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乔迁新居师徒结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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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我说韩兄弟,王上昨晚允婚，你今天就要带着先生搬进新居，是不是……太急了点？”蒙恬怀里抱着铺盖卷，额上印着几颗豆大的汗,眼中神色倒十分耐人寻味。

“蒙大哥,你这话算是说对了！你们蒙府家大业大的,就算是客居后院，我也总得担心会不会被下人们听了墙角！”韩昕砚将师父的铺盖卷用麻绳绑着,扛在身后，时不时看着蒙恬咧咧嘴。

“师父心思重,会一直顾及别人的背后议论，会不会惹我不悦；他此番不愿大办婚事，大概也因为这个。”韩昕砚与蒙恬并肩走出府门,准备车马的下人们便立即迎了过来，从两位公子手里接过了行李。

蒙恬一腾出手,便抻着袖子擦了把额上的大汗，“你小子好福气！先生时时事事都要为你着想,你可千万莫辜负了他的一片情意！”说着,他便语重心长地轻轻拍了拍韩昕砚的肩膀。

混小子不由得默默垂下了头,轻叹一声,道：“可惜！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每次看到师父满头银发,我这心里……”

韩昕砚话没说完，就听见门内传来蒙毅叮嘱缭子的话语；于是乎,他立即转过身去，一把擦干了险些涌出的热泪。

“先生，韩昕砚他就是个混小子！这么轻易把你托付给他……我可是不放心呢！您且让阿章跟去,万一韩昕砚有事外出，家里也好有人照应着您；前番您在军营旧疾发作，要不是我和哥哥过去找您，那得有多危险？”蒙毅搀着缭子，直到把人送出府门。

“行，某在此谢过阿毅的好心！”缭子轻笑着抱拳谢过蒙毅，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小家伙，轻轻抚了抚那张稚嫩的小脸，“阿章，那便委屈你跟我们回去吧！”

蒙毅为缭子安排的这个小家童，本姓章，是王翦将军从邯郸带回来的一个小乞丐，别看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娃娃，这孩子的机敏劲儿可是连王翦都赞不绝口呢！

阿章乐呵呵地将背上的行囊取下，好好安置在车上，而后转身搀着缭子，说道：“先生这是哪里的话！二公子说，我跟您去新居后，就是您的小管家了！照顾您和大哥哥，本来就是我该做的，难不成您把我领回去，就是要我吃闲饭的吗？”

小家伙儿这番话刚一出口，便惹得大伙呵呵笑得直不起腰来。

“先生，我就说吧！别看阿章年纪不大，该懂的道理，他心里明镜似的！”蒙毅很是得意地抚了抚阿章的小脑瓜儿。

“两位留步吧！等我和昕砚这一两日收拾停当，便邀大家来新居小聚！”缭子拱手，辞别了蒙恬、蒙毅这两兄弟。

缭子一扭头，便看到爱徒默不作声地转回了身：混小子的眼角还有些微红，想来是他又背着自己偷偷哭鼻子了。

“昕砚，我们走吧！”缭子浅笑，便将手臂伸到韩昕砚面前。

混小子只怕自己一开口，哽咽的声音就会让师父识破，于是他就默默低着头，一把扶着师父坐上了车。

“先生慢走！若您闲暇无事，便来府上走动走动！”蒙恬高声喊着，惹得缭子与韩昕砚立即撩开帘子，与他招手告别。

蒙毅长叹着，捏了捏阿章的小脸，“你韩大哥是个小孩子心性，有时说话做事还没你靠谱！以后记得多提点他，叫他别总让先生忧心；先生身子不好，你们俩要照顾好他，知道了吗？”

阿章仰着小脸，重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二公子放心！”小家伙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阿章——靠谱！”

蒙家两兄弟相视一笑，阿章便转身跳到了车上，小家伙煞有介事地拿起了马鞭，高声喊了句：“先生、韩大哥，两位坐好，我们这便出发了！驾——”

马蹄扬尘，渐行渐远，直到慢慢淡出蒙家兄弟的视线，他们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回了府中……

月朗星稀、微风流过，新居中诱人的饭香便幽幽飘散开来。

阿章看到眼前这一桌子的美味，原本有些乌突突的眼一下子变得锃亮，小家伙咧着小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的美味佳肴，不由自主地感慨了一番：“哇！这些菜看起来好棒啊！我也……可以吃吗？”

“当然，咱们家里没有那么多尊卑讲究，阿章喜欢，就敞开肚皮来吃吧！”缭子看见这孩子，便会不自觉地扬起嘴角；阿章的过分懂事，也让他隐隐感到有些心酸。

韩昕砚双手捧着碗，眼巴巴看着师父将好吃的一样样夹给阿章；缭子每动一下，混小子的唇角便向下一分，直到最后，他阴着一张脸，气呼呼地白了阿章一眼。

“阿章，你大名叫什么？还记得父母是做什么的吗？”缭子和善地问着孩子，默默伸出手去，帮他拾去了脸颊上的粟米粒。

小家伙嘟着小嘴儿，默默垂下眼眸，将碗轻轻放在案上，而后摇了摇头，“我没名字，自打记事以来，就一直跟着老乞婆婆在邯郸附近讨吃讨喝。”

缭子轻轻一笑，立即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然后问着：“那先生来给你想个名字，好不好？”

韩昕砚这顿饭吃得心里十分窝火：蒙毅是故意把这臭小子硬塞过来的吧！今天明明是……明明是我和师父的好日子，自己怎么就平白无故地好像成了局外人？

“阿章自邯郸而来……”缭子略略看着斜上方，若有所思地喃喃念着，“那以后，先生就叫你‘章邯’，喜欢这个名字吗？”

阿章听后，兴奋地扬起小脸，轻声问了句：“我真的可以叫这个名字？”紧接着，他便瞥到了一旁黑着脸的韩昕砚，小家伙瞬间便收住了笑容，再度安静地捧起了小碗。

缭子看见这屋里一大一小两个臭小子互相暗斗，便不禁浅浅一笑，而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韩昕砚的双眼都能喷出火来了！他直勾勾盯着眼前欣喜不已的小家伙，独自生着闷气，忽地吞下一大口粟米饭！

这一大口饭直接卡在了混小子的喉咙里，下也下不去、吐也吐不出，他忽地转过身子，一把捧起小水瓮，仰面饮下好几大口清水。

缭子倏地起身，一步便跨到韩昕砚身边，他眉头紧皱地连连拍着爱徒的后背，嘴里念念有词，关切地埋怨道：“为师只当你心眼小呢！什么时候嗓子眼也变小了？吃个饭自己还能把自己噎住，以后为师大小诸事还敢指望你吗？”

小章邯倏地抱着小碗起了身，“先生、韩大哥，阿章吃完了，我就先下去了！你们一会儿吃完，记得喊我来收拾就好！”

小家伙说完，便十分有眼力价地转身溜出了门。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缭子目送着小家伙走出屋门，不禁长叹一声，而后便照准韩昕砚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无可奈何地问着他。

“不管他是不是孩子，师父眼里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个！”韩昕砚立即用双手捧起了缭子的脸，郑重其事地告诫着他。

“昕砚！”缭子一把扣住了韩昕砚的手。

“反正自从那小子坐到您身边，您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我都被您冷落一天了，总之，今晚师父要好好补偿我！”韩昕砚突然间勾了勾唇，脸上露出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

缭子还在发愁，却不料被这混小子一把横抱了起来，刹那间，他的心跳忽然加速、四肢也变得麻木；幽幽灯火映照下，他两颊微红，神色慌张，左手紧紧握着爱徒的衣襟。

韩昕砚一乐，便抱着师父走到门前，将门闩好，而后望着怀里的人，言辞暧昧地轻轻讲道：“您不愿大办婚事，徒儿已经依您；可今晚是我们乔迁新居、成婚之夜……”

“昕砚，你……误会为师了……为师不是不愿……是不知要如何……”缭子微微皱眉，凝望着爱徒；混小子越是不言不语地痴痴望着自己，他便会越加慌乱无措。

韩昕砚撇嘴一乐，便抱着师父去了卧房，当他绕过屏风之时，竟也学着那日缭子施展的弹指神功，一下子熄灭了外屋的灯……

缭子衣襟开怀，露出左肩与前胸的大片春光，他微微将头瞥向里侧，一下子扬起右臂挡住了自己的眼；虽然自己与爱徒曾有肌肤之亲，可每次都是半推半就着，混小子便识趣儿地停下了大胆的欺师之举。

可今晚的情形却是大不一样：自己曾亲口将终身许给了韩昕砚，这般情/事，自己又岂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诿不干？

韩昕砚大约看出了师父的为难，于是便选择了他们曾经都默许的方式，耐下心来慢慢抚慰着自己身下的可人儿。

渐渐地，混小子只觉得师父在自己的抚慰之下，浑身变得燥热难耐，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昕砚……”缭子还是那样掩着双眼，但却轻轻地唤了爱徒一声。

紧接着，韩昕砚便不再吝啬自己的热情和急切，他立即化作一汪温泉，轻柔地将师父环了进来；他能感受到恩师惬意地轻呼和缓慢的变化……

“师父，现在后悔吗？”韩昕砚双眼满是得意和欣喜之色，他慢慢捉住师父的双手，在他唇间浅浅地啄了一下。

缭子从未这般面对过爱徒，他慌乱地抓着混小子的双臂，羞到极致地一咬牙、一闭眼，立即摇了摇头……

帷幔轻晃、铺榻吱呀，屋中渐渐充斥着旖旎气氛；原本空荡的地面莫名地叠了一件又一件衣裳，屋中一对儿身影从榻上移开，经过桌案，最终定格在窗边的空墙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涉及到的章邯身世纯属胡诌，在此说明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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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攻：终于吃到师父父惹！

尉缭子：羞愤.jpg

韩小攻：师父父你别不好意思~

尉缭子：冷漠.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