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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朝中没有廷议,李承达燕居在东宫。

李婧宁先回宫给皇上太后请了安,随后便去了东宫。

李承达在内议殿接见户部侍郎余青书。

前两年皇帝身子不好,命太子监国。朝中事务大半都是李承达在处理。

这些时日,荥阳成皋黄河水患,治水之务迫不容缓;北狄蠢蠢欲动,军备急需更换以待迎战。

两方都摊开手管户部要银子。

皇帝大手一挥,两方请银子的折子都批了。

然而户部那块馍馍只有这么大,给了一方,另一方就没有了。

“殿下,聂川一日三信,管户部拨要银两;豫州刺史伍舟亦多次上折子,这事您得尽快定夺。”

李婧宁走到门口,听到他们在说话,便停下脚步,默默站于门外,静静听着他们议事。

李承达从来喜怒不形于脸色,此时听了余青书的话,只是拿起茶盏盖子,轻轻撇了撇面上的浮沫,道:“你倒会撂挑子,此事是父皇御笔朱砂亲批,交由户部接管。你只需照章办事,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孤?”

余青书脸色一变,道:“殿下,这两年谁不知道,圣上虽掌管朝事,但无论事务大小,一应承之。臣等有心无力,都靠太子殿下定夺调度。”

李承达闻言,神情倦怠地看着殿外的飞絮和光影,抬手按了按绷紧的太阳穴,忽然道:“出来吧,别偷偷摸摸躲在殿外头了。”

这一日天朗气清,苍穹干净得连一丝云也没有。

李婧宁挪出来,进了殿内,道:“皇兄。”

余青书见是李婧宁,上前拱拱手:“公主。”

李婧宁颔首,走到李承达面前,微扬的嘴角带着少女的恣意,喜气歇在眉梢:“我回来了,已入宫给父皇和皇祖母请过安。还没见过你呢,皇嫂说你在这儿,我就过来了。”

李承达抬眸望去,小少女束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皮肤似黑了些,脸上的线条也愈加紧致。李承达望着她,目光里露出难得的温情之色。这个为繁忙政务所劳的年轻储君,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和气得如同寻常人家疼爱妹妹的兄长:“咱们婧宁又长高了。”

余青书识时务地退至一旁。

李承达道:“你先回去吧,明天孤给你回复。”

人走了,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兄妹二人。

李婧宁环目看四周,觉得这座大殿过于空旷,人说话都有回音似的。

也不知皇兄如何待惯的。

“婧宁,陪我走走。”李承达起身。

李婧宁点头,随他一同出了殿门。

来时陈碧的天染了靛青色,一团团凝在穹顶。暮色压下来,罩得东宫一片灰蒙蒙。宫人举着灯笼往檐下挂,一盏盏升起来,像夜空里的星星。

“皇兄。”李婧宁犹疑了下,继而问道:“你是在为户部饷银所烦恼吗?”

“户部有一块馍馍,黄河也要,军备也要。能不烦恼吗?”李承达道。

李婧宁缓缓道:“依我之见,这银子该给黄河。”

又觑了眼李承达:“皇兄,你觉得呢?”

“为何该给黄河?”

“黄河之水,事关两岸绵延千里百姓之生计,百姓又关乎江山社稷的命脉。我们虽为皇族,掌管天下。但纵观千里江山,守国门的是将士们,土地里劳作的广大的农人。士农工商维持着整个天下有序的运转。我们也只是代百姓行使掌管天下的职责而已,说到底,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百姓才是国体。自古以来,灌溉为农耕之本,若是黄河水患不除,百姓的生存之本得不到保障,则必生内乱。”李婧宁顿了顿,又道:“与民生之本相较而言,我倒觉得北狄南下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待黄河水患除去,黄河之滨沃野千里,百姓丰衣足食,纵使北人威风一时,也断然下不了黄河。反之,此时若一味扩充军备,将用于治理黄河水患的银两用于抵御北人,最终只会让黄河两岸饿殍千里,伏尸百万。这样的国,这样的民,谈何扬威御敌?”

李婧宁侧过头问李承达:“皇兄,你觉得呢?”

李承达有些意外,脸上浮起些许赞许之色:“不错,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李婧宁一笑,道:“这事是父皇做得不地道,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我都明白,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他把这个球踢给了你,让你去为难呢。”

李承达亦苦笑了下,负手道:“这些话出了这里,不许再对别的人说。”

李婧宁看了他一眼,温雅笑笑:“我都明白。”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宫人迎面走了过来,屈膝行礼:“参见天子殿下,公主。”

李承达挑眉:“何事?”

宫人呈上两卷书籍,和一支匣子:“方才沈国公府来使,送了这些东西来给公主。”

“这么快?”少女面上绽出笑意,双手捧了书,满是欣喜:“这是什么?”

拨开锁扣,却见匣子里躺着一枚焦红色的小玩意儿,笑着问宫人。

宫人看了一眼,答道:“是糖人。”

“糖人?”看这形状不像是人,却是只长着翅膀的鸟。她竟是第一次看到捏成鸟样的人:“这也不是鸟啊。”

“傻婧宁,糖人是将糖化了,用糖水画的东西,山水虫鸟,都可以称之为糖人。”李承达抬起手,把那匣子拿在手里,目光落在那糖人上。

李婧宁歪着脑袋问他:“糖化的……可以吃吗?”

“外头的东西都不干净,看看就行。别吃。”李承达合上匣子,递还给李婧宁:“谁送的?”

李婧宁本想尝尝那糖人的滋味,但听李承达说不能吃,便断了念想。只将匣子拿在手中,纤纤长指抚着赵临安亲撰的书封上。

“阿沅,她手里有赵临安先生遗存的两卷《谏范》,特让人送来给我的。”李婧宁笑着说道:“等我找人誊了,也给你抄两本。你不是说赵先生的学问好,一直遗憾他的《谏范》只有一卷吗?”

岂知李承达听了这话,手兀的收紧,眼中似是一阵惊鸟掠过,竟有些讶然地看向李婧宁:“是沈国公府的赵二姑娘?”

“是啊。”李婧宁愣了愣,转头看向李承达,眼深处浮起无限暖意,轻声问:“皇兄认识她?”

像是一阵微风拂过他的眼,片刻间便归于宁静。李承达转转拇指上的扳指,淡笑道:“不认识,只是当天在礼部拟的名单山见过这个名字。”

“也对。”少女恍然大悟,笑道:“皇兄你没见过阿沅,她真是个极好的人,我很喜欢她。”

“以后有机会我再认识认识她。”

婧宁是个内向的孩子,长这么大还没在他面前说过喜欢谁。

赵二姑娘委实有些本事,不仅让一国重臣放下手里的事陪她去腌臜污秽的永南北巷找一个失散多年的旧仆,还在短短的十天时间内让婧宁对她交口称赞。

投其所好她真是拿捏得分毫不差。

想必早早就打听好了婧宁的喜好,只等她露面便示意讨好。

婧宁是个单纯孩子,不会分辨人心险恶,被人骗了还倒帮着人家说话。

李承达心想道,找个时间,是该去会会这个赵二姑娘了。

她莫名其妙和蒋玉舟出现在永南北巷,又主动在军营对婧宁示好。

一连串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谨慎。

只是一直想不通,她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而蒋玉舟又去了哪里?

带走蒋玉舟的人又有什么阴谋?隐秘不发,是否在酝酿足够掀起惊天波澜的风雨?

年轻的储君想起这些问题,便忍不住头疼,抬手按了按眉心,侧身对仍处于欢欣中的小女郎道:“起风了,回去吧。”

*

赵沅和沈如溪姐妹几人在庙会上玩儿了个痛快,很晚了才回到府上去。

叽叽喳喳进门,却见正厅的灯亮着,照得明晃晃的,似还有人。

“什么人在那里?”沈如溪转头问福伯。

福伯道:“工部刘侍郎,来找大爷。”

“找我爹?”沈如溪道:“大哥哥不是在工部吗?是他出了什么事?”

福伯笑着摇头:“不是,是喜事。”

“大哥哥升任高职了?”沈如溪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糯米牙。

“不是。”福伯道:“也算得上是。皇上想在南仓山下修行宫。修行宫要用花石树木,江南多奇珍异石,皇上让工部的人下江南寻石。刘侍郎想让咱们大郎君去呢?大郎君还年轻,这可是个肥差,办得好了回来没准儿就升职了呢。”

福伯笑得慈祥,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希望个个都有出息。

国公府第二代七个孩子,六个儿郎都资质平平,仕途上都没有太大的建树。

七姑娘毓秀灵气,倒颇有几分机能。

只可惜是个女儿郎,又英年而逝,令人扼腕。

好在第三代的小郎君们都争气,沈如轩早早入仕,颇得器重。

国公府的门楣也算后继有人。

沈如溪听了这个消息,十分开心,拉着赵沅的手往内院走:“走吧,回去歇息。明天再找大哥哥讨喜要糖吃。”

赵沅表面淡定,心跳实则已快突破极限。

南仓山行宫!

上一世皇帝便是修这座行宫,南下搜刮奇珍异石,导致益州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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