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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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江玉恬有一个秘密,她讨厌江月离。
从江月离第一次来到江家的时候,江玉恬就开始讨厌她了。
一开始讨厌她分走了家人的关注,后来厌恨她占据了自己的位置。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江玉恬总是来往于医院和家里,爸爸妈妈和哥哥们脸上总是带着愁绪与心疼。
后来她偷听医生的话,知道自己是得了病。
那时候江玉恬满心惶恐,生怕哪一天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即便家人再如何安慰她,她也无法安心,直到她上学的时候,学校的老师跟他们讲述一些时事新闻,一个志愿者捐献出了自己的心脏和其他器官,拯救了数个人的性命。
于是她懵懵懂懂地就觉得,她的病只要换一个心脏就能治好了。
最终还是她的母亲舍不得她整日陷于惶恐不安的情绪之中,没几天就从孤儿院领回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后来的江月离。
江月离在医院登记的生日比江玉恬早几天,于是变成了“姐姐”。
但谁都知道这个“姐姐”只是一个摆设,没有一个人将这个称号当真。
虽然长大以后,江玉恬明白过来她的母亲收养江月离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而并非真正出于换心的目的——她们甚至没有做过任何配型测试。
而江玉恬的病也远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但从一开始,江玉恬就厌恶着这个多出来的“姐姐”。
因为她觉得这个“姐姐”霸占了原本应该全部属于她的东西——
江玉恬原本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被视作全家人的小公主掌上明珠,性别是她受到宠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当江月离来到这个家,江玉恬就不再是“唯一”了。
江玉恬也曾哭着扑到大哥的怀里,抽抽噎噎地诉说着自己的担忧,她害怕有了江月离之后,家里人就不再爱她了。
但是大哥跟她说:“怎么会呢,恬恬才是我们家唯一的小公主,我们永远只会爱你一个人。”
大哥确实如他所承诺的那样,带头排挤着新来的妹妹,三言两语就哄得弟弟们对江月离带上了天然的敌视。
至于江夫人,她面对最为宠爱的女儿,自然是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所以江玉恬压根不用表现出任何不喜,她的家人便已经将那个新来的“姐姐”挡在门外。
后来有外客来访时,面对客人的疑问,江玉恬牢记着大哥的教导,表面温和地叫着姐姐,主动将自己不爱喝的饮料递给她。
客人都称赞江玉恬心底善良,比之木讷的江月离更像是一位大小姐。
江玉恬记着这样的称赞,也逐渐明白了大哥给她的教导,无论内心如何不喜,面上都不应该表现出善妒小气的丑恶嘴脸,那样才当得起“大小姐”的称号。
那么多年里,江月离始终与这个家格格不入,从未得到“家人”的正眼看待。
而那些见过她的客人们背后也鲜少报以尊重,说起来都是“还以为是江家的佣人”、“到底不是亲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之类的暗讽。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江玉恬都是当之无愧的赢家。
然而她却始终抹不去心中的不安。
每每看到江月离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暴躁厌恶,还有压抑在深处的惶恐。
就好像害怕有朝一日,本该一无所有的江月离会完全取代她的位置一样。
后来江玉恬将之归结为某种直觉。
因为她的不详预感最终还是应验了。
江月离生来就是跟她作对的——江玉恬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这样的感受。
少时她夺去了自己的“唯一”的称号,长大之后她最终连她的身份也要夺去了。
江玉恬一开始厌恶着江月离,但后来,她开始憎恨江月离。
某一天,她发现江月离快要死了,她心底竟然是开心的。
那时候,她独自一人在电话跟前,守着对面的消息,一边惶恐着,一边期待着,唯独没有想过要像任何人求救。
直到电话另一边再也未传来任何声音,江玉恬才像是被烫到一般放下电话,拔|掉电话线,转身匆匆地跟大哥撒娇要赶紧回国外去上学。
她最终得愿所偿,大哥和二哥都陪她回了国外,躲开了江月离死亡的消息。
但遗憾的是,江玉恬满心忐忑地等待了数个月,却只等来江月离走到半路被煤气罐爆炸波及炸伤进医院的消息。
母亲与三哥的态度也在微妙的变化。
江玉恬满心忐忑,只能向大哥寻求安慰。
上天并不足够眷顾她,时隔半年,她得到的不是她所期待的江月离抢救失败死亡的消息。
江月离醒了。
她失忆了。
但她终归还活着。
听说母亲整日都围绕着好不容易起死回生的“女儿”转,却未曾给在国外求学的女儿打过一个电话。
再一次见到江月离的时候,江玉恬感觉她是如此的陌生,但她的内心的想法却未曾改变过——
你怎么没有死在那里呢?
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一切?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你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
见到江月离与陆明萱结婚的那个八卦的时候,江玉恬内心的憎恶达到了巅峰。
她认识陆明萱。
早在江月离出事之前,她的父母便时常说起陆家这一代新的掌权人如何如何厉害,最终的话题必然会转到陆家多少年的底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江父一直想跟陆家达成长期合作。
也是在那个时候,江玉恬认识了陆明煦——陆明萱的堂弟。
谁都知道陆明煦一家跟陆明萱关系好,再加上后者不婚不育的宣言,很多人都猜测陆家下一代或许要交到陆明煦的手上。
陆明煦模样端正帅气,脾气也好,难得的是本身很有才——虽然并非是在商业方面。
江玉恬发现自己与他在一个城市上学的时候心头还有些窃喜。
她喜欢陆明煦。
但同样她也不否认是有对方的家世的一部分原因,江夫人虽然宠爱她,却也总是给她灌输一些女孩儿最重要的事是嫁一个好丈夫之类的观念。
可惜的是,纵然江玉恬时常跟陆明煦“偶遇”,对方却连她的名字都记不清楚。
若是没有江月离的那一出,江玉恬只会有些挫败,而将那些搭讪未遂的尴尬埋在心底。
但事实就是江月离跟陆明萱结婚了——
不论当中有怎样的内情,她都做到了江玉恬做不到的事。
这让江玉恬更加的恼火怨恨。
江玉恬比江夫人更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谣言。
最好这些消息被另一个当事人看到,而对此大发雷霆从而迁怒到江月离,再给她一些教训。
但江玉恬注定失望了。
在看到那个消息的晚上,江玉恬辗转反侧,在夜半时分偷偷走出卧室下楼。
路过江月离的房间的时候,江玉恬听到里面有一些动静。
她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魔怔一般轻手轻脚走到江月离的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然后她又透过那扇破旧的房门的缝隙,看向里面的场景。
江月离还没有睡,正坐在桌边。
陆明萱站在她面前,一手撑着桌子,俯身看她,脸上的轻快与传闻中的冷漠狂|躁毫不相符。
江月离背对着房门,看不清脸色,只是似乎在对方的压迫之下往后缩了缩。
但江玉恬能看到陆明萱挑眉笑了一下,身子又往下倾身了倾,几乎贴上她的额头。
江玉恬伸手捂住了嘴,眼中通红一片。
她转身走向江夫人的房间。
......
陆明萱来找江月离的初衷,只是为了归还她遗留下的东西。
当然就算是有其他的原因,她也不会主动承认的。
陆明萱下午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她原本想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要见江月离的,免得被她给气死。
但刚回家不久,她又想起江月离给她发的“生日礼物”,她还没来得及看。
陆明萱坐在电脑前的时候,心气才稍微缓和一些,便又看到了旁边桌上倒扣着的相框。
那是她们先前从那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带出来的东西。
只是后来两人直接从医院去了民政局,那些东西被寄存在了医院,等到江月离出院,医院的人便又将这些东西寄回给了陆明萱。
当中就包括了那个相框。
严格来说,那些东西未必属于江月离本人,但考虑到照片上的人与她的相像程度,陆明萱觉得那张照片至少不应该留在她自己的手上。
于是陆明萱便关上了电脑,拿起那个相框出了门。
江家的大门紧闭着,大部分房间的灯光都已经熄灭,显然多数人都已经陷入了沉睡。
陆明萱只犹豫了两秒,就直接在江月离的房间下方停下了脚步。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只是第二次爬墙,陆明萱就觉得自己已经十分熟练了。
见到江月离电脑桌面上的东西是个意外之喜。
——大概勉强算是吧。
陆明萱还没来得及细思江月离的电脑里为什么有这么多自己的照片,一句话就那么出了口:“你暗恋我?”
江月离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默默地站起了身,越过了陆明萱,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户,对陆明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麻烦你从这儿跳下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看江月离吃瘪是个难得的体验。
陆明萱这次倒没有被江月离拙劣的威胁激怒,反而弯了弯眉眼,露出一点好笑的表情来。
她伸手抓住江月离的手腕,另一只手去关上窗户。
“你这算是恼羞成怒了吗?”陆明萱悠悠地问道,“别忘了,咱俩还没离婚呢,你要是想报警的话,自便。”
这话还真没法反驳。
江月离憋着气坐了回去。
电脑里全是陆明萱的照片,江月离到现在还有些心惊胆战,原本狂跳的小心脏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旁边的当事人站在这儿说风凉话,她是怎么也不想再开电脑给对方看笑话的。
陆明萱欣赏了一会儿江月离气鼓鼓的脸,有些遗憾自己没有把手机带出来,不然就可以拍下江月离现在的河豚脸了。
江月离不常生气,当然主要原因是大部分时候她就算生气也都是一张面瘫脸,常人根本看不出她情绪的变化。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
就比如此刻。
大约是接连受了两次惊,加上与陆明萱关系缓和不少,来回互相伤害也有好几次了,江月离这回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外露。
对着陆明萱两个白眼翻过,就憋着气——真的是憋了气,鼓着两颊盯着虚空处发呆,就好像这样就能催眠自己身边的人不存在了似的。
原本被剪短的头发现在已经长长了一些,不过江月离大概是个天生的小卷毛,脑门上新生的头发毛绒绒的炸开,像是一小团蓬松的棉花团,两边的刘海也微微卷起,落在两颊之上,反而添了几分俏皮的意味,像是什么藏食的小动物。
这么一看,江月离长得还挺可爱的。
陆明萱被自己突然间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
“咳。”陆明萱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知道自己不该深想下去,便伸手捞过放在窗边的相框,用边角处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引来江月离的注意力。
“你的东西丢在我那儿了,就顺路给你带过来了。”
陆明萱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黑漆漆的小玩意儿,都是上次从那个空房间的抽屉里翻出来的。
“还有这些,剩下的医院那边都送到我家了,下次给你带过来。”
江月离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陆明萱带来的东西吸引住了。
她的目光在相框上停顿了片刻,但最终手还是先伸向了那堆小东西里面。
“不用麻烦陆总了。”江月离用复杂的视线瞄了窗户一眼,“你天天这么爬我很担心哪天就被毒死了*。还是我去你那儿拿吧,你家住哪儿?”
“就在那边。”陆明萱伸手指了窗外某个方位,随即又抽|出桌上的纸笔写了个地址,一边问道,“为什么会被毒死?”
江月离看了眼地址,将纸条收好,随后才幽幽地看了陆明萱一眼:“陆总,你知道古往今来,都是什么人在爬窗户吗?”
“呃,小偷?”陆明萱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还有,偷|情的?”
“陆总,你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下场吗?”
“全......全死了?”陆明萱嘴角抽了抽,被江月离那阴森森的语气说得脊背发凉,“你脑子里装的是黑洞吗?我一不是你家世仇,二没对你一见钟情,三没私奔,有什么可比性吗?”
“不要随便立flag。”
江月离一边说,一边将手边摸到的东西插|进电脑插口中,她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并且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了电脑。
随后她就发挥了毕生手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退出了图片播放模式,并将那个文件夹暂时塞进了硬盘角落里。
“而且,以我们相处的前情来看,我很怀疑哪天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就被双双炸死了。”江月离继续说道。
这死法听起来比被毒死惨烈多了。
陆明萱撇了撇嘴,看着江月离在键盘上快要敲出残影的手,心说她要是跑路的时候有这速度,也不必担心被人追杀了。
“说好的不立flag呢。”陆明萱忍不住吐槽道,“疯狂往自己身上插旗的那个明明就是你自己吧。”
江月离没有答话。
她看起来似乎已经沉迷到电脑屏幕上去,压根没有听到陆明萱的话。
陆明萱没有看别人上网的乐趣,她这时候过来本来也只是一时兴起,顺路爬上来看一眼。
虽然这个顺路顺得有点远。
原本陆明萱送完东西就应该离开了,她可没有面对江家人的兴趣。
但当她坐在窗沿上,拉开窗回头叫了江月离好几声,对方却没有丝毫回应的时候,她又有些不爽了。
这世上有些人,总是喜欢唱反调——包括跟自己也一样。
近义词大概是想要博得别人关注的傲娇。
在被忽视的情况之下,陆明萱果断放弃了自己的原计划。
她“啪”得一下关上窗户,往下一跳,手一撑桌,转眼间就坐到了桌上,就在江月离的手边。
窗边的响动终于唤回了江月离的部分注意力。
她抬起头与陆明萱对视了片刻,手上顿了顿,很快又默默将注意力放回了电脑上。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了吗?”陆明萱一手按在电脑上方,俯身逼近江月离,“嗯?”
江月离不得不再度抬起头,并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有。”
陆明萱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嗯哼?”
江月离用平板的语调说道:“陆总你是渴望得到别人关注的小学生吗?上小学的时候没少扯过小姑娘的辫子吧。”
陆明萱:“......”
她没忍住,伸手狠狠揉了一把江月离的头发,把原本就不够顺直的头发揉得更加蓬松。
“没有!”陆明萱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我摸的第一个。”
“哦。”江月离平静地收回视线,注意力依然放在电脑上,压根没注意到自己乱糟糟的发型。
“你在干什么?”陆明萱决心换一个话题,免得被她气死。
“我在回顾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江月离答道。
陆明萱愣了一下,下意识弯下腰,跟着江月离的视线去看她的电脑屏幕。
上面显示出来的画面像是一堆像素主题堆积在一起,四个边角有一些选项的按钮,但是看不清文字,正中央倒是有一排选项——
【a.嫁给陆明萱
b.娶了陆明萱
c.和陆明萱结婚
d.跳河、跳楼、上吊、卧轨、服毒自尽】
左下角还有一串时间在不断跳动着,似乎是什么倒计时。
如果忽视上面的名字的话.......
“这是什么恶心的恶趣味游戏吗?”陆明萱忍不住问道。
江月离停下了动作。
“这是那个项圈里的东西——一部分。”江月离脸色沉下去,冷得像是要掉冰渣。
她看起来倒不全像是生气,反而更像是某种屈辱。
她就是被这么个玩意儿威胁了半个多月,甚至还差点死在它手上。
结果事实证明,当中藏着的程序跟游戏差不了多少,而江月离本来可以轻易毁掉这些东西,却反而被牵制了那么长的时间。
理智告诉她应该警惕这些东西出现在她身上的理由。
但情感上——她看到这些连说娱乐性都毫无价值的“游戏”,只有满心的憋屈。
就像是本来大路走得好好的,却被人狠踹了一脚,结果自己就滚进阴沟里翻了船。
丢人。
这是江月离的第一反应。
但很快,理智就压过了情感,她慢慢冷静下来,继续翻看着下面的步骤。
里面的内容跟她猜测得差不多,都是按照“任务”发布的顺序排列的。
第一个是跟陆明萱结婚,第二个是救下被暗杀的陆明萱,第三个是查找“江月离”死亡的真相。
当然里面的内容并不仅限于此。
按照顺序,第四个任务是“参加花家宴会”,当然任务选项里少不了跟陆明萱相关的待排除选项。
而在此以后的任务就相当的......掉节操了。
第五个是“给陆明萱跳脱|衣|舞”,第六个,“在陆氏大门口高喊三声‘陆明萱是大傻x’”,第七个,“刷爆陆明萱的信用卡”.......
不巧的是,这些内容陆明萱也看到了。
江月离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陆总,请你仔细想想,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想玩死你的那种?”
现在看起来,这些任务似乎并不完全只是针对她,反倒更像是针对陆明萱的,至于她自己,看起来充其量就是个道具。
陆明萱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距离火山喷发大概就只有一步。
“啪”地一声闷响,陆明萱忍无可忍,直接将电脑按回去。
“这些.......”陆明萱俯身逼近江月离,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盛怒的陆明萱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江月离警觉地往后缩了缩,却被陆明萱按住了肩。
陆明萱随后又伸手抓住了江月离的衣领,迫使她与自己面对面对视着。
“话说回来,这些东西都是从你这儿来的。”陆明萱用怀疑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人,“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用来骗我的——还有刚刚那些照片,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我的照片?”
陆明萱眼睛眯起来,先前被刻意忽视的问题也一并再度涌上心头。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江月离的电脑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陆明萱的照片。
陆明萱并非不谙世事的傻白甜,相反她对那些照片上的角度很熟悉——说直白点,就是有人在监视着她,然后才拍下了那些照片。
原本陆明萱只当江月离是个普通人,便不会往深处想。
但当那些荒诞的事物与藏于心底的困惑一齐涌上来,陆明萱便再也无法忽视当中隐蔽的问题。
江月离看起来很单纯——大部分都得益于她弱不禁风的体质,有时候陆明萱也会忘记对方是能徒手放倒五个壮汉的“变|态”。
之前陆明萱想到“变|态”二字来形容江月离,更多的还是出于调侃的性质。
但此时此刻,她却不怎么确定了。
陆明萱的目光紧紧锁在江月离的脸上,连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也不愿放过。
她说不清心底的失望是源于何处,那些漂浮着的微末希冀又是为了什么。
“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江月离推了推眼镜,她稍微有些紧张,这是很罕有的情绪,“因为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保证,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针对你——在我那次撞到你之前,我压根不知道你是谁。”
江月离那时候对她确实是全然的看陌生人的态度。
她没有说谎。
陆明萱手上的力道稍稍松懈,但她仍然注视着江月离。
江月离的手心已经生了汗,她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一时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能暂且闭嘴不言。
每当遇到陆明萱相关的场合,她一向运转平稳的大脑似乎总会出一些问题。
就像是这时候不合时宜且不合常理的紧张——
她竟然真的想要跟陆明萱解释一些什么。
但她无话可说,因为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尚且还处于“猜测”阶段的论述算不得结论,还缺乏关键性的论证步骤,也不应归结于“知道”的范畴。
所以江月离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哪怕天上劈一道雷下来缓解她们之间的尴尬也好。
江月离忍不住这么想着。
“你.......”陆明萱眯了眯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视着江月离。
然而她斟酌着的话语未能说出口,窗外一阵响亮的爆炸声打断了她们之间莫名的对视。
这年头许愿竟然这么灵验吗?
这是江月离的第一反应。
随着爆炸声而来的,则是眼角余光中漫天的火光。
陆明萱下意识松开手,与江月离一同将目光移向窗外。
江月离得了短暂的自由,立刻捂着自己的衣领飞速退回到床的另一边——至少暂且远离了陆明萱的魔爪的范围。
片刻之后,江月离看着窗外火光冲天的方向,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江月离仔细辨认了火光来源的方向,终于确认了违和感来源于何处。
“陆总,那个爆炸的好像是你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投喂~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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