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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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江月离溜门撬锁的绝技再度派上了用场。
两人找了一个空屋子暂且安身。
外面的雨势没有任何衰减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颇有一种涤净万物的气魄。
江月离蹲坐在房间的一角,继续用衣袖擦着被雨水糊成一团的眼镜,时不时将视线投向房间中央来回踱步的陆明萱。
陆明萱正举着手机在房间里找信号。
这一片区域太过偏僻,本来信号就不太好,再加上下雨,手机又进了水,陆明萱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
一场大雨将她们困在这里,也提供了临时的安身之处。
目前她们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了陆明萱那位当警|察的好朋友了。
而在陆明萱的手机关机之前,她们得到的唯一一句回应,就是让她们找个地方先藏好,等他们到了再联系。
在陆明萱甩了第十下手机之后,不堪重负的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终于彻底死机了。
陆明萱看了江月离一眼,不抱希望地问道:“你会修手机吗?”
“好像是会的。”江月离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还真的会修手机,“不过现在没有工具。”
陆明萱轻“啧”了一声:“那不就是废话吗。”
江月离抬头瞄了眼暴躁的陆明萱一眼,问道:“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找你那位好朋友?”
陆明萱深吸了一口气,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有些无奈:“他也是有工作要忙的,我总不能就因为怀疑有人要弄死我,就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把人拉过来看着吧。那本应该是保镖的工作.......”
后面的话陆明萱没再说下去,江月离看得出她现在已经相当烦躁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群想到利用保镖还险些成功了的人确实足够狠辣果决。
按照陆明萱的说法,那些保镖应该都是身家清白的守法公民,兼之他们跟着陆明萱跟了好几年,彼此之间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要胜过部分朋友。
那些人能成功说动保镖进行这种违|法勾当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成就了。
如果这次只有陆明萱一个人在,她甚至未必会觉察到对方的异心,从而果断地抢占先机。
换句话来说,这一次仍然算是江月离救了陆明萱一命。
陆明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也是她心烦意乱的另一个根源。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陆明萱忍不住开始怀疑——
在刚刚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情况下,要她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保持信任本就是不现实的事。
更何况江月离这人本就疑团重重。
而且每次出现在她身边的时机都巧合得惊人。
江月离似乎觉察到了陆明萱的视线,抬起头与她对视了片刻。
陆明萱内心沸腾的火气逐渐熄灭。
抛开其他不提,江月离阴差阳错地救了她很多次是事实。
眼下并不是胡思乱想的好时机。
陆明萱强行压下了心头的不安,将手机扔进江月离的怀里。
“反正放我这儿也没什么用了,随便你捣鼓吧。”
江月离接过手机,试着按了几下开机键,仍然毫无反应。
陆明萱又问道:“你的手机呢?”
江月离空出一只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同样是黑屏,毫无反应。
两人在大雨里淋的时间不算短,江月离连里面的衬衣都湿|漉|漉|的,手一按就能挤出水来,放在外面口袋里的手机自然也不能幸免。
“吹干了应该还能用。”江月离将两个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最终在开机键旁边停下了目光,“好像只是有点接触不良,而且这边信号不好。”
“你除了撬锁还学过修手机?”陆明萱靠在门边轻哼了一声,“你倒是停多才多艺的。”
江月离一点也不心虚的点头:“大概我是天才吧。”
陆明萱非常大声地嗤了一声,似乎准备借此表达自己的不屑之情。
然而江月离并没有理会她,注意力还停留在手机上。
陆明萱倍感无趣地撇了撇嘴,转头看向窗外的雨。
这间旧屋子不知道有多久没人进来过来,随便往哪儿一靠,轻微的震动便带下一阵嗖嗖的灰尘,窗户玻璃更是糊成一团,被各种污垢堆叠在一起,遮蔽住了视野,只能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影子。
窗外暂时还没有人来。
但那些追杀的人未必会就此放弃,若是他们真的铁了心地要陆明萱的命,便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他们或许会一间一间地搜查这些空屋子,那实际上花不了他们太长的时间。
如果他们人多的话,这个时间或许还会再缩短上一大截。
韩麟过来也需要时间,陆明萱只希望他能赶在那群人找到他们之前。
但怎样联系到韩麟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十六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非韩麟同样也带着一堆人来,否则光靠少数几个人也未必赶得及。
他们没有资本跟那群追杀者比耐心。
流年不利。
说的大概就是眼下的情况了。
陆明萱扫了一眼还在揉捏着手机的江月离,心下都是希望这时候能出现一点奇迹,比如江月离会关于修手机的超能力什么的。
但事实上她清楚这种可能性不大。
或许她今天早上就不应该出门。陆明萱又忍不住想道。
可如果她不出来,也未必会发现那个快递的线索,那她也不会到这里来,不会被追杀,也不用喊保镖来接人,自然也不用因为身边人的背叛而陷入这样的窘境........
等等——
想到这里,陆明萱陡然瞪大了眼。
“这是个圈套........”陆明萱忍不住喃喃道。
“什么?”江月离抬头看了陆明萱一眼,“你知道什么人要杀你了?”
“也就是那群人中的一个——或者很多个。”陆明萱眉头皱起来,“那些快递,说不定就是他们故意给我看到,才引我过来,他们早就想把我引过来杀掉了。”
这个猜测与快递站的人的证词并不相符,但是人证和物证都是可以伪造的。
尤其是人证,那个保镖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许她父母的死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他们保存了一些遗物来做如今的这个局,也未必没有可能。
否则,除了他们,谁会保留她父母的遗物这么长时间?
陆明萱越往深想,脸色越苍白。
或许他们就是选择在此刻与她撕破脸,所以才将那些能够打破她心理防线的东西一样样展现在她的面前。
陆明萱看向江月离,声音中都带着一些颤音:“那个手机里的录音是什么?”
江月离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谨慎地答道:“求救。”
她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放轻了音量,像是生怕惊扰到什么似的。
早在医院的时候,江月离就已经研究过了那个快递送来的手机。
手机里有一些日常的来往通信,但是因为历史太悠久,很多文件都已经破损,唯有那一条录音似乎是近期才被重新导入,听起来很清晰。
陆明萱光是听着那两个字就已经摇摇欲坠,江月离又看了她一眼,还是将更多的细节咽下去。
比如那声音弱得几乎只余一丝气音,但足够坚持,一直呼救到半点气息都不剩下,再往后就是大段空白和细微的风声。
显然留下那段录音的人并没有等到人来救他们。
江月离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个手机源于谁,又跟陆明萱有什么关系。
不过看到陆明萱这么激烈的反应,江月离心下已经有所猜测,并且八|九不离十了。
她后来查询过那款手机的型号,是十八年前的新款,除了时光带来的褪色外,那款手机并没有被使用过太久的痕迹。
那之后不到一年智能手机就开始普及,那款手机的主人无疑是活跃在十七|八年前的人。
又那么巧,陆明萱的父母恰好在那段时间失踪——现在网络上甚至还遗留着部分陆氏前任当家失踪的新闻。
再结合陆明萱的反应,江月离几乎瞬间就猜到了手机的真正主人。
江月离无意在陆明萱伤口上插刀,抿了抿唇,平静地转移了话题:“不过我觉得那些未必是引你过来的圈套。”
陆明萱勉强将注意力移开:“什么意思?”
“你们家内部的关系应该不算太好吧。如果他们真的跟.........那件事有关,我不认为他们真的会保留这些东西。”江月离顿了顿,接着道,“倒不如说,事实恰恰相反才是。”
如果陆家人真的跟陆明萱的父母的“失踪”有关,他们会出于什么心理保留她父母用以求救的遗物?
正常人都不会愿意留下任何与“犯罪”相关的证据,相反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才是常理。
这说不通。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那些东西被寄到了他们手上,才让他们开始觉得惶恐,慌不择路地便突然对陆明萱下了杀手。
“我记得你那个朋友好像说过,他们对于你上次来十六区这件事很紧张。”江月离继续说道,“这次或许也是一样的原因吧,不过他们应该是已经确信你知道什么东西了。”
“怎么可能?!”陆明萱皱着眉反驳,“我要知道他们的秘密还会到这里来?我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谁知道他们在这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月离面无表情地指出事实:“只要他们觉得你知道就够了。”
陆明萱抿紧了唇角。
事到如今,要说她一点也猜不出真相也不可能了。
十六区,陆家人,她父母的遗物,害怕被发现的秘密........
背后代表的含义让陆明萱也不由毛骨悚然,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陆明萱及时止住思绪,用力地按了按眉心,自嘲道:“........等我们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再说吧。”
屋内一时静默下来,只余窗外的风雨声。
仿佛被隔绝在外的小空间里寂静安然,连风雨都被挡在外面,但被困在里面的人半分不敢松懈。
她们清楚,此时此刻,死神就在她们的门外徘徊,正随着时间的推进不断走近她们。
半晌之后,江月离突然开了口:“陆总,你的紧急求救人填的是谁的号码?”
陆明萱愣了一下:“是麟哥,怎么了?”
江月离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那就好办了。”
陆明萱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就听到本应该暂时报废的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明萱?!你们没事吧!你们位置在哪里?!”
陆明萱呆愣了一下,看着江月离手里的手机,揉了两下眼睛确认那屏幕依然是漆黑一片。
也许是是江月离的手机被用来恶作剧了?陆明萱冒出不太切实际的猜想。
“紧急求救系统是独立于手机主系统的。”江月离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即镇定地对电话那头说道,“十六区标志的位置进来,直走第十二个拐角左转,再第六个拐角往岔路右边走,左手边第七间——差不多就是另一面的边界位置了。”
.......
韩麟一脸严肃地抓着手机,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记下来了吗?”
旁边的同事点了点头,手上刚落下最后一笔:“直接录音给他们发过去了,等会儿我把这个再拍给他们。”
另一边待命的同事忍不住吐槽道:“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陆总?这记性也太好了吧,十六区那么乱的位置都能记住?韩哥不是说她从来不去那种地方吗?”
“谁说是陆总了,这明显是另一个人吧。”
“不过说起来,这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这么恐怖的记忆力和叙述方式也很熟悉啊你们不觉得吗?”
“但是小花姐不是已经——”
“咳咳!”
趴在桌边的人用力咳了两声,一边用胳膊捅了捅同事的腰,用余光示意他赶紧闭嘴。
“沈局好!”
一声深情的呼唤顿时激得狭窄的会议厅里的几人全部站了起来,下意识给刚进门的领导敬了个礼。
“有新任务?”头发半白的领导神态和蔼,眼神却很锐利,“听说是陆总报警的?”
立刻有人答道:“报给韩哥的,听说情况紧急,已经先派人去接她们了。”
沈局看了韩麟一眼:“陆明萱在咱们k市也算是个标杆人物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影响绝对不小,先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再说,需要人手直说。”
他说着,又顿了顿,似乎准备开口再说些其他的什么,但最终又止住了话头。
“我马上会再带点人过去。”韩麟接道,“另一个——江小姐,我们也会把她平安带回来的。”
沈局点了点头,拍了拍韩麟的肩:“你们也注意安全,我等你们回来。”
韩麟给同事们打了个手势,又向沈局敬了个礼,便训练有素地出了门。
沈局慢慢踱回自己的办公室,从窗口看着韩麟带着几人上了车,很快又疾驰而去。
副|局|长捧着茶杯路过局|长办公室,也跟着进来凑了个热闹:“怎么愁眉不展的?听说又有什么大案子了?”
沈局摇了摇头:“是陆明萱报的案。”
副|局|长很快也反应过来:“是十七年前报案的那个小丫头?”
沈局点了点头,脸上有遗憾与唏嘘。
陆明萱这个名字在k市警|局里也是如雷贯耳,并不仅仅是因为她与刑|侦|队的韩麟是青梅竹马的好友,更因为她父母的那桩失踪案。
陆氏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当家人失踪的案件自然也是非比寻常。
十七年前沈局就经手过那起失踪案。
当年不过十岁的孩子冒着大雨,独自一人来到警|局门口,从深夜等到白日,只是为了报案——
准确的来说,是举报凶手。
十岁的陆明萱特意绕开了争着要收养她的亲戚,正是为了举报他们。
沈局至今还记得他问陆明萱要举报谁的时候,后者斩钉截铁地指着陆家大合照上的人说:“他们所有人。”
k市大型团伙犯案的记录并不多,更不必说还都是有头有脸的知名企业高管,面对一个孩子的举报,没有任何人会当真。
更何况当时的陆明萱拿不出任何证据。
警|方纵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没能找出任何关于陆明萱父母的痕迹,所有相关人员的口供都无懈可击。
那两个人仿佛就此人间蒸发一般。
经过近一年的找寻后,陆明萱父母的踪迹最终以“失踪”定论,那时候陆明萱已经被送到了国外。
这桩无解的案子是当时所有人心头上的一根刺。
而不哭不闹眼神沉郁的陆明萱更是让沈局印象深刻。
那孩子那时候就好像已经死了一般——人还在,但是魂已经飘无所依。
后来沈局偶尔也会夜半惊醒,回想起那孩子在得知无法探得父母下落更无法给未有证据者定罪时,那一点点黯淡沉寂下去的眼神。
很多有钱人家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尤其是陆家这样人口众多的大家庭。
沈局几乎以为他再也见不到那孩子了,谁知不过五六年的时光,陆明萱就从国外回来了,还飞快地在陆家站稳了脚跟。
当年的失踪悬案已经成了一道尘压的卷宗,但陆明萱与陆家人之间的争斗似乎一直都未曾结束。
近年来,听着陆明萱在外张|狂|嚣|张的名声愈演愈烈,沈局心底也隐隐有所预感——
当年的失踪案还远远没有结束过。
在“那件事”之后,这种预感也更加强烈了。
副|局|长跟着沈局一起回忆了片刻往昔,也对于如今的结果唏嘘不已。
“不过,我看你担心的好像也不止这一件事吧。”副|局|长看着沈局眉间的愁绪,一脸若有所思,“又想到你家那闺女了?我记得去年小花出事前好像也挺关注陆家的吧。”
老朋友之间说话不必那么顾忌,但沈局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愿提起这个话题。
“节哀。”副|局|拍了拍老友的肩,劝了一句便退了出去,给沈局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沈局轻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倒在座椅上。
他手边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张,露出的部分映着照片的一角,正脸被挡住,只显露出一小段卷发和镜框的一角。
另一侧有两行字也没有被完全挡住——
【花照影
状态:失踪】
.......
等到门外属于人群的声音逐渐靠近的时候,陆明萱正在屋子正中央来回踱步。
这一次她并不只是单纯地在发呆。
陆明萱扫视着周围的陈设,尽量自然地将可以遮蔽的东西堆到一处,然后她直接将江月离拎进了新搭建好的“窝”里,顺带将手机又扔回她手里。
紧急求助的电话她们只拨出去过两次,之后不知道是进水太厉害彻底报废了,还是因为手机没电了,只剩下一些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知道对方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这让陆明萱多少安心了一些。
但同时她也清楚,她们决不能只停留在原地坐以待毙——
至少她不可以。
“一会儿万一有什么情况,我跑出去,你就在这边躲好知道了吗?他们目标是我,应该不会太在意你的行踪。”
陆明萱最后坐在江月离的身旁,絮絮念叨了几句。
江月离有些心不在焉地戳了戳毫无反应的手机屏幕。
被无视的陆明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跟着落到手机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你手机的紧急求救电话是多少?”
陆明萱心底突然生出一线希望,这时候保持连线畅通会有很大的帮助。
手机紧急求救模式改革多年,如今已经是不设紧急联系求救号码就无法正常使用手机的程度,虽然大部分人都很少使用这个有些鸡肋的功能,但按理来说,既然她的手机能在死机的情况下拨通,那么江月离的也未尝不可。
江月离随口报出一段号码。
陆明萱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串数字有点眼熟:“谁的号码?”
“你的。”江月离木然地扫了陆明萱一眼,“不然我早就打求救电话了。”
“........”陆明萱忍不住挑起了眉,“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号码?”
江月离答道:“因为我不知道别人的号码。”
陆明萱:“........”
这个理由她确实无法反驳。
这么想来,江月离失忆真是个相当糟糕的事情。
江月离又叫了一声:“陆总——”
但这一回陆明萱皱起了眉,她伸手捂住江月离的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
那一串凌乱的脚步声被雨声遮掩着,并不算太清晰,但对于神经紧绷了许久的陆明萱来说,那声音落在耳边无异于几道惊雷落下。
韩麟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到。
陆明萱和江月离的心同时提起来。
江月离下意识摸了摸手边的刀片,以及先前从保镖身上搜刮来的刀,但没等她手伸出多远,就被陆明萱一把按住。
“你给我蹲在这儿不许动!”陆明萱压低了声音喝道,“等到麟哥他们来你再出去,你见过他的,其他人都不要信——我一会儿往东边跑,你们可以往那边去找我。”
“陆——”
江月离的声音终结于对方的唇边。
陆明萱堵住了江月离的嘴,但也只是轻触即分,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的时候,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但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刻。
陆明萱站起身,同时将江月离按下去,轻声道:“乖。等我回来我还得去跟你把手续办了呢。”
江月离抱着两个手机,与陆明萱对视了片刻,捂住嘴缓缓了点了点头。
陆明萱朝她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笑,然后将那些足以用以遮挡身形的东西盖在江月离的身上,随即转身向门口走去。
......
在雨中逃跑并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
好消息是雨幕同样也干扰了对方的视野,至少让枪|械的准头降低了不少。
一切如陆明萱的预料,那群人的首要目标是她,在她推门冲出去之后,他们就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她。
至于有没有留下一两个去搜那间屋子,陆明萱也说不准,但她也没空去探究了。
如果只有一两个的话,江月离应该足以对付了。
陆明萱一边想着一边往着山林的方向跑着。
跟在她身后的人比早上还多了不少,大概是他们也对陆明萱的实力有所预料,早上的时候只能算是踩点,到这时候才是动了真格。
那群人里,至少三个带了枪。
陆明萱身心俱疲,此刻或许就是她最狼狈的时刻了,跑得跌跌撞撞,从污泥上都滚过,只为了躲避子|弹和棍|棒。
她倒是趁机将两三个踹进了水沟里,一时也爬不起来。
但这点削减的压力只是杯水车薪。
陆明萱只能等——在等到救援之前,她只能不停地跑。
直到跑到路尽头。
陆明萱对这一带的路况并不熟悉,最终还是跑进了一条死路里。
前方是密集的山林,连闪避的空间都没有留下,倒是正前方一棵巨大的榕树勉强可以遮蔽片刻,但也无济于事。
后有追兵穷追不舍,陆明萱也只能咬着牙往前冲。
然而此刻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到达了一定的极限,脚下一条裸|露的树根都可以轻易将她绊倒。
陆明萱一个踉跄,一头撞到树干上。
这片刻的时间,身后的人已经到了近前:“陆总,路到头了。”
穿着一身黑顶着一脸刀疤的男人举|枪对准了陆明萱,还渗人地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会挑地方,正好就在这里跟他们一起长眠吧。”
不止正前方的人有枪,左侧也有人举着枪对准了陆明萱,剩下的人倒是退远了一段距离。
陆明萱退无可退,睁大了眼盯着对方缓缓扣动了扳机,连雨水落入眼中的刺痛也毫不在意。
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还没跟江月离成功离婚呢。
陆明萱漫无边际地想着,却还是压不过心头满溢出的绝望。
“砰——”
两声枪|响几乎交叠在一处,陆明萱下意识闭上了眼,大脑中一片空白。
但倒下的人并不是她。
除了眼部的刺痛,陆明萱并没有感觉到身上其他方向鲜明的刺痛感。
那枪|声却也确实近在咫尺。
陆明萱睁开双眼,原本举着枪的两人皆捂着手腕哀嚎着倒地,手中的枪也掉落在地,她来不及多想,捡起地上的枪翻滚到另一边,才喘着气抬起头。
正对上另一双熟悉的眼睛,还有更熟悉的淡漠的神情。
江月离站在她的不远处,眼镜被丢在了地上,再无遮掩的眼中透着雨幕都挡不住的冷冽与锐利。
她举着枪,对准了另一个追杀者。
作者有话要说: 陆总你以身相许的机会来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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