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反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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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骚在“看”到程恣睢打人的“残暴”场面之后,很是反思了一场,也认识到了自己之前乱吃醋搞骚操作的“错误”。
他下定决心,也以为自己可以“改邪归正”了。
但事到临头,他发现他还是忍不住。
怎么能忍得住呢?
明明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
不但确定关系,还见过家长了。不但见过家长了,还马上就要订婚了!
可是出了事,程恣睢第一时间不找自己求助,反倒去找一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外人求助,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程撩撩根本就没拿他当内人啊!
他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傅离骚又酸又醋又生气,可又不敢也舍不得真发火,憋得整个人都快内伤了,他问完“小江是谁”,没等程恣睢回答,就泄了气,幽幽地盯着他:“你不相信我。”
程恣睢确实不相信他。
因为害怕他关心则乱。
但他发错微信之后,傅离骚又确实做得很好。
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傅离骚:“你果然不相信我。”
他难过极了,但不舍得也不敢真发火,连之前的骚操作也不敢了,只好气闷着,冷冰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程恣睢:???
傅离骚占有欲极强又偏执,进攻性极强,担心他的时候反倒会生闷气,每次吃醋不是进攻就是骚操作,还从来没有这种一言不合转身就走的情况。
程恣睢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等等!”
傅离骚走得更快了。
程恣睢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他身后,拉了一下他的手,没拉住,又担心拉拉扯扯闹到外面,被记者拍到,只好点了他的穴。
傅离骚瞬间就动不了了。
他皱了皱眉:“你做什么?”
程恣睢:“你听我解释。”
傅离骚面对着门,无法回头:“好,你解释。”
程恣睢想解释,又觉得目前这个站位十分奇怪,有心解穴,又怕他一生气就走人,于是走过去,将傅离骚搬到了病床上。
傅离骚:“……!!!”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程恣睢在他身边坐下,难得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是太知道你有多在乎我、我心疼我,担心我受一点点的伤害,怕你舍不得我用‘苦肉计’。”
傅离骚抿了抿唇,避开他灼灼如星光的双眸:“你还是不相信我。”
程恣睢:“……”
“好了,我知道了,”傅离骚别别扭扭道,“小江是谁?”
程恣睢:“江季风。上次我和他录完节目坐出租去机场的路上,遇到抢劫,我在他面前露了一手,他知道我的身手,媒体们也买他面子,所以我才想拜托给他的。他没出道之前谈过女朋友,是个异性恋,这你知道的吧?”
傅离骚沉默半晌,幽幽看着他:“我竟然都不是第二个知道的。”
程恣睢:“……”
傅离骚:“还有谁知道?”
程恣睢想了想:“宁儒知道,那几个劫匪知道,潜规则那伙王八蛋里,胡某知道,钱某某知道,还有……”
傅离骚:“……好了,别说了。”
再说下去,他都要自闭了!
程恣睢:“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我不能主动暴露真实身份,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他眨眨眼睛,笑盈盈道:“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
程恣睢从兜里摸出一颗水蜜桃味儿的果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然后亲了亲他的嘴角,喂给了他,低声道:“你不是说,我是水蜜桃味儿的吗?四舍五入就是吃我……不生气了,好不好?”
傅离骚舌尖上、鼻端全是蜜桃甜丝丝的香味儿,也不知道是程恣睢身上,还是水果糖的甜香,他拿舌头小心翼翼舔了舔嘴里的糖,哪儿还气得起来。
他还没说话,衣袋里的手机响了。
程恣睢:“怎么不接电话?”
傅离骚:“我动不了。”
程恣睢:“……”
忘了忘了。
他给傅离骚解了穴,傅离骚接了个电话:“我有点儿事要去处理一下。外面都是记者,你现在这儿呆着,我让吴叔给你送点儿吃的过来,晚上再接你回家。”
程恣睢其实不用他接,晚上用轻功就好,但想了想,还是笑着点点头:“好。”
电话是爷爷打来的。
具体情况电话里不方便说,他亲自回了趟老宅,解释了一下原委。
傅晚风:“……你吃什么呢?吃完再说。”
“糖,”傅离骚笑了笑,“小程给的,我舍不得一下子吃完。”
傅晚风:“……”
变了。
他孙子变了。
晚上,傅离骚派车将程恣睢接回了老宅。
傅离骚让傅氏名下的私人医院出具了程恣睢的“验伤报告”,谢绝了一切媒体采访,说要在家静养。
程恣睢在家“静养”了半个月。
傅家爷孙都是大忙人,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带工作回家,白天家里除了张妈根本来做饭,根本没人。
程恣睢闲得无聊,就把人气值全都兑换成内力值,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秘方,在家捯饬。
什么易容丹、忘情水、九花玉露丸,弄了一堆。
还送了爷爷一瓶九花玉露丸。
傅晚风拔开瓶塞闻了闻,笑眯眯问:“这是什么?还挺香的。”
程恣睢:“九花玉露丸。”
傅晚风还是不太能接受儿媳是个武林高手的事实,表情空白了一瞬:“……就是黄药师的那个九花玉露丸?”
程恣睢笑盈盈:“对。服之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傅晚风:“……”
他总感觉程恣睢像个卖保健品的,偷偷找认识的老中医化验了一下,说是里面有雪莲花什么的,没什么坏处,这才将信将疑地服用了一颗。
第二天一觉醒来,困扰他很多年的头痛症竟然神奇地消失了,连走路的脚步都轻了!
傅晚风看着小瓶里的药,目光都明亮了许多。
商机啊!
半月后程恣睢“伤好”,重新复出,补录了一期《明星合租计划》,就预备开录《世纪大挑战》了。
前段时间因为殴打艺人而闹得沸沸扬扬的pua团伙案,也进入一审流程。
能找到直接伤害证据的犯罪嫌疑人,检察院都提起了公诉。
但那些没有造成直接伤害的pua,按照现行法律无法定罪,都在警告之后被无罪释放。
网络上的舆论也渐渐平息。
每天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几乎没人再记得半月之前痛彻心扉的愤怒狂呼。
除了受害者。
程恣睢在节目开录之前回了一趟家。
程璐璐还是那个程璐璐,但明显没之前那么活泼快乐了,晚上睡觉整晚开着灯,说不开灯会做噩梦。
罪魁祸首张建设已经被他吓到精神失常,每天叫嚣着他中了情花毒,已经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但他给妹妹造成的创伤,只能靠时间慢慢平复。
还有的人,比如那个已经静悄悄死去的女孩儿的父母,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释怀。
张建设已经受到了惩罚,但还有更多的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
正义迟到了。
第二天,程璐璐问:“哥,你今天就要走?”
“嗯,”程恣睢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你去跟咱爸妈说一声,借我几个服务员。”
程璐璐:“?”
程恣睢对她眨了下眼睛:“有时间吗?一起玩票爽的?”
……
史立效感觉自己最近很背运。
半年前他哄骗了个厂妹,搞出的自杀案早就平息了,现在竟然又被揪出来,不但被传唤到警局,还作为嫌疑人关了几天。亏得他之前小心谨慎,都是当面诱导,没用微信,没留下什么证据,调查不出什么,只好把他放了。
可回家之后,他就莫名倒霉起来。
在路上走着,不是凭空摔跟头,就是被楼上泼下来的洗脚水浇。
装了重要文件的电脑莫名其妙不见了,工作上出现重大失误,被领导狠狠批了一顿,浑浑噩噩回家的路上,和人撞了一下。
对方穿了一身长袍,白发白须,长得仙风道骨,看了他一眼,大惊失色,转身就走。
史立效捡起他掉在地上的一个卦盘:“喂!你东西掉了。”
对方回过头来,皱眉看了一眼卦盘,又像看瘟神一样看了一眼他:“给你了,不要了。”
史立效:“哎,等等!你是不是看出我身上有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倒霉事?”
“对!”
“可惜啊,你早年阳气透支太过,以至于无法抵御阴邪之物,如今霉运缠身,已入膏肓,命不久矣,”大师皱着眉,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他,“此符可保你三日平安。我劝你还是趁早安排后事吧。”
说罢转身就走了。
史立效捏着符纸,惊疑不定。
但接下来的三天,果然无事发生,三天之后,又重新倒霉起来,整个人晕乎乎的,还不小心摔破了头。
史立效深信不疑,立刻请了假,四处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位先生:“求大师救命!”
“大师”摇头拒绝,被求了半天,才叹了口气:“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服了易容丹的前紫毛刘鹏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我这儿还有最后一颗辟邪丹,服了之后可辟百邪,只是有个副作用,从此不能再近女色……”
史立效:“没关系,只要能救命!”
刘鹏程又将辟邪丹收回去了:“还是算了,此物价值不菲,我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史立效:“求求你卖给我,多少钱?不管多少钱,我都出!”
刘鹏程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
“不,五百万。”
作者有话要说: 骗人者,人恒骗之。
(不过原句不是这个意思,不要被我误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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