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反应迟钝的傻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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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月余,缭子一直悉心照顾着韩昕砚的起居日常;闲暇时光,他便拉着韩昕砚读书、练剑。
诚如韩昕砚所说,由于他的家学传承,通读诸子百家于他而言不在话下;不过相较而言,他的武学进展倒是稀松平常,甚至连三脚猫的功夫都还达不到。
缭子念着混小子和运喜儿的比武之约已近,不禁开始替他发起愁来……
前几日小雪复降,今天这日头可算出来了,韩昕砚已经猫在屋里好几天了,缭子看到天一放晴,便提溜着那小子出来练剑了。
韩昕砚在院中空地鬼画符似地瞎比划着;缭子则抱着双臂,不停地在屋前踱着步子,他眉间轻皱、满面愁容,就快被这臭小子气死了!
韩昕砚舞着木剑,跳大神一般瞎糊弄着,等到自己一转身,腿窝、胳膊、屁股蛋三处一起传来火辣辣地肿胀痛感;他下意识“喔喔”嚎叫着,双手立刻揉着屁股蛋,一蹦一跳地回过了身。
缭子右手握着一根梅枝,看见韩昕砚滑稽地一转身,便直接将梅枝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人在江湖,命就在江湖!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韩昕砚看着缭子平静下随时会流露寒光的眼睛,很识趣儿地闭紧了嘴,然后揉着屁股,低头闷声回了句:“哦,我知道了,先生!”
缭子本来攒了一肚子火,想趁着小鬼头偷懒耍滑好好教训一顿;可他一看见韩昕砚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心中便多出了几分不舍之情。
“昕砚,随我回书房。”缭子白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然后收回手中梅枝,转身拂袖回房了。
韩昕砚虽然武艺稀松平常,可他察言观色和拍马屁的功夫绝对称得上当世一流;混小子一看缭子失望而去,立即忙不迭地赶了上去。
“先生,我知道自己天资愚钝,让您多费心了!明天!明天我提前一个时辰起来习武,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厚望!您看您刚才在雪地里站了许久,小心着了寒气!快回屋先歇歇,昕砚去给您烹一碗热茶,好好喝了暖暖身子!您看成吗?”
缭子听着耳边这一阵聒噪之声,不禁眉心更紧,他刚一进屋,一转身,抬起右手就想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唠唠叨叨的臭小子。
韩昕砚瞧他一扬手,便马上缩着脖子一吐舌,做了个鬼脸,从缭子手下溜回书房,手脚利落地取水拾碳,点好了桌案旁的小炉,烧上了水。
缭子循着韩昕砚离去的方向看了看,不禁无奈笑着,然后回到座中,从书架底层的木盒之中取出一包香茶,信手放在桌上:“今天尝尝这包香茶吧。”
他话音未落,韩昕砚便将茶叶双手捧在掌心,递去面前细细闻了闻:“先生,这茶好香啊!是制茶的时候加了什么东西吗?闻着……好像不是单纯的茶香。”
缭子看他满面疑云,将香茶闻了又闻,一时也没辨出其中玄机,于是轻笑着,抬手将案上的佩剑握在手中,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宝剑,感慨了一句:“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
韩昕砚忽然皱了皱眉,以为缭子想要考察自己功课,于是不敢怠慢,马上在脑海中检索着这句话的出处。
“此剑名为‘孤愤’,不仅是一把智术之剑,更是一把明察之剑。”缭子说着,缓缓将宝剑抽出剑鞘,然后抻着衣袖,轻轻一拂。
韩昕砚想起那晚自己狼狈不堪,根本没能好好去审视这柄利器,等他将目光投到剑身,却意外发现:这剑……居然是一把无刃之剑!
“孤高于世、愤慨嫉俗,此剑不同于一般剑器,果然不负其名!”这是韩昕砚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审视着一把带着传奇色彩的冷兵器。
“这把剑原本就该属于你,现在我物归其主,望你武艺精进,莫负此神器!”缭子说着,手腕一转,将孤愤宝剑折回剑鞘,然后递到韩昕砚面前。
“不不不不!先生,这份礼……实在太重,昕砚承受不起!”韩昕砚连连摆手,生怕自己这样的愚钝资质玷污了神器之名。
缭子微微扬起嘴角,道:“接着吧,这是你父亲遗物。”
父亲?难道我上辈子和这个时代的某位人杰有过什么血缘关系吗?韩昕砚拧着眉心,又抬头望了望缭子,然后恭恭敬敬地接过宝剑,向先生俯首谢礼。
“江湖上为此神器想要取我性命者甚众,你怎么白得了这么个大便宜,反倒是愁眉不展的?”缭子轻轻哼笑一声,便主动端起了煮水的小瓮,为自己和韩昕砚洗好了茶,然后惬意地冲好了茶,端起一碗递到面前,轻轻合眸闻着这缕沁人心脾的淡淡解颐之香。
韩昕砚撇撇嘴,挠了挠后脑:“先生,我就是觉得……这剑名声太大,怕自己担不住它的威名,平白辱没了神器。”
缭子不以为然,轻一摇头,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可这……”韩昕砚仍是愁眉不展,似乎还想推脱什么。
“你重伤转醒便已被迫卷入各种纷争,与运喜儿的比武之约只是其中一种磨练,这把名剑带给你的重压又是另外一种磨练。”话音方落,他用香茶印了印唇,然后看着韩昕砚一笑,“先尝尝刚刚烹好的香茶如何?”
韩昕砚突然被缭子的笑牵住了双眼,等到对方话音落去,他才反应过来;而缭子已将另一碗香茶递到自己跟前了。
韩昕砚慌慌张张伸出手,赶紧将茶碗接过来,然后不好意思地回避着缭子的目光,有些心虚地品着碗中香茶。
这茶其实是极苦的,韩昕砚第一口喝得稍猛,强行咽下后,马上摆出一张苦瓜脸;缭子在一旁看着,却自始至终没有吝啬自己的笑。
等等!这令人生厌的苦涩之中,好像暗藏着一缕熟悉的幽香……这香气似乎是……梅香!
韩昕砚倏地抬起了头,目光一下子又深陷进缭子含笑的双眼,他连忙跪在缭子面前,深揖长拜,道:“愚徒谢过恩师指点!”
“乖!我等你这一声‘师父’,可是费了不少心血!”缭子笑得更甚,然后将碗中茶一饮而下。
韩昕砚一下子心情大好,他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赶紧给师父重新沏好了香茶,然后双手端着茶碗,恭恭敬敬递到缭子跟前:“师父,徒弟是不是太蠢了?到现在才领会到您的心意!您会嫌弃我,赶我走吗?”
缭子看着他油嘴滑舌的样子,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后接过韩昕砚递来的茶。
“哎哎!反正您已经收了徒弟的谢师茶!反悔是不可能的啊!就算您要赶我走,我也会死赖着不走的!”韩昕砚好像已经摸准了缭子的脉,自己只要一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他就拿自己没有丝毫办法!
“好好好!你安静点!我保证——不反悔!”缭子一颔首,郑重地看着韩昕砚,然后端起了那碗谢师茶,细细品了起来,“昕砚。”
“嗯?师父,何事?”韩昕砚赶紧给师父续好了茶水。
“此茶中的玄机,你现在知道了吗?”缭子轻声问着,韩昕砚略略点头示意。
“春暖夏至,百花竟放,世人大多图个花团锦簇的热闹;七月流火,露浓霜重,枫叶如火、灿若云霞;寒冬彻骨,万物凋零,只有梅花敢斗雪而开。正因如此,这碗苦茶之中的幽幽梅香才能经久不衰,令人品来回味无穷。”韩昕砚试着猜测着缭子的苦心,缓缓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不错不错,资质尚可!你手中宝剑名为‘孤愤’,其意大抵如此!”缭子轻笑,再度端起了韩昕砚续好的茶,细细品味着茶中独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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