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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栩没时间静下心思欣赏此情此景。
她快速躲在一株粗壮的大树背后,掏出一颗隐息丹咽下。无味的丹药从喉头滑下,她立马感觉身体一轻。
周围的气息快速冲入她的体内,让她有种和周遭融为一体的错觉。
现在她要怎么做?
林清栩借着庞大的树身和周围茂盛的绿植遮挡住自己的身形,一边留意周围的情况,一边拿出陆其深给她的引路盘。
古铜色的引路盘呈盘状,只有巴掌大小,盘面上没有东南西北的刻度,仅在中心位置标出一根指针指引方向。
如今那指针的长度极短,代表她运气不好,和陆其深距离非常遥远。
林清栩蹙着眉,将引路盘暂时收回去。
她敛息站在原地,内心挣扎如今是留在这片目前看上去还算安全的地方,等陆其深过来,还是主动去寻人?
陆其深那边的情况未知,依照她如今战五渣的战斗力,保不齐她没走多远就遇到个没人性的魔族,瞬间给她秒杀了。
可若一直留在这里,这片地方又真的安全吗?
然而,不等她纠结出一个答案,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隆声。
“轰——”犹如重物砸下的巨响震得人心神一荡。
她的心一颤,仓皇地朝那边看去。
只见那一块湛蓝色纯澈的天空此刻却被黑气笼罩。包含着罪恶的魔气犹如吞噬的恶魔,朝着她的方向蔓延,魔气所到之处,树木花草一寸寸倾倒枯败,生机和灵气瞬间消弭。
一时间,鸟雀惊飞,林间的动物逃命地疯狂往她的方向狂奔。
林清栩看着远处蔓延将至的魔气,咬了咬牙,没时间再纠结,朝着罗盘指示的同一方向迅速逃离。
奔跑之间,她回头仓促看了眼已染乌一小片天地的魔气,因为紧张剧烈跳动的心跳声擂鼓般响在耳边,她的内心里却是一片沉痛哀默。
她想知道要毁掉这里的人,究竟是谁?
***
魔气衍生的开端处,一身精致黑袍的男人站在荒芜的尽头。
他如浸了血色的眸子冰冷看着眼前的万物因他而摧折,瞬间被碾去生命,他绝美的五官上却无丝毫波澜。
眼见着魔气无限制地向前蔓延,他失去兴致地慢慢转身。肆意蔓延的废墟被他抛在身后,毅然朝着更深处前进。
世界彻底安静下来,这片天地仿佛彻底被割裂开,以他为中心点,罪恶不断蔓延。
忽地,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
他脚步停住,寒风里裹挟着一股霸道的灵力,朝着他的面庞直逼而至。
顷刻间,他的一身黑袍被狂风刮得膨胀而起,几乎下一秒就要被这股凌厉的法力撕裂开来,他骤然抬眸,血色的双眸里有掩不去的杀意。
“腾!”法术撞击在坚固的结界上,瞬间炸裂开来。
他嗜血的眸子眯了眯,手掌翻转见,四溅的法术被他掌心生出的魔力轻易碾碎成灰烬。
他捻碎飘荡在手边的黑灰,散漫抬头,抬手面前的某一处位置轻轻一滑。
刹那里,空气中产生一阵不自然的浮动,如水波漾开,眼中原本空旷的山丘瞬间变成了绿草如茵的平地。
小
“你……”结界划开的一瞬间,结界内外的两人正面对视,皆是一怔。
“衍儿?”平地之上的虚臾身体虚晃了一下,看清来人样貌的一瞬间,他几乎站立不稳,“怎么会是你?”
眼前的男人满身暴虐的杀意和冲天的魔气,若不是五官里还能看出熟悉人的影子,虚臾根本不敢相信这人会是曾经温润如玉的苏衍。
郦渊眉心微微皱起,他显然并没有料到凌虚幻境的守护者会是老太爷虚臾。
“祖爷爷,好久不见。”他淡漠地启唇,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别后重逢的喜悦。
虚臾看着郦渊身后的颓败,仍在震惊之中:“破坏这一切的人,是你?强行开启幻境的人,也是你?”
郦渊淡淡抬眼,眼底冷漠如冰。
虚臾瞬间犹如被人兜头狠狠敲了一棍子,眼前的景象摇晃个不停,他握紧双拳,颓丧地朝后倒退了几步,脑中的思想如扯不清的棉絮搅搭在一起。
他摊开自己的双手,看着手掌间清晰的脉络,忽地用力摇头,喃喃说着:“不对,不对,事情不是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衍入魔,他却并非暴虐无情,他没有提前开启幻境,更没有妄图毁灭一切……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郦渊皱眉看他瞬间仿若癫狂,唇面轻轻压着,冷漠如斯:“你看的都是真相,做出这一切的人的确是我。”
事实摆在眼前,他没必要反驳,重要的反倒是让面前的人认清真相。
“为什么?”虚臾急遽抬头,朝着郦渊快走几步,语速极快地问他,“衍儿,祖爷爷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告诉我原因,我们一定有办法补救这一切,你不要误入歧途……”
虚臾心里的苏衍,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知礼稳重的孩子。
他有在意的人,更愿意为他人隐忍退步。
他不相信,面前暴虐无人性的魔族,是苏衍的真面目。而虚臾更不愿相信,曾经以为的现实发展会偏离这么多。
面前的魔族却冷冷地扯唇。
“歧途?我并不觉得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有分毫错误。”郦渊望着虚臾,笑的妖冶艳丽,血眸中好似淬着最恶毒的毒药。
郦渊见着仍沉浸在臆想中的男人,挥开推开他,脸上慢慢露出不耐烦,“我没有闲工夫继续和你叙旧,你守护的法器呢,交给我!”
虚臾被他挥退两步站稳,片刻喘息的功夫,他心头燃气的希望火焰逐渐熄灭。
“衍儿,你真的变了。”他朝后退,看着郦渊握在手中的魔剑,眼神渐渐变得警惕。
郦渊扯了扯唇,笑容嘲讽,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五百年了,是人都会改变,祖爷爷为什么要强求我不变呢?”
五百年的时间,人活在世都轮回过好几遭了,何故他就要保持原样?
郦渊想到曾经的自己,眸光里突生狠意。
虚臾的心却被狠狠地撞了下。
不,不该这样!
他内心里在呐喊。
可面对郦渊冰冷无温度的双眸,虚臾只能默默抛开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
他祭出自己的法器,冷静下来,正式和郦渊对峙,郦渊的眉心压下来,音调不带一丝缓和:“祖爷爷,我劝你最好直接把东西给我,我不想打伤你。”
虚臾心头结了一口郁气,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你想拿到时光轮,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郦渊握住魔剑的手收紧,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之间,眼底已看不出一丝波澜。
“你既执意如此,就别怪我无情!”
话音未落,一道剑气朝虚臾面上砍下,虚臾心头一惊,错身迅速闪过,拔出长剑挡住他的攻势。
招招致命,招招不留情面。
电光火石之间,虚臾无数次以为自己已经站在轮回的边缘。魔剑擦着他的头颅、胸前而过,只要再近一点,他便没了性命。
魔主郦渊,拥有魔种者,魔力超群,所向无敌。
虚臾,根本不敌。
胸口处的一记重击落下,虚臾最终不堪重负。
“哇——”虚臾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肺腑里灼烧般地痛着,他眼里的一切都带着重影。
郦渊被那刺眼的血光灼伤着双目,他心间被堵,却还是装作无所觉地往里走。
最后一道结界被他轻易破开,朴实无华的时光轮展现在他眼前。
郦渊伸手,轻而易举地将东西拿到自己手中。
传言中,时光轮能够扭转时空,突破生死的界限。只可惜,它却没有办法让一个已死之人重新归来。
那么,他留着这种东西又有何用处?
郦渊想着,握紧时光轮的瞬间,手掌中魔气爆起。
“等等!你做什么?”虚臾看到此景的刹那,肝胆俱裂。
郦渊眼皮轻抬,他没有回话,时光轮已被他的魔力腐蚀掉一小块。
虚臾跌跌撞撞地朝他冲过去,口中大声吼道:“你还想让阿栩回来吗?!”
郦渊浑身一震,动作倏地顿住。
虚臾只觉一阵冷风突然刮过,郦渊已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血色的眸子里此刻已浸满惊疑,他紧盯着虚臾,今日第一次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虚臾喉间犹如被人紧掐着,艰涩齐涌而上:“我曾经,见过阿栩,她没死……只是在另一个时空。”
郦渊的血眸中有掩饰不住的狂喜。
他抓着虚臾的衣服,强大的魔息不受控制地碾压着他:“她,她现在在哪里?”
他的清儿还活着?她还活着?
郦渊眼里现出癫狂。
虚臾受不住地大力咳出血沫,看着郦渊的眼神里生出悲凉来。他咽下再次涌上喉头的腥甜,缓慢说:“我曾利用时光轮在另一个时空里短暂见到过她,那是一个和这里孑然不同的时代,我见到了她,她还活着,只是……很短暂,我的能力不足以将她带回来。”
虚臾在和上一世的自己记忆融合之后,两世的经历全都汇聚在他一人身上。
他确实见过林清栩,见过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个学生的她,也见过时空夹缝里,被他挽救回灵魂的她。
可那些,都已经成了过去式。
他找了她百年,却渺无音讯。即使虚臾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她死了,死于时空的扭转中,再也回不来。
虚臾看着面前近似痴狂的男人,郦渊身上陌生的熟悉感,让他不堪重负的心脏再次经受一阵重击。
郦渊虽然变了,但他对林清栩的感情却没变。
只可惜,他再也找不回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眼睛没擦亮,阿栩被他吓跑了!
这两天人物乱七八糟,使得更新也不正常,明天把大纲人设重新整理一下,我们继续晚八点更新!
发一波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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