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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樾一句话出口,已觉失言,他平日就知道府中下人有提起先夫人如何如何,给阿娘气受,他早看不惯,心里又有气。
今日一时失控之下竟脱口而出,对哥哥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心中虽然后悔,却又僵着不肯道歉。
这猝不及防叫江临扇了一巴掌,更是下不来台。
“你凭什么打人。”邹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凝视着江临不肯低头,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
“凭你是我晚辈,凭我是你小叔。”江临一字一句说道,“道歉。”
“邹樾,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有知道江邹两家关系的人低声道。
“是啊。”再如何也不应该这样说,“快同你哥哥道歉吧。”
“就认个错吧,大丈夫敢作敢当啊。”
众人纷纷规劝:“邹樾,兄弟哪有隔夜仇,你若道歉,你哥哥必是要原谅你的。”
邹明却冷着一张脸哼道:“不必,我早知道你的心,又何必装腔作势,索性这一次性说出来倒是痛快。”
江临蹙着眉去拉邹明:“少说两句,你要撒气也不该找他。”
齐憾好奇地从旁看着,她还从没见过江临这样义正言辞的模样。
邹夫人恰好过来,看到这景象连忙上前,随后是邹老爷,他后头还跟着来拜问邹府,来寻邹明逛夜市的颜若卿,秦睿成等人。
邹夫人不由分说,已经捉着邹樾让他道了谦,邹明却还是面色冷冷,不理不睬。
邹老爷一见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抓起桌上茶盏就砸来:“你这不肖子,哑了还是聋了,你弟弟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你还要如何。”
众人又急忙去拦,邹夫人也是上前劝说,邹樾有人撑腰眼泪终于掉下来,又觉着难堪,哭着跑了。
邹老爷喘口气又对众人:“今日我府上招待不周,多有失礼之处,改日定当登门致歉,今天就不留各位了。”
话已至此,自然不能再留,今日诗会办到这份上是不欢而散,人家要处理家事,一群人当即告了辞。
邹明送江临几人出来,还被劝了几句,让他不要和父亲再顶了,毕竟是一家人,他父亲这样的脾气,硬碰硬得不偿失。
邹明扯了扯嘴角:“一家人?他们是一家人,我是一个人。”
回去路上,颜若卿,秦睿成他们还要逛乞巧夜市,江临却神情恹恹准备先回了。
颜若卿知道他是触景生情,想起亡母,拍了拍他的肩,又叮嘱试墨和齐憾让他们路上小心。
马车停得远,试墨赶着去找,江临和齐憾则沿着街道慢慢地走在后头。
“没想到邹少爷也是个可怜人。”齐憾道。
江临怪异地看她:“你可怜他?”
齐憾笑了笑:“不是可怜,是同病相怜。”
江临转过视线去,不知怎么的对齐憾说道:“他弟弟也一样。”
齐憾讶异地看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原以为江临打他一巴掌,必定还会对他心中不屑。
“邹明母亲是被他继母气死的,怀着胎发现了世叔思慕邹明继母,并与之纠缠不清,气愤之下,受惊难产而死。他继母是寡妇二嫁,被抬进府,心中有愧,进了门就彻夜难安,想着弥补邹明,更发了疯一样让自己儿子弥补邹明。”
这些年江临都看在眼里,或是去邹家时听下人说的,或是听邹家两兄弟说的,抑或是听同窗暗中谈论的。
“会去沾染人夫,还会良心难安?”齐憾奇道。
“是不是真的难安便不清楚了。”
“可她越是这样,邹明越是厌恶?”齐憾想了想反问。
“没错。”江临道,“这事再难找补,不是说算了就能算了的。”
“邹樾不知道这事吧?”齐憾问道。
“谁敢在他耳边嚼舌头?”江临顿了一下,停住了话语,视线投向夜空,不知在看什么。
在江临身边也将近三个月了,他的脾气也摸得差不多了,齐憾知道他不想说话,便也不再出声。
半晌江临忽然问道:“你还记得你娘的长相吗?”
这些日子江临已经问过许多齐憾在家时的事了,知道的如实答了,不清楚的就按自己想象的编一点,都能搪塞过去。
只是这还是头一次江临问她家人如何,齐憾怔忡。
江临见她不答,笑了一下将手摁在她肩上,转了话题:“不提这个,你不是能掐会算吗?算算今日可有什么好事?”
已至夏日,夜风都带着温暖的气息,抚在脸上暖暖的,月挂头顶云稀天空明。
看看天色和地上影子约摸是酉时刚过。
齐憾沉吟片刻忽然笑着,道:“今天天气很好。”
“嗯?”江临不明所以。
“适合放烟花。”
大概是时机太好,运气也不错,随着她话音落下,身后响起呲啦一声。
一个光点骤然跳出,拖曳着金色的尾巴跃上天际,嘭地一声炸开,继而化作点点繁星流火滑落下来。
秦睿成同她提过的烟花这就开始放了,接二连三得,一声又一声,不绝于耳,或金或白形状各异,满天的璀璨,使人应接不暇。
江临仰头瞧了一会又转头去看齐憾,她凝望着天空,琉璃斑驳的色彩在她眼中婆娑闪耀,晚风拂过,她的发被吹动,一缕青丝落在唇畔。
齐憾毫无察觉,江临却心头微动,手不由得自她肩头抬起,捧住齐憾脸颊,齐憾一惊转过头去。
“别动。”江临低声道,他拇指暧昧地落在齐憾下唇上,指端轻柔地往下,抚过齐憾柔软娇艳的唇瓣,一直勾勒描绘,滑到唇角。
烟火还在继续,砰砰的烟花炸裂声好似带动了齐憾的心跳,她看着江临专注的眼神一时失语。
不知怎么就她想到了那日江临的喘息,她的身体僵硬着,脸却不由地泛开一抹红,紧接着那丝红晕蔓延到了耳后,脖颈。
他的手,碰,碰过……
江临食指曲起,和拇指合拢,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轻轻拾起缕到了齐憾耳后。
“是你的头发。”江临轻笑,“这么紧张做什么”
原来是恶作剧,齐憾松了口气。江临端详着她的脸忽然笑出了声。
“抱歉。”他散漫道,“把你的唇脂弄乱了。”
这话里没半点歉意,倒有几分戏弄,齐憾难得地气恼了一瞬,瞪着眼拿帕子胡乱擦拭他刚摩挲过的唇角,没有带镜子,也不知拾什么样。
江临见她不像往常那样甜甜地假笑,有些稀奇,一瞬不瞬看着她的表情。
“这还有。”江临一手捏了他下颚,一手夺过她帕子替她抹去涂开的唇脂。
齐憾无力反抗,没了脾气,只好乖乖地任由他作为,心情不好捉弄她或许是有什么奇怪的乐趣吧,她无奈地想道。
回去前还碰上了一个分发烟火的摊子,齐憾总算没有忘记秦睿成的叮嘱,提议上去看一看,顺利地带了一些回去,再加路上又买了一些。
恰好府上的马车过来,便都满满当当地放上了车。
回府的路上,江临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头,忽然想起一事:“快到七月半了。”
“是啊,快到了……”齐憾想到了七月十五就要动手的事。书房一烧着,正好趁乱进去偷印章,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她想着想着就有些心不在焉,接话,“还有八天就是七月十五盂兰盆了。”
“阿姐不在,你和春分去找阿姐房里周婆子,帮着把屋子理出来,再备下东西。”江临未察觉齐憾的异常,只是思忖道,“我姨妈表妹应该不日就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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