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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狗血剧的一贯尿性,偷偷跟踪人凑热闹绝壁莫得好结果。
作为读小说破万卷的有识之士,林清栩深深明了,路遇小白花这种桥段,她最明智的选择是立马掉头,转身离开。
可是,人心不是直线的或进或退法则,总会被繁冗的思绪打扰。
眼见小白花独自拐进巷口,林清栩的心脏像是被根羽毛挠过,撩拨的她不上不下,一时竟迟疑起来。
“夫人,我们要去看看吗?”芳茵见林清栩苦大仇深的盯着巷口的方向,试探性地发问。
自从去年冬天被扒出崔玉莹有意扒林清栩的墙头,想撬走大少爷时,芳茵对崔玉莹的好印象一扫而空,如今怎么看崔玉莹,她都觉得对方是一副要偷鸡摸狗的坏模样。
林清栩可不知道芳茵的脑海中已将某白花进化成了土匪花,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放纵一回自己的好奇心:“去!我们偷偷在巷口望一眼,没瞧到大事,就麻溜的跑!”
她对背后跟踪人还是有羞耻心的!
虽说崔玉莹不是朵好白花,但青天白日之下,她没主动招惹,林清栩没正当理由偷偷摸摸看人家做什么。
芳茵没她那么强的是非观念,闻言立马附和的狂点头,拉着林清栩小跑着冲向巷子口,像是担心人莫名消失了一样。
已踏进幽深巷子的崔玉莹诡谲的提唇,浅浅一笑,依旧不急不缓的往前走,好似根本没察觉到身后跟随的人。
她已经许久未正面出现在林清栩面前,今日的目的当然是引鱼上钩!
这片巷子和陆其深的奇路书庄所在的巷子很像,巷口幽深,两侧高墙相围,虽然处于集市的边缘,却妥妥是一处荒废的巷子,来往居住的人少之又少。
明明是阳光充足的午后,巷道中却一片阴沉,清凉且压抑。
林清栩走至巷口,看到巷子的坏境脚步便开始游移。
虽然小白花看上去比她还弱,可这种杀人避祸的好地方,可不能轻易进去啊?
她正拿不定主意是走是留,背后猛地撞来一个莽撞男人,成功将两人撞进巷口。
林清栩:“……”
中年男子一身深紫色的华裳,衣着不知几天没打理,皱皱巴巴,形象更是萎靡不振。
他双眼泛着血丝,一头长发杂乱无章。撞开了两人,男人没一声道歉,根本没看到她们似的,歪歪倒倒的朝前方的崔玉莹冲去。
“哎,你怎么走路的?”芳茵扶着林清栩,小声埋怨了句,接着问起林清栩的状况。
林清栩口中道着没事,不由地多看了那男子一眼。
刚才的照面,如果她没看错,那人是崔玉莹的爹?她从前在荷花村是见过崔盛裕的。
崔玉莹没料到这个关头崔盛裕会出现,但经由他之前的一撞,也算是给她助了一把力,崔玉莹手指暗暗收张,结界已成。
“玉莹玉莹,爹在这求求你了,你帮我一回,就这一回,不然他们这可是要将我逼到绝路上去啊?”崔盛裕枉顾周围的场景,他扯着崔玉莹的手臂,眼中只剩下对她的哀求。
崔玉莹本就厌恶他,闻言皱紧眉,遽然甩开手臂,像丢开一只没用的癞皮狗。
她唇瓣轻动,吐出一个冰冷的单音:“滚。”
崔盛裕被她甩开的手指无助的抓了抓空气,眼神仓皇,到底忌惮着,没敢继续碰她。
“玉莹,我、我起码是你亲爹,那些人不给我留活路,你,你出一次手,悄悄把他们解决了,我以后就再也不缠着你?怎么样?”崔盛裕弱声说着,毫无气势可言。
崔盛裕已经被逼至绝路。
他按照崔玉莹的吩咐搬到小镇时,手头本有一笔钱,哪想崔玉莹让他将两人私跑到和荷花村的事情散布在前原村,根本没有计划好后招,崔盛裕手头那一大笔银子全部归还给张全,甚至还欠了一小笔债。
一经负债,就像是滚雪球,他想要做点生意牟利,那个滚动的雪球越是越积越大,原本他去年的负债能勉强用得利抵平,哪想,过了年,他做生意是事事不顺。
债台高筑,到了现在他天天被人催债,早已无力维济。
事实上,他脑子渐渐清醒,也知道是有人在暗中对付他,可他没钱没权,便是知晓有人要搞他,也无能为力。
他现在就想让崔玉莹帮他一回,四处躲债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他想要一劳永逸,让崔玉莹帮他先将债主全部解决!
崔玉莹看着他诡异的笑脸,冷笑出声。
她挑着眉,像是听到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崔盛裕,你也不想想,你求着我给你留活路,你自己给我留过活路吗?”
她的话中有咬牙切齿的味道,崔盛裕望着她,眸中的期许渐渐变成深深的惊恐。
他双腿打抖,不安的朝后退着,可巷口就这么窄,他退无可退,背靠着墙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崔玉莹狞笑,轻蔑的看他懦弱的模样,心中的某一处总算得到释放。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句句的质问:“你怎么还有脸一次次的来求我?你从前怎么对我的?想把我卖了换银子,我娘不也是被你这么逼死的吗?怎么,你现在没用了,想要我帮你,呵~真是可笑。”
崔玉莹扯唇说完最后一句,微微眯眼,手掌跟随着她愈渐狠厉的模样展开在崔盛裕面前。
他惊恐的看着她,下一刻,口中发出凄惨的叫声。
……
林清栩早在两人谈话开口前,意识情况不妙。
她转身想离开,可惜为时已晚。
狭窄的巷口明明和外面的街市相接,她抬眼就能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可即使只是一步之遥,却仿佛隔着天堑。
她们过不去,那些人也发现不了她们。
“夫人,怎么办?”芳茵听着身后传来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额前的汗珠滚落,明明如此尖锐刺耳的惨叫,街道上路过的人却好似闻所未闻。
芳茵惊恐的大喘气,她朝后扫过一眼,却惊恐的看到之前还在对付那个男人的崔玉莹,一步步的朝她们走了过来。
明明是阳光慵懒的午后,巷子里却像是一点光都照不进,压抑的阴沉着。
林清栩也回头看向崔玉莹。
“林姐姐,你这回可是主动来找我,真是难得。”崔玉莹脸上挂着明艳的笑,其中却深藏着恶意。
“那个,崔姑娘,你有话站在原地说就行哈,不用靠这么近的。”林清栩急的想挠头,可输什么不能输气势。
就崔玉莹刚才露的那两手,她死也打不过啊,只能强撑着不至于不堪一击。
崔玉莹闻言倒是真的停了步子,林清栩刚想松一口气,不料对方忽地朝自己浅浅一笑,肉眼可见地,崔玉莹纯黑色的眸子慢慢变成妖冶的血红色。
林清栩心口接收了一记重击。
卧槽,崔白花这是真入魔了?
比起林清栩和芳茵紧张到近乎窒息,崔玉莹指尖轻巧抬起,悠然自得。
她看着林清栩,指尖幻化出一朵幽蓝色的诡异火苗,声音依旧细声细气,好像在与人温和的做着商量:“林姐姐,我本来也没想这么快杀你的,但你一直不合作,那我就没办法了?”
林清栩全身绷紧,心脏狂跳着,肾上腺狂飙。
她努力保持着声音的稳定,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还是想多拖延点时间:“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其实我也挺合作的,不如你现在说说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怎么样?”
崔玉莹冷笑,指尖继续绕着幽蓝色的火苗,好整以暇的看着林清栩不镇定的模样,涌出无限满足。
林清栩表面还能撑得住,心里却急的狂骂人。
除了骂崔玉莹这个想要她命的伪白花外,她最先骂的就是老头虚臾,他一个修仙客,说走拍拍屁股就走的干净,连点防御的法器都没她留下。
也难怪苏家人丁单薄,真是和虚臾狂妄自大的性格密不可分!
崔玉莹见她脸色微微变化,却瞧不出实质,感到扫兴:“怎么,不继续说了?林姐姐果然还是这么不喜欢和我聊天啊!”
崔玉莹懒散说完,手掌中的火苗倏地甩开,毫不留情的朝林清栩的胸前挥去。
她眯眼瞧着,猩红的某地燃尽嗜血的杀戮。
“夫人!”芳茵惊呼,错身抵挡在林清栩的身前,做好了顶替她赴死的准备。
崔玉莹却是被她这一招激怒,她一掌横开芳茵:“我最讨厌就是挡路的狗!”
芳茵被另一股力量掀起,肉体重重撞击在青石的墙壁上,一瞬间,额前血如水注,她无力的张了张眼,闭眼的最后一刻,只看到那枚蓝色的火焰,重重打入林清栩的体内。
“吭--”林清栩胸前一震,闷哼出声。
衣衫被风卷起,恍惚间,她听到了什么掉落碎裂的声响。
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就在那股魔力将要吞噬的前一刻,她的体内突然萌生出一众未知的力量,将其席卷。
“怎么回事?”崔玉莹不可置信的朝后退了一步,她看着面前用力喘息,没有任何伤害的某人,脑中蹦出无限种可能性。
“你是什么人?”她张口质问。
难道,林清栩也已入魔族?
林清栩放开按着胸口的手掌,压着的眉头强制松开。
她其实也闹不懂刚才是怎么回事,到底生死攸关,她只能硬着头皮唬她。
“你以为我还能是什么人?”她没把话说透,半真半假的道。
崔玉莹有些忌惮,蹙眉揣度着,当真不敢轻举妄动。
崔玉莹本就是天阴之体,她知晓天阴之体者没有修仙的可能,可若是说林清栩已入魔族……有些事情似乎能够说清。
林清栩和她一样,同样是那位大人设下的棋子,可崔玉莹一直以为两人是不同的。
林清栩应该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存在……若是这种可能性推翻,似乎又能说清,为何大人不让她针对林清栩。
但这个念头刚生,立马被她打消。
如若林清栩也为那位大人办事,大人为何还会挑选她,作为替换的棋子?若说林清栩起了异心,可大人也没必要不让她知道林清栩魔族的身份。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你骗我!”
林清栩本欲搀扶起芳茵的动作一停,身侧卷起一阵烈风,她后退一步勉强避开,魔气撞击在地面之上,激起一阵黑灰。
她心惊肉跳,估计自己这回要凉了。
崔玉莹见一招不成,血色的瞳孔紧缩,五指成爪,又是一道重击朝她直冲而去。
魔气席面而来,林清栩避无可避,千钧一发之际,设置的结界突然被人从外洞开。
猛烈的力道划开结界,几乎冲到林清栩面门的魔气路线被扭曲,擦过她的额角,撞击在她身后的墙面上,发出轰然巨响。
林清栩如愿错开了魔力的袭击,却没能躲开魔力反作用回的力道。
等虚臾破坏掉结界,他前来救助的人已经成功昏了过去。
他快速探了下林清栩的呼吸,见她无恙,才看向对面横出的魔族。
“居然是你?”虚臾见到满身魔气的崔玉莹,心头一震,扬手扫回她发过来的攻击。
崔玉莹即使入魔,法力尚且位于魔道前期的凝元期,哪里敌得过已至出窍期的虚臾。
她施展出一道魔气被驳回,全部压回己身,巨大的冲击力震的肺腑具损,崔玉莹捂住胸口,咳出一大口鲜血。
虚臾满面严肃,再接再厉,挥臂欲将她制服,不料,他还未靠近,在崔玉莹身后虚空里,横空出现一个黑色的旋涡。
旋涡之中,一只黑雾裹着的大手从中探出。
“不好!”
虚臾出声之际,已快速施法,法力却只撞击在空气之中,削去巷子的半边墙体。
结界消失。
***
意识一点点归位,林清栩眼皮轻颤,慢慢睁开。
在巷子里发生的记忆还存在脑海之中,她眯着眼睛看到熟悉的刺花床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脑子如同被潮水覆盖,闷闷的,周围的一切感触声响好似被隔离开,并不真切。
“阿栩,你醒了!”
激动的轻呼犹如倏然拔开的闸门,蜂拥的潮水褪去,一切人声、感触慢慢重回。
“娘?”她转了转目光,舔着泛干的嘴唇,疑惑的瞧着坐在床边,满脸激动的于氏?
她不是被崔玉莹打昏在巷口了吗?怎么回来的?
然而,当她的目光往的房内扫过,立马得到了答案。
“祖爷爷,你救了我?”她又舔了舔唇,说。
屋里燃了灯,天色已然不早,显然她睡了好几个时辰。
虚臾坐在屋内的雕花桌前自饮自酌,苏老爷和苏嵘之前也在,但林清栩一直未醒,于氏便将两人遣走,倒是虚臾闲着正好留在屋里等待。
他自豪开口:“当然是我老头子,要不是我救了你小娃娃,还不知道你被那小魔女整成什么样呢?”
林清栩被他这嘚瑟劲刺激的精神一震,之前还觉疲软的身体顿时有了力气。她微微扭动身体,觉得除了脑子有闷闷的疼痛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不舒服。
站在床边的芜琦见她要坐起来,忙不迭和于氏一同扶着她,在她身后细心塞了个软枕。
林清栩被两人这如临大敌的细心状闹得苦笑不得,喝着芜琦递过来的温水,失笑说:“娘,你们别把我当成个瓷娃娃对待呀,我又没什么大碍。”
于氏嗤她一眼:“什么没大碍,大夫说你最好静养两天看看情况,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不能马虎。”
于氏沉着脸装凶,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下去。
林清栩端着茶水的手轻颤,一床被子差点遭了秧。她抿了下唇,吞吐道:“娘,你的意思是?”
于氏喜笑颜开,拍拍她的手大方道:“阿栩马上就要做娘了!大夫说了,你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现在正是要讲究的时候。我已经让你爹捎信让衍儿快点赶回来,不过这个好消息,还要等他回来你亲自告诉他才是!”
林清栩愣了好一会儿,视线隔了层被子落在小腹处,萌生出一种错乱感。
她有了苏衍的孩子……
“阿栩小娃娃别是高兴傻了!”虚臾趁着安静时分,强插进句话。
林清栩被他一打岔,猛地抓紧被褥,着急问向虚臾:“那他怎么样,之前崔玉莹伤了我,对他有没有影响?”
林清栩到了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崔玉莹最初的那一掌,怎么会对她没有伤害,但她却害怕,那作用会伤害到孩子。
于氏之前听过老太爷虚臾的保证,林清栩再一提及,她又不禁心慌起来。
被两人用同样焦急的目光打量,饶是虚臾本想让林清栩着急一回,心思也淡了。
“他可是我苏家的崽,当然没什么问题。”
林清栩被虚臾的傲娇染了一脸血,扯了扯嘴角,默念要尊老。
难得占了上风的虚臾心情棒棒的,亲自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心情颇佳的品着。
“娘,芳茵呢,她怎么样了?”林清栩问及时和自己同患难的芳茵。
于氏拍拍她的手:“芳茵的状况要严重一些,老太爷将她体内残留的魔气祛除,但因着撞击,她的肺腑和头部受了伤,要静养一段时间。我给她批了假,让她好生修养。这段日子我先把身边的芜琦派过来照顾你,阿栩不能拒绝。”
林清栩笑笑,点头答应下来。
发觉身体无恙,芳茵又无大碍,林清栩一颗心总算能落的安稳,她转而响起今日之事,再次疑惑起来。
“祖爷爷,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吗?我之前被被崔玉莹打了一掌,当时却没反应,它不会是暂时蛰伏着……等着爆发吧?”
虚臾一直细听着两人的对话,听闻话题重落在自己身上,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扫她一眼,林清栩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某种独属于修仙老太爷的傲慢。
她嘴角抽搐,便见他单手拎起一个锦囊:“喏,就是它的效果,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
锦囊里如今松松瘪瘪,虚臾将锦囊口打开,口中漏出许多青玉色的细砂。
锦囊当然是林清栩的。
那是过年时,虚臾给他们几个小辈的礼物,说是蕴含丰富的灵石,携带在身上能够强身健体。
平日里她戴在身上没感觉到有任何强身健体的效果,没想到却成了救命之物。
林清栩吁了一口气,虚臾这位修仙大佬总算产生了一点靠山的作用。
虚臾见林清栩理所当然接受了这个答案,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挥袖,将掉落在桌面上的灵石细砂抹去。
修仙界灵石稀有,可它的作用就究竟为何,他怎么会不清楚?
灵石于凡人而言,最多强身健体……躲避攻击,产生防御效果,万万不可能。
虚臾胸口压着一口气,饮茶的间隙里,不动声色的朝林清栩,准确的说,朝她的小腹方向看去。
他带她回来时,明显发觉她的状况有问题。
灵石碎裂,巷子里又有明显魔力攻击的痕迹,林清栩即使昏迷,身上却没有任何被魔力损伤的痕迹。
究竟伤害去了哪里?虚臾担心,因着苏衍体内的魔涅,对两人的孩子产生了影响。
他特意让于氏请了大夫,就是担心她体内的孩子因着魔气的影响,会成为死胎。也幸好,现在还在没有问题。
虚臾暗暗将心头的忧虑暂放一边,眸光里,忧郁甚重,今天的事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在偶然间得知崔玉莹为天阴之体时,虚臾曾暗中让苏老爷详细查过崔玉莹的身份。
那次察看里,他并没有从中发现任何异常,也是如此,他才能安然回修仙界。
可谁想,崔玉莹居然入了魔族?
和崔玉莹对试的那两招看,她的实力不强,招式虽狠厉,却不系统,显然她入魔族的时间不会太长,体内的魔力多是后期有人强自渡给她的。
而除了崔玉莹,那个横生出的魔族……
热茶的水汽袅袅腾升,虚臾摩挲着杯壁,面色沉凝。
撕裂空间,便是虚臾他本人,也无法做到。
他所能知晓,魔界里能够撕裂空间者,唯有一人——魔界的拥护者魔主!
如果那人真的是魔主,意义便大不相同。
他们到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为了突然魂归的林清栩,还是……苏衍?
***
压抑的黑暗铺天盖地袭来,崔玉莹跪在浓雾之中,喉咙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着,发出“嗬嗬”的惨叫。
她满目都是央求的泪水,喉咙已经喊不出来,只能用眼神做着最后的哀求。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自作聪明!”黑影发出咆哮,四周的魔气倒转,疯狂肆虐着:“既然你一而再地自寻死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喉间的大掌再次收紧,崔玉莹的睁开的瞳孔中渐渐浮出将死的阴霾。
她不要死,不能死!
崔玉莹求生的意识冲破对对方能力的恐惧,四肢用力挥舞着,想要挣脱出着死亡的桎梏。
可惜,手脚挥动之间,身前身后只有无尽的黑雾,脖颈间紧掐着的力道丝毫未减。
肺腑间的空气被一丝丝的抽干,死亡的脚步一下下踏在她的耳边,越靠越近。
她要死了……
“嗬……咳咳咳咳。”新鲜的冷空气不要命的往打开的肺腑里冲,崔玉莹大喘气,咳嗽声嘶哑粗劣。
黑影的轮廓慢慢显现,他睥睨的站着,看着她犹如在看一个肮脏的蝼蚁。
在崔玉莹暴露魔族的身份时,她这步棋已经费了,他没杀她,不过是想看看,那样强的求生欲望之下,她临死前还有什么话想说。
崔玉莹用尽全力咬住唇,刺目的鲜血顺着破开的唇面滴落,统统消失在虚空之中。
她匍匐在地,甘愿将最后一丝尊严踩踏在地,只为求得一丝生机。
“大、大人,我愿意主动做炉/鼎,只求您……留我一条贱命。”
天阴之体者,天生是魔族的补药。
黑影闻言,却没一丝一毫的触动。崔玉莹掐紧掌心,内心被黑暗淹没的同时,涌出激愤。
她不甘心!
为何她就要天生贱命,入了魔,也不过只能当一颗替身棋子,如今棋子无用,即便她甘愿舍身,仍旧不得生!
为何同样是棋子,天阴之体的林清栩能够得到爱和保护,她不甘,怨恨,恨她,恨所有的人!
“好。”
忽然掷地的一声轻飘飘的好,将崔玉莹的所有愤怒全部化作烟尘。
她虚脱颓然的倒在黑雾之中,眼神空洞,唯有最深处一丝不甘的星火一簇一簇的跳动。
“留着你的不甘,留着你的愤怒,永远不要更改!”黑影阴冷的开口,冰冷的音调让崔玉莹浑身一凛。
她颓然的张了张口,喉咙像是被利刃劈开,声音硬生生的撕扯着:“我想知道,她林清栩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您为何……”事事都以她为好,林清栩她也不过只是颗低贱的棋子。
崔玉莹再次掐紧掌心,她能感觉到他讥诮的眼神,仿佛她问了个多么可笑的问题。
就在她屏息着,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却轻飘飘的给了她答案。
“有太过在意的人,那人就会成为致命的软肋,可若有朝一日将软肋拔除……他将所向披靡。”
林清栩是他很早以前就认定的一枚重要棋子,即使中间出了问题,终究没有影响棋子的走向。
苏衍爱她,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一场痛彻心扉的爱情,足以令苏衍更加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的开始解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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