾绵绵立刻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卫景明起了个大老早,拎着薛华善在院子里乒乒乓乓打了起来。顾绵绵洗漱过后,坐在正房廊下看着弟弟读书。今天她身上不大方便,阮氏怕她累着,不让她做饭,连衣服都不让她洗。

卫景明的方向正好背对正房,他一边带着薛华善使枪,一边耳听八方。凭着本能,他感觉到后背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难道是岳父?不对呀,岳父的目光不会这么柔和。岳父那眼神跟小刀子似的,要不是他皮厚,早就被扎成了筛子。

卫景明为了弄明白,带着薛华善转了半个圈,然后看到了后背之人。

只见顾绵绵表情深沉地看着自己,而且,往常顾盼生辉的美目,今日看起来有些憔悴。卫景明心里大惊,绵绵这是怎么了?生病了?晚上没睡好?怎么眼睛带了点乌青?而且,她为甚这样看着我?

卫景明心疼媳妇,很快打发了薛华善,坐到了顾绵绵身边。

他先听顾岩岭背书,中间还指出了两点错误。别看卫大人是个衙役,整天动刀动枪,当年他可是司礼监学问最好的太监,要不然也不能脱颖而出。四书五经这些玩意,他早就背的滚瓜烂熟。等他做了指挥使,为了讨皇帝喜欢,仍旧坚持学习,还不时去向朝堂上那些两榜进士们请教。

六部官员们看在卫大人虽然喜欢往脸上倒腾女人家用的玩意,但并不贪财受贿,也不欺压良民的,比之前的指挥使风评好了很多的份上,也放下架子,凡是卫大人来请教,都悉心指导。卫大人心想,你敢不指教,我晚上去蹲你家墙头!

十几年下来,卫景明觉得自己要不是个太监,说不定也能考个进士。指点顾岩岭,丝毫不在话下。

等顾岩岭再次摇头晃脑背书,卫景明开始和顾绵绵搭话,“妹妹,可是昨晚上被小贼吓到了?”

顾绵绵摇头,“有我爹和卫大哥在,我不怕小贼。”

卫景明立刻笑颜如花,“半夜被惊扰,后半夜是不容易入睡。我看你眼角有点青,要是犯困,吃了饭补一觉也行。”

顾绵绵再次摇头,“我还要做针线。”

说起这个,卫景明有些抱怨老丈人。家里又不是没钱,怎么不雇两个人,这样婶子和绵绵也不用事事动手。

卫景明又开口,“我看妹妹今日心情不佳,可是有什么烦难事?”

顾绵绵又深沉地看着他,看得卫景明心里发毛,立刻悄悄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两遍。我头发乱了?我衣服破洞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一切妥帖,那绵绵为何这般?

卫景明把头凑近一些,低声问道,“妹妹,你为何总是看着我?”往常绵绵看我,都是眼带欢喜的,不像今日这样苦大仇深。

顾绵绵暗自思索,我若直接问,他定然不会承认。我若不问,他岂不是以为我是傻子,要是真的天天夜里来蹲我的屋顶,我成什么人了。

她心里转了两圈,马上有了主意,她故意用那天吓唬孟氏的嗓音问他,“卫景明,你轻功这般好,是不是经常半夜出去浪荡?”

这声音听起来真瘆人,卫景明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热的,没事。做完这些,他又骂自己,怎么相信什么俯身的鬼话。绵绵这样,肯定是想知道些什么。

旁边的顾岩岭呆了呆,姐姐怎么大清早的就扮鬼?卫大哥别吓到了。他悄悄觑了一眼卫景明,发现他并不害怕,立刻继续背书,分出一只眼盯着这边。

卫景明把顾绵绵的话仔细品了品,马上坐立不安起来,绵绵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半夜去逛窑子?偷鸡摸狗?啊呀,老天爷,她定是昨晚上看到我站在她屋顶了!

卫景明赶紧陪笑,“妹妹多虑了,小吴大夫说我内虚,要多睡觉,没事我晚上从来不出门,天一黑就关门睡觉。昨儿晚上不是要整治那刘婆子么,所以才出城的。”

顾绵绵不好再细问,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这个二百五,肯定经常半夜出门,不然小吴大夫怎么会说他内虚。

卫景明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赶紧打岔,“妹妹不知道,昨儿那刘婆子,我扎她一百多针,她疼的都哭了,求爷爷告奶奶,也不想想,刘三姑娘那么小的娃,怎么受得了。那刘老头也是,一个男子汉,疼的尿裤子了!呸,这一对老贼,要是敢再虐待孙女,我还要整治他们!”

顾绵绵的心忽然软了下来,罢了,这个二百五虽然不正经,但确实是个好人。刘三姑娘那个可怜的孩子,要不是遇到卫大哥,谁能替她伸张正义呢,连刘太太也只是哭了一场作罢,不敢忤逆公婆,还在自责自己没生出儿子来。

顾绵绵摸了摸旁边弟弟的头,声音恢复了正常,“刘三姑娘也是可怜,卫大哥,既然做了这事儿,你别声张出去,平白惹麻烦,能对自己孙女下这样狠手的人,定然不是个善茬。”

说完,她又嘱咐顾岩岭,“小郎也别说出去。”

顾岩岭点头,“姐姐放心,我不会说的,刘三姑娘真可怜。”

卫景明逗趣,“岩岭,你要是可怜她,长大了娶她做媳妇好不好?”

顾绵绵立刻骂他,“快别胡说,岩岭还小呢,别教他这些。”

三个人一起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子的话,阮氏喊大家吃饭。

顾季昌今日似乎也有心思,总是看卫景明。卫景明知道,岳父肯定也在怀疑昨晚的事情。

顾季昌见卫景明老神在在,忽然开口道,“寿安,你在屋外头租的那几间屋子,一个月多少钱?”

卫景明心道不好,岳父想抄我的家。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顾叔,一个月一百二十文钱。”

顾季昌忽然对着卫景明笑,“你叫了我这么久的叔,还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原想着让你来我家里吃饭,咱们也能每天亲近亲近,但又累得你每天跑来跑去。你看这样好不好,华善一时半会也不会成亲,你搬来跟他一起住,也能省些房钱。一百二十文也不少了,够我们家好几天的菜钱。”

顾家人口多,每天荤的素的再加孩子们的零嘴,一天至少得花二三十文的菜钱。

薛华善听到后,立刻满眼期待,“卫大哥,你来吧,东厢房那么大,我一个人住不下。你要是嫌我的床小,我再置办一张床,咱们一人一间屋,中间那个明间咱们共用,这样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衙门一起回家。”

顾绵绵心里大喜,还是我爹好,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爹就帮我解决了。让他和大哥睡一个屋,他总不能半夜三更再跑出去。

卫景明看着顾绵绵和顾季昌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薛华善和顾岩岭一脸期待,阮氏似笑非笑,他能不答应吗。

他立刻笑得脸上开了花,“那感情好,多谢顾叔为我考虑。只是我这样混吃混住的,总得交些房钱。”

阮氏连忙道,“寿安,你这就是多虑了。你每天教华善学功夫,教小郎读书,真要是论起来,我们还得给你束脩钱。以后你也别买菜了,我们吃什么你吃什么。”

卫景明虽然很高兴能日夜和绵绵在一起,但这样一来,他以后想单独行动太难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来青城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绵绵,现在能住到她家里,还有什么不高兴的。要是以后真有什么行动,我直接告诉她实话,她定然会帮我的。

卫景明想明白了后,心里复又高兴起来,对着顾绵绵粲然一笑,然后回答阮氏的话,“那就多谢婶子了,以后我也能过上有家的日子。”

这话说的阮氏和顾绵绵都心里一软,刚才还因为卫景明的笑脸而有些发愣的顾绵绵立刻低下了头,这个二百五没事笑什么。

顾季昌给卫景明夹了个煎饺,“吃吧,以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顾季昌越来越笃定,这小子虽然神秘,应该不是我家的敌人。

当天下午,顾季昌给卫景明放假,让他去退房,搬家。

卫景明能有多少东西,就是几件衣裳,随便打个包袱就能带走。一到顾家,阮氏就带着顾绵绵帮他铺床叠被。

顾绵绵把他的包袱抖开,发现里面有一身纯黑的衣裳,像极了他第一次半夜进她房间里穿的那身衣裳。

卫景明做手势,示意她赶紧藏起来,顾绵绵立刻放到别的衣服底下,然后把所有的衣裳都放到了旁边的一只箱子里。

阮氏对卫景明道,“你和华善都大了,睡在一张床上挤的很。这是原来家里剩下的一张床,虽然小了点,也够你睡。这只箱子给你装衣服,这里还有一张桌子,给你放些东西,明日我再帮你弄点别的家伙事儿。”

卫景明正和顾绵绵在阮氏身后用眼神说话,卫景明指了指顾绵绵头上的牡丹花,意思是很好看。顾绵绵微微有些脸红,也指了指他的脚,又指了指西厢房,意思是我给你做了一双鞋。卫景明给她作揖道谢,顾绵绵指了指旁边的一本书,意思是我看完了。

阮氏一回头,见到二人挤眉弄眼,有些哭笑不得,“有话好好说,莫要作怪。”

卫景明赶紧笑道,“婶子,我逗妹妹玩呢。还劳动婶子给我铺床,辛苦婶子了。”

阮氏摆摆手,“无妨,官人昨儿告诉我了,以后就把你和华善一样对待。我也不会别的,只能照看好你的吃喝吧。”

就这样,卫景明在顾家住了下来。

阮氏夜里和顾季昌说悄悄话,“官人,你把寿安弄到咱们家里来,外头人会不会说闲话?”

顾季昌正在看卫景明给顾绵绵写的书,上面的案子真是千奇百怪,他看的十分入迷,闻言连头都没抬,“娘子,咱们家特殊,闲话就没断过,管那些做甚。”

阮氏不再多问,见他看的津津有味,笑了笑没吱声。想看就直说呗,还拐弯抹角问女儿要。

西厢房的顾绵绵看着针线筐里的那双鞋,鞋是阮氏让是她做的,但顾绵绵多做了一双袜子放在里面。她伸头看了看正房,见正房熄了灯,端着盆子出来倒水。

卫景明听到动静,立刻也把自己的衣服端了出来。

薛华善奇怪,“卫大哥,你要去做甚?”

卫景明笑,“我去把自己的衣裳洗洗。”

薛华善想了想,“我的衣裳好像都是妹妹和义母洗的。”

卫景明端着盆子往外走,“我才来,怎么能随便劳烦婶子和妹妹。”

他刚推开门,看到顾绵绵正往西厢房去。顾绵绵见他往井台旁边去,奇怪问道,“卫大哥,你大晚上打水做甚?”

卫景明说要洗衣服,顾绵绵赶紧过去,抢下他手里的盆子,“大半夜的,哪能叫你洗衣裳。给我吧,我明日早上一起洗了。”

说话的空挡,她把那双鞋递给了卫景明。

卫景明有些奇怪,往常给他做鞋,都是大大方方的给,怎么今日偷着给。他搓搓手,看看正房,知道老岳父正在偷听,悄悄接过鞋,连忙道,“多谢妹妹,明日我早起劈柴。”

顾绵绵感觉到他接鞋的时候趁机在自己手上蹭了一下,赶集拿开手,把盆子放在一边,“快些去睡吧。”

卫景明伸手摸了摸顾绵绵的头发,“妹妹也去睡吧,别怕,有我在呢,什么贼都不敢来。”

顾绵绵赶紧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卫景明偷偷笑,把鞋子藏在怀里,回了东厢房。

顾绵绵回到屋里后,忽然倒在床上笑了起来,她在那双袜子的脚背上各绣了一只小乌龟。

哈哈哈哈哈,顾绵绵在床上滚了两圈,让你上我房顶!

卫景明回去后就把房门关上,拿出那双鞋子左看右看,没有异常,凭着锦衣卫的直觉,他在鞋里面掏了掏,果然掏出一双袜子。

他高兴地立刻想套在脚上,再一摸,不对,有刺绣,然后一看。嚯,两只红彤彤的小乌龟,一只脚背上一只。

哈哈哈哈哈,卫景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绵绵真是调皮。不过这小乌龟煞是可爱,倒是可以穿一穿。

卫景明拿着袜子仔细摩挲,内心又有些感动。没有阮氏首肯,顾绵绵不敢随意给他做鞋。但她知道光有鞋也不行,又悄悄加了双袜子在里头。

还是绵绵心疼我。

卫景明把小乌龟在脸上蹭了两下,我就喜欢小乌龟!

卫景明第二天早上就穿上了小乌龟,可惜在鞋里面,他也无法展示给人看。

顾绵绵见他总是看着自己笑,假装不在意,“卫大哥,昨儿准备的褥子,睡得可好?”

卫景明连忙道,“多谢妹妹,甚好甚好。”说完,他继续看着顾绵绵笑。

顾绵绵也不甘示弱,看了看他的脚。卫景明笑得越发意味深长,还故意把脚伸出来让她看。

当天下午,卫景明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只小狗。那小狗刚刚断奶没多久,肉乎乎的煞是可爱。

顾岩岭立刻抱着小狗不撒手,阮氏笑道,“这东西养起来好,就是命短,过几年就没了,平白让家里人难过。特别是小娃儿亲手养的,也不知要哭多少场才行。”

卫景明想了想,“婶子,我给它取了个小名儿,叫小乌龟怎么样?希望它能长寿。”

顾绵绵头一个忍不住笑了起来,阮氏也撑不住笑了,“一条狗,叫小乌龟,这可真是少见。”

顾绵绵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但她又不好说出来,一边笑一边横了他一眼。

卫景明摸摸小狗的脑袋,“给岩岭玩,长大了还能看家。平日里我们不在家,婶子和妹妹单独在家里,也不大安全。”

阮氏不在意家里多了条小狗,把照顾小乌龟的事情交给了顾岩岭。

小乌龟长得很快,卫景明在顾家住了十来天,它就能满地撒欢乱跑。家里人每天小乌龟小乌龟的叫,外头人听说后都大笑不止,没几天工夫,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了,顾班头家里的狗叫小乌龟。

等薛华善发现卫景明的袜子后心里奇怪,卫大哥怎么如此钟爱乌龟。

他不好问出口,卫景明主动把脚伸出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乌龟长寿啊。我爹娘早逝,我希望自己能把他们那一份都活够本。”

薛华善立刻不再问,还安慰他,“卫大哥人中龙凤,早晚非池中之物。”

卫景明摸了摸脚面上的小乌龟,“多可人疼呀。”

薛华善也觉得那小乌龟很是可爱,心想什么时候让妹妹也给我绣个别的。

卫景明已经好久没有半夜三更出门了,他睡在东厢房,夜里稍微一竖起耳朵,就能听见西厢房的动静,也不用去爬房顶,因睡得好,他越来越精神,眼睛周围一点青色都没有,整个人越发显得风流俊俏。

每天早起就能看见媳妇,晚上回来也能看见,还能吃她做的饭,卫景明觉得这日子美极了。至于那个黑衣人,卫景明并没有把他放在心里。他知道,要不了多久,方家还会来的。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养好精神,有他在谁也不能把绵绵带走。

哼,方侯爷,我抄了你家一次,不介意再抄第二次。卫景明看着自己的手,等方家再来人,我得告诉绵绵真相。不破不立,到时候不让你们来找,我主动去京城。

他不在意,顾季昌却始终不能放下。他在青城县还没看到这等好手,难道是寿安招来的?

他又不好明着问,一直憋在心里。

这天,快班有个衙役家里添了个孩子,请所有同僚们去他家吃喜酒,顾季昌带着卫景明和薛华善一起去。顾季昌送了一份礼,卫景明单独送了一份礼。薛华善想下礼,顾季昌没让他下。

卫景明今日穿着顾绵绵给他做的大红衣裳和新鞋鞋,头发绑的一丝不乱,整个人神采飞扬,端着酒杯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场中转,和人家拼酒,还给了那个新出生的小娃一对银手镯。

他摸了摸小娃的小胖手,“多可爱的孩子呀。”

旁边有人开玩笑,“你别急,等你有了娃,更好看呢。”

卫景明笑眯眯的,“那是,你们谁有我好看。”

大伙儿都哈哈大笑,笑的中途还悄悄看顾季昌。顾季昌是班头,不好和大家嘻嘻哈哈,薛华善性子内敛,坐在顾季昌身边,卫景明只能代为交际。

大伙儿听说卫小哥儿住进了顾班头家里,心里都暗自嘀咕,难道顾班头看中了这个小白脸?但谁也不敢多问一句,不要看人家是个小白脸,功夫高的很,万一惹毛了他,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也不知谁起哄,吃酒吃到一半的时候,都来敬顾季昌酒。天可怜见,顾季昌那点酒量,哪里经得住大家灌,两轮下来,他就趴下了。

等满月酒吃完了,顾季昌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呢。卫景明谢绝主家留客的好意,背起顾季昌就走。

走到一半,卫景明感觉后背的顾季昌动了一下,呼吸并不像睡着了。他对薛华善道,“华善,你先回去告诉婶子,备好醒酒汤。”

薛华善连忙先跑回家。

这样走了一阵子,顾季昌忽然醒了,他喷着酒气道,“寿安,我能相信你吗?”

卫景明笑,“顾叔,我是最值得相信的人。”

顾季昌沉默片刻,带着醉意道,“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的贼人是哪里来的?”

卫景明的脚步顿了一下,“顾叔,您真想知道吗?”

顾季昌点头,“自然想知道。”

卫景明也不瞒着他,“顾叔,我怀疑,是方家来的人。”

顾季昌心里大惊,“你到底是何人?和方家有什么关系?”

卫景明继续往前走,“顾叔,我和方家没关系,我是来保护你们的。”

顾季昌觉得他话没说完,“我一个小小的班头,如何能惊动那些高官权贵,又如何能劳动你这等高手来保护。”

卫景明叹口气,“顾叔,你告诉我,绵绵的生母去哪里了?”

顾季昌当场差点捶爆他的狗头,“休要胡说八道,先妻方氏已经去世十二年。”

卫景明哼哼,“顾叔,你还骗我。我从京城来的,我还能不知道,先婶子方氏没死,她又来了,挟贵妃之尊,来抢夺她分别了十二年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周六,肯定很多亲没睡,提前发出来啦。

继续往后翻,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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