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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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早7点。
天边泛起鱼肚白,温吞光线穿过白纱窗帘透进河畔酒店。
并不宽敞的单人床上,两颗脑袋相依着同一张枕头,绵长的梦境被尖锐的闹钟吵醒,不多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胳膊,胡乱摸向床头,拇指摁了下手机屏幕,让耳根再次恢复清静。
夏云珠钻回被窝眯了会儿,始终感觉不对劲,单人床是小,可也没有这么挤啊!也不知是不是被子太沉,竟压得她难以呼吸。
稍微动了动,很快感觉腰间一紧,跟着肩头一沉,颈窝处多了颗脑袋,撒娇似的蹭了蹭,声音绵长而低哑:“再多睡会儿。”
这声唤,把她瞌睡全赶跑。
猛地蹭起身来,险些栽下床,好在腰间的臂膀将她牢牢护住,才避免脸朝地的悲剧。
“怎么?”床上的人掀起一只眼,见她傻愣着,胳膊往里收了一收,再次将她拉进怀中。
这回,夏云珠脸直接埋进他胸膛,浅麦色肌肤近在咫尺,略高的体温熏得她整张脸都红透。
昨晚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在江川塔看过夜景后,她和薄风遥在附近的酒店入住,她订的是标间,一人一张床,熄灯前还互道一声晚安,怎么再睁开眼就睡到一起了?!
“薄风遥!你给我解释清楚!”她羞恼地打他,手被他一并攥进臂弯,无赖的话透着得逞笑意,明知故问:“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在我……”话说到一半,觉得暧昧过头,硬生生改口,“为什么不在你自己床上?”
“夫妻难道不该同床共枕?”
“谁跟你是夫妻?都说了朝凤的婚事不作数。”
“睡都睡过了,不作数也得作数。”
只知道他剑术一流,没想到耍嘴皮子功夫也是一流,夏云珠说不过他,骂了句“谁跟你睡过!”又想打他,可双手被他圈在胸口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打不着,她索性换脚踢,然而不安分的双腿也很快被他夹住。
这下,整个人都禁锢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薄风遥!你欺负人!”
“哦?这就叫欺负?”他唇贴上她额头,揶揄低笑,“那是你没见识过真正的欺负。”
“欺负”二字被他暧昧地咬重,夏云珠哪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羞恼得失了言语。
刚寻来现代那会儿还气势汹汹要杀她呢,这才过了多久?就开始没脸没皮地耍流氓!
知道就算使劲浑身力气也没法挣开他,夏云珠干脆待宰咸鱼般蜷在他怀里,戳着他硬实胸口,嘟囔道:“我还要去书店,再闹就迟了,能不能放开我?”
“都说不必去,有我在,何须你操劳生计。”见她沉默,显然另有打算,薄风遥不觉窜起无名火,将人惩罚性地抱更紧,“怎么,你觉得我昨晚在观景台说的话都是玩笑不成?”
昨夜气氛正好,灯火似繁星,她一不小心便卸下防备,等回过神来,早已和他紧紧相依。
但一梦之后,她又再次把自己藏进壳子里,不敢相信、不敢期望,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薄风遥不属于21世纪,不可能在此久留,即便初心是好的,但如此心高气傲之人,怎么可能在工地上碌碌一生?回去,是必然的。
至于她……
在见证父母失败婚姻过后,根本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未来全权交付于另一个人手中。薄风遥相貌招人,即便没有武林霸主的地位,也必定桃花无数。早已成形的婚姻观必定使她无法接受和她人共侍一夫,最后所有的美好只会在无尽的争吵中消磨成空。
既然薄风遥不能为她而留,她也不会为他再回朝凤,还不如让一切止于最初心动的时刻。
她的踟躇不语,很容易让人察觉出那点小心思。
薄风遥心口那股无名火愈演愈烈,早没了逗弄她的兴致,松开她冷淡地起身,如墨长发随他的动作滑落肩头,遮住浅麦色的肌肤,和背上深深浅浅的刀伤。
那些伤只是皮肉苦,疼痛短暂,愈合便是遗忘。然而她却次次都在剜他的心!
“你是不信我能给你一个家?还是不信我会为你留下?”声音听似平静,凌乱的呼吸却暴.露他起伏的情绪。
她其实也不知道……
想要相信,却又不敢相信,或许不是对他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一个从小被父母丢弃、遭亲戚嫌恶的存在,哪里值得他牺牲那么多?
所以只能茫然地微微张口,一个字都吐露不出。
沉默太久,以至于变成了默认。
薄风遥不再问,穿好衣服,兀自洗漱,末了,拿上东西走去门口。关门前脚步微停,没有回头的一句:“这段时间你就住学校,我很快来找你。”
“那你呢?”夏云珠飞快地追上去,扒着门,声音说不出的着急,“你住哪儿?”
“不用你操心。”他语气森冷地说完这话,没再停留。
夏云珠脸上还沾着洗面奶的泡沫,走廊的风吹来,一片凉。
薄风遥没有身份证,无法入住正规酒店,难不成,他要跟一群不修边幅的男人蜗居在临时搭建的工棚里?
她顿时百感交集。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何须吃这些苦?明明,是京州养尊处优的贵人,穿过的衣服直接扔掉绝不再穿,每膳都是满桌酒菜,每晚沐浴都取用山间泉水。
和他如今的生活,天壤之别。
……
深秋昼短夜长,饭后八点,天已漆黑如墨。
此时,程家老小带着谈婚论嫁的亲家步入老街,席间都喝了点酒,气氛正当融洽,程睿牵着准老婆的手,笑得憨厚老实。
儿子打了三十几年光棍,婚事一直是老太太心里一根刺,且不说街坊邻居背后指指点点害她和老程面上无光,他们老两口这把岁数,哪天撒手归西,谁来伺候他儿子?
好不容易相到一位大龄未嫁的姑娘,虽说丑了点儿,但至少勤快朴实,能给她老程家传宗接代。
娶老婆最重要的就是实惠,娶个天仙似的美人回来,啥活都不干,还迷得儿子团团转,岂不是亏大发了?
老太太对准媳妇儿越看越满意,指着前面那栋居民楼,热络道:“虽然是老房子,但保养得很好,简单装修一下就跟新房子一样!两室一厅,可宽敞了!”
两家其乐融融上了六楼,程睿掏钥匙开门,得空侧头对准老婆嘻嘻笑道:“记仔细了,这是咱家!”
姑娘没谈过恋爱,羞得拍他一下。
程睿顺势拉住她的手,牵着一道进了门。
本该是喜庆的展开,然而当众人走到客厅后,气氛顿时变了——
六双眼睛像是定在了沙发后面的墙上,放大的瞳孔里,映满不堪的照片,被压在身下的女人相貌模糊,然而却也能从发型和体态判断出不是同一个人,而每张照片的男主角却都是程睿。
小姑娘第一个回神,厌恶地抽回自己的手,甩了程睿一巴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门。
咚咚脚步声远去,凝固在原地的另外几人这才如梦初醒,争吵透过那扇大敞开的门,响彻这栋楼——
“什么老实憨厚,我呸!脏死了!别来祸害我女儿!”
“亲家,一定是误会,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你这混小子!瞧你干的好事儿!”
“我冤枉啊!一定是有人害我!现在不是有合成照吗?这一看就是假的啊!”
“是不是假的,我们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老张!咱们走!”
两家不欢而散,留程家老小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老太太最了解自己儿子,扯着他衣袖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平时吃喝嫖赌也就算了,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程睿揪着头发闷想了会儿,最后一拍脑门叫道:“肯定是夏云珠那小贱蹄子干的!”
老爷子给了他一嘴巴,恨铁不成钢地怒骂:“你去花天酒地,她能随时跟着你?说!是不是这几天带女人来这里鬼混,搞些情趣忘了收拾?!”
程睿直呼冤枉:“爸!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带外面的脏女人进家门?夏云珠那小贱蹄子是没法搞到这些照片,但她找的男人能啊!没看他上回那要杀人的狠劲儿吗?要不是道上混的我把脑袋掰下来给您当球踢!”
老爷子还在思忖,老太太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养不家的白眼狼!跟男人鬼混不说,还来害她舅!我非去她学校闹死她不可!名牌大学了不起?她一个丫头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给男人睡的!”
程睿愁眉苦脸:“老娘,现在怎么办?”
好不容易哄来的准媳妇儿就这么跑了,老太太当然不甘心,卷起袖子一拍膝盖道:“去她学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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