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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恢复也得七八日,这几天齐憾一直病着,两人总算是相安无事。
这日下朝,邹明叫住了江临。
四周都是上来寒暄的官员,一一招呼,客气几句后才得了空,两人并行,往宫外走去。
“静王他们赶得很快,如今已到杭城,在那稍稍休整,约摸月底就能到。司礼监那头便报上来,圣上定了十月初一的宴,说是便同今次的新科的一起了。”
“哦?”江临淡淡挑眉,“圣上定的?”
邹明无奈笑笑,这种事也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了,说是圣上定的,不如说是太后定的。
要的就是以静王搅浑这池水,好挑今科贡生站队,今科的几个主考官有内阁的人也有一小部分太后的,虽然是谁的门生早有定数,但这挖角也并不是不行。
算算时间,到十月,先皇逝世正好是满了一年。
去年的会试就因为先皇病重,推至今年,直到圣上登基。而入夏的琼林宴又因天下服丧,推到了十月出孝。
种种巧合下,洗尘琼林两宴合并,其用意昭然若揭。
“礼部传去的信,陈庭那头收到了吗?”江临问道。
说是信其实是厚厚的名录,江临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名录二字,邹明却立刻明白过来,陈庭也是内阁的,经礼部的手目前已经开始筛选收拢的人选了,他们得抢在太后前头。
“已经到了。”邹明道,“怕是已经着手进行了。”
江临点头。
邹明想了想又忆起一事,蹙了眉头:“静王过来,那北地……”
“恐要生乱?”江临将他后头未完的半句说了下去,看着前头,脚下半点未,停脑中却已绕过几圈。
江临明白邹明的意思:静王十月到金陵,不出两个月又要入冬,冬日里头缺衣少食的,北边恐怕要不太平。
北戎蛮横剽悍,擅擅骑马游击,每到冬日就屡屡骚扰边界线处百姓。
不止是静王封地处,边疆线连绵不绝,有八千多里,实在难以防范,也不知道静王那头留了多少人。
江临这头按着,不让他进京其实也有此考虑。
想到北戎,江临又不由想起一个人,齐逍。
江临当日派去跟踪他的人,最后一次传回来的消息是在夏末,他去找齐憾,露了踪迹,之后又是一现而逝,只知他是要北上。
照着他速度,令人在边防严卡了半个月,也没有发现行踪古怪的人,江临便有些拿不准。
北戎……齐逍,这两者是否真像他猜想的那样。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微微出神,成王意图勾结外敌的事他已经知道,也有所把控,照道理来说成王府传出来的消息,也不会错,成王妃逝于北地疆线附近,这……大有古怪啊。
只是那线上却没有堵到人,怕是哪里出了纰漏了,江临垂眸沉吟。
邹明不清楚江临在想些什么,只是看他面露担忧,便以为是在担心越冬的事,他想了想道:“你看是否让阿樾过去。”
江临转眸看他。
“阿樾他还是太莽了。”邹明道,“出去历练历练怕是更好些。”
江临听他这话里有话,便扬了眉峰,故意避而不谈他放下的话钩子:“你倒也舍得放他出去?”
“玉不琢不成器。”邹明见他不理会自己话中的隐喻,倒也不急,只是叹口气,“况且这金陵也不是那么好待的。”
太后的人被他们扫掉了一半,可静王进京又是一场乱相,樊太后再怎么让人不称心,圣上毕竟是静王的亲侄子啊。
“你可想清楚了。”江临低低道,“京中到底还有你这个兄长在,出门在外你就鞭长莫及,难以庇佑他了。”
“自然是想过的。”邹明心中自有盘算,邹家子弟可不是什么大头兵,军中为官,且又不是什么真的交战时候,比之金陵这趟布满缠丝乱麻的浑水可松快多了。
江临终于点点头,道:“这事,邹樾他自己是愿意的很,只是你那继母……”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便带上了点揶揄。
邹明那继母可是水做的,近些年愈发厉害了,平时都还好,一哭起来那可是打雷下雨的,谁受得了。邹明到头来和她疏离,更是无法忍受她那股吵闹劲。
想到就觉得头疼。
天边云彩一道一道散发着淡红,晚霞染尽色彩,皇宫的琉璃脆瓦在夕阳下柔柔反光,懒洋洋地扑在檐上。这已经是最后的傍晚时刻了,夜幕将要来临。
江临同邹明两人脚程快,说了这一会儿已经出了二门,身边人流更稀,邹明终于忍不住道:“阿樾那日追出去,回来后就闷闷不乐,问他也不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江临轻飘飘得道,那日齐憾将他拒绝,江临便也没什么不满了,此时便有些漫不经心道:“他也到说亲的时候了,哪怕是你继母不着急,你这做兄长的也得帮着留意了。”
邹明知道他在警告自己,说起来弟弟确实有些越界了,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幅样子。要他说那丫头确是美得不可方物,也有祸国殃民的资本,可瞧着却青涩得很,哪有什么女人味呀,也不知这一个两个的都发得什么疯。
不止阿樾失魂落魄神情恍惚着回来,韩家那头更是被江临撵得火烧屁股,好在他还有些理智,拿掉一个韩家事小,内阁失了人心事大,他还不至于胡乱动手,目前来看不过是一点警告。
邹明从来不过问他人私事,看江临到这份上也忍不住了,好奇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你想说什么?”江临掀了掀眼帘。
“她啊,那个阿憾啊?”邹明道,“她从前那样,你总不至于就这样,将她摆着看的吧?”
“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帮你?”邹明看他沉默下来,便开口,一面说着,他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了。”江临道,“下个月我就让她回趟宫。”
邹明怔了一下:“回宫?回什么宫?”
江临淡淡瞥他一眼:“她姓齐。”
邹明突然反应了过来,惊讶着压低了声音:“公主啊?”
江临不置可否,邹明就更加惊奇了:“至于吗?出来为奴为婢的?”
“嗯,太子伏诛,以后都不会了。”
“啧啧啧。”邹明不禁咋舌,“此等由上至下的碾压……这皇族中人不是一般的心狠,倒也不怕被人瞧出来。”
“除了长公主,你见过哪个公主出来见人吗?”
“倒是不曾。”
“先头在西北孟家,而后西南,我看她若不是避祸,是不会进韩家的。”江临道。
提到安排进韩家,江临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齐憾先前联系的那个人,那信鸽腿上解下的没有抬头和落款的那张小小的纸条。至今没有头绪。
邹明在旁边沉默了一会,一直没吭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有些古怪得道:“你刚刚说要让她回宫?我没有听错吧?你难道就打算这样轻轻放过?”
“放过?”这个词在江临唇瓣擦了擦,被吐了出来。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他的嘴角也勾起来,“我怎么会放她走?”不过是让她回去看看母亲罢了。
他都如此说了,邹明如何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脑中忽得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不知怎么的就是盘踞不散,他道,“那你让她回宫……不会是想让圣上给你们赐婚吧?”
赐婚吗?这个想法好像,也不错……
***
江临回去的时候齐憾刚从床上下来,坐到镜前。
她整日躺着精神也不太好,倒不如走动走动,恢复锻炼一下。
她如今有两个丫鬟伺候,此时一个替她挽发,一个替她挑件可以饭后逛花园的衣服。
“怎么起来了。”江临倚在门边看她。她气色瞧着不太好,描上眉,点上唇才好些,只是面容还是泛白。
江临走过去挥退了两个丫鬟,他的手扶在她肩上,俯身看那镜子里的人。
镜中的人一前一后,没有触碰到却也让人觉得正是一对,江临有些掩耳盗铃得想着,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我先前送你的那支簪子呢?你不是说要还我吗?”
他的声音有些一本正经的味道。齐憾以为他真的想要,便从自己枕下将东西拿了出来。
递过去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江临却坚定得将它拿了过去,齐憾脸上闪过一瞬的失落。
几乎是抽离的那一瞬,江临的手又回了上来,那簪子插|进了齐憾乌黑的发间。
将发簪固定后,江临的脖子后仰,似乎认真地端详着齐憾:“很好看。”他轻轻地笑了。
齐憾呆住了,手摸了摸那发簪,半晌也笑了。
气氛很好,齐憾便趁热打铁,拉住江临衣袖,她眨巴着眼:“那些盯着我的人能不能叫他们撤了呀,一直被人看着,有些奇怪。”
“已经没了。”江临安慰道,“以后也不会再有了,你如今在我身边,便不需要那些。”
齐憾点点头。
两人随后又一起用了饭,牵手逛完园子,便到了入睡时分。
各自洗漱完,齐憾又回到了正房,穿着中衣,她坐在床上等江临。
这几日两人一直睡在一起,虽然江临没有动她,可看得出来他一直在隐忍,齐憾也不知道,他到底还能忍耐多久。
齐憾抱着腿神情有些冷淡。
说到底,江临迷恋着的不过是虚幻的她,以及这具真实的皮囊。
齐憾自己也不明白,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大概,什么也不算吧,就她现在的位置,顶多就是一个暖床的通房罢了。
她母妃已经是为人妾室,如今轮到她又跌了一层,无名无分,往后或许还会无媒苟合,宠物罢了。
似乎……有些可笑。
齐憾无意识勾了勾唇,陡然觉得有些无力。
江临还还是没过来,齐憾等得也有些烦了,索性躺了下来。
许是生着病,情绪低落着,有几分恹恹,齐憾闭上眼睡着,才不过片刻,就真的迷迷糊糊起来。
她侧卧在床的里侧,门口忽然一声响,有人推了门。
随即是脚步声,那人走到床边,掀开了被角。
停了一小会儿,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睡了?”他的手自然地停留齐憾腰上。
齐憾没有吭声,江临在背后嗅了嗅她长发上的味道,手开始往下滑。
除了身心俱疲之外,困意也卷了上来,齐憾已经有些无力阻拦了。
耳后的喘息渐渐加重,江临掰着她肩头将她翻过来,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呼吸炙热,他的吻缠绵流连,又落到齐憾闭着的眼睛上:“不要装睡。”他今天的嗓音格外低哑。
他的手毫无节制地抚过她的身躯,齐憾终于被扰得有些烦了,低声嘟囔:“别吵……”
室内很暖和,她的脸红扑扑的,看得人心头暖洋洋的,江临倒也没想真的把她怎么样,听她这样说,便停了手。
她的睡脸很安静,红唇微微嘟着,像是有些不满,江临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心口涨得很满很满。
江临的额头抵住她的,轻笑起来:“懒虫。”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到5千的,失败了,只好假装这是二合一章,嗯,1千+1千的二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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