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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整刻,国公府的云夏宴终是在钟鼓敲响中落下了帷幕,秦诗茵寻到了归来落席的秦清,兄妹两个低声说了些什么,而后便同素清绾道了别匆匆离开了。

见秦诗茵离开之时并没有与他打招呼,素闵顿时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是什么个滋味,而后看着女子的背影捏了捏手指,好似这样就能让自己不再多想一样。

素清绾往素闵身旁靠了靠,拿起圆扇挡住脸问他:“二兄现在出息了,都知道要自己去寻未来的娇娘子了~”

“小妹,莫浑说!”素闵一个愣神,连忙回头愠怒呵斥素清绾,左瞧瞧右看看后道,“你小声着些,那秦四娘还没应我呢。”

素清绾连忙轻笑闪开了身,而谢芸正是赶在这时下了女席朝他们这头走来,满脸疲倦仿佛遭了什么天大的磨难一般,瞧见他们二人在前面说着话,连忙又将温和的笑容扯了起来。

这群官家夫人都太可怕了些,围绕着在她身侧求问闵儿的生辰八字,说是要拿着自家女儿的生辰一起到寒光寺问上一问,万一就是天赐之缘,也好到时候方便议亲。她周旋着将囫囵话说了个遍,这才堪堪能安生的吃个饭,下了宴连忙就出来寻自家那一双儿女了,半刻不想再多待。

素清绾瞧着谢芸那样子就是差些被夫人们活吞了,连忙快步上前搀扶起她问道:“阿娘脸色怎的这般不好?可是那些夫人们又寻你唠叨了?”

“可不是吗,都是询问你二兄的亲事,生怕他娶不到如意娘子一样。”三人出了国公府往马车去,谢芸忍不住点了点素清绾的鼻尖念叨,“萱萱你也及笄了,怎么就没人来询问你能不能嫁个如意郎君呢?”

素清绾想到许嘉述那张醉酒后迷糊的脸,与平常清冷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禁伸手掩唇轻笑出声,连忙看向素闵转移话题:“现在不是顾忌萱萱婚不婚嫁的事情,还是看看二兄吧,都自己找人家姑娘家去说定亲之事了,羞的人家姑娘离宴的时候头都没敢抬。”

这一句话可是叫谢芸与素闵都猛然惊住了,素闵连忙上前扯过素清绾,伸手就要捂住她的嘴,全然一点不顾自己在汴京那点温文尔雅的名声。

谢芸一瞧素闵这样,便知素清绾说的是真的,紧着拿圆扇打着素闵叫他放手,一家三口在自家马车前含着笑意大大打打闹闹,看起来温馨的很。

“行了行了别打闹了,闵儿你跟我们一起上马车,阿娘问你些事。”谢芸轻咳一声敛了笑意,瞥了一眼素闵而后同素清绾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独留素闵在原地不知所措。

马车缓缓往素府行过,外头喧闹陈杂,车室内却是一片寂静。素闵看着素闵那一脸得意忘形的样子,恨不得用眼睛剜死她。

正在此时谢芸伸出手掐了素闵一下,而后假装愠怒道:“来说说吧闵儿,是和哪家的姑娘说了定亲之事了?”

“阿娘,你莫听萱萱说的,没有的事……”

素闵刚要出口反驳,就听见素清绾连忙道:“阿娘,是少府监家的秦四娘,诗茵刚才还与我说,不知二兄的心意到底是真是假呢。”

谢芸听及此眼睛闪亮亮的看着素闵,心里慢慢描摹着秦诗茵的样子,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意。那孩子幼时就常来府中寻萱萱玩耍,模样标致、性子温婉,是个能牵住男人心的妙人,虽说是少府监庶女,但素家向来不看这些官职大小,与闵儿相配便是最好的。

况且主君也常常在家中提及,秦少府在朝堂中是个不可多得的智者,虽说明面上依附于太子,但都知道其善于审时度势,事事仍是自己做着决定,与太子那头并没什么关系。若真是能与少府监结了姻,倒也未必不是一桩美事。

“那秦家四娘是个好的,其他几个姊妹倒还真不如诗茵的才貌。”谢芸越思索越觉得秦诗茵这孩子与自家闵儿甚为般配,嘴角抿着笑意满满,轻言细语道,“若真喜欢,阿娘隔些日子就去寒光寺算一算你二人的生辰,合适了,便叫你阿耶去提亲,如何?”

素闵低着头不知说些什么,他以为阿娘会怪他做事太过急躁,没想到竟这般快的接受秦四娘了,一时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幽幽问道:“阿娘,您该不是怕我娶不到娘子,这才这般爽快吧?”

“浑说!”谢芸气恼,拿扇子在素闵头上狠狠的打了一下,心道这孩子还真是没个心思,让人上火的很。

素清绾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只知道二兄是个木头人,对于情爱之事永远转不过来那一根筋,没想到会呆愣到如此地步,可真不知道若是往日诗茵真的嫁进了府中,会不会被二兄气的全然没了往日的闺秀样?

行过半刻,马车过了街道的转圜处,缓缓的停到了将军府,三个人的神情各有各的疲倦,看起来仿佛遭了多大的苦难一般。素清绾下了马车后去林琴芳院中请了个安,而后便往院中去歇息去了,素闵则被谢芸拽着去院中问东问西,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让素清绾哭笑不得。

今日在国公府真是累得不行,不仅要费脑子和那些官家小姐周旋,还要细心的安抚醉酒的许嘉述,真是让她头大。于是回到了淮水院后,素清绾连忙先舒舒服服的沐浴、换上清爽的亵衣,打算小憩一会。

颂春在屋内燃起了熏香,便福身与听雪退到耳室去候着了。清淡温和的水木香在室内袅袅升起,素清绾拆了发髻拿了簪子,而后顺了头发打着哈欠就往榻边走。

然而榻上的被衾却令她皱了眉头,原因无他,这被衾也太乱了些,晨间起身后听雪难道没进来拾掇吗?是该好好说一说她了。

素清绾没多想,今日属实是身心俱疲,打个哈欠便是满眼的泪珠,连忙掀起被衾一角沉沉的躺了下去。然而这一躺可真是要了命了,被衾中温度颇高,躺下时有软软的仿佛是臂膀一般搭着她的后背,惊得她一个激灵弹了起来,满眼惊恐的望着被衾中的人。

只见许嘉述脸色微红的躺在原本属于自己的被衾中,外衫半解、呼吸沉重,好像是被闷了许久透不过新鲜的空气一般。

素清绾的身形蓦然就僵住了,她呆呆的看着许嘉述那张俊俏的面庞,不知不觉间便吞咽了口水,惹得她也立刻羞红了脸,连忙后退几步坐在茶桌上大口喝了杯凉茶,这才堪堪稳住了焦躁的内心。

这个秦清,怎么把许嘉述送到她闺房中了!?

她思索片刻,这才有了些眉目,那时她与秦清说:“子衿醉酒不宜再多走动,你给他送回府中也好,或者他想去哪里小憩也好,千万别教他再饮酒了。”而那时秦清笑吟吟的回她,“好,那就送子衿去他一直想去的地方休息吧。”而原来这个一直想去的地方,竟是她的闺房!?

所以秦清到底是怎么人不知鬼不觉的将许嘉述带到她闺房中来的,这也是个值得她深思的事情,想来秦清也是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上的。

素清绾抬眼看向榻上仍面色微红的许嘉述,压下自己想把秦清打一顿的心思,先挽起衣袖浸湿了一块手巾,然后坐在榻边小心翼翼的将被衾掀开让许嘉述能凉快一些,而后用手巾细细的给他擦了擦脸。

不管怎么说,现在许嘉述还在醉着酒,能让他好好休息便怎样都可以了,总不能在这般时候找人将其领回燕王府,那怕是要被人嚼了闲舌去,还不如让他先在府中歇息着,待醒了酒后再悄悄的离去。

素清绾思衬着,便继续认真的给他擦着脸,她好似都还没有这般细致的瞧过许嘉述的脸,肤如凝脂与女子无异,偏偏那眼角还有一点红痣,让他的脸更显一分妖艳,若真是换上了女子的装扮,倒还真有些雌雄莫辨。

她愣了愣神,而后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上了许嘉述的眼角,仿佛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引诱者她一寸寸的将他的脸颊揉抚一遍,而每触及一寸,心中便柔软了一分。

她记起许嘉述幼时在寒光寺那般怯懦的样子,总是一脸委屈的样子低垂着眉眼,只有瞧见她时才会喜笑颜开唤上一声萱萱,明明比她大了好几岁,有时候却还是要她去安慰;后来他从寒光寺归京时心性成熟了许多,即便知道俪妃并不喜欢他,却也还是实心实意的为她守孝,后来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卷入夺储之争,整日违心的混迹烟花之地,其实心中不知有多忐忑。

再后来,前世的她惨死,她看到那个一直以来在她心中怯懦的小沙弥暴戾无常、手段残忍,会整日抱着她的牌位失神,会以一己之力整顿朝纲,为将军府的冤情重新立案,只为了能让她的尸身回归宗祠。

素清绾看着面前仍是一脸少年想的许嘉述,一时间竟无法将其与那个阴鹜暴戾的圣人合为一人,所以那时的他,究竟承受了多少常人无法承受的苦楚呢?

她眼中泪意满满,不知不觉间手上的力道便重了些,手巾在许嘉述白皙的脸上摩挲出一道红痕,仍在睡梦中的许嘉述感受到了脸上的不适感,眉头不悦的皱了皱。

素清绾瞧见他不舒服,连忙回了神收回了手,而后又去将手巾浸湿,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生怕力道再重些将他弄醒。

眼见着许嘉述脸上的红色渐消,素清绾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正待要收回手的时候,一只炙热的手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拽倒在榻上,腰腹也被一双大手圈入怀中,顿时便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惊得她整个人都呆愣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

鼻腔涌进淡淡的檀香味与酒味,而后便听到耳边传来许嘉述因饮酒而变得沙哑的声音:“萱萱……我想……想你……”

素清绾感受着许嘉述轻轻起伏的胸膛,心简直都要直接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她轻轻动了动身子想挣脱他的桎梏,却不知这一动碰了他哪里,顿时便听到了许嘉述一声极为抑制的闷哼声。

她以为是适才一不小心怼了他哪里,连忙想要起身看一看许嘉述有没有受伤,却又再一次被许嘉述压在怀中,还将她转了个身,正好与他面对着面。

此时的许嘉述已经半睁了眼,只是意识仍是有些混沌,眼尾也淡淡浮现出了一丝忍耐的猩红,而后他环住素清绾,将其又往怀中拢了拢,嗅着她尽散的发丝哑声道:“萱萱,莫动……”

“子衿,你喝醉了,我去给你熬一碗解酒汤来可好?”素清绾听到许嘉述的话当真就不敢动了,伸手抚着他的背脊温言细语道,“你躺一会,我等下就回来可好?”

她要是这般样子被旁人瞧见了,那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然而许嘉述并不为所动,反而双手的禁锢更紧了些,她也渐渐察觉到耳边的呼吸越发沉重了起来,她前世也并非是不经人事,此刻这般情况,饶是她再懵,也知道此刻许嘉述的状态意味着什么,顿时耳根一红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伸手撑着他的胸膛起了身。

感受到了怀中的温热离开了,许嘉述眉头轻蹙,极为不满的轻哼了一声,而后缓缓睁开眼睛道:“萱萱,过来。”

“许嘉述,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在将军府,你这样……”素清绾气呼呼的指责许嘉述,然而还没待她说完,身子便再一次的落空被他揽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后视线瞬间变得漆黑,周身也全都是许嘉述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好似要将她层层包裹住一般。

她的双手被许嘉述桎梏在胸前,被衾将两个人裹在里面透不进来一丝一毫的光,她看不见面前许嘉述的神情,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重量和硬铛铛摩挲着她衣物的不适感,让她越发笃定此时的许嘉述定是清醒着的了。

素清绾一口气憋在胸膛,强忍着要把许嘉述打下去的冲动,气恼的问道:“许嘉述,你别借着醉酒跟我在这撒泼!”

“我没有。”许嘉述的声音仍是有些嘶哑,带着一抹委屈的意味将头埋在素清绾的脖颈,而后轻声道,“可是萱萱,我……我难受……”

素清绾轻吐一口气,柔声道:“适才秦二郎与我说了,你饮酒过急,胃里难受是肯定的,放我出去,我去给你熬一碗醒酒汤,暖暖的喝进胃里就舒服了。”

许嘉述顿了顿,半晌后无奈的道:“萱萱,不是胃里难受……”

这句话宛如惊雷一般在素清绾的脑中炸开了锅,只一瞬间便意识到了许嘉述所言何意,此时莫说是耳根发红了,就连她那张褪了妆点的小脸也镀上了一层红晕,本就闷热的被衾中此刻便真的就宛若蒸笼而来。

“萱萱……”还没待她回过神来,许嘉述便抬起头将唇齿间的委屈化作暧昧的啃噬,轻轻摩挲着落在了她白净的耳垂上,炙热的呼吸合着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轻咬,瞬间便让素清绾的脑中一片空白。

然而不止如此,她感觉到许嘉述的手也不安分的细细摩挲向她的腰腹,她此时只着亵衣亵裤,那炙热的温度沿着腰腹一路向下,最后覆上她的腿部。此刻的素清绾脑中已经混乱不堪了,连制止都忘之脑后,而后便觉肩头传来了一丝痛楚,惹得她本就失神的状态下轻轻‘嘶’了一声。

这一声嘶在本就狭小的被衾中显得颇为诱人,许嘉述不禁呼吸一滞,然而他此时的思绪已经渐渐清明,虽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了,可某处的酸胀仍是让他有些大脑失神,何况怀中是自己爱了两世、守了两世的人,任谁也不会心甘情愿就这般放她离开。

于是他思索片刻后将牙齿转了阵地,轻轻的啃噬着她的下巴,语气含糊暧昧的道:“萱萱,帮帮我好不好……”

“我手酸的很。”

耳垂再次传来许嘉述宛如调.情般的啃噬,而后他鼻尖蹭了蹭素清绾的脸颊,声音中带着恳求的哑声道:“萱萱,求求你了……”

日暮西垂,淮水院中渐渐染上了一丝霞红色,院内大树的叶子上也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好看的紧。

屋内,素清绾正立在屏风后换着亵衣亵裤,亵裤上的污浊让她本有些消了红晕的脸上再次热了起来,她忙将亵裤揉成一团扔到一旁,而后快速的换了一条新的。

思及适才在榻上的种种,素清绾觉得自己简直是昏了头,怎么就那么听话的帮着许嘉述了?她从屏风处探了个头看向床榻,许嘉述此时已然是醒了酒了,正半倚在榻边环着臂往屏风处看来,瞧见她探了个头,便弯了弯唇角笑吟吟的道:“萱萱,还没有换好吗?”

她一惊,再次回身缩回了屏风里面,咬了咬唇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萱萱赶着我走?”许嘉述好似是知道素清绾吃他示弱这一招,顿时语气中颇有些委屈的道,“萱萱,我错了,你莫气好不好。”

他目光狡黠的看着屏风后纤弱的身影,嘴上示着弱,脑中却还在不断地回味适才的柔软,心知此番萱萱可能羞涩的紧不敢与他言语了,可仍是止不住的想要再逗一逗她。

素清绾哪里知道许嘉述心中的想法,嘴巴撅了撅,而后披了个外衫缓缓走出屏风,眉眼间含着淡淡的泪意,轻声道:“你因着醉酒来了我闺房,便就不说什么了,可怎么还……如此羞辱与我?”

她的眉眼本就娇媚,此时又含着点点的泪珠,看的许嘉述心头一紧,连忙起身上前将素清绾环进胸膛,语气中满是自责:“对不起……对不起萱萱,是我的错……”他伸手将素清绾眼角的泪珠擦拭干净,指肚却摩挲着久久不愿放开。

见他这般焦急的样子,素清绾也禁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而后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好了,我再气能怎样,你是我未来的夫君啊,快收拾收拾回去吧,我等下也要去祖母院中吃饭了。”

许嘉述知她嘴硬心软,便将下颚搭在她的脖颈上,伸手绕了她的发丝,而后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满足的蹭了蹭她的脸颊,这才不舍的松了手。又与她唠叨着说了几句,眼瞧着已经日落天黑酉时将过了,这才悄悄的出了门绕过耳室翻墙离开了。

看着他跃墙的样子,素清绾不禁伸手揉了揉额角,怎么莫名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呢……

她收拾妥当往祖母院中赶去的时候已经戌时一刻了,此时祖母院中已经有些热闹了,堂中膳桌上摆好了小食,祖母与阿娘坐在一侧看着一张画像说着些什么,而二兄则坐在对侧一脸的无奈至极。

见她来,林琴芳忙伸手招呼着坐在旁边,而后伸手指着画像问道:“萱萱,拟于这个秦四娘来往过多,与祖母说说,这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诗茵吖……”素清绾抬眼瞧了瞧素闵已经有些放弃抵抗的样子,含笑道,“温柔、知事、心思沉静、知道隐忍,但不管如何,还是要二兄喜欢才好。”

素清绾皱了皱眉添油加醋道:“只是我瞧着二兄这般的神情,好似对秦四娘并不是很上心,想来并不喜欢,祖母和阿娘就不要多操心了。”

“不是的,我很喜欢……”素闵本来就在竖着耳朵听着,生怕素清绾再说出些什么令他难堪的话语,然而听到她这般说的时候便有些惊,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便直接站起来说出了心声。

膳桌上,祖孙三人相视一笑后皆一脸了然的看着素闵,看的他愣了好久的神,这才明白是素清绾在套他的话,而后恍惚的坐下,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无法落定。

素清绾掩唇笑着,眉眼间的喜悦之情掩都掩不住:“好了二兄,是萱萱多嘴了,原来二兄喜欢诗茵喜欢的紧呢。”

林琴芳和谢芸也都开心的点了点头:“甚好甚好!”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正在此时素擎峰也忙完了应酬,踏进院中之时便听到了几人开心的笑声,忙落座问道。

素清绾也不掩着,一五一十的将素闵与秦诗茵的事情说了个干净,而后便见素擎峰抚掌大笑直道好好好,又转头同谢芸道:“那便这几日去要了秦四娘的生辰八字,先去庙中算上一算,若合,不日我就去圣人那里求赐婚去!”

几人就在几句言语之间将素闵的娶婚之事敲了定锤,而素闵也是尴尬的脸色微红,默认了此事。

五月末,谢芸得了秦诗茵的生辰八字,便火急火燎的携着素闵的生辰八字往寒光寺去了,皆大欢喜的是,二人的生辰极合,若真的喜结连理,那于两家都是一个福照。

这对于素家人来说可是个好消息,素擎峰当即就要收拾好聘礼去秦府提亲,素清绾忙拦了下来,细细说了定王与少府监的渊源,这才教素擎峰有了心思,打算等到太后寿宴之时直接求圣人赐婚。

时近太后寿宴前几日,京中陆陆续续有外来使臣造访,一时间外使驿馆隐隐有满馆之势,朝中不得已又在京中西侧给外使安置了一处住所,因此近些日子的京中主街,总能看到一些扬着别国亦或是部落旗帜的马队行过,惹得不少百姓伸着脖子去看。

此时的望月楼酒馆二间雅阁中,许嘉述正坐在窗子旁边的酒桌,侧目往窗外正行着的马队瞧去,而茶桌一圈坐的皆是朝中的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左侧是中书令宋庆松,再往右是御史大夫韩青、兵部尚书薛和与工部尚书李冶。

几人看着窗外的马队行过,面色皆有不悦,而后倒是韩青先出了声:“汴京主街此般重地,就任由其畅通无阻的行过,真不知定王殿下是如何想的!”

“自然是想不费力的就与别国使臣交接上。”许嘉述将目光收回,随手将窗户关好,沉声道,“七弟一直都与吐蕃异域有勾结,此番这般大手笔的将外使调度至西侧住所,想来也是为了方便能与其制定计划。”

李冶皱了皱眉问道:“定王有什么计划是要与外使交接的?”

许嘉述伸出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而后含着清冷的笑意道:“他想要做的,可多了,且等着一会来人传信罢。”

他在等着秦清回来,今晨他便叫几名暗卫与秦清一同往西侧的住所赶去了,希望能在许成寅发现之前将有利的消息带回来,不然这个寿宴真不知道要闹出些什么乌龙来。

眼下桌前的这几个大臣,都是在朝中信得过的人,他们对现在的朝纲颇为不满,亦对未来的储君太子、备选储君定王皆是信不过的态度,因此当许嘉述带着诚意各自找上门的时候,几位肯为朝堂兢兢业业的元老,不多想的便入了他的麾下。

其实原本许嘉述只想着拉下定王,并没有想着夺储的时候,中书令宋庆松便已经找上过门,与那时少府监的说辞一样,希望他能朝着储君的位置走上一走,然那时他并没有这个想法,此时,却也不晚。

几人正说着一些其他的谋划之时,雅阁的门终于是被急促的敲响,而后门外传来秦清焦躁的声音:“殿下,是我。”

薛和先起了身将门打开,便见臂膀上染着血迹的秦清踉跄的进了屋子,而后快速的伸手将门关上喘着粗气,样子慌张不已,惹得屋内的几人都有些惶恐,难道是被人发现了?

许嘉述皱眉,深觉没那么简单,见秦清那般眼神躲闪的样子,仿佛笃定般问道:“秦清,你该不是,被狗咬了吧?”

秦清回身尴尬的挠了挠头:“没逃过殿下的法眼,那住所的野狗属实凶悍了些,一时没能躲过……”

屋内的四位大臣:……

“秦二郎啊,你下回进屋先说上两句话告诉一下我们发生了什么可好?”宋庆松语气不悦,面对小辈是满满的威严,胡子也支棱了起来彰显他的不爽,“你这般样子惊到我们几位老者可如何是好?”

秦清忙福身作辑表达了歉意,而后才坐在酒馆雅阁都会布置的榻上给自己缠着伤口,便上着药便道:“适才我去吐蕃外使官的住所,果真瞧见定王殿下正坐在屋内与其说着什么,但我与暗卫皆近不得屋内,只得在一处无法引起响动的屋顶看着,便瞧见定王殿下将一柄长琴交予了那个外使官,说的什么确实听不清的。”

一柄长琴。

许嘉述皱眉思索着,长琴可奏乐,但是许成寅将长琴交予外使官是为何呢?若是想要在寿宴上让外使官弹琴奏乐助兴的话,那不论是这柄琴还是以这柄琴弹奏的曲子,恐怕都是让人无法省心的问题。

几位大臣自然也能思索明了这件事情,李冶先开了口问道:“此事是否要知明圣人决判?”

宋庆松摇了摇头,将杯中茶饮尽道:“此事自然不可知明圣人,一是会引起定王的追究与圣人的怀疑,二是我们没有丝毫的证据,圣人不会信的。”

确实,他们这是属于私自去探皇子的信息,在圣人的眼中是绝对不允许的,即便拿出了十成十的证据,与圣人而言也是大不敬。

可是那也不能就任由许成寅将此事布置完善,且他们现在连许成寅的计划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想要前去阻挡、中插一脚了,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几人都有些心神不宁,各自动着脑子思索着,却听许嘉述蓦然问道:“李尚书,那顾府一家现在如何了?”

“顾府?哪个顾府?”李冶微怔片刻,这才一拍脑阔想到了之前的正议大夫顾家,便道,“圣人自将其发至边关开始,下官就遣人去跟着查探了,前些日子刚好传回了消息,他们一家在去往边关的路中遭了饥荒,遣送的官兵得了意,并没有给其粮食,只有顾老夫人被安全送至了边关,其余……”

李冶做了个杀头的姿势,许嘉述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而后摩挲着佛珠道:“那被顾府贪了银子的水坝,已经修缮妥当了?”

“妥当了。”

听完这话后许嘉述便低垂着眸子思索着,几人一时间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问起顾府的事,面面相觑不知再说些什么,只能噤了声饮茶,等着他思虑后的决策。

好半晌后,许嘉述才将佛珠揽到手心,浑圆的珠子在手心摸索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骄不躁令人舒心的很,不自觉的便抬头往许嘉述哪里看去。

“李尚书与韩御史,之前给二位的锦囊中信,在太后寿宴上可以说个一二了,皆是还望二位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将局面扭转几分。”许嘉述语气清冷,指尖轻轻点着桌子,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气势,“宋中书,您是朝中人皆敬之的中书令,太后寿宴是一场舌儒之战,比心比脑,皆是若是秦少府与素将军谈了什么事,还望您能帮衬着说上几句,给与顺水推舟之势即可。”

“薛尚书,要劳烦您时刻注意着近期兵部的调动,尤其是太子与定王的,调动多少、调动何处,都请一一记录。”

几人深知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都颇有些担忧的暗记心中,等着稍后回府怎么与自己的谋士商讨一二,却见桌前的大楚燕王,仍是一脸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此时根本不足以让他担忧一般。

此番气魄,他们没选错人。

又在雅阁中细细对接了一些消息,几位朝中大臣这才一一的起身告辞离去,分流行至,生怕被人瞧见了他们的会晤。待一切归为寂静,坐在榻上尽力隐藏自己存在感的秦清终于疼的吱吱哇哇喊出了声,龇牙咧嘴的样子让许嘉述的眼睛都蓦然一痛。

“子衿子衿,那野狗真的太狠了,幸亏我是跑的快,不然就要给那野狗加餐了,疼死了!”秦清抱怨着坐到桌子前,而后想到了什么又笑吟吟的道,“子衿可知,我四妹与素兄的生辰八字极合,若是四妹真能与定王划清了关系,与素兄喜结连理,那可真是一桩极好的美食!届时你再去素府提亲,那于素府而言可真是喜上加喜了!”

许嘉述听及此,一个冰冷的眼神便扫了过去,秦清识趣的闭上了嘴,却还仍是挤眉弄眼的向他传递着自己意思,惹得许嘉述不禁抚眉轻叹,心道这秦清与素闵一个两个的都让人不省心。

但这秦清有时候还是干人事的,比如……

思及那日怀中的暖意与畅快,许嘉述眉眼低垂轻轻笑出了声,手中的佛珠也摩挲的更快了些。等等,再等等,待此事了解,他定携全部身家去娶萱萱,给她自己所有的爱与尊荣。

正赶着汴京气候最温和的日子,太后寿宴到了。

各官家夫人、子女都华服贵钿的仔细妆点着,生怕在这百官夫人争艳的日子里被人压了去,这太后寿宴上,若是高品的官家夫人被自己下一品的官家夫人压了风头,那丢的可是自家主君的脸,因此下了马车往大明宫走去的时候,瞧见得便都是清一色的如花美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选秀的。

谢芸是江南女子出身,入京后也并不愿随着京中的那一股子奢靡的风气,因此身着虽靓但不艳,妆容虽美但不妖,丝毫没有想给自家主君争面子的想法。按照谢芸说,素擎峰能耐着呢,面子不需要女子去争。

可到了素清绾这就不一样了。

谢芸看着自己今晨精心给素清绾打扮出来的样子,眉眼间简直喜悦的要飞上了天。什么奢不奢靡、华不华贵的!萱萱这般打扮最是好看!

只见刚踏出马车的素清绾身着一袭水波蓝嵌丝华袍,挽着一个娇可的发髻,鞋子也是系珠云端鞋,整身算起来就是个行走着的金银珠宝,偏偏在刚及笄的素清绾身上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反而看起来浑然天成,让人觉得这华贵的衣着就当与她相配一般。

可素清绾却觉得有些头痛,原因无他,早上这发髻是母亲亲手盘的,太紧了些……她属实很想回府先拆几个珠钗下去。

然而想着今日要来打的几场仗,她还是强撑着身形,勾起了一抹高傲的笑意,同谢芸往殿内走去了。

毕竟今日的戏,很精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婴儿车缓缓开过~

辞职交接搞定了,最近几日尽量每日万更,爱你们~

比心,么咻~

可能有虫,边捉边码!感谢在2020-08-1400:09:44~2020-08-1822:32: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寒鸦暖鹤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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