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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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诺正坐在位置上无奈的看着陆纪淮帮她收拾东西，托这次卷子难的福，大家忙着讨论物理那道题，没有人注意到第一排两人的动作。

赵佳凝跑过来，看到陆纪淮的举动，眨了眨眼，随后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

“予诺，物理最后那道题你做了么？”她是真的只在答题的地方写了一个“解”，其他一个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写。

虽然听大家说都不怎么会，但是她还挺好奇这题目的答案。

秦予诺看她虽然问这题目，但面上没有一点没考好的担心，这才放心点头：“我做了，这题涉及到高中的知识点，不会是正常的。”

随后她补充道：“而且，我觉得这题有点竞赛题的感觉，估计是老师放进来拿来做杀威棒震慑的。”

赵佳凝点头：“我就说这题目出的变态，肯定是那种99%的人不会做，只有1%的人能做出来的题目。还好我一看不会，直接放弃，去做别的题目了。”

秦予诺笑着点点头：“你做的没错，佳凝果然很聪明。”

赵佳凝晃了晃小脑袋，又看到旁边收拾好东西一直站着的陆纪淮，了然的挥挥手，跟两人道别：“那我先走啦！明天见啦。”

说着，一溜烟跑出去，把空间留给男神女神……

自己不做电灯泡，男神女神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培养甜蜜蜜的爱情……

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机灵！

“我们走吧。”江慕亭和周亦宸走过来，一人拿起秦予诺的书包，再次以三人包围的方式，护着秦予诺下楼。

这会儿大部分学生都走了，也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四人。

一个女生看到他们的背影，走回班里，对着准备立刻的何婉秋说：“婉秋，你猜我刚看到谁了？”

不等她回答，就径自说到：“是陆纪淮他们三个！还有秦予诺。”

“他们四个一起下楼的，而且陆纪淮他们三个男生分别站在不同的方向，护着秦予诺下楼，看起来真的超浪漫！”女生自己感慨着：“他们看着关系好好啊。”

说着她看向何婉秋：“婉秋，你不是跟他们三人认识很多年了么？知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呀？”

何婉秋垂了垂眼睛，手紧紧的抓着书包肩带，这是她上个星期刚花五百多买的新书包，刚背来时，得到了班里许多女生的羡慕。

“应该是有事情吧。”她状似不经意的说：“我没有在大院见过秦予诺。”

女生点点头：“也是，秦予诺的家世应该没有那么好，我听班里同学说，在咱们学校旁边的书店见过她，好像是在打工吧。”说着她笑了笑：“老天还是公平的，她长那么漂亮，成绩又好，要是家世再那么好，就真的太让人嫉妒啦！”

何婉秋听完，眼神暗了暗：“是么？我觉得还好吧，中考本来也没有很难，而且很多像她那样的女生，刚开始很努力，所以成绩很好，但到了高中，男孩子一发力，就能追上她，名次就掉下来了。”

女生听后，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可她还是点点头：“好像的确是，我也很担心自己会这样，不像婉秋你，平时不怎么学，成绩也很好，我之前听笑笑说，你初中不怎么学习，可每次都能考年纪前二十名，真的好羡慕啊。”

何婉秋笑笑：“其实还好啦，主要是课程也不难，只需要上课好好听一下，就能掌握好了，这样放学后也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啦。”

……

两人的谈话，秦予诺自然不知道。

小李先将江慕亭和周亦宸送到大院门口，然后送陆纪淮和秦予诺去医院，自己直接从医院开车去军区接首长，路线规划的刚好。

周亦宸和江慕亭想一起到医院替一下陆纪淮，陆纪淮拒绝了，两人最后只好回家了。

回到病房，陆纪淮叫来护士给她换药，好在今天虽然辛苦，但伤口并没有什么影响。

换好药，陆纪淮提着保温桶回到病房，秦予诺看着他：“这下放心了吧，我都说自己没事的。”

陆纪淮把手里的保温桶放下：“小心点总是好的，饿不饿，刚刚家里阿姨送了晚饭过来，我妈知道你住院，让阿姨做了送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病床上的餐桌，将保温桶打开，一层层拿出来摆好，饭菜很丰盛，是适合病人吃的晚餐，保温桶的最后一层还有半桶猪肝粥。

闻到饭菜的香气，予诺也觉得肚子这会儿饿的狠，她笑着跟陆纪淮说：“替我谢谢阿姨。”

陆纪淮笑着回答：“已经谢过了。”把粥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赶紧吃饭吧。”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予诺说起来最后那道物理题。

“那题，我感觉考察的重点就是加速度和速度的微分定义式，这个的推导求证的过程有点难度，中间我用了点初等微积分的方法做的计算。虽然慢了点，但结果应该没错。”

陆纪淮点点头：“你的思路是对的，关于加速度和速度的微分定义方法，你从小量法上理解，对于这个题目的解题过程上就应该更容易理解一些。”

系统听着两人的对话，不得不认同“陆纪淮确实很厉害”这一事实，不过自己的宿主也超级厉害，等她把基础学科学习完，开始加深难度后，她肯定比陆纪淮还厉害！

秦予诺听后若有所思：“我高中的课程才看到高一第二学期的内容，很多知识点掌握的还不够，我得再加快点速度才行。”

陆纪淮给她夹了一块排骨，看她一眼：“相信我，你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两人说说笑笑，吃完晚餐，又聊了聊第二天的考试，就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拿到数学试卷，秦予诺浏览一下，看到填空题最后一道题，和大题里最后一道，她笑了笑。

是陆纪淮赢了啊……

昨晚两人讨论数学考试，根据理综的卷子猜测数学的题目难度。

陆纪淮押天空最后一道和答题最后一道，秦予诺只押了答题最后一题会很难。

结果陆纪淮押对了。

秦予诺依旧看了一下这两题，微微在心里整理思路，随手记载稿纸上，便开始从第一题答卷。

选择题做的很顺利，一路下来没有任何一道题有磕绊，填空题也一路顺利做到底，直到最后一道填空题，秦予诺扯过之前的草稿纸，认真读题后确认自己的思路，开始顺着思路解题。

易知|a|=5*5！=600……将a中2的后一项是0，且1的后一项是9的排列的全体记为b……

秦予诺大脑飞速的转着，手下不停的记录着，她一脸严肃的一边思考一边验证自己的解题过程，做到后面思路更是顺畅，这让她觉得有点高兴，因为她隐隐觉得，这题自己马上就解出来了！

果然，像是在验证她的直觉，秦予诺昨晚最后一组排列后，得出了式子|a\\(bucud)+|b|4+|c|+|d|2……=600-18-48-36=498.

得出这个数字后，秦予诺长舒一口气，然后在题目的空白处填上498.

接下来开始做剩下的大题。

前三道题目，都是在基本题目的基础上，稍微提高一点难度，在予诺看来就是最简单的基础题，一路做下来，答题纸上的解题步骤，写的简洁、清晰，每一道拿出来都能做标准答案。

直到最后一题，秦予诺再次认真的读了题干，原来是一道代数加组合的题目，考试一开始她看了一眼，感觉是代数题，刚刚认真思考了下才发现是代数组合题。

予诺微微闭了闭眼睛，拿起旁边的保温杯小口喝了口水……

陆纪淮写完最后一题的答案，一抬头就看到前面秦予诺的小动作，他微微皱眉，有点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随后就看到她拉过旁边的稿纸，开始埋头解题。

看了她好一会儿没有其他异常，他这才微微放下提起的心，开始检查卷子。

这边秦予诺疯狂的思考着，手下的笔一停不停。

首先，需要证明一个引理，设……引力的证明分别出现四种情形，一一将每一种情形证明后，引理便获证，随后回到题目本身，开始证明她得出的重要假设结果：n不小于2795，这其中又出现另一个方面，继续证明，利用反证法得出其中小条件1，然后利用组合数的凸性，得出小条件2，证明与小条件1产生矛盾，从而得出一个数字，组后再通过应用引理，最终得出假设结果成立，求出最小的n是2795.

写完最后一句综上的结论语，予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脑子转的飞快，写的兴奋不已，手下的数字都快飞起来了。

这一道题占满了正正半页答题纸，解题过程清晰明了，每一步都踩在得分点上，予诺检查了一遍解题过程，满意的笑笑，回头开始检查。

这会，她心情毕竟放松，一边检查一边吐槽出题老师的阴险，不知道是哪个老师出的卷子，最后那道填空题和答题，明显到了竞赛题的难度，甚至隐隐可以和竞赛压轴题相提并论。

入学第一天，给学生做一套这种卷子，无异于给自我良好的天之骄子们当头一棒，实在是太阴险了，这一题，能让人做的怀疑人生！

要不是秦予诺在这个假期一边预习高中课程，一边捡了许多系统说“有意思”的题目拿来研究，这次考试，秦予诺自己也得有点小麻烦……

想到这里，秦予诺突然发现，系统跟她说过的所有“有意思”的题，好像都是难度很大，知识点很深的竞赛题。

她有点怀疑，但是考试期间跟系统是没有办法沟通的。

系统看到了她整个解题过程，满意的点点头，宿主的知识掌握的非常扎实，可以再加深一些知识点的广度和深度进行学习了。

……

考试铃声响起，秦予诺等着老师把试卷收走，刚收完，就听到考场里其他学生的哭诉。

“我完了！数学后面两道大题，我一个字也没写，前面还有填空都空着做不出来。”

“我也是，时间根本不够用，我刚写完第二道大题，就收卷了，前面还有好多题也不太确定。”

“真的好难啊！感觉比中考的卷子难多了……”

“怎么办啊，这次考试我觉得自己彻底垮了。”

秦予诺静静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谈话，心里却在默默的思考：倒数第二道大题很难么？难道不是毕竟基础的几何题目么？选择题有难题么？

系统这时候从屏蔽状态自动解除，能够听到予诺心里发出的疑问。

它开口：“宿主，良心建议，这几个问题你心里想想就算了，千万别问出来，会被打的。”

秦予诺默默咽下了嘴里差点脱口而出的问题，随后问道：“对了，我问你个事儿，今天数学题有两道题跟平时你建议我做的‘有意思’的题目很像，我怎么觉得都是些竞赛题？”

系统听后，沉默了三秒钟，略有心虚的开口：“呵呵，宿主难道不觉得那些题目真的很有意思么？”

秦予诺憋了一下，随后回答：“是挺有意思的。”

“这就对了，阿诺，”它的声音突然变得轻盈而又认真：“你很聪明，甚至你的智商超过了百分之99.999%的人，基础的题目在你看来一眼就能看到结果，时间久了会觉得无聊、无趣，但那些有意思的题目，才能引起你的注目，每一次遇到越难的题，你会越兴奋，数学的迷人和神秘，需要你越走越深，才能窥见一二，而这些题目，在它庞大知识体系中连凤毛麟角都比不上。却是可以引导着你踏入这一领域的门槛。”

秦予诺认真的听着，整颗心砰砰砰的跳起来，她似乎看到了系统说的这个神秘又迷人的面孔……

系统微微停顿，给她思考的时间，随后继续道：

“阿诺，你从小对数字敏感，智商很高，对在这一领域极有天赋，而且你是真的从心底里热爱数学，不是么？那么你为什么不在这一领域钻研下去呢？”

说完这句话，系统没有继续开口，它沉默着看着秦予诺微微低着头，它知道她自己正在思考，在反问自己……

的确，秦予诺听到系统的话，久久不能回神。她想到小时候在书上看到一个题目时，兴奋的开始钻研的样子，在别的小朋友还在掰手指头学1+1=2时，她已经开始看鸡兔同笼的题目。

她热爱数学么？

答案是肯定的！她以前过的很辛苦，时常会经受秦涛的打骂，母亲常常冷眼旁观、淡漠无情，每当那时候的夜深人静时，小小的自己，会躲在小床上，拿出从废品里翻出的数学习题，开始沉迷在题目美妙的逻辑里……

那些书还得归功于系统，它总能精准的在某个废品堆翻出跟数学有关的一切书籍，什么数学课本、数学习题、数学试卷、数学辅导资料、数学杂志、奥数资料、甚至有一次翻到一本大学高等数学教材和一沓数学论文……

她之所以现在的数学水平超出其他同学，也是归功于从小看的这些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书籍……

而她，也是真的热爱数学……

“系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秦予诺认真的回答：“我热爱数学。”

系统笑了笑，它知道秦予诺已经做好了决定，而今天也是她开始努力，真正决定要踏入数学大门门槛的开始，即便现在的她还很稚嫩，可是她却有无限未来……

……

下午考完英语，陆纪淮带她回到病房。考完试离开学校时，秦予诺就去班主任那里请了3天假。

这会儿半躺在病床上，江慕亭和周亦宸一起过来，四人正在就数学题最后一道大题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