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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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傅云栀一连吃了三四块抹茶曲奇,厉洲心口微微发热,眸中神色更加柔和,但还是出声提醒,“少吃点,等会儿要吃饭了。”
傅云栀抽了张纸巾擦擦唇角的饼干碎屑,看向他,“上回我说谢谢阿姨,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烤的。”
厉洲笑了下,云淡风轻道:“不是什么要紧事,只要你喜欢吃就行。”
傅云栀知道让他下厨有多不容易,根本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她盯着他平静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直到眼睁睁看着他的耳廓泛起粉色,她才收回目光。
厉洲煮了一壶茶,给傅云栀倒了一杯,小声道:“这茶和你宫里经常喝的明前龙井很像,就是稍微有点沉。”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明前龙井吗?”傅云栀在家中常喝龙井,但因为他不喜欢喝,进贡的也就少了。
厉洲抬眸看她一眼,“我现在喜欢了。”
傅云栀与他目光接触,心头微微发颤,忙挪开视线,“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我们先来对一遍戏吧。”
她今早看了两遍台词,已经把皇后为数不多的几句台词记下来了。
厉洲点头,站起身,“到书房吧。”
傅云栀随他进了书房,和这个家的整体风格不太一样,书房里多了许多古典元素,靠窗摆着一个书案,上面放着笔墨纸砚,书案旁放着一个青釉瓶,另外一边墙上挂着一幅字。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傅云栀四下扫了一眼,“这里没有床,你怎么躺?”
试镜剧本那一段是皇帝躺在龙榻上,皇后坐在榻边。
厉洲:“那,只能去卧室了。”他询问地看向傅云栀,“可以吗?”
傅云栀本来不觉得什么,被他这么郑重的问了,反而有些不自在,“开着门吧。”
“好。”厉洲转身,压下微微上翘的唇角,带她去了二楼的主卧。
他把打印出来的剧本递给傅云栀,自己躺上床。
傅云栀拿着剧本走到门口,自己喊了声“开始”,重新走进主卧,眼中已经写满了担忧,看着床上的男人,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厉洲睁开眼,看向她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笑,“皇后,你来了。”
傅云栀抬手,“等一下,你是在病中,眼神还要暗一些。”
“可我的理解,皇帝看到心心念念的人,眼神应该是亮的。”厉洲认真道。
傅云栀偏头想了想,“那这样,我进来之前你不要闭着眼睛,看着床帐,这样可以对比出来眼神的变化。”
厉洲应了声好,目光看向天花板,他有厉影帝的记忆,演起病人来并不算困难。
傅云栀第二次进来后,坐到了床边。
放在膝上的手背男人握进掌中,傅云栀躲了一下,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
厉洲忙松开她,“剧本上是这么写的。”
傅云栀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再来。”
就从傅云栀坐到床边开始,厉洲温暖干燥的大掌覆在了她的手掌上,与她十指相扣。
“朕还以为你不会来。”皇帝声音中带了几分苦涩,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侧脸。
“臣妾还以为……”皇后笑了下,“还以为陛下不会让臣妾来,丽妃她们都在求着进来伺候。”
皇帝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嘲讽地勾了下唇,“她们……没一个让朕放心的。”
皇后抿唇不语。
“皇后,这些年……这些年是朕对不起你。世人都羡慕你母仪天下,无上尊荣,但朕知道,你跟着朕受了许多苦。”病中的皇帝声音没什么力气,“朕这一生,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唯独对你……”
“陛下,你不要这样说。”她哽咽着打断他。
“不,朕要说,”皇帝强撑着坐起身,气息微喘,“这么多年,朕从未与你说过这些,还记得那年你怀了身孕,却要跟着我舟车劳顿,四处逃命,最后……”
皇帝回忆起那些年二人受的苦,二人眼中都含了泪水。
“朕这几日在想,如果你当初并没有嫁给朕,也许会活的轻松一些。”他的声音发颤,认真看着她,“但如果有来生,朕还是想娶你,只想娶你……栀栀,如果有来生,再给朕一个机会好不好。”
她泣不成声,侧身抱住他,哭着答应,“好。”
身体被紧紧抱住,滚烫的泪水落在她的颈窝里,傅云栀下意识想抱住他,手指触碰到他身上的毛衣时瞬间回神,她一把推开他,胡乱抹了下眼泪,“你刚才台词错了。”
厉洲被说的一愣,红着眼眶看她,“没错啊,台词我背了很多遍。”
“错了……”
傅云栀站起身,跑进了洗手间,她一开始还在提醒自己,这是对戏,这是剧本的台词,颤颤巍巍地站在共情和技巧的边缘,但当他说起“如果你当时没有嫁给我……”那段台词时,她就不知不觉地产生了共情,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因此听他叫“栀栀”她也没有察觉到不对。
她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洗去泪水,提醒自己他刚才也只是一时叫顺口了而已。
洗手间的门半掩着,厉洲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心口酸疼的半晌说不出话,拿起放在一旁的剧本看了一眼,这才回忆起,自己刚才哪里台词错了。
他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栀栀,对不起,我刚才一时忘情了,试镜的时候我不会叫错名字的。”
傅云栀不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完。
“皇后……”厉洲推门进来,傅云栀泪眼朦胧地看向他,“你叫我什么?”
厉洲一手撑着洗手台,将她困在自己和洗手台中间,低头看她。
傅云栀推他,“你先出去,我洗把脸。”
话音未落,脸上的泪水就被温热的指尖轻柔拭去。
他动作温柔,眸光更温柔,“皇后,对不起,从前朕做了很多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傅云栀摇头,“不怪你,也有我的错。”她错在奢望太多,所以一再失望。与《问江山》中的帝后不同,前世他们中间的不愉快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但那些事加起来,都指向一个答案,她在他心里并不重要。
“不,你很好,”厉洲认真道:“作为皇帝,我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皇后,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开心。”他顿了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会逼你,如果我努力追求过之后,你仍然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我会放手……但在这之前,能不能不要给其他男人机会?”
傅云栀愣了一下,“你是说苏宴伦?”
厉洲颔首,神情有些委屈,“他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又年轻……”
傅云栀推了下他,“你的自信呢?”
“在这件事上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自信不起来。”
傅云栀白他一眼,“我不喜欢苏宴伦那个类型的,你放心吧。”
厉洲闻言,眸色瞬间亮了,下意识想抱她,被她挡开,“先说正事。”
厉洲心道,正事已经说完了,但还是转身出了洗手间。
“剧本上说皇最后也只是微微哽咽,不能落泪,你情绪太过了。”傅云栀拿起试镜剧本,认真跟他说戏,抛开后面的情绪控制之外,厉洲表现的比她想象的好太多,不仅演出了皇帝对结发妻子的深情与愧疚,也演出了一代帝王冷硬外表下柔软的一面。
“可是你哭得我心疼……”厉洲小声辩解。
傅云栀顿了一下,“这……这也不能怪我,剧本上就这么写的。”最后二人情绪失控,的确有她的责任。
“是……”厉洲起身,“你等一下。”
说完便大步出了主卧。
趁着他出去的这两分钟,傅云栀彻底平复下来,翻了翻那个试镜剧本,其实她早就猜到厉洲是故意选了这个片段,她还是来了。
厉洲端着两杯茶回来,“阿姨说再过十几分钟就能开饭了。”
傅云栀点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我吃完饭就回去了,我觉得你整体感觉挺到位的,如果搭档是其他人,可能会更稳一点。”
“可是我想和你搭档。”厉洲认真道:“选角导演过段时间应该会和你联系。”
“我不演。”傅云栀毫不犹豫地拒绝。
“吴导很喜欢你。”厉洲说:“你真的很适合这个角色。”
傅云栀轻叹口气,“演皇后太累了。”
厉洲闻言,眼神顿时暗淡下来,没有再劝,刚才只是对了一小段戏,他都心疼的不行,这部戏的结局皇后还是走在皇帝前面,他几乎不敢想象那个情景。
“栀栀……”
傅云栀以为他又要劝,微微蹙眉,“对不起,这个角色太容易代入了,我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
“我明白,”厉洲扯出个笑,“那就不演,都听你的。”
阿姨叫二人下楼吃饭,傅云栀站起身走出主卧,厉洲跟在后面,“剧本里有一些帝后的亲密镜头,我会和吴导商量,尽量都删掉。”
“删掉做什么?”傅云栀道;“演员不要随便改剧本。”
二人走到餐桌前,相对而坐,厉洲一本正经道:“我不能和别的演员……”那些戏份他看着都觉得羞耻,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人和一个不熟的女人那样。“但如果是栀栀……”
傅云栀:“没有如果……你给我老实拍戏,按照剧本完成任务是一个演员的职业素养。”
“公私分明,选择适合自己的角色,也是一个演员的职业素养……”厉洲慢条斯理拿起筷子,神情恢复一贯的冷静。
傅云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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