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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魔界甩锅给倒霉儿砸灼华后,林清栩和郦渊带着小鹿高高兴兴地搬进一所人界小镇。
小镇不算繁华,胜在宁静安稳。
两人搬到小镇没两天,在修仙界窝了几百年的陆其深居然凑热闹地搬到了他们旁边的院落。
陆其深搬来的那一天,林清栩惊得眼睛快要掉下来。
“陆其深,你跑这来干嘛?”林清栩带着小鹿冲进陆其深的新家,避在一旁看他使用法术卖力大扫除。
比起林清栩身边有个勤勤恳恳的免费劳动力,孤家寡人的陆其深只能亲力亲为。
他单袖捂住口鼻遮灰,使用御风术将屋内成堆的灰尘扫到一起,又压灰地洒了点清水,等空气不再乌烟瘴气,他才走过来,毫不避及对林清栩说出自己的目的:“这不是扎堆更热闹吗?怎么,清栩姑娘不欢迎我来?”
林清栩看着他那双眯成细缝的双眼,仰起下颌笑的戏谑:“如果我不欢迎,你难道还搬走不成?”
小鹿听她语调飞扬,起哄地“ei~ei~”直叫,两只前蹄兴奋地在原地摩擦摩擦。
陆其深见小鹿转眼能帮他在院子里掏个地洞出来,忙哎呦一声,叫唤起来:“我的小祖宗,您可行行好,可别毁了我的新家!”
他知道小鹿在意林清栩,又挤眉弄眼地讨好说:“你看我来这不就是给清栩姑娘解闷的吗?等过两日我写出新话本了,准保能把清栩姑娘逗乐。”
他这席话果然管用,小鹿嘚瑟地抖抖耳朵,把挖开一层的地皮两脚掀平,这才消停。
林清栩却来劲了:“怎么?陆其深你是要重操旧业?”
隔了这么久,她可忘不掉陆其深曾经是位偏爱累死人狗血剧的白斩鸡书生。
陆其深忽视掉她眼底的揶揄,从空间锦囊里翻出两个靠椅一左一右摆在院边的阴凉处,颇有促膝长谈的架势朝她摆摆手:“我们坐着聊坐着聊啊。”
林清栩走过去坐下,又在旁边甩了个软毯给小鹿当坐垫,这才抓着陆其深聊起来:“你要写话本故事,什么类型的?继续写雷死人不偿命的狗血爱情剧?”她说着搓搓手,“只是想想我居然都很激动呢!”
陆其深凉凉扫过她欣喜雀跃的模样,自我沉迷地抿住下唇,眼神飘忽起来:“什么狗血爱情剧,我笔下的故事可是壮烈凄美感人肺腑发人深省的动人爱情。”
“噗嗤——”林清栩不厚道地笑了。
“ei—ei—ei—”小鹿不厚道地连声欢叫。
陆其深:“……”
他就不该放他们进来。
见陆其深脸太黑,林清栩忍了又忍,总算把笑憋了回去:“那你的故事构思好了吗,是什么类型的,说出来我听听啊,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提提建议神马的?从前你可是拜我为大佬呢,呼呼呼~”
陆其深见她边说边颤,甚至最后直接放肆大笑,额头青筋一阵狂跳,脸色基本能和锅底媲美。
“呼呼呼,陆其深你别不好意思,你要拿出你从前钻研做笔记的劲儿,有句话说的好——老当益壮,你的本事一定能写出一大批惊天地泣鬼神的经典狗血剧来!”林清栩拿他开涮上了瘾,抱着小鹿钻到她怀里的脑袋,一人一鹿乐的花枝乱颤,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
陆其深一脸憋到胃疼的表情还得施法术将林清栩拖回座位上坐好,简直不要太好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听老太爷虚臾的话搬过来,根本是掉入狼坑。
林清栩不知道陆其深搬过来的具体缘由,有个熟悉的邻居却足以令她高兴。
陆其深到来没两天,自主在小镇上挑了个位置绝佳占地足的店面,按照流程请人装修又摆上书柜货架,一系列事情做完,三个月都过去了,而他重操旧业的第一本话本也正式亮相。
拿到话本的当天,林清栩兴致高昂地腾出一下午时间,特意在廊亭里找了个凉爽通风的地方,打开了话本。
彼时郦渊和小鹿都在她旁边坐着卧着,郦渊虽说把魔界丢手给灼华,偶尔还是要回魔界看看情况,不过一切平顺,灼华将事务处理地很好,郦渊最近也准备彻底扔锅。
林清栩看久违的话本故事,郦渊也找了本古籍打发时间地陪着她,他本就看得不专心,林清栩那边有点风吹草动他立马知晓。
“怎么了,清儿若是不想看便不要为难自己。”他皱眉,见林清栩一副欲呕却坚强坚持的模样,他伸手就要将林清栩手上的话本故事拿开。
林清栩挡住他的手,一双眼还紧紧巴在纸面上,言语坚定决绝:“不,我倒要看见陆其深的功力增长了几分……我就不信我还真能看吐了!”
这话本沿袭了陆其深从前的画风,书名叫作《白莲花和绿茶婊不得不说的爱情情仇》。
看到书名时,林清栩点了点头。
逼格这么高,不仅有新意还有爆点,甚至违背这个时代的正常伦理。
嗯,有意思。
看了几页……她呼吸困难,被雷得有点怀疑人生,又翻了几页,她被雷的外焦里嫩,三观差点颠覆。
看文名,林清栩猜测会是两姑娘的故事。
再延展一点,这俩姑娘人品作风有点问题,依照陆其深一贯狗血剧he的结局,最多也就是纠葛缠绕,一番爱的死去活来之后重归于好,最后成全了这一断不容于现世的同性真爱……可特么,根本不是。
开头很符合猜想,待嫁的白莲花和绿茶婊在各自舒适的领域各种作,对求娶的各种优秀王公贵族少年家俊或不屑一顾或拈花惹草。毕竟是两大主角,怎么可能没有联系。
白莲花不屑一顾的少儿郎们被绿茶婊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转而决定求娶绿茶时,却被绿茶一脚蹬翻。
哄好又蹬翻,林清栩看文的时候相当于刚吃了口shi又强塞了口蜜,蜜的味道能勉强压下去不适感,她刚适应,偏偏下一口又是shi。
特么绿茶觉得不够,又扭回头追求自己蹬的灰头土脸的男人,哄好了……又继续蹬。
林清栩看到这里,简直在想这绿茶是不是有病?那些被她蹬了又傻乎乎回来的男人是不是也脑残?
甚至说,写这故事的陆其深是不是脑子也犯抽了,他一个大男人写一漂亮女人狂蹬男人的故事,怎么想的?
心理太不正常了……
林清栩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要吐的感觉,继续往后看。下一刻,她建立好的世界观塌了。
擦,矫揉造作的绿茶居然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不仅如此,特喵的绿茶以一个外界公认的女儿身意兴风发地跑去找白莲表白了,表白当然是私下的,绿茶虽胆大又能作,这事上还有点羞耻心。
高冷如白莲当然拒绝,拒绝不说,还告诉了绿茶一个秘密——她/他也是男的。
绿茶傻眼了。
他以为自己男扮女装已经足够惊世骇俗,偏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难以逾越又感兴趣的冷妹子,居然也是个男的?
绿茶还在风中凌乱,不暇比他高出小半个头的白莲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变了……
白莲中性微哑的声音慢慢说:他喜欢娇软易揉搓的妹纸,就像她这样。
……
林清栩看到这里,心情跌宕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若以绿茶的视角,他和白莲的纠葛到这里可以简单总结为:我爱她,我高高兴兴向她告白,我以为我爱的是她,没想她变成了他,然后,他似乎说她爱我……可特么,我爱的是女人!
故事的后续……后续,没有后续。
陆其深居然学了一招叫连载!
一本册子看完,林清栩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从靠椅上一弹而起,在原地踱步,脑子里不断循环那糟心的画面,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要不是理智尚存,林清栩真想冲到陆其深面前,扯着他的衣领问他究竟写的什么鬼东西?结局是什么,赶紧给她掏出来?
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前段时间嘲笑某人写不出雷人狗血剧的是谁?
她要沉住气,决不能因着这点小破雷就投降!
郦渊和小鹿初翎看着她又是龇牙又是捏拳,面容狰狞扭曲,对视一眼,同时沉默。
林清栩这边能扛得住不妥协,小镇的其他少男少女们却压不住,绿茶和白莲的故事发售仅七日,街坊市巷都悄悄传着这个故事。
林清栩出门逛一圈,跑进耳朵的全是“绿茶婊xxx”、“白莲花xxx”,甚至不时能跳出哪段情节。
这故事简直不要太火。
据说陆其深后续还专门在书店里给众人科普了一番两个词的真正含义,一时间两个流行词疯传。无论是女女恋还是男男恋,和这个时代的大流都不符,可小年轻们谁没个猎奇心理,禁欲的东西才能引起强烈的征服感。
再加上剧情跌宕起伏,两主角人物性别转换突破人的想象,说不定后期还能出现什么神转折,在下一番没来之前,想象的空间很广。
陆其深这边事业线开拓地又快又猛,一时间也成了风光人物,不过性情嘛,依然是个欠揍的戏精。
林清栩这几日关紧家门,气赳赳地在家批斗熊孩子——各种灵株们,同时也将来挑衅的陆其深隔离在外。
自从仙魔和战协定生成后,修仙界将几处灵脉引入人间,当时郦渊坐镇魔界,明知晓修仙界的目的,却也睁一眼闭一眼没管。
如今几年过去,人界的灵气恢复了很多,近些年人界拥有灵根的孩子明显增多,灵根的资质也纯粹很多。
虽然说林清栩种下的一院子灵株仍然像营养不良,一株株腾长杆细,绿叶稀稀拉拉没几片,但它们一个个战斗力非凡,斗起来简直不可开交。
林清栩好不容易把灵株理顺,给几个时刻准备再斗一场的熊孩子扔到隔离开的结界里关禁闭,拍拍手起身,却发现郦渊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阿衍!”她兴奋地跑向他,郦渊牵住她的手,和她一道走回屋子。
“灼儿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林清栩扭头看了看他身后。
灼华掌管魔界不像郦渊当魔主时随便扔锅,砸到谁头上算谁倒霉,他性子沉稳,凡事亲力亲为不至于,刚接触的事务他是要亲自接手尝试的。
郦渊握紧她的手,侧眸看着她微笑:“嗯,魔界还有事情要他处理。”
林清栩一看他的表情立马猜出来没那么简单,她脚步往前快跳了几步,正面迎上他,另一只指尖戳在他胸口,鼓着脸问他:“是不是又是你故意不让灼儿来?上次灼儿来可是偷偷给我讲了。”
郦渊听着一闪眸,笑容里多了几分意外:“是吗?灼华在向你告状?”
“你下次不能这样知道吗?我也会想灼儿的。”林清栩抿唇,继续拿指头尖戳他,刚戳了一下,就被郦渊攥紧放在手里。
他的手心滚烫,林清栩拽了拽扯不出来,知道他故意的,干脆由着他自己轻一脚重一脚地往后退着走,笑着说:“你不放开我算了,要是我等会摔跤了,你就等着心疼吧。”
郦渊和她四目相对,笑的缱绻温柔,林清栩心思一晃,沉溺之时腰上突然感受到一股大力。
再一回神,她已经被郦渊公主抱的姿态抱了起来。
郦渊低头,唇面在她的唇角将贴未贴,林清栩眼睛瞪圆地看着他,一颗心被他撩拨地不安跳动,好一会儿,才听他一声低哑的轻笑:“我怎么舍得让我的清儿磕着碰着呢。你可是我的宝贝。”
林清栩被他那一句“宝贝”说的眼眶一热,她呼吸发沉,微微启唇想说点什么,唇面被他一把堵住。
“清儿什么也不要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不轻不重地咬着她的唇,低喘着,低喃轻语。
一场沉醉的韵事之后,郦渊硬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肌肤,从身后抱着她。
林清栩已是累极,眼皮无力耷在眼睛上,勉强撑开了几下,最终疲惫地阖上。
她的意识逐渐被昏沉和晕眩代替,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见了并不清晰的问话。
“清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郦渊幻化成的黑眸此刻被原始的猩红替代,他静静看着虚空之处,眼神并不可怖,其中是一片宁静的深邃。
“回来?什么回来?”林清栩含糊地低喃,勉强提起一点的精神,又在停顿后越来越沉。
郦渊意识到她沉沉睡过去,轻轻勾了勾唇,释然又宽慰地喃喃自语说:“在我利用时光轮回到一切悲剧没开始时,你便也回来了吧?”
郦渊并没有想要得到林清栩的回答,因为答案他已经清楚。
在仙魔和战协定签署以后,他曾暗中多次使用时光轮。
也是在使用的过程中,他发现一个自己一直忽略的事实——时光轮确实能够改变过去,却不代表他能利用时光轮直接穿越到自己的过去进行改变。
同一个时空不可能让两个来自同源的人同等存在,这意味着他即便穿越到过去,也不能抹杀掉曾经的自己。
在临魔镇和林清栩五百年后再重逢,郦渊告诉她,自己知道她曾活在另一个时空,车祸而死,当时他说是在凌虚幻境中虚臾告诉的他,其实不然。
他欺骗了她。
郦渊在得到时光轮后,仅凭虚臾的一句话,他发了疯地利用时光轮在各个世界寻找她。
他不记得自己究竟找了多少个世界,也没有找到。他甚至怀疑虚臾故意骗他,想让他发疯发狂。后来,他才想到能使用时光轮去看她的过去。
他看到她在一个全然颠覆他想象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年,看到她被一辆汽车撞死,血红色,刺眼滚烫的鲜血从她纤细的血管中溅出,流的到处都是。
那是他的噩梦。
郦渊癫狂地想要救下她,想要让她活过来,不要死,可他又害怕。
如果救下了她,自己认识的那个清儿是不是不存在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在没有他的时空安然度过,还是说,再一次经历一场猝不及防的意外?
郦渊折磨自己地看着她鲜血流干,眼里的色彩变成灰暗,接着,追随着她的灵魂来到另一个时空。
然后她看到了才十四岁的她。她第一次见自己时的羞怯和掩藏不去的欣然,她一身大红喜袍拘谨又乖巧地坐在床边,那时候的“他”痴怔了般竟去挡落在她头上的喜果……
她和“他”的甜蜜相拥亲吻,共度良宵,她怀孕,再到……他再次见证她的死亡。
看到自己最爱的人一遍遍死亡是什么感觉?
那是一种被人紧掐着脖子,扼住心脏濒死却怎么也无法死亡的煎熬。可也是这样的煎熬,足够让他清醒。
他看到了灵魂形态的她在时空夹缝中和虚臾的对话,但一切真相摆在面前已经没那么重要,他想要的只有她。
在临魔镇重新得到她后,郦渊几度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梦醒,一切便会落空。
他发疯地想要留住她,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以为这样她就是安全的,不会有人能伤害得了他。他一味地为她创建一个没有繁荣安定的人界,明知她不会选择用屠戮来获得和平。
可事实上,最终毁掉她的人也是自己。
林清栩被林青宛楚珏带回修仙界,他赶去,杀了修仙界大半的修士,其中包括偷走她的林青宛。
他确实将她夺了回来,他亲自照看着她,他的实力没有人能再次夺走她。可被他“保护”着的林清栩却像日渐凋零的花朵,一天天颓废下去。
她还对他笑,那笑却勉强苍白,她试图理解他,试图将那些哀恸抛开。可那些悲剧却在一点点啃噬着她的内心,她抛不开,更放不下。
她放不下一直爱她的郦渊,更放不下郦渊亲手伤害那么多人造成的罪孽。
最后的结局是她自杀了。
在抵挡不住煎熬的折磨时,她选择了自杀。
郦渊抱着她冰冷的尸体不知枯坐了多久,过往的记忆一遍遍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她或嗔或笑,或羞或恼……
在那时他才发觉,是他错了。
再一睁眼,他回到了她被带走前,最深的罪孽还未到来。
他以为自己成功了,使用时光轮成功回到过去,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没有如从前看到过去的“自己”一样,以意识的形态出现在世界里,而是实体穿越?这不符合时光轮的效果。
郦渊甚至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那些悲伤的未来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悲剧,可曾经挖心刮骨的疼痛真实存在,若真是梦,他也不会容许自己沉溺那么久。
唯一的解释,只剩下一种。
冥冥之中,还有其他的因素在操纵这一切。
事情追溯到源头,上一世虚臾为何能够在异时空找到林清栩的两魂,又成功将她带回试图改变过去?
苏府、小镇被灭,林清栩被魔族杀死。
林清栩的灵魂被上一世虚臾救回时空夹缝,虚臾帮她重生,特意选择了不容易被天道抹杀的一百年后。
可事实,林清栩却回到了五百年后。当时的郦渊已经将人界的修仙派和灵脉扫平,着手进攻修仙界。
后来林清栩回到他身边,他未改毁灭仙魔两界独留人界的念头,最终造成了悲剧。
接着,他使用时光轮逆转未来,直到形成仙魔人三界共存的格局。
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一张大网将一切全部织起来。而那个隐形操控的因素,是上一世的虚臾早意识到的天道。
它容许虚臾使用时光轮逆转未来,将林清栩介入人界苏衍的生活,产生改变。
苏家人、林清栩的死亡催化了郦渊成魔,成为魔主。
之后林清栩五百年后归来,让身为魔主的他最终改变心意,促成三界和平……其中的所有关节,好似都扣得刚刚好,若朝着这个方向想下去,很容易就会形成自己的人生其实被天道操控的错觉。
天道真能操控世事吗?郦渊的答案是否定的。
它的确能凭借自身的某些因素改变一些事情,顺势让事态朝着最理想的状态发展,但每个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他爱上林清栩,愿意为了她创造一片新天地,为了她放弃曾经铸建的所有,这些全是他随心而为,没有谁逼迫着他。
……怀中的人儿呼吸平稳,郦渊拥抱着她,也慢慢合上双目。
他和她太亲密,很多感觉他起初不察,时间长了总会有所发现。她没有点破她和他一同回到了过去,郦渊也愿意装作不知道。
只是在知晓了天道为了改变而给他们谋利时,郦渊突然产生了某种想法。
或许,他也可以借助天道的便利,做一些其他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解释清楚了。
稍微再提一点,为什么男会发觉女也穿了,因为他的修为也没削弱,上一世的虚臾使用时光轮曾改变过一场战役(凌虚幻境中仙魔大战,《林女修仙传》里提过),虚臾修为大减后来和凌虚幻境一起消失。郦渊如果真使用时光轮,改变这么久的事情,他修为能蜕成白板~
另外,在女还没见到男时(临魔镇前),男使用过时光轮,他没有逆转未来,只是穿梭各个时空就消减了修为——当时男去找戚诛,夺了戚诛近一半的修为(曾经成魔主时男已经夺走一半,并把戚诛关起来),目的是为后来攻击修仙界做准备。
这些文章里就不再提了,你们懂就好哈~~写这些超时间了,啊啊啊,居然过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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