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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灯火幽澜,除了顾家人外,寿阳公主和奚鹤卿也在。

顾老太太坐在堂屋正中,自顾慈被掳走的消息传来后,她便一直这么坐着,滴水未进。

向嬷嬷捧着食盘劝了许久,她只摇头,勾着脖子往外瞧,“我的慈宝儿还没吃饭呢。她打小身子骨就弱,这一天没吃东西可怎么得了哟!”

裴氏伏在案上泣不成声。

她一向好脾气,家里下人犯错,她都没说过重话,这会子却将平生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词,全用在了谢子鸣身上。

寿阳公主劝完左边,劝右边,揣着袖子在门口徘徊,心里也如刀割油煎。

顾飞卿两眼红红,想起戚北落的教诲,强忍着泪水,指挥底下人做事,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挺起小小的脊梁支撑这个家。

廊下光影摇曳,丫鬟小厮进进出出,各个面色沉肃,脚步踩踏出一阵风雨飘摇之感。

顾蘅蹲在影壁前不肯走,呜呜一直哭,“都怪我不好,慈儿当时要以身犯险的时候,我就该拦着的......慈儿要是回不来可怎么办?”

云锦和云绣忍着哭腔,劝她回去歇着,结果一开口,自己先哭出来。

奚鹤卿只会呛人,不会哄人。

难得见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落了灰,他本想趁机好好挖苦一顿,报过去被欺凌的仇。

可瞧见她澄澈的眼眸泛红,薄唇哆嗦着,纤瘦身子一抽一抽,像风雨中无根飘萍,好不可怜,他左胸口那块拳头大的地方,生生柔软下来。

不耐烦地长叹一声,摆摆手,云锦和云绣福礼退开,他才慢慢吞吞靠过去,抱膝蹲下,同顾蘅隔开一尺距离,手悬在空中,迟疑许久,飞快拍了下她肩头,又飞快收回来。

“莫哭了,真要怪,也该怪我。身上领了禁军统领的职儿,却闹出这么大纰漏。横竖有那家伙在,陛下也把整个北镇抚司的锦衣卫都抽调了去,保准能把顾慈好模好样给你带回来。”

这话中听,可顾慈没回来,顾蘅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眼泪不断往下流,哭得都快撞气。

奚鹤卿沉眸凝睇她,左手肘支在膝头,掌心托腮,脸撇向反方向,抬起右手递去,“莫哭啦,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啦。”

顾蘅一愣,扬起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他。

绢布灯笼晃出昏黄团光,笼在奚鹤卿身上,侧颜线条利落,白皙肌肤上泛起些些红晕。

这是喝她家茶水喝上头了?过去只听他变着方儿嘲笑自己腿短个子矮,在他眼里,“好看”这类字眼,可从没跟她画上过关系,怎的突然就转了性?

有毛病。

顾蘅奇怪地收回视线,抓起他袖子,毫不客气地抹了把泪,顺便擤了个鼻子,然后低头继续哭自己的。

奚鹤卿倒吸口气,眉梢跳得跟抽筋一样。

这女人!当真是一点也不值得同情!他方才定是叫猪油蒙了心,才会傻乎乎地过来安慰她!

他僵着手不敢动,眼里酝酿风暴,琢磨了好几句直捅人肺管子的狠话,才刚长开嘴,肩头突然一重。顾蘅哭累了,歪靠在他肩上打哭嗝。

女孩儿的馨香,随肩头温热丝丝缕缕蔓延开,一下扎进心坎。

奚鹤卿偏头,自上觑着她沾满泪痕的粉白面颊,喉结狠狠上下滚动,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还未来得及细品这个中滋味,外头突然冲进来一小厮,一路小跑,欢喜地报信:“回来了回来了!二姑娘回来了!”

顾蘅立时鱼似的从地上弹起,欢天喜地直奔门口去,独留奚鹤卿一人,蹲在冷冰冰的石头前吃冷风。

“这没良心的死丫头!”

嘴角却是翘着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

“祖母!母亲!姐姐!卿儿!”

顾慈刚被戚北落抱下马,就迫不及待地往家里头跑,还没到门口,就先被顾蘅一把熊抱住。明明她才是姐姐,最后却要妹妹搂着她一顿安慰。

“慈宝儿!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裴氏扶着顾老太太随后赶来,一人拉一只手,又哭又笑。顾飞卿噔噔跑来,忍了这许久的眼泪,此刻终于憋不住,冲上去抱住顾慈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顾慈在家人的围簇下,心里既温暖,又酸涩。想伸手将她们一并都抱入怀中温存,可恨自己手短,只能挨个抱过去。

寿阳公主在旁摁了摁眼角,露出今晚第一个轻松的笑,“都快别在这站着了,厨房早就备好吃的,慈儿累了一日,快吃些东西。老太太、夫人,还有两个小的也是,别回头人平安回来了,倒在自己家饿出个好歹。”

过去勾了下顾慈的鼻子,“今儿的菜,可全是你爱吃的!”

裴氏第一个应声,吩咐人摆饭,云锦和云绣抹了把眼角,过去帮忙。一大家子人又簇拥顾慈,往堂屋去。

“喵——”

一个小黑团子突然窜跳出来,蹦到顾慈怀里。

顾慈“哎呦”了声,佯怒要去扯它脸,手刚伸出去,小黑团子就把脑袋凑过来,将嘴里的小鱼干放在她掌心,小脸蹭着顾慈的手,乌溜溜的眼睛爱惜地望过来。

这小东西跟戚北落一样,傲气得很,谁碰它东西它就挠谁,眼下竟主动把宝贝鱼干给了自己?

顾慈心头泛暖,揉揉它脑袋,将鱼干还它。它却不满地“喵”了声,转身跳走。

还真是……跟某人一个脾气。

顾慈不由勾起嘴角,直觉有两道炙热目光,丝般绵长地黏在背后。

她回身望去,人群外围,戚北落立在马前,眸子里漾着星海,满满皆是起伏的情绪,微笑着朝她抬了抬下巴。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简简单单无须多言,顾慈就明白了,这是让她安心去和家人团聚,不必管他。

隔着老远,她颔首回了个礼。

戚北落唇畔笑意渐浓,目送她绕过影壁,再看不见,方才翻身上马。

“殿下留步!可否请殿下听老身说一句话。”顾老太太在裴氏的搀扶下,颤巍巍从门里出来。

戚北落忙下马去扶。

先遑论她老人家和自己皇祖母本就是血亲,便是眼下,因着顾慈的关系,他早已将老太太视做自己亲祖母。

可顾老太太却避开他的手,领着裴氏要跪下行礼。戚北落再三阻拦,她才作罢。

“今日还要多谢殿下出手相助,慈宝儿才能平安回来。”

戚北落笑笑,“老太太不必客气,这是晚辈应该的。”

顾老太太听见他这般自称,愣了一瞬,旋即明白过来,苍老的手捏紧龙头杖,似下定很大的决心,正声道:“还有一事,老身必须过来,帮慈宝儿讨回公道。这赐婚的事,宫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成与不成,可否给个准信?殿下是男儿,拖得起。女孩儿家就这么几年好时光,可不能叫这般平白糟践了!”

这番话,真可谓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裴氏光是在旁边听着,手里都呼呼冒汗。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想起女儿近来的遭遇,从沈贵妃到岐乐郡主,还有那谢子鸣,都是因了这起没着没落的赐婚,她壮起胆子道:“这里本没有我说话的地儿,可为了慈儿,我必须说。殿下若真有意,就莫要这般拖延,若无意也烦请给句话,我们顾家的女儿,不是没人要。”

戚北落深谙她们爱女心切,对她们的失礼并不以为意,还以晚辈的身份,朝她们行大礼,“请老太太和夫人放心,这门亲事,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发生这么多凶险之事,他心中亦是惶惶,便是上沙场打仗,他都没这么怕过。

只有赶紧把人娶进东宫,护在身边,他这颗心才能安定下来。

思量间,他人已翻身上马,再次朝她们郑重颔首,驾马朝皇城方向去。

背影坚定,磐石不可转移。

*

接下来几日,顾慈因祸得福,在家享受了一番国宝级待遇。

终日躺在床上,将养四肢上的零星几点擦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腐败至极。就连如厕,云锦和云绣也恨不得代她做了。

东宫和公主府每日都会送滋补品过来,随便挑出一样,都是能在生死关头续命的宝贝,千金难求。甚至连皇后身边的秦桑,也隔三差五过来探望。

一不小心,她脸就补圆了一圈。

顾蘅每日都来玉茗轩,将外头的新鲜事告诉她解闷。

头一遭,就是岐乐和叶蓁蓁的事。

那日花宴,寿阳公主担心顾慈身体,便中途离席过去探望,结果就迎面撞见了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宫闱深处,竟闹出这等腌臜事,且罪魁祸首还就是这两人自己。

帝后二人勃然大怒,直接拿绳将她们捆去城外铁杵庵,此生都不许再出来。

那铁杵庵并非寻常庵堂,而是勋贵之家挪送犯错的女眷去受罚的地方。吃不饱睡不香倒也罢,每日还得劳作,一不小心还得讨姑子一顿打。但凡进去的,不死也得褪层皮。

岐乐吓得直向沈婉兮磕头求救,可沈婉兮也是自身难保。

宣和帝这回是彻底厌恶了她,她才帮岐乐说一句话,这“贵妃”二字中的“贵”字,就被摘了去。

凤雏宫原是宫中最奢靡的宫殿,转眼就成了最冷清所在。

沈家亦难逃一劫。

削爵的圣旨下来时,荣昌伯还在花街醉生梦死,被老鸨一把从温柔乡里拽出来,威逼着还债。

他拿不出银子,叫人暴打一顿丢出门,衣衫不整地站在大日头底下,在满街嘲笑声中灰溜溜躲回家。

而叶蓁蓁则是最懵的,醒来时得知自己清白已失,目力损毁大半,本就已近崩溃,求顾老太太进宫帮她说项。

顾老太太只给了她一封断绝信,让她自生自灭,转头就忙着去处置顾慈交给她的名单。上头全是各处庄子里,和叶蓁蓁沆瀣一气,扒在顾家身上吸血的蝗虫,她且得尽快将他们一气儿全端了。

据说,叶蓁蓁和岐乐刚到铁杵庵的第一日就大打出手,挠花了彼此的脸;第二日就被庵堂里的姑子们训得,连根头发丝儿都不敢乱颤。

等顾慈手脚上的擦伤长好,长华宫再次送来帖子,邀她入宫一道用膳。

这回,只请了她一人,没有顾蘅,也没有别家贵女。

弦外之音很明了,亲事成不成,就端看这回了。

顾家众人心有余悸,顾慈倒比之前赴花宴要轻松。大约是皇后娘娘上回待她态度还不错,让她有了自信。

宫中夹道逼仄狭长,两侧高墙耸立,仰头,浩瀚天宇只剩窄窄一条。人行其间,不知不觉就会被这巍巍皇权压矮一截。

顾慈原本还开阔的心,渐渐打起突,回头想寻个人说话,缓解气氛。

可身边的宫人都是木头脸,只管奉命引路,多余一句废话也没有。

顾慈双手在袖底交握,心里一阵忐忑,宫人们突然止步跪地,齐声道:“参见太子殿下。”

顾慈眼睫一霎,头才抬起,脑门上就被敲了一记,“想什么呢?走路不看路,仔细再把脑袋摔出个大包。”

戚北落身穿深紫燕居服,立在她面前,眉眼清冷,望着她时却泛起一丝柔色。

“你怎么来了?”顾慈使劲揉两下眼,睁得大大的,瞧了又瞧,还是不敢相信。

戚北落拳头抵唇,咳嗽一声,“上回没去花宴,害你遇险,是我不好。今日,我随你同去。”

顾慈愣住,原来他还在为上回的事愧疚,心头有点暖,适才那点子不安都去了爪洼国,捏着手支吾道:“我一个人不妨事的,你手上那么多事也忙,快去忙吧,别耽误了。”

边说,边抬起眼睛瞥着他,小心又期待,娇俏的眼尾分明就是枚钩子。

戚北落忍笑,揉了揉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的脑袋,“无妨,左右还有奚二在,他因上回的失职,眼下还得将功补过。”

顾慈眼睛湛开一缕光,依旧有些犹豫。

戚北落一笑,“我随你同去,倘若你再出什么事,你祖母和母亲大约就该生吃了我。”

俯身,微微偏头,嫣然唇瓣有意无意地轻擦那只白玉小耳朵,声音低醇,带着点戏谑,“我说得对不对,慈宝儿?”

顾慈陡然一激灵,自己的乳名,他是怎么知道的!

想起他送自己回家那日,祖母特特绕出去寻他说话的事,她恍然大悟,定是那时候叫他知道去的!

顾慈羞红脸蛋,没好气地推开他,“祖母从前叫惯了这名,改不过来口。只有她能这样叫,你、你不许这么叫!”

“好。”戚北落轻笑,态度甚至敷衍。

顾慈狠狠剜他一眼,气鼓鼓绕开他,走到前头,还没动几步,就又听他散漫地唤了声。

“慈宝儿~”

作者有话要说:  顾慈捂着红彤彤的脸,跺脚,“啊!!!这人怎么这么讨厌鸭!”

对不起各位仙女,我把存稿放存稿箱,忘定时,发晚了qw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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