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兵战之道百家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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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昕砚忙不迭地抬起了头,一下子就对上了缭子微微含笑、又略带自信的眼睛:他不愧是时代洪流中的一介奇才,开始那样不利的局势,竟也被他一步步搞得攻守易势、转弱为强!难怪秦王嬴政会那般爱惜他的才华……
缭子看了看韩昕砚,忽然觉察到梅园之中有贵客造访,于是略略牵动唇角,手上却落下一子:“三位既已到访,何妨现身一见?”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粗狂豪放的大笑之声。
“秦王?”韩昕砚的记性一向不错,仅凭这阵爽朗笑声,他便已确认了来人的身份。
缭子的目光未从棋盘上移开分毫,他只是默默将手探进棋篓,两指夹出一枚白子,随即轻轻一弹;白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到门上,门板应势而开,棋子即刻反弹回来,缭子忽将右手横在面前,稳稳地接住了那枚白棋。
帅爆了!韩昕砚心中一声高喊,随即便摆出迷弟脸来,痴痴地看着缭子,竟忘记了起身去迎远来之客。
嬴政仍是轻装简从,只带了那对儿兄弟;他们三人刚刚踏进屋来,便纷纷抱拳致意,异口同声地道了声:“先生无恙!”
“三位远客随便坐吧!某未能亲迎,还望多多海涵!”缭子淡淡说着,郑重拱手相邀。
“蒙毅,烧水沏茶。”个子稍高一点的侍从随性地将手直接搭在另一个兄弟肩上,然后轻轻拍了拍,笑着打发着他去干活。
两次随秦王来此拜访的兄弟都是秦国威名显赫的将军:哥哥叫做蒙恬,为人勇武赤诚,长于练兵作战;弟弟唤作蒙毅,看着稍微白净一点,谦和恭谨的笑则是他的招牌表情,相比哥哥善于外事,弟弟则更喜欢出谋划策。
秦王嬴政看到韩昕砚转身要来招待,便马上赶了过去,一把按在他的肩头,沉着嗓音,道:“小兄弟不用太拘礼了!让蒙恬蒙毅忙活便好!你呀,就安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化解局中困境吧!”
“秦王……”韩昕砚只是开口,嬴政便笑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他是叫自己不要拘礼,还是在提醒自己在外不要如此称呼,以防漏了行踪。
蒙家兄弟俩一个填炭、一个烧水,一个净碗、一个沏茶,两人虽忙着粗活,可彼此打闹的小动作从未间断。
韩昕砚看了看他们,只觉得这三人都像邻家哥哥似的,一点也不似书上说的那么可怕!看他们几人,一个比一个文静耐看,要全穿回现代社会,绝对都是流量天王级的小鲜肉!
“先生,我们三人冒昧而来,搅扰了您给爱徒传授课业,咸阳远客在此向您致歉!”嬴政一边说着,一边诚恳地低下了头,然后抱拳拱手。
“三位多次前来求见,莫不是也想听我多唠叨几句?”缭子轻笑着,用略带玩笑似的口吻问着嬴政的来意。
“先生说的是!远客带了两个傻弟弟,正是想听听先生的妙思,还望不吝赐教!”嬴政的笑谦逊有礼,还带着七分帝王霸气;他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坐到了桌案旁,十分期待着缭子的赐教。
韩昕砚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屋子里这几位能够左右将来天下局势的人,默默地开了一个又一个脑洞。
“啪”的一声,韩昕砚只觉得右手虎口处火辣辣肿胀难受,他一下子抽回了手,连连皱着眉,一抬头就见到师父正紧盯着自己。
“臭小子,该你了。”缭子看到傻徒弟因为来客而分了心,不由得严厉起来。
他一低头,摸出刚刚师父打自己用的那枚黑棋,悻悻地嘟着嘴巴,回过了神,然后重新开始审视着棋局。
蒙家两兄弟沏好了茶,就马上端来这边,分给三人放在他们手边,然后静静地陪在嬴政左右两侧,一同将目光投向了棋局。
刚刚被中断的棋战又继续了起来,缭子早就看破韩昕砚因为抢占先机而将重点放在前线攻掠,于是自己便依托一开始建立起来的牢固防线,严防死守着韩军的进攻。
之后,缭子又将自己白棋调到黑棋后方,调棋途中或遇韩昕砚流兵,当此之时,他便马上聚集周围白棋,将尚未联结成阵的韩军残兵斩杀干净,因为自己就是趁着对方的疏忽大意,渐渐在后方成势结成主力,所以他更深知养虎遗患的道理,于是便毫不犹疑地选择了屠军……
韩昕砚急得从棋篓抓了一把棋子,认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现在的棋局,仍在思索着破解之法;只是他这么看着看着,就看出了一点别的东西来。
哎?这局棋……明明是我审视再三落子成阵,现摆出来的呀!这怎么会……和自己转醒那晚看到的妙局……一模一样?就算师父聪明绝顶,也无可能未卜先知啊!
“妙!”嬴政亲眼见识了缭子转守为攻、反转大势的能力,不禁由衷赞叹着,脸上更流露出对先生的敬仰之情。
韩昕砚忽然被嬴政这一声喝彩唤回了思绪,他倒吸了口气,将手中黑子信手丢回棋篓,心中疑惑丛生,脸上带着万分的无奈,然后摇了摇头,耸肩摊手,道:“罢了罢了!怎么算都是输的;不过……昕砚想请教师父:我先发制人,一路进军打得你只顾防守而无法抽身反攻,您是怎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突然攻守易势、反败为胜了呢?”
缭子抬眼看了看韩昕砚,又看了看一旁的嬴政三人,然后一笑,信手端起茶碗,呷了一口,道:“你小子用的,全都是孙吴之学,善兵谋战,故而能够以雷霆之势先发制人,陷我于不利。”
韩昕砚喜欢听师父给他讲授那些书里的道理,于是眼巴巴望着缭子,一下子就听得入了神。
“而为师此局所涉,除却孙吴,兼用墨家天志、法家诈术、道家尚柔、阴阳五行数算之学。”缭子微微扬起嘴角,一语双关地开始解释这局棋所含的深意。
“起初,为师着手于后方,高建成、广积粮,厉兵秣马、照章办事,此所谓‘天志’。”
“而后我又自弃三子引你入局、佯装溃败,使我城中兵卒乔装成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流兵散卒,趁你在前方酣斗之际,向你的后方聚拢成势,此所谓‘诈术’。”
“当你陷入了四线作战之危境,则必会寻机突围;我观你哪面先动,便会聚集周围流兵来此屠军,这就像是柔弱的水总会第一时间流向缺口,而一旦水能成势,纵使再牢固的堤坝都无法阻挡,此所谓‘尚柔’。”
“我虽陷你于死地,却并未斩尽杀绝,而是计算过,无论你再如何排兵布阵,都不会再度导致攻守易势,此所谓‘五行数算’。”
缭子解释完,继续呷了口茶,润了润嗓,然后补充着,说道:“凡兵,有以道胜,有以威胜,有以力胜。”
这次未等韩昕砚追问,嬴政却插进话来:“先生,既然此三法皆能取胜,为何小兄弟借助先发制人、率军猛攻之威势,又有充足兵力做后盾,反会败于您的手下呢?”
“是啊!是啊!先生谋思之妙世间少有,我等对此道理还不甚明了,望先生不吝赐教!”蒙恬说着,便直接抱了拳,干脆利落地直接单膝跪地,诚心相求。
一旁的蒙毅也跟着和声,道:“先生!您就给我们讲讲吧!”
“师父!话不许只说一半,不然等晚上……”韩昕砚皱着眉头,紧随着三人追问道。
缭子本在品茶,可他一听见韩昕砚提到“晚上”,一个不注意便呛了水,咳个不止。
其实韩昕砚本来想说:不然等晚上,自己就又要熬夜翻书,去弄清这其中的道理了!可缭子一阵猛咳,瞬间让他将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韩昕砚倏地直起了身来,一步抢到缭子身边,将师父扶在臂弯,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帮他顺着胸口:“师父!您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喝个水还带走神儿的?看看!呛着了吧!”
这还是韩昕砚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数落自己!缭子被他弄得脸上一阵发烫,心绪乱了不少,连连摆手示意没事:“无碍无碍!你且……好好坐着,为师……咳咳……给你好好讲讲这其中的道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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